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难忘的纪念

北山峰

沈家围子 发表于 2015-6-30 17:02
每个人的脾气秉性，描述的这样细腻，你真是好领导。

  集体插队的知青，是一个特殊的群体，这里的头头根本算不上什么领导，只不过是尽到这个特殊家庭里兄长的责任而已 。

北山峰

北山峰 发表于 2015-7-3 13:04
集体插队的知青，是一个特殊的群体，这里的头头根本算不上什么领导，只不过是尽到这个特殊家庭里兄长的 ...

                                       十二

     我们来到谢家庄的第十天，知青点的领导班子成立了，所有知青都表示欢迎、拥护和支持，有了这个组织，大家感到今后的生活会稳定了、踏实了，自己放心了，家长也会放心的。
     在这次宣布领导班子成立的全体知青大会上，我当场给大家估算了一笔生活帐，看看我们一年的收入和支出到底怎么样？看看我们到底能不能养活自己？农业和其它行业不一样，受气候的影响很大，除去冬闲期，一年内在田里干农活的时间也就顶多八个月，除去我们灶上的误工和干自留地和小片地的误工，以及恶劣天气的误工和处理自己事情的误工外，在正常情况下，一年最多能干二百多天活儿。如果我们把回京探亲的时间安排在农活期，那么一年也就能干一百七十天左右。我对大家说，队委会研究了，尽管咱们没干过农活，也不压底咱们的工分，和社员们一样，男的一天十分工，女的一天七分工。一个男生一年能挣两千分，女生也就能挣一千四百分。如果咱们来了以后，粮食增产了，队里增收了，年终分配不底于去年每个工四毛钱水平的话，那么，按此标准计算，一个男生一年能挣八十多元，女生能挣六十多元。按现行的村里粮食分配标准粗略计算，男生的全年的口粮大约是五百六十斤，女生的口粮是五百斤，队里分的小麦价格是一斤九分钱，玉米、谷子等秋粮的价格是一斤六分钱，如果小麦平均能分六十斤的话，那么，男生全年分配的粮食款大约是三十五元，女生是三十二元，加上队里分的棉花、芝麻等，全年队里扣除的费用男生是三十八元，女生是三十五元，这样一个男生干一年活年终分配能分到四十二元，女生能分三十三元。如果一年回家探亲一次，来回的车费就需二十八元，这样一算基本上剩不下几个钱了，衣服、裤子、鞋子等生活必需品还得靠家长购买，实际上即使再节约全年的生活费用的缺口至少还有二十元。怎样才能至少做到自食其力，尽量减轻家里的负担呢？道路只有一条，就是要发挥我们的才智，和社员们团结在一起把生产搞上去，为建设社会主义新农村贡献我们的青春和力量。我鼓励大家要提高勇气，学习和发扬革命先辈的延安精神，学习大寨人战天斗地的精神，努力做到“自力更生、丰衣足食、艰苦奋斗、建设家园，尽自己最大努力，最大限度的减轻家长的负担。我的这些话还真是充分体现了大家的共同心愿，大家使劲鼓掌表示非常赞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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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次会后，按着我们班子的分工由各个委员考虑拿出自己的工作意见。不久，我主持召开了第一次知青管理委员会会议，讨论各个委员提出的工作意见，会议开的很热闹，委员们的发言很踊跃。
