李珍（中篇小说）

蓝宝宝

二十八、
在这几个上海女知青中，李珍与冯娜是属于长相漂亮的人种。李珍漂亮的特征突出表现在风情万种方面，是那种会抛媚眼，摆造型，使心眼的气质形象；冯娜漂亮的特征突出表现在庄重、大方方面，是那种清纯、阳光、正义、坦荡、为人正直的气质形象。这两个女知青的形象是属于两种截然相反的类别，尽管她们各有自己的漂亮特色。


李珍的工作是舒适自由的，因为有她父亲为大队创办工厂优越条件摆在那儿，红卫针织厂的领导不得不买李胜的面子；冯娜的工作是艰苦卓绝的，因为在浙江当地，她什么也依靠不到，唯一依靠的是那地主分子的儿子——她的丈夫。在那阶级斗争的年代，冯娜的处境是可想而知的。


刘玲的工作也是轻松快活的，因为她的丈夫当着一个芝麻绿豆的小官。当地供销社的主任能够为自己的妻子找到一份赤脚教师的工作；沈萍的工作与冯娜相同，在广阔天地与地球做无休止的缠绵。虽然沈萍的丈夫是复员军人，可这复员军人不会表现，败事得没捞到一官半职，于是他的妻子也就只能与冯娜一样，背靠黄土脸朝天，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的与地球保持关系。


杨莹的工作虽然并不繁重，但是她对工作认真负责，克勤克俭，人品好，口碑佳，深得工友们的赞扬。杨莹与李珍在同一个大队针织厂，是因为那“贫下中农”子女的吴大色平时在家总不安分，时常在外面走动，结交的朋友圈子范围广。吴大色利用一点小关系，在大队办的针织厂为妻子找个工作还是没有难度的。


动物世界，哪怕虫屎百鸟都有一种最基本的繁衍本能，人类更是脱不了俗，免不了本能的表现。客观辩证的说“人是动物，动物不是人。”这句话咋听好像自相矛盾，但是究其实质性，并不矛盾。因为人是动物中唯一有思想的动物。


不过，人所具有的生理本能，雌性动物与雄性动物的生理本能自然而然，不可避免的表现在这批女知青的身上。雌性动物生理构造大同小异，基本相同。只是各人对于做爱的理念，科学知识、行为艺术有所观念、理解、实际上的差异，以及生理构造长相的不同，产生不一样的做爱感觉。同样道理，就如脸蛋长相的不同，有漂亮的脸蛋，有难看的脸蛋；有耐看的脸蛋，有吓人的脸蛋；有端庄的脸蛋，有歪斜的脸蛋；有美丽的脸蛋，有丑恶的脸蛋，等等不同形状的脸蛋。因此派生的结局也是各不相同的，尽管它们的构造基本相同，五官齐全。不过，不管怎么样，有一点是基本相同的，大凡没有什么疾病，这些女知青在与男人结婚后，没有大的意外情况，一年之内都会怀上与男人共有的结晶，肚中孕育与异性销魂后的下一代。


几个女知青肚中有了男人的子嗣后，大多数人都坚持工作。不管是从事教育战线的工作，还是从事农业战线、工业战线的工作。


刘玲怀着供销社主任男人的子嗣，在小学校坚持工作；沈萍与冯娜各怀着复员军人、农民男人的子嗣，在农村广阔天地坚持工作；杨莹怀着农民男人的子嗣，在大队办小工厂坚持工作。


这其中，唯有李珍这上海女知青，她显得自由散漫。自从李珍怀上吴明阳的子嗣，有了身孕后，她不再坚持小工厂的工作。她三天打鱼两天晒网，不再好好上班。因为此小工厂是李珍父亲——李胜帮助大队创办的，所以厂长对于李珍时不时的不上班，只是作扣除奖金的做法，并不影响工资收入。大队部自然是看在创办人——李珍的父亲——李胜的面子上。


李珍自从与吴明阳结婚后，全家人围着她转。她像高楼上的小姐，饭来张口衣来伸手，什么事也不愿干。大姑们一个个的出嫁，难得回娘家看望父母。因为之前，她们之间的关系就很不融洽。她们怕与这个弟媳妇接触，遭来不必要的冲突。于是家中三人，公公婆婆——吴志涵、黄淑英、丈夫——吴明阳围着李珍转圈子。可是尽管这样还是得不到李珍的满意与欢欣，李珍时不时的给他们脸色看。

