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珍（中篇小说）

蓝宝宝

四十四、
回过头来，再从李珍这儿说事。


李珍在黄山乡豆制社报到上班，住在了豆制社二层的土楼上，时值第二个年头，家中的儿子小雯斐已经4岁了。李珍的儿子主要靠奶奶——黄淑英一个人看管、抚育，作为母亲的李珍，很少负起应该养育的责任。她既不掏生活费，也不经常回家看望一下年幼的儿子与忙碌的丈夫与公婆大人。家中吴志涵与吴明阳父子俩人，不仅从事着家庭豆制品小作坊的生产经营，而且附带从事着多种经营的工作。


凌晨父子俩很早便起床，生产制作豆制品。豆制品制作完成后，吴志涵在家中拾掇小作坊一天的收场工作，家中也要留一个人销售豆制品与收购制作豆制品的原料——黄豆；吴明阳把一部分制作完工的豆制品，装进箩筐，挑着担儿，走街串巷，兜售豆制品。从凌晨4点开始，父子俩忙活大半天。在吃午饭的时候，父子俩人才有时间坐下来休息一会儿，休息的时间便是用餐的时间。下午，吴志涵稍微打一下瞌睡，然后做第二天制作豆制品的准备工作。傍晚前，他还需抽出时间，去菜地忙活一会儿；吴明阳是年轻人，下午不常休息。隔天傍晚，他去四野中放抓螃蟹、黄鳝的竹篓，第二天凌晨则是去抓竹篓中的螃蟹、黄鳝。这螃蟹与黄鳝的天罗地网是吴明阳利用每天傍晚前的时间撒下的，因此每天凌晨，他还得挤出时间收、抓胜利果实，这是他必做的拿手好戏。


家中剩下两个人，便是黄淑英与年幼的孙子——吴雯斐。由于上次小雯秀的惨痛教训，黄淑英已经没有再出工干农活的思想与挤出时间赚工分的意念了。那时候，李珍不上班，一个年轻女人在家中带孩子；如今李珍在乡豆制社上班，干脆居住在黄山乡豆制社的土楼，下班不回家。照管自己的儿子似乎与她不搭架，于是照看小雯斐的工作担子自然而然的落在了黄淑英的肩上。黄淑英不仅要照管孙子的饮食起居，穿着冷暖，还得照顾丈夫、儿子一家人的饮食起居。煮饭洗衣，家务活计，大小事儿全都由身体瘦弱矮小的黄淑英一个人扛着。


知青的工作制度是月薪制，每个星期有一天休息日。但是豆制社是手工业连带商业，是营业性质的企业，所以没有星期天的概念。一年365天，每天都要营业。因此单位领导决定让李珍与杨莹两个人轮流休息。轮到李珍休息，杨莹兼做李珍的工作，即是杨莹为李珍代开发票、收费、结算、上缴；轮到杨莹休息，李珍兼做杨莹的工作，但是李珍只为杨莹在乡豆制品工场间营业点销售豆制品，不愿骑黄鱼车去分部营业点销售豆制品。一是客观上她不会骑黄鱼车，二是主观上她不愿学骑车技术。


不过，哪怕李珍是在轮休的日子里，她也很少回家。看望家人，与儿子亲热一下，哪怕是负一丁点儿责任，她也不愿意。让她走几里乡间小路，对于她来说，那是一种痛苦的折磨。半年多的日子过去了，黄淑英似乎也习惯了。但是她心中不明白，自己的儿媳妇为什么对自己生养的儿子，没有一点肉痛，居然只回家过一次。黄淑英心想，作为母亲的她，难道不想念、惦记自己的儿子吗？


豆制社上班时间早，每天凌晨4时，工友们便从四面八方赶到工场间上班。下班时间自然也早，每天中午12点钟左右便是工友们下班回家的时间。


乡豆制社领导——陈华林对于这两个上海知青的工作安排还是体现人文关怀的，十分的体贴关爱。每天凌晨工友们是4时上的班，按照陈华林的吩咐，李珍与杨莹上班的时间比工场间的工友们晚1小时，也就是凌晨5时上班。她们俩人到达乡豆制社门店的时候，工场间内早已是人声沸鼎，器具轰鸣，那金黄灿灿的豆制品一批一批的放入竹制圪垯内，开放上架，排队等候躺到营业门店待售。