    于国华说：“为了节约开支，应尽快把原先由作鹏担任的司务长工作接过来，过一段时间大师傅的工作也要快点接过来。我提议到古县街上买煤、买粮由男生出义务工，女同学出义务工做饭。女生目前上山都困难，我建议先由男生承担义务挑水的任务。社员们每家都养着猪，咱们也要学他们赶紧养一头猪，要不然灶上的泔水就浪费了。我听村里的养猪能手饲养员老王说，买小猪倒是便宜但不好养，咱们肯定养不了，不如买一个克拉猪养。灶上再买上几只母鸡，到春天时孵上一群小鸡，秋天就能下蛋了。”大家听了于国华的话都觉得不错，自己的活自己干，男生、女生都出力，这样能够发挥男、女生各自的特长，互帮互助、取长补短，有利调动大伙的积极性，有利于把大家团结起来，形成一个有机的整体。于国华又接着说：“我还有个想法，以后买粮咱们不买成粮了。我算了一笔帐，白面一斤一毛八分钱，而小麦一斤一毛五分钱，到大队钢磨上磨一斤面才一分钱，而且推下来的麸子一斤还可以换一斤棒子，或者你不要麦麸，就不要掏加工费了。玉米面一斤是一毛一分钱，玉米一斤是九分钱，加工二斤玉米是一分钱，也可以省一分多钱。这样算来，每个人一个月就可省粮款八毛钱，灶上一个月就可省大约十六元钱，何况加工粮食的副产品还可以当饲料喂猪呢！不过买了原粮得到交口河去加工，这需要男生多出点力气、多出点义务工”。于国华的话非常实际，按他说的主意办大家都没什么意见，大家都称赞他考虑的问题细，都说他将来一定是个好管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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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孟祥青说：“我可没有于国华考虑的细，也拿不出太具体的办法。这两天我问了问村里的社员，他们给我出了不少主意，我把自己考虑的意见和大伙说说。先说开小片地的事，在咱们窑背后有一片核桃林，大约有两亩多地，全村到处都种着核桃树，可十年了只有那里的核桃树结了果，听乡亲们讲年年就那里的草木旺盛，以前就是社员开的小片地，庄稼长得可好了。六四年，毛主席号召全国农业学大寨，这片地收归队里，它重新变成了荒地，因此这片地开起来不会很困难。我的意见就在这里开小片地，至于种什么我的意见主要是菜，土豆、红萝卜、白萝卜和南瓜，再种点红薯，即可以当粮又可以当菜，听社员们说，他们有时也炒红薯，挺好吃的”。
      我问大家：“那井边的自留地种什么呢？”大家你一言我一语争论的挺热闹，有的说种点韭菜，有的说种点西红柿、茄子、也有的说种点辣椒什么的。可我听这个村的种菜好手李东发的老父亲说，那块井边的地虽然有水但变不了水浇地，这口井一天也就出十几担水，咱们来以前挑水还接不上趟，这些天咱们一来挑水就有些紧张了，有时候到了井边还要等水涨一涨才能把水打上来，恐怕到了夏天吃水都够呛。李东发也和我说过，毛主席让你们来插队，我们欢迎，可这村的吃水确实是个大问题，来几个人还问题不大，来你们这么多人早晚要出问题，社员们为此还和刘队长吵的不可开交，但和发说上级的指示咱不能违抗。我把这些情况和大家说了说，这块地种细菜有困难，让大家另打主意。我接着说：“我听和发队长说，那块地因为是最下面的满沟地，一下雨，山坡和山沟里冲下的的水土都要流过这里，所以，这块地的活土层特别厚，土也比较肥，既使不上粪，这块地亩产也能打四百多斤玉米，去年这块地队里种的玉米和大豆，长的可好了。咱们都是大小伙子、大姑娘，正是能吃能干的年龄，粮食得多有些节余，如果粮食不够吃，那麻烦可就大了。我算了一笔粮食帐，如果按咱们预计的一年出工情况看，平均每个人可分配的基本口粮和劳动粮共是五百多斤毛粮，折合成品粮是四百六十多斤。这样，每人每天的粮食标准也就一斤二两多，这肯定不够吃。如果把自留地种好了，我们每天的标准就可以提高到一斤四两多，而且我们还可以把间作的黄豆换油吃”。于国华又说：“既然让我当司务长，那我就得干好这差事儿，对司务工作还得有一些具体的规定，比如说所有分配给知青的粮食不管是口粮还是劳动粮都归集体所有，都必须归灶上统一管理；回北京探亲按公社批准的假期换粮食，每天一斤成粮，超假不给补粮；外人到灶上吃饭，不管是谁的客人都免费免粮票。另外我还有一个想法，今年九月以后咱们就要吃队里的粮了，听社员们说咱们村平均一年也就分七十斤麦子，按这个标准，除去过年、节外，一个星期只能吃两顿白面。