龙行天下

不同依靠不同命，
只是一律都怀孕，
多数仍然在工作，
只有李珍娇懒行。

蓝宝宝

龙行天下 发表于 2015-3-15 08:27
不同依靠不同命，
只是一律都怀孕，
多数仍然在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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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宝宝

二十九、
自从李珍怀有身孕后，便有一搭没一搭的在针织厂上班；杨莹怀有身孕后，还是勤勤恳恳的在针织厂上班。


名人黄八妹的侄女——黄淑英，正式成为上海知青——李珍的婆婆之时，民国时期过来之人，这娇美的小女子，如今早已成为一个名符其实的中年农妇。不要说黄淑英会成为这般模样，在那个农民被体制框定在冰山最底层的时代，哪怕就连这艳美的上海知青——李珍也想当然的会成为一个名符其实的青年农妇。然而黄淑英像中年农妇，李珍不像青年农妇。因为这一家子人惯着这位上海娇小姐，由她任性撒娇。李珍像一个不通情理，刁蛮撒泼的上海少奶奶。


黄淑英这婆婆还是奉行着江南农村中历来流传的一句话“若要好，老做小。”在一次次婆婆与媳妇的接触中，口水纷争不断，李珍与婆婆相骂成为家常便饭的事情。这样的事情经常发生，使得吴明阳这三夹板夹在中间不是滋味。


李珍仗着父亲——李胜创办工厂的优势，像脱产干部一样不上班，休息在家。但她还是每天去工厂溜达一圈，玩一玩；有时去街上兜圈子，玩一玩；有时在夫家闭目养神，坐坐看看；有时上邻居家串门，扯淡、闲聊；有时回上海父母家吃住潇洒玩几天。她过着随心所欲，神仙般的生活，她唯独没把吴明阳这个农民之家放在眼里。


那是一个春暖花开的日子，外面阳光灿烂，油菜花开，一片黄灿灿的色泽。田间地头，飘出阵阵怡人的香味。迎面走过一片田野，香气扑鼻，令人心旷神怡。红卫针织厂就在离吴明阳家几拢田地的西边，工厂被四周包围着的田园风光，宜人景色，花香醉人的一派生态景象，渲染得更是生机勃勃，盎然向上。


李珍在夫家的时候，哪怕不上班，也有往针织厂走一圈的习惯，这习惯出自对大自然的享受，享受那宽广的地气，那温暖的阳气，那清新的空气，那怡人的香气。李珍会享受的程度，达到像名人名家般的境界。她的文化程度并不高，智商也并不高，连她的弟弟妹妹——李颖与李俊都说这个姐姐聪明面孔笨肚肠。每次李珍回到上海父母家，总会遭到弟弟妹妹的奚落与调侃。


不过李珍在夫家却像公主小姐一样，享受着特殊离休干部般的待遇，她在夫家不做一件家务事。婆婆不仅包揽家中的煮饭做菜家务，当然还得参加农业生产劳动；公公与丈夫开办着家中的豆制品小作坊，丈夫——吴明阳还时不时的抽空抓些黄鳝、河蟹之类的活货改善伙食，或拿到街上去换钱。这样一家人家，在那时代的农村中，也算一家小殷实农户。当然家中的活计是忙得家人恨不得脚提起来当手用，恨不得晚上当白天用。可就是家中养着这上海娇小姐，这不得不使吴志涵与黄淑英，为那奶末头儿子吴明阳爱不择手的心肝宝贝做着痛苦的奴隶，而遭罪、受难。