杨莹每天是骑着乡豆制社的黄鱼车从家中赶来单位上班的。她到达门店后，便将第一批黄豆产成品连带竹制圪垯从货架上卸下。她两手捧着竹制大圪垯，（一种浙江竹制盛器）内中躺着，香喷喷、黄灿灿的豆制产成品，她将豆制品从工场间拿到营业门店中销售。工场间就在营业门店的后面，近在咫尺，所以不需要运输车辆的帮助。于是早晨、上午杨莹便开始迎接客户，为客户称重，进行销售工作，实现经济价值的回收。李珍就住在豆制社的土楼上，但是总要比杨莹再晚到半小时。李珍慢慢悠悠到达楼下的营业门店内上班时，经常是杨莹在为她开票、收钱、搭把手，为李珍承担工作。


一上午的销售营业做下来，一哄头的热销时间已过，随后便有三三两两拿着黄豆来兑换钱的村人，过来进行称重换钱交易。黄豆是制作豆制品的主要原料，乡豆制社生产豆制品需要的供应原料，大部分需要到市场上购买，村人零星的黄豆原料作为小部分生产原料的补充供应。上午营业销售豆制品期间，李珍与杨莹也作收购村人黄豆原料的称重、付费的工作。


乡豆制社工场间的工友们，大部分回家吃午饭，按说是下午1时下班，但是工友们完成了一天的工作后，上午便提前做第二天的准备工作，诸如做完收集称重毛豆，浸洗毛豆，擦洗器具等等工作，一般都在12时前完事，便下班回家吃饭了。在不影响工作的前提下，陈华林这个场长一般不加干涉。


杨莹在上午10时左右，将几圪垯的豆制品，装上黄鱼车，然后骑着黄鱼车去另外的销售分点——长安桥小镇，销售豆制品。乡豆制社总部营业门店内，留下李珍一个人进行销售工作。杨莹一般在12时前结束分点的销售工作，然后骑着黄鱼车直接下班回家。杨莹下班回家，家中有一滩子的事务等着她来料理。那时候杨莹家两个儿子还小，大儿子是6岁，小儿子是4岁，上午由奶奶照管着，下午便是杨莹自己照管的时间。


李珍在土楼上煮饭做菜，那土楼俨然成了她的一个新家。她在豆制社门店销售时间落市时，便成为自己自由活动的时间，煮饭做菜，上街购物，洗衣收拾由她自由支配。杨莹骑着黄鱼车离开乡豆制社总部门店的时间，其实便是李珍自由活动时间的开始。


等到工场间的工友们下班，离开豆制社时，整个乡豆制社只剩下李珍与豆制社头头陈华林两个人。此时，陈华林的工作也即将结束，当天的核算与第二天的预算，那是陈华林太拿手的剧目了，不需过多时间的折腾，这乡豆制社的头头便能搞定其中的管理事务。接下来，陈华林与李珍便有了亲密接触的时间，那是自然而然，顺利成章的故事了。

龙行天下

李珍不顾家中事，
尊重儿子也弃之，
在厂拥有极多时，
专与厂长亲密施。

蓝宝宝

龙行天下 发表于 2015-4-3 08:12
李珍不顾家中事，
尊重儿子也弃之，
在厂拥有极多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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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宝宝

四十五、
其实那时候，与农民结婚的上海女知青，生活、工作的艰难程度相差无几。


李珍的儿子小雯斐4岁时，杨莹的大儿子6岁，小儿子4岁；沈萍的大儿子7岁，小女儿5岁；冯娜的独生女儿5岁。作为年轻少妇的妈妈，每个女知青家中都有一大滩的家务事需要做。


李珍可以不管不顾儿子，因为她有婆母全权为她照顾、带领着儿子；杨莹虽然也有婆母帮忙照管孩子，但是杨莹下午下班后便回家，自己带领孩子；沈萍的情况略有不同，她上的是长日班。因为沈萍白天不能带领孩子，丈夫在家中没有合适的事干，于是他与母亲，母子俩人一起负责带领孩子，但是她每天下了班后，必定回家分担家务；冯那的情况与她们都不同，情况很艰难。一是她的婆母自顾不周，因为冯娜丈夫的弟弟们还小，公公婆婆还得参加农业生产劳动，养育这一串萝卜头弟弟；二是冯娜丈夫是地主的儿子，丈夫不可能为冯娜找到一份好工作。因此知青拔根前，冯娜一直在农村参加艰苦的农业劳动。冯娜的母亲看到女儿的惨状，便在宝宝一周岁后，把外孙女带到上海去抚育、照管了。但是自从冯娜被乡镇企业后，尽管宝宝不在身边，她还是每天坚持来回步行6公里。往返于家庭与工厂的两点一线，冯娜每天下班后回到家，为这个苦难农民的家庭，分担一定的家务。