我们现在吃供应粮，每天可以吃上一顿白面，我想咱们不能过一天算一天，要有长远打算，把今后的生活调剂好，我建议从现在起每两天吃一顿白面，留点积蓄的白面给冬天在这里过年留守的同学吃，再有就是招待客人吃，照顾病号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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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淑玲接着说：“我也把交给我的工作和大家说说，我的意见是同学们之间在生活上应该大力提倡互相帮助，特别是缝缝补补、洗洗涮涮的事，女同学要主动帮助男同学，不管什么原因，没人帮助的我会主动干。为了搞好个人卫生和集体宿舍的卫生，我建议男、女生宿舍都采取轮流值班制度，每个人都负起责任。另外，女生的事男同志不好过问也不好管，女生的事就由我多出面。我再反映点意见，我们住不惯土炕，还是想睡床。”我说：“男同学也有这个想法，不过，这里的木材缺乏，打一张床得二、三十块钱，何况拨给咱们的建房费恐怕还不包括床钱，这事不大好办。我和队长再商量商量，反正咱们打窑又不建房，建房费花不完，做不了床，咱们就争取给每人做一个床板。”
      我对魏士狭说：“别人都说了，该你了。”魏士狭脸一红，有些腼腆的说：“我以前也没当过班干部，学习的事我也不知道抓什么，你让我干什么，我就干什么得了。”我说：“谁也不是一下子就会管事的，都得锻炼吗！我还忘了一点，你这个学习委员还得抓宣传工作，我听队长说公社和县里每年在春节期间都要搞文艺汇演，你要早考虑这件事。听和发说，每年春节汇演孔家垣大队都是白板，老挨公社批评，这回咱们来了，得给咱队里挣个脸。我的意见，不管有什么困难，咱们谢家庄的知青一定要出节目，给队里挣个荣誉，咱们要早做动员，早做准备，出几个质量高的节目。魏士狭这次就是对你能力的锻炼和考验，会后你就先操持吧！”大家说完了，我们又一起议了议。然后，我又说了些我想到的意见，主要是强调要加强学习，加强团结，加强思想政治工作，为了大家的安全和维护集体的利益要加强组织纪律性。特别是要斗私批修，为了搞好集体的生活，不要计较个人的利益，以集体的利益为重，把咱们这个大家的日子过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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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次会议后，我和魏士狭把会议的内容做了认真的整理，根据大家的意见制定了三条纪律：听从命令、服从指挥，完成管委会交给的工作任务；自觉遵守纪律，积极参加学习、会议和集体劳动；加强组织纪律性，回家探亲和离村办事必须请假或告知。
      此外，在生活方面我们做出了三个决定：一个月后，由于国华接替司务长的工作，原来司务长的挑水任务改为由知青自己承担，为照顾女生的身体，暂时由男生承担挑水任务，八个男生分为两组，每天四挑水。为保证水的供给，不管你有什么情况必需把水挑了。挑水主要是保障做饭用，洗漱的水每人每天不超过一盆。洗头、洗衣一律到河里洗，如在家里洗，水由自己挑。另一个决定是从现在起，每个女生都要学习做饭，过了春节后辞退大师傅，由知青自己做饭。因为，山里农民使的灶和北京的不一样，即能烧煤也能烧柴，要按时做好饭又要省烧的不太容易，所以必需先向大师傅学习，争取在大师傅干够三个月后，每个女生都要学会做饭、烧柴。再一个决定就是任何时候都必需坚持集体生活，自觉维护集体的利益，不得脱里集体，另开小灶。其它具体生活方面的事如养猪、养鸡、养狗等由司务长说了算。自然了，这些事还是要叫大家认可，所幸的是大家还真没什么意见就一至通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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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三