李珍很晚起床，去工厂转了一圈，在风光秀丽的田园野地兜了一圈，与大自然亲密接触，饱受大自然的恩宠。上午半天时间，一溜烟的过去。她回到家中，已是快近中午午餐的时间。李珍没见婆婆将可口的菜肴摆上餐桌，她的气便上来了。
“都什么时间了，怎么还没烧好饭菜？！”李珍开始大声囔囔，生怕婆婆不听见。
“今天早晨煮了饭菜，还没吃完。冷饭、冷菜热一下，很快的。李珍，你回家了，我这就去热饭菜。你还没回家，若是热早了，饭菜会冷，会白热的。”黄淑英态度温和地说。
“哪有你这当婆婆的，现在是什么时候，我肚中有你们吴家的后代。你昏头了，你要弄死我与肚中的孩子吗？”
“早晨煮的饭菜多了，不是隔天饭菜，都是好菜好饭，没问题的，事情没你说的这么严重。再说了，这儿的乡方是早晨搞上几个菜，吃干饭，午饭一般是热一下饭菜，便能够吃的。退一万步说，在我们家，这样的情况也不多出现，对于午餐，我尽量搞新鲜的菜肴，尽管我们都很忙。”
“你还有理呢？！你这坏良心的老婆子。我是为你们吴家怀孩子呢，你脑子拎拎清。”
“农村的人有热冷饭、冷菜的习惯，这并不为过。你每顿要吃新鲜的，在农村中是不现实的。在这个时代，哪怕在大上海，一般的平民家，每顿必吃新鲜，也是不现实，不可能的。”
“你给我闭嘴，你这死老婆子。你在家干什么呢？你不可以到街上买些荤素菜肴，煮煮吃吃。我们赚钱养着这一大家子，你连煮饭做菜都做不好吗？！”
“你还不是很空闲吗！每天去外面兜一圈，去工厂玩一下，回家也可以干干家务的。你不可以买菜做饭的吗？”黄淑英边说边想“就你可以到处玩，不干活，究竟是谁养活谁啊。你闭着眼睛说瞎话，真不是东西。”当然这两句话，黄淑英哪敢说出来。
“你还有理由呢，我养着你俩老呢。”
“我们俩老吃过你什么了，他爹开着豆制品作坊，我在生产队参加农业生产劳动，我俩老吃过你什么了。越说越不像话，我本不想说的，因为话越说越多，但是你惹得我不说不行。再说了，你与儿子什么时候拿钱出来，生活费开支还不是我俩老拿出来的嘛。”
“你还狡辩。”
“我没狡辩，我是说道理，我说的是实话。”
“你这死老婆子，你越说越疯狂了，活得不耐烦了。”
“只许你蛮理，不兴我说理。”
吴明阳从外面抓黄鳝的沟渠边，回到家中，听到母亲与妻子，婆媳两掐上了架，闹得不可开交。一面是自己尊敬的母亲，一面是自己疼爱的妻子。他都爱着她们，他不想帮谁，不帮谁，得罪谁，不得罪谁。这使他为难，他只能这样说。
“你们谁也不要说了，有什么好吃的拿上来吃。没好吃的，应付着吃。妈，这10元钱拿去，过会儿，去买些菜。你们没什么大事，不要老是生事，大家太太平平过日子。”吴明阳将双方的火气压了下去。可是李珍心中对吴明阳非常不满意，尽管嘴上没说。

龙行天下

李珍孕后不干活，
到处闲逛话也多，
肆意漫骂她婆婆，
弄得丈夫不好做。

蓝宝宝

龙行天下 发表于 2015-3-16 07:49
李珍孕后不干活，
到处闲逛话也多，
肆意漫骂她婆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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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宝宝

三十、
这一场没有硝烟的战斗，在吴明阳的调停下，暂时停止了。可是李珍总不满意吴明阳说自己生事，她总觉得婆婆不对。对于自己的错误，她始终不认识，没有自知自明。不管发生什么事情，她总认为自己是正确的，没有一点作为媳妇，尊敬长辈的思想、言行举止。


李珍在家与婆婆磕磕碰碰，总有口舌之争。因为李珍上班不勤快，赚钱不抓紧，花钱却大手大脚，很会潇洒。婆婆黄淑英尽管是名人黄八妹的亲侄女，但是她早就在江南农村做她的称职中年农妇了。她勤奋劳动，努力赚钱养家，勤俭节约。黄淑英与李珍这婆媳俩整日里抬头不见低头见，总会发生这样那样的分歧与意见。两个人的性格、习惯自然是天上地下的大相径庭，不可能有共同的语言。


