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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九、
期间,雪文已经知道了方庆福伯伯为侄子与她做大媒的事情了。因为方庆福时不时的来鞋楦铺子,跟古木、仁雄父子聊天,谈业务。他曾经跟雪文直接对过话,感到雪文姑娘是他方家门中二公子再理想不过的合适人选了。
“雪文,我每次看到你,总感觉你是我们方家门中二公子独一无二的好对象了,我为侄子挑选的姑娘不会错。”庆福相面堂堂,身材魁梧,笑容满面地说。可想而知庆福侄子的面相也不会差到哪里去。
“方伯伯,谢谢你器重我,很多事情我不懂,我得不断的学习。”
“雪文姑娘谦虚了不是,在我的眼里,你相貌端庄,人好心好,善良贤德,我家侄子肯定会满意的。”
“承蒙方伯伯夸赞,雪文感到荣幸之至。”雪文说完,脸颊上飘出两朵红晕。
“雪文姑娘,我家侄子有这样的机会,也是我们方家的造化。”庆福说完,心情舒畅,去铺子找仁雄说话了。
“雪文妹妹,你好幸福,庆福伯伯为你介绍了好归宿,我为你感到高兴。”比雪文大几个月的翁珊跟雪文说。
“翁珊姐姐,谢谢你。你人好,心地善良,也会找到如意郎君的。”雪文真诚的跟翁珊说。
“雪文妹妹,谢谢你。我这身材,这长相,媒人怕是不敢为我介绍好郎君的,即便拿了八字,郎君见到我这般模样,也会不要我的。”
“翁珊姐姐,你别这样说,人的外在美不是决定婚姻幸福的主要条件,人的内在美才是决定婚姻幸福的主要因素。”
“雪文妹妹,你别安慰我了。我知道自己的斤两,在我今后的人生中,只要男人不亏待我,我已知足感恩了。”
“翁珊姐姐,你会幸福的,你是好人,好人有好报的。”雪文祝愿闺蜜相到意中人,尽管那时的自由恋爱还很稀罕,处男与处女不能单独碰面。若要单独碰面,那将是大逆不道的“冒险”。
自从古木与玫莹这一对如狼似虎的中年男女闹上神魂颠倒的销魂插花颠仆行为艺术后,他们便如胶似漆,形影不离。他们的结合像打游击战般变换战术,唯一不变的是不离不弃,坚决捆绑。在培培娘子投井自杀,古木大女儿灵娣过早病故,这两件事情未发生前,玫莹这风骚中年女子倒钩古木似如电闪雷鸣,雷厉风行。古木一旦被她勾上后,男人的欲望被刺激得日益膨胀,饥渴难耐,迫切猴急。于是他们的行为像鸳鸯戏水,扑蝶飞舞,闪亮登场。然而出现了这两起死人事件,他们明目张胆的相好关系转入到地下夫妻关系。尽管这两起死人事件与他们没有直接的关系,但也着实将他俩吓了一跳。不过随着时间的推移,他俩的关系又从台后转到台前,闪亮登场,搞定亮相。
此时,古木不经常在铺子中搞经营活动了,他的心思集中在与相好搞龙吟虎啸般的追逐活动了。他经常带着相好满世界的游山玩水,电影院、公园、舞厅、宾馆等娱乐场所挥霍、享受是他与相好的目的与目标。古木出现在铺子中的时间便是向儿子仁雄拿钱的时候,这不能不使仁雄小夫妻俩怒火中烧,这父亲不仅一个人挥霍他们小夫妻的血汗辛苦钱,而且令人愤怒的是他带着母亲的情敌到处狠化他们辛苦打拼,来之不易的银子。
此间仁雄与云翔做爱热情蓬勃旺盛,每过两年爱情之花结出丰硕果实。他们俩是相亲相爱,事业与爱情双丰收。这红色的爱情火焰,如连续作战的事业劲头,熊熊燃烧。建勋出生两年后,根勋接着出生了,小时候的根勋,胖嘟嘟的很好玩。根勋明年才一周岁。平时间云翔不敢让婆婆——彩福来上海照顾大人孩子。因为古木的眼中容不下正房,他要追着打彩福。不过每到过年时,仁雄、云翔无论如何让母亲到上海来照顾两个幼儿。(建勋与根勋)
古木与婚外恋——“长脚”相好的事情,这公开的秘密谁都知道了,只有彩福不知道。仁雄与云翔让母亲到上海,终于将此事告诉了她。她有什么用呢,还不是云翔给她出主意。云翔向婆母献计,说道“每年老头子与长脚俩人会来这儿吃年夜饭的。妈,我跟你说,这个女人这次过来,你要勇敢点,轰跑、赶走、打垮这个女人,要不然你便被吃毙了。她现在是替代了你的位置,你怎么能忍气吞声,没有声响呢?你不要害怕,有儿子媳妇给你撑腰呢。”彩福吓得面如土色,有事,这傻女人上不了台面,没事,这傻女人净惹事。云翔又跟她说“妈,你听我说,我烧好饭菜,酒菜端正好,单等他们俩坐下,俩人动筷进食便是我们动手的信号。到那时你别傻站着不动手,这是你自己的事情,我们只不过协助配合,帮你打走那姘头女人——长脚。你自己不动手,我们帮你做这事便勉为其难了。”此时,彩福态度似乎也坚定起来,咬牙切齿的说道“好的,我今天一定要把这长脚B赶回老家去。”