这些与无权无势普通农民结婚的上海知青，其实都是一些苦命的人。错就错在她们与农民结婚了，家家都有一本难念的经。她们生养的宝宝或多或少由家人帮忙带领着，渡过难关。


这豆制社的单位因为上班时间早，因此下班时间也早，下班回家后，有大把的时间可以料理家事。乡豆制社工场间的工友们下班回家了，杨莹骑着黄鱼车去长安桥销售分点售货去了，然后直接下班回家。于是乡豆制社总部的门店内只剩下陈华林与李珍两个人。


年轻男人、女人长期相处一起，谈笑风生，亲密接触，难免湿鞋，日久生情，冲动销魂，导致动物属性，生理需求的发生，是人们意识思维中的必然想象与猜测。


孤男寡女俩人居住在土楼半年后，从他俩背后，传出风言风语。乡豆制社工场间工友们之间互相言传，人们的猜测越来越向男女之事靠拢。一时间整个工场间的传言沸沸扬扬，满城风雨，此事在工友们之间已经传得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但是只要陈华林这单位头头对待工人不错，这些桃色新闻只能是茶余饭后的笑资。他们俩人心情快活，还是活在愉悦中，压根没有不祥的预兆。有道是“捉贼捉赃捉奸捉双。”在不影响他人经济利益的前提下，谁都不会管这些闲话闲事。


“你看看李珍，那副妩媚风情劲，他们俩准有那事。”工友甲说。
“可不是嘛，陈华林又风流，他妻子长得不漂亮，李珍长得水灵漂亮。你看她那双会说话的眼睛，眉飞色舞，那桃花眼一转，不把那陈华林勾到、迷倒才有鬼呢。”工友乙说。
“年轻男人与女人，这俩人放着大白天的时间不回家，住在贴隔壁肯定有好事呢。”
“那陈华林是个风流潇洒的年轻男人，那李珍是个风情万种的年轻女人，这一对男女碰在一起不消魂才怪呢。”
“陈华林与李珍之间必有一腿。”
“是啊，他们俩人，每天下班后不回家，每天晚上贴隔壁居住在土楼上，呆板数想想总是那事。”
“是的，我们都下班，回家后，整幢土楼只剩下他们俩人，孤男寡女不干那事才怪呢。”
“我们只是背后说闲话，没有证据的事，不能乱说。要是让那雌老虎知道了，她会大吵大闹，整个豆制社会被她闹得天翻地覆的。”
“那是，这种事只是人们背后传言。有道是捉贼捉赃捉奸捉双。”
“他们背后搞销魂，我们还不是背后搞传言。这当然不关我们的事，他们的配偶不管，关我们屁事。”
“是啊，陈华林只要不亏待我们，他们搞销魂是他们的事，与我们无关。”
“是的，人们对于这种事，大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即便看到了，假装没看到。人们说，如果谁看到这种事，谁会触霉头，瘌痢头的。不过这种事，最终往往是被家中的配偶发现才大吵大闹的。”
“是啊，我们都是明白人，懂事的人，谁都不会去戳穿西洋镜的。大家相处得不错，关我们屁事。”
“李珍的居室与陈华林的居室位于土楼的贴隔壁位置，只要互相敲一下木板隔墙，一切都在不言中，不需要地下联络暗号，便能互通情报的。”
“是啊，一家是女人没声音；一家是男人没声音，关人家屁事。”


工友甲乙俩人结束了低声的传言，工厂喧闹的机器转动声，竹制用具的碰撞搬动声，掩盖了他们绘声绘色的言语声，距离稍远一点的工友根本听不到她俩在说什么话。其实男女相好的行为终究瞒不过人们的眼睛，只是这样的事情，人们只做背后议论，不到必要之时，谁都不愿管这样的闲事。不过在工场间工友们之间，一传二，二传四，早已传成公开的秘密。他们俩人装得若无其事，还是一本正经两端突出，像什么事也没有发生过一样。

龙行天下

李珍厂长互偷情，
厂里众人皆分明，
只是事情未关己，
冷眼旁观没声音。

蓝宝宝

龙行天下 发表于 2015-4-4 08:46
李珍厂长互偷情，
厂里众人皆分明，
只是事情未关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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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宝宝