    冬闲期没什么事可干，我和于国华就到我们学校的其它四个知青点转了转，看看他们住的怎么样？生活的怎么样？
     西堡大队在公社的西面，顺着不太宽的古县河滩的南岸向西走三里地，然后往山上走一里多地就到了。这里知青点的人最多有二十五个学生，和我们知青点相反，男生特别多，有十八个，高中的、初三的也居多。知青们都住在大队所在的村，住所是过去一个地主老财的大院，窑虽然是老窑，但特别宽敞、赫亮、干燥，不象我们住的窑，那又小、又挤、又潮，一天不晒被子就能挤出点水来。这个院子也比较大，还有大门，挺安全的。西堡大队的自然条件和队里的经济实力也比孔家垣大队强多了，吃水不太困难，挑一挑水有十几分钟就够了，而且，挑水的路也不陡。我们班的白志国是这个知青点的头头，他在学校一直是班干部，还担任过学生会的主席，大多数同学都认识他，别看他个子不高，但身体有块，挺结实的。他讲话，谁要跟我犯混，来三两个我也能对付。西堡的学生年龄比较大，有几个人在学校就不老实，为什么把这些人分给他就可想而知了。我也当过班干部，但没有当过大头，还真没管过这么多人的经验，我向白志国请教，问他知青点怎么样才能管好。他说：“我让高三、二班的刘少树管生活，管伙食，别人用不着，有我们俩管就行了。我们这个大队还有些家底，大队书记、主任对我和少树说，你们年轻轻的就到这里受苦，真不容易，希望你们把这些知青带好，和老百姓搞好关系，将来生活上有什么困难，大队再有多大的难处也会首先帮助你们解决。有他们的话垫底，我还怕什么，我也用不着动那么多脑筋，费那么多事了。”
     离开了西堡，我们又去了安里大队。安里村离公社最近，就在南面的山坡上。我们走过古县河，沿着一条小山沟，顺着崎岖的山路往山上走，大约走了也就是一里多地就到了。这个山村不大，有二十几孔窑洞，学生们住的不是新窑，窑里比较干燥。这里高二年级的同学较多，我们班的任普辰在这里插队，后来分到县物资站工作的我的好朋友丁延成也在这个村插队。这里的知青头头是高二、二班的班长李竹朋，他们也成立了一个由他们班的同学何大海、陈一钧组成的领导班子，我问了何大海，听他说他们也有一个自己的生产自救计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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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我们俩又去了钱家峪。这里的插队知青有不少是革命军人和革命干部的子女，他们的头头是高二、一班的高洪勤。钱家峪大队是全县有名的植树先进村，一进它的地盘你就会感到这里到处都是树，有木林也有果林，凭着林业搞的好，这个大队成了公社最富裕的村。在古县公社各大队很少见到的房子，这里却能见得到，大队部盖的是三间大房，开三、四十人的大小队干部会议没一点问题，近几年来，村里有十几户生活比较富裕的农民也盖起了新房。在知青没到来以前，这个大队没有专业的林业人员，林业活都是从各小队抽人干的。知青一来，大队有了新的想法，为了加速发展林业，大队决定成立林业队，把所有的知青都编进去了，归大队直接领导。在这里插队的知青可算到了福地了，他们住的是房子，躺的是木床。林业队的工作任务主要是培育树苗、造林、剪枝、果树嫁接和日常的养护等，植树造林是个技术活，总体上比农业创造的价值高，自然了工分值也就比较高，一个工七、八毛钱。林业工作比农活可轻省多了，不用面朝黄土背朝天，林业活儿一年四季都有事干，既使冬天还有伐树、防火的工作，就是遇到刮大风、下大雨的天气还可以学习业务，仍然能挣工分。只要自己不懒，一年里能挣三百多个工分，知青们在这里干活，养活自己那是绝对没有问题的。他们来了几天后，刚安顿停当就开始干活了，不过，他们干的可不是体力活，而是在一起学习林业知识。据他们的头头高洪勤说，过几天他们还要到县里去参加果树修剪学习班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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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钱家峪出来，我们俩又奔向交口河。一路上我们边走边聊，对钱家峪的知青非常羡慕，我们俩分析，怪不得把那么多干部子女分到这里，学校肯定是为了照顾他们，给他们吃了偏饭。