婆媳间的战火时有发生，两个女人在家中摆开了相骂擂台，比赛谁的骂架艺术高明，战果辉煌，胜出对方。尽管黄淑英时常让着这娇宠的上海女知青，但是黄淑英被逼到忍无可忍之时，也会像斗鸡一样，不以言败，奋起争斗。其实每次战火燃起，黄淑英都是处于被动情况下，无可奈何的做自卫反击式的保卫战。尽管黄淑英个头娇小，看似不是李珍的对手，但是黄淑英不甘示弱，她认为再三的忍让，只能养成媳妇欺负大人，不尊重长辈的坏习惯，助长她歪风邪气的盛行。婆媳间缺少沟通、交流，显然她们之间的关系很不融洽、和睦。


李珍的肚子一天比一天大，但她还是喜欢到处玩。其实黄淑英对媳妇的孕期护理还是无微不至的，尽到了长辈爱护小辈的义务与责任。该做的她做了，不该做的她也做了。只要李珍不过分对待婆婆，黄淑英都会很好的服侍这养尊处优的少奶奶，让这娇宠的媳妇与肚子里的孩子得到细致、周到的体贴、关爱。


一家人碰在一起，尤其是这难处的婆媳关系之间，总会发生一些没有原则性的小事。但是不管怎么样，日子还得过，这家人家在并不和谐的音符中度光阴，时间在不知不觉溜走。李珍在婆婆的精心照顾与关照下，迎来了吴家下一代生命的绽放，这婴儿即将降临人世。


黄淑英时常好心嘱咐李珍少出行，少走动，保护好肚中的胎儿，这是黄淑英关爱李珍与吴家下一代的行为。但李珍却是认为婆婆限制她的人身自由，所以婆媳俩人总说不到一块。


吴明阳追求上海知青李珍，与她谈恋爱时，深知李珍的个性、爱好。李珍贪图享受，她贪玩、贪吃，会玩、会吃。吴明阳满足、迎合了李珍的爱好。正所谓投其所好，于是这一对青年男女走到了一起。尽管李珍的长相是如花似玉，风情万种，这朵带刺的玫瑰怎么就让这五短身材的吴明阳给摘了，这是令人难以置信的一件事情。其实利用玩、吃这两个诀窍，便是吴明阳摘到这朵刺玫瑰的全部奥秘。


李珍还是我行我素，游手好闲，不洗一只碗，不选一棵菜，饭来张口衣来伸手。全家人除李珍之外，都忙得不可开交，顾头不顾腚。就她一个人置身度外，如女白相人似的好悠闲。原本她还没怀孕的时候，便贪图享乐，好逸恶劳；现在肚中有了吴家的宝贝疙瘩，她更是玩得大大方方，坦坦荡荡，胸有成竹，顺理成章。李珍不仅会玩，而且会吃。你别看她像柳丝一般纤细的身材，可她对于美食的肚量却是令人惊叹。每次黄淑英烹饪了美食佳肴，她尽挑价格贵的好菜往自己的碗中、口中勤夹快送，满足肠胃对于美食的欲望。她的进口数量令人只能咂舌，一碗红烧肉，她啪嗒啪嗒舞动筷子，能够连续吞进8块以上的大肉。人们在惊叹的同时，似乎怀疑她的背后是否藏着一个收口布袋，将这些美食收入其中。人们不敢相信这娇宠的美女，却是吞食美味佳肴的一只鼎，真不愧为会吃的柳条美女。


由于李珍在婆婆的悉心关照下，大人孩子得到很好的照应，孕妇妊娠的护理也是进行得顺顺当当，妥妥帖帖。10个月后，产妇顺利产下一女婴。李珍在医院的情况很好，那是婆婆照顾的功劳。李珍出院后，在家坐月子，婆婆精心护理，一切护理事务井井有条的进行着......