四十六、
动物是生物的一个主要类群，称为动物界。（Animalia）科学家们把现存的人类已知的动物分为无脊椎动物和脊椎动物两大类。动物界所有成员的身体都是由细胞组成、能自由移动、从其他植物或动物身上获取能量的有机体。动物是不能将无机物合成有机物，只能以有机物（植物、动物或微生物）为食物，会并且靠吃东西，有神经系统，有细胞构成，细胞有细胞核，没有细胞壁，会动，基质，光合作用元素的一类生命体。


人（学名： Homo sapiens，意为“有智慧的人”），是一种灵长目人科人属的物种。人，可以从生物、精神与文化等各个层面来定义，或是这些层面定义的结合。生物学上，人被分类为人科人属人种，2号染色体和猩猩丙条染色体着丝粒融合（平衡易位）缔合模式接近度超过16N,并臂间多次倒位，其余染色体都有很强的同源性，是一种高级动物。


从文化人类学上说，人被定义为能够使用语言、具有复杂的社会组织与科技发展的生物，尤其是能够建立团体与机构来达到互相支持与协助为目的的物种。人是能进行复杂思维活动的高等动物，人其实很简单，只是思维很复杂！


人是动物，但动物不是人。为什么说动物不是人，因为人有动物所不具备的能力。人唯一有思维功能，人是能利用工具进行生产活动与生活、娱乐的物种。虽然人类不是唯一使用工具的物种，但是人类是已知的唯一会用火、会穿衣、会烹调食物及其他高级技术的物种。人有动物相同的属性：异性相思、相爱，换句话说男人想女人，爱女人；女人想男人，爱男人，有做爱、繁殖、哺育后代的正常动物属性。但是人有约束自己行为能力的思想与作为，人有复杂的思维功能。这思维功能决定了人在什么时候可以做什么事情，不可以做什么事情；在民主自由制度的国度中，人能够用自己的双手劳动，依靠自己的才能，创造自己的幸福。


综上所述，人性食色也，是正常的动物属性。男人色，女人也色，七情六欲人性使然。欲望的驱使会使人不受思想行为能力的约束，做些动物属性的行为。譬如男女双方都有了配偶，但是男人总会、想拈花惹草，偷腥尝鲜；女人也会、想水性杨花，异性交欢。


其实有的男人对女人的爱是一种假爱，对于妻子，只是一种家庭形式束缚之下的维持；对于捕猎到的异性对象只是一种对于身体上交欢的自然属性，并不是来自真爱的感情。


陈华林便是这样的情况，他仰仗着父亲供销社书记的权力，长大后便在乡豆制社当头头。自从他找到一个上海女知青为妻，凭借着父亲的权力，让他的妻子在小学校当赤脚教师。知青安排时，何秀琴便一路顺风进了县大集体以上的仪表厂工作。她与方玲情况相同，与一个稍有权力的浙江农民结婚，所以她的遭遇与纯农民结婚的上海知青情况绝对是大相径庭的。


陈华林长得相面堂堂，身材魁梧，一表人才，可以说是一个英俊的男人；可何秀琴长相并不秀丽，尽管她没在农村正式干过农活，但她黑里透红的红润肤色，粗壮的身材，踏实的言行，实实在在摆在那儿，倒像一个标准的农妇。陈华林与自己的妻子，对于男女之事的传统嘿咻，已经不能满足当时也算新潮男人，他的高标准、高要求了。陈华林想寻找另一种新的性刺激，作为自己的一种时尚生活，一个新的补充需要。因此说他与何秀琴的夫妻关系，陈华林只想把此作为履行家庭形式束缚之下的维持；有机会，他当然很想找一朵野花，来刺激一下自己的男性欲望。他与李珍在本单位的邂逅、相好，是在历史长河中短暂开出临时艳丽，一瞬间的一朵闪烁之花。


之前，何秀琴在农村小学当赤脚教师，陈华林同样在乡豆制社上班，当头头，那时候陈华林每天下班便回家，帮助家中做些家务活。自从知青被安排工作后，何秀琴在乍浦仪表厂上长日班，每天下班回家，可丈夫陈华林经常彻夜不归，这不得不使何秀琴感觉不对劲。倒不是有人在她的耳根子边响起了声音，而是她自己有所警惕。因为她知道男人的身边来了一个与自己相同性质的上海女知青——李珍，只是李珍的丈夫没有权力，因此李珍只能被安排在乡镇企业工作。