大年三十的晚上,3岁的建勋很懂事,依偎在爸爸——仁雄的身旁,坐在桌子一边,彩福抱着才2个月大的二孙子——根勋坐在另一边,云翔已经准备好所有的烹饪菜肴,把菜水全部端上桌子后,一家人准备欢度除夕夜。古木与姘妇——玫莹俩人如期守时来到儿子、媳妇——仁雄、云翔的家。那淫妇一身浓妆艳抹,打扮得妖娆妩媚,色眼迷离的与古木俩人手牵着手,肩并着肩,成双成对出现在仁雄、云翔的家。玫莹与彩福两个女人站在一起,天上地下的不能比拟,那是两种不同性质的女人。那淫妇——玫莹现在是大大方方,当归出道的出现在仁雄、云翔的家,出现在大老婆儿子媳妇的家;那正房——彩福却是抖抖索索,低声下气的出现在儿子媳妇的家,出现在大年三十全家团聚的正常场合。那淫妇这不是明目张胆取代正房的位置吗?!云翔说“人都到齐了,大家坐下吃饭吧。”古木与玫莹坐下动筷吃将起来,这个打走姘妇的信号发出,可是彩福却吓得傻站着,不敢动手。这时云翔第一个站出来为婆母出头了,她走到长脚淫妇的身边,一拳头打在那淫妇的背脊上,那妖妇脊背上冷不防吃了一拳,还没来得及反映过来是怎么一回事,紧接着屁股上又被仁雄逛了一脚。那淫妇开始坐在地上呼天抢地,哭爹喊娘的撒起泼来“好啊,你们家的人打我啊,我的古木,你看看啊,这还了得。”说时迟那时快,云翔向婆母示意,使眼色,示意她快动手,可是彩福吓得不敢动手。云翔一个箭步,风一样快速飘过去,附着彩福的耳朵轻轻的说“妈,你怎么不动手?你快去打,打走你的情敌啊。”可彩福真是无能之人,这傻女人不敢打。云翔着急的说“你是吓傻了?你快动手啊,这是你自己的事,我们已经在为你除奸,你这样子是打不走这个女人的。”彩福这才走到淫妇后面,只敢轻轻用手碰了一下长脚的发髻,那淫妇来得凶狂,反而趁势抓住了正房的发髻。仁雄、云翔夫妻俩像两支离了弦的弓箭,射向母亲情敌的身体。这淫妇的身体成为利箭打靶的目标,儿子媳妇帮着母亲、婆母——彩福出气,拳头如砸皮蛋,扔手榴弹,耳光如煽煤炉,打乒乓球,所有这些运动项目一起精彩演示,如疾风暴雨般掷向那女人,一家人与古木的姘妇打成了一团。姘妇的发髻被彩福扯散,长脚披头散发坐在地上大哭大叫大闹起来“你们一家子人都欺负我呀,古木,你倒是说话呀。”至始至终,雪文都不敢言语一声,此刻吓得逃出了家门,暂且到弄堂中吴老大家躲避一时。
此时古木大发雷霆,顿时把一桌上好酒菜翻了个底朝天,瞬间碗、筷、饭、菜,酒撒得满地都是,一片狼籍。彩福再也不敢去动那姘妇一手指头,仁雄、云翔还是帮着母亲打那姘妇。根勋此时由祖母抱在手中,危险逼近,古木正在发暴君脾气。说时迟,那时快,云翔一看势头不对。因为古木掀翻了桌子以后,暴跳如雷,有人动了他的心肝宝贝,那不犹如要了他的命一样,他能坐视不理吗?他肯定帮他的小老婆。古木抡起拳头,刚要动手的时候,拳头在空中向正房砸下。正在那危险的一刹那之际,云翔立刻把根勋抢至手中,根勋险遭不测。古木的拳头瞬间落在了彩福的身体上,然后噼里啪啦,雨点似狂揍,两脚同时左右开弓,对准正房太太腿部,踢向了彩福的腿脚。彩福躲闪不及,往后面一靠。旁边大衣橱的镜子玻璃,硄嘡一声,掉在地上,敲了个粉身碎骨,一片玻璃碎末顷刻之间迸裂于狼籍酒菜饭之间。古木并不解气,还继续穷追猛打彩福。彩福只得逃离家中,到邻居家中暂避一时。而后古木把家中凡是能砸的东西全砸了,到最后这对男女居然称“夫妻关系打出亮了。”然后古木带着姘妇扬长而去,一场大打出手的闹剧收场结束。而后古木与姘妇搬离静安寺路1244弄,居住在本市南昌路,一处平房的居室内。这房子同样是二楼作为居室,底楼作为作坊工场间。然后他们俩人成为正式的二奶事实婚姻——“夫妻”关系。但是古木没有与彩福解除婚约,古木与彩福之间的大奶——夫妻关系还是存在着。
彩福也不去告古木犯重婚罪的事实,她说“我去告他,他会坐牢,我也没什么好。”但是她不会保护自己的合法权益。既然男人有钱养小老婆,那么大老婆的生活与费用,他也得管不是,但是这个寿头怪脑的彩福闷声不响不发财。要不是儿子媳妇——仁雄与云翔好,母亲、婆母的一切生活费用,有他们夫妻包办、负责;要不然这寿头怪脑的无用女人不是苦死便是精神受刺激,变成真神经病不可。
古木还是每个星期来静安寺路1244弄一次,看望儿子、媳妇、孙子、孙女们。不过古木就是不待见大房——彩福,看到一次便追着痛打一次。照打不误是古木对待大房的态度,这种态度、情形维系到共产前。于是在以后的日子,彩福还是长期居住在古木的原籍——浦东高桥乡下。这是后话,此地不再展开,在之后的章节中再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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