龙行天下

虽然婆媳也争吵，
毕竟孕期护理好，
柳条美女特能吃，
顺利生产月子到。

蓝宝宝

龙行天下 发表于 2015-3-17 08:15
虽然婆媳也争吵，
毕竟孕期护理好，
柳条美女特能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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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宝宝

三十一、
时间进入1974年的深秋，小女婴已经长到10个多月。李珍与吴明阳给女儿取名雯秀，小雯秀长得白白胖胖，脸蛋长得像吴明阳。尽管吴明阳五短身材，但他脸相长得英俊。突出的是小雯秀两只眼睛长得水灵，是母本的基因。那长长的睫毛忽闪忽闪眨，美艳无比；那大大的眼睛眨巴眨巴闪，玲珑生动；那灵活的眼珠骨碌骨碌转，讨人喜欢。


这小女婴的身材优点是继承了李珍的优秀基因，两腿特长，整个身体长度比一般女婴明显长出一截。这小女婴，长大后显然是一个长腿美女。这小女婴，模样长得俊美，招人疼惹人爱。10个月后的小女婴笑脸绽放，犹如一朵灿烂幽美的小月季花。


李珍不改劣习，还是没有上班。每天她喂饱孩子母乳后，时不时大半天的上街购物；到邻居、朋友、亲戚家串门；到小工厂、邻居家玩耍。反正每个月的工资收入，够她一个人花销，她便没有紧迫感。尽管不多的收入，有时勉强平衡，有时入不敷出，她会让家人掏钱出来。但是不管怎么样，有这些固定收入，让她活得没有后顾自忧，钱不够花了，让吴明阳再掏钱出来。


吴明阳看在眼里痛在心里，妻子在经济支出花销上，像富家阔少奶奶的消费，让吴明阳感到心中隐隐不适。同在一个工厂的杨莹，与李珍却是天上地下的截然不同。杨莹艰苦朴素，勤俭节约，上班勤快。杨莹在有孕在身时，坚持工作，生完孩子后，休息完产假，很快就上班了。所以杨莹的经济收入自然比李珍多，再加杨莹生活花销有节制，在经济安排上，杨莹的日子自然过得很顺畅。李珍的家庭，尽管有公公婆婆丈夫的经济维系，但是经她如此折腾、捣鼓，再殷实的家庭经济也会濒临困苦边缘。


李珍的自私与好逸恶劳表现得突出。她可以拿着每个月并不丰厚的工资收入，不管整个家庭的开支，只顾自己的任意消费。如果吴明阳在家中说上她几句话，便会引来欣然大波。李珍会闹得鸡犬不宁，家无太平之日。


天气很好，瓦蓝的天空中漂着几朵洁白的云彩，慢条斯理，不知不觉游去。太阳早就高高挂起，李珍养成了贪睡、晚起的习惯。上午9点敲过，李珍为孩子换过尿布，喂完母乳，便到小工厂去领了本月的工资。然后在小工厂玩了半个多小时，快中午时间，她回到家。黄淑英煮好午餐饭菜，李珍吃过午餐，继而又替孩子换了一下尿布，又给孩子喂了一次母乳。然后她便打扮得山青水绿，提着包包，去小镇买好吃好用好穿的了。


李珍出行，把孩子扔给家人，已经养成习惯。可是黄淑英白天还出着工，她得利用出工休息的时间来照管孩子，有时时间不允许，吴志涵与吴明阳父子俩便抽出时间来照管孩子。


节气进入深秋，气候干燥，白天暖和，早晚有点凉。李珍感觉天气缓和，早晨起床时给小雯秀穿的衣服很单薄。下午，李珍到街上去后，黄淑英一是出工，没时间照管小雯秀，二是下午休息回家，需要料理一滩子的家务事。于是照管小雯秀的事情便由吴志涵与吴明阳父子俩人承担了。两个大男人毕竟不太懂得照管婴幼儿的事宜，经验不足，直到下午3点过后，两个大男人没给孩子添加衣服。因为他们觉得不冷，疏忽了孩子应该注意穿着、保暖的事项。


李珍的玩兴真是旺盛，家中有10个多月的宝宝，她居然一玩玩到快近黄昏。李珍提着大包小包，吃的用的穿的从街上回到家。


黄淑英收工后，正在煮菜做晚饭，还没来得及照看小雯秀。因为她出工时将照看宝宝的事交托给了吴明阳他们父子两个人。


李珍一脚踏进屋门，迎面传来小雯秀的哭声，那哭声像童声独奏曲，尖锐响亮，合着李珍凶神恶煞，恶狠狠的骂声，响起不和谐的合奏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