于是，何秀琴下班后，有时干脆直接到乡豆制社，让丈夫与自己一起回家。当然陈华林总是以各种各样的理由搪塞妻子，诸如明天是什么什么节日，有多少豆制品产量的任务需要突击加工的理由，而不能回家，需要居住在此。陈华林向何秀琴说道“你不必这么劳累的赶到这儿，单位中没事了，我自会回家。这样吧，什么时候回家，我打电话告诉你，单位中活儿忙，我不回家，也会打电话给你的。没事你别找我，免得单位的工友们说我妻管严的闲话。你别让你的老公披星戴月的辛苦出没了，你得保护好你老公的身体啊，好吗？”


于是陈华林便像打游击战一样，三三两两，出其不意，神出鬼没的在乡豆制社的土楼上过夜居住。

蓝宝宝

四十七、
男人爱女色并没有错，错就错在那是假爱。因为如果陈华林真爱李珍，他应该与何秀琴离婚，而与李珍结婚，重新组成家庭。但是在中国，婚姻家庭的组合，那是一个非常慎重复杂的问题。男人与女人一旦组成家庭，便有了责任与义务，任何一方想要解除婚约，需要付出沉重的代价。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哪一方都不会首先提出分手协议。


陈华林还算是个脑袋清醒的男人，他知道自己现在的地位、权势、经济是来自老干部父亲的提携、拉拔。一是自己的妻子是父亲托人介绍的，二是妻子的工作也是父亲的关系而安排的。尽管何秀琴并不漂亮，与李珍相比，可以用这样的话来形容“家花哪有野花香。”但是男人的势利与心机自然在女人之上。


陈华林掂量过此事的孰轻孰重，经过权衡利弊，他只想与李珍玩玩，保持男女销魂的事情，并不想与她组成家庭。因为他有美满幸福的家庭，何秀琴除了长相一般外，其他方面做得无可挑剔，可以说全是优点。她勤劳肯干，勤俭持家，是个贤妻良母，重感情，爱家庭，会过日子型的实在女人。陈华林不愿放弃这样的家庭，他想如果选择李珍，他会因此前功尽弃，事业、家庭、权力、经济全都荡然无存，他不想失去这一切。


陈华林很清楚的看到，李珍是一个什么样的女人。她长着聪明漂亮的脸蛋，但是她的智商并不高，豆制社的销售流水账，时常被她做得七颠八倒出差错，拍不平，用聪明脸蛋笨脑袋来形容她的表现，并不为过；她干事的智商不高，但是她说话的智商似乎不低，她说出的话很强势，总要把人压住；除了不得不干的工作之外，她不想干家务活。她对家庭不负责任，不常回家分担家庭事务。她懒散成性，铺张浪费，是个爱虚荣，乱花钱，非贤妻良母，不重感情，不爱家庭，不会过日子，铺张浪费，乱花钱的女人，尽管她的长相具有男人喜欢，风情万种的那种神韵、姿态。


陈华林考虑再三，脑袋没有糊涂。他只想与李珍保持暂时的情人关系，玩玩女色而已。


李珍不是这样想的，她想与陈华林保持长远的情人关系，并想发展成家庭的重新组合关系。


李珍现在已经不爱吴明阳。因为她与吴明阳的结合纯粹是物质需求的组合，她曾经贪图吴明阳为她所做的一切，那时吴明阳满足了李珍对于贪吃、贪喝、贪穿，贪做，贪图享受的需求。如今吴明阳在乡下还是做着他的农民老本行，没有时间再满足对她的需求，于是李珍对吴明阳有了喜新厌旧的嫌弃想法。


李珍不愿意再回这个家，不管不顾男人的生活，儿子的生活，公婆大人的生活。她不愿意再看到他们，她一直居住在豆制社的土楼上，想把他们都忘却。她想淡忘他们，在外重新寻找幸福。如今她与陈华林邂逅，她感到有了依靠，有了生活的希望。她攀附权贵，有心与吴明阳分手的念头，然后与另外男人组成新的家庭。


女人爱男色也没有错，错就错在那虽然是真爱，但是这真爱是有前提的。这前提是女人爱男人的地位、权势、经济，这个“真爱”的成分也就打了很大的折扣，这情人关系被涂上了一层灰色的茫然雾剂。

龙行天下

男女之间无真爱，
肯定要出乱子来，
李珍有意厂长无，
命中注定要坏菜。

蓝宝宝

龙行天下 发表于 2015-4-6 13:08
男女之间无真爱，
肯定要出乱子来，
李珍有意厂长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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