抹不去的记忆……老北京的根与魂 【转帖】

拥抱快乐

我的母校四条小学现在另开了门，改称三条小学了。和北京胡同里许多很不起眼的小学一样，可后来还真出了几位起眼的人。我身后不知道就不提了。仅以我所在的一班为例：和我同班同桌的王琳，现在是市人大常委、九三学社秘书长。寇伯龙，现在是享誉全国的专家、北大人民医院的骨科主任。还有在文化部工作的李健君，许多年前就是处级；还有全总任职的王小牛、荣宝斋工作的孙伟林。有时我挺奇怪：为什么小学同学都很亲，一直保持联系不断；可中学同学就几乎没交上朋友？和文革有关系吗？
    在清朝，住在东四胡同里的王爷贝勒不胜枚举，高官显贵比比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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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小学所在的东四四条1、3、5号院子的主人是绵宜。绵宜号达斋，与道光皇帝是同辈，他曾在同治年间任礼部侍郎，因他的辈分较高，胡同里的人都管他家的院子叫“皇帝叔叔的家”。现在院里的主要建筑还在，抄手游廊和垂花门虽然彩绘剥落，铅华洗尽，但还是难掩它昔日的风韵。
    东四六条63号和65号就是号称“东城之冠”的崇礼宅。在东四最著名的宅院就是东四六条63号和65号的崇礼宅了，这座宅院也是这一带唯一的作为全国重点文物保护单位的私人住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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崇礼是汉军正白旗人，姓姜，一般人却称其姓蒋，因崇礼行四，人称蒋四爷。崇礼的女儿嫁给了光绪皇帝的弟弟，宣统皇帝的叔叔载涛，这使得崇礼的身价大增。崇礼宅的宅院东西都是四进的大四合院，中部为花园，有假山、亭阁、月牙河等。整座宅院屋宇华丽，建筑独具匠心，是除王府以外官员住宅中的佼佼者，号称“东城之冠”。
    东四七条的灿公府，住的是愉郡王的后裔、辅国公载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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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绪三十二年（1906年），肃亲王的第十四女出生在东四十四条的肃亲王新府里。她就是后来称为“男装丽人”的超级间谍金璧辉。肃亲王为这个女儿取名爱新觉罗·显王子。而她的日本名叫川岛芳子。
    金璧辉曾住在东四九条34号。1948年3月25日，经审判，金璧辉以汉奸叛国助敌罪被枪毙。金璧辉的一生与东四紧密地联系在一起，她生在东四，又在东四踏上不归路。说来有趣，85、86年，我所任教的城市开发总公司党校曾在这座院子里办公。课余时间，我怀着好奇之心走遍了这所大宅院的边边角角，期冀能发现什么历史遗迹，今天想来，真搞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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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福康安和军机大臣松筠，大学士李侍尧，还有与福康安一直并肩作战的海兰察等等。
    在金庸小说里风流倜傥的贵公子福康安，在民间传说中他又成了乾隆皇帝私生子，几百年来围绕着他的故事层出不穷。福康安的宅第就在东四二条，据老人们说从东四二条西口进去，几乎半条胡同都是福康安宅第，胡同里那棵大榕树就是他家旧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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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福康安宅第的东边是松筠府。松筠是清朝乾隆、嘉庆、道光时期的三朝封疆大吏，曾出任过军机大臣，还先后担任过库伦办事大臣，驻藏大臣，伊犁将军等职，为清朝的边疆建设作出了杰出贡献。
     一代名将海兰察就住在东四七条。海兰察是乾隆年间的一代名将，他的一生是从士兵到将军的传奇一生。据历史记载，海兰察以他在清军中的武功，画像曾4次入陈紫光阁功臣的绘像之列。
    在东四六条路南，大致在现在166中初中部的位置，民国时是大总统徐世昌的宅院。这是一个很大的院落，从东四五条直到东四六条。据说原先大门开在流水巷。在东四六条南边不远有一条小巷叫铁营南巷，巷子不长。在铁营南巷的南口，有一座高殿式的建筑，据说这就是徐世昌的家庙。
    阎锡山是民国时期大军阀，执掌山西达三十八年之久，却也在东四七条购置过宅院，他的宅院在抗战时期曾被日本人占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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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宝林大师曾在东四头条19号居住；东四八条71号是叶圣陶老晚年居所。东四地区究竟居住了多少王公贵族、文化名人，谁也无法统计。
   当年，北京城有四大商圈：王府井、西单、前门、隆福寺。王府井和西单名头响，外地人来北京采购大多奔这两处。相对而言，老北京人却是喜欢逛前门大栅栏和东四的隆福寺。就因为这两处原汁原味地蕴含着更多的老北京风土人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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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短的二三百米的一条街，却汇集着四家电影院：从隆福寺东口进去，依次是明星影院、东城区工人俱乐部、蟾宫影院、东四剧场。小时候逢周日，和大人要上一毛钱（寒暑假五分钱），就兴冲冲跑去看电影。首选的当然要看“打仗的”。看到自己心仪的影片被无情地写上一个“满”字，只好再选。反正不想把这一毛钱再交回柜上，于是有时不得不看上一场什么《柳毅传书》、《二度梅》、《追鱼》。却喜小时候我对艺术的追求是来者不惧惧者不来，越剧、秦腔、黄梅戏的唱腔都喜欢，才子佳人的故事也能看懂；至今《红楼梦》的许多唱段我都能哼唱，恋爱时骗得妻误以为我是个多才多艺之人呢，呵呵，不过是好奇心强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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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路北有一家门脸很小的澡堂子，里面倒是别有洞天。小时候随父亲没少来，印象却都不深。记忆深刻的是每次插队回京探亲的头一天，母亲总要给我两块钱零花，于是我便直奔隆福寺，去寻找有别于俺插队农村人的大生活：先自爬上澡堂子对面高台阶的酒铺，要上一“提篓儿”的二两散装白酒（大的“提篓儿”是盛八两、四两的，小的是盛一两、二两的），就着刚出锅的炸灌肠，喝尽吃光后，再来一包“工字雪茄”，然后去对面澡堂泡澡。洗浴后花两毛钱要上一壶茉莉花茶，喝上几杯，然后就倒头大睡。几个小时候醒来，神清气爽、干干净净、东张西望地去逛人民市场。走在街上，心中还是自卑，总觉像是刘姥姥进大观园，生怕一不小心就被人发现是外地知青不是北京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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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酒馆旁边是家旧书店。里面多是线装书和一些纸页泛黄、缺边窝角的破书。父亲经常带我兄弟来此掏书；他饶有兴趣一本本地翻阅，满脸的惊喜痴迷，我和弟弟此刻就请假到对面路北的花草鱼虫店看鱼、闻香味去。说是让父亲去寻我们，最终都是我俩回来找他：“爸，饿了，回家！”文革中，家里的书籍被抄被烧。不说那些书的文学价值，想想它们花费了父亲多少的时间就知老人家的心疼感受了！
    其实，逛隆福寺街最终的目的地十有八九都是奔着人民市场，后改称隆福大厦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