     从公社顺着公路向东走三里多地，我们就到了交口河村。这个村紧靠着公路边，这里的山沟又宽又长，全村四十多户人家都住在半山坡以下，水井就在村子的中下方。知青们住在村口旁的两口大窑里，窑虽然是老窑，但看上去觉得很坚固、很赫亮。他们的住处离水井也就五十多米，吃水不是往上挑而是往下挑，吃水比那个知青点都方便、既省力又省时。这个村论自然条件是公社里数得着的好村，有不少河川地和漫沟地。村的出口面对着古县河，沿着不太宽的河岸都是村里的社员们偷偷开的小片菜地，浇水十分方便，社员们能吃上平原地才能生产的茄子、西红柿等很多品种的蔬菜。但是，这个村的人心涣散，干部换了一茬又一茬，谁当头也搞不好。这里的工值在公社各队中是比较底的，一个工只有两毛钱，可从总体上看，交口河村的社员们吃的、穿的、用的都要比谢家庄的社员强，这到底是为什么？我们一时也搞不清楚。
     这里的知青头头是初二、二班的于新茹，她长得出众的漂亮，在学校里她是众所周知的校花，她细高秀丽的身材，瓜子型的脸蛋，弯弯的细长睫毛，一双神气十足的大眼睛，透着古典美女的神韵。在文革前的几个月，人民大会堂曾到我们学校招服务员。那天，我们学校的学生正在教学楼前的广场上准备做广播体操，来招工的人员恰巧从她身边经过，头一眼就相中了她。能到人民大会堂当服务员可以说是太荣幸了，熟悉她的同学和老师，既羡慕又为她高兴，她自己当然更是非常自豪。可那个以阶级斗争为纲的年代，政治条件是第一位的，不管干什么都得通过政审，政审不合格，其它条件再好也不顶用。于新茹的父亲是个铁路工人，不管到那儿都是个忠厚老实的人，可在旧社会，铁路是国民党控制要害部门，不少铁路工人在自己还不知道的情况下就集体加入了国民党，于是就有了国民党员的身份了。于新茹的父亲就是在这次外调时，才从敌伪档案中查出的集体加入国民党的成员，就因为这个原因，她失去了到人民大会堂当服务员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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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于新茹性格外向，很爱和人说话，十分开朗活泼，喜欢和人交往。在学校里她就是个活跃分子，爱打乒乓球，爱打兰球。我在学校时当过学生会的军体干事，负责管理体育器材，因此和许多爱好体育锻炼的同学认识，我和于新茹认识的比较早，还在一起打过乒乓球。后来我受学生会的委托，组织起学校的女子篮球队，并担任教练。于新茹的个子比较高，又特别喜欢打篮球，而且有打篮球的基本功，所以就吸收她为队员，这样我们就比较熟悉了。这次，学校让她管理青一色的初二年级的学生，可以说真够难为她的了，幸亏交口河自然条件好，生活上的困难不算太多，如果和我们换个地方，恐怕她就没办法领导这些知青了。
     我和于国华离开了交口河，在回谢家庄的路上，我们边走边谈。转了一大圈，哪儿都比我们这里强，所有的困难似乎都让我们谢家庄的知青赶上了，如果我们两个一放手，这个知青点非散了不成。我对于国华说：“如果就咱们几个高中生，那怎么都好说，再大的困难咱也能克服，可眼下那么多小同学、女同学需要咱们照顾，咱们不干也不忍心啊！要我说，甭管别处怎么样，即来之则安之，听天由命吧！为了我们自己也为了大伙，再苦再累咱们也得干。”于国华说：“咱们的命还真够苦的，这个村什么地方都不如人家，要说有点好的地方，就是这个村有一个好队长，人心比较齐，基本生活还是有保障的，咱们现在只有面对现实，谁叫咱们年龄大呢！多受点累就多受点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