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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北山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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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难忘的纪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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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5-7-11 11:27:14 | 只看该作者
本帖最后由 北山峰 于 2015-7-11 11:29 编辑

                                  十四

     我们俩刚回到谢家庄,几个同学就过来打听别的知青点的情况。为了不影响大家的情绪,我们没敢把真实的情况告诉他们,只是简单的说了说别的知青点的居住和生活情况,比我们强的地方我俩都收着说,意思是告诉大家各个知青点没多大差别,好的也好不到哪儿去。
     我和于国华商量,反正现在也没什么活儿干,叫男生们先学挑水。在山里头挑水和平原可不一样,在平原挑水用不了太大的劲儿,挑累了随时可以放下扁担休息,也不用特别担心撒水。在山里挑水可大不一样,要比平原费劲儿的多,由于一路上都要沿着弯曲的小道往上走,几乎没有平道,挑累了,很难找到能放担子的地方。而且,小道上尽是大大小小的料礁蛋子,一不小心就会打滑,把辛辛苦苦挑上来的水洒掉,没办法,只好硬着头皮往上顶,一口气把水挑到家。如果遇到刮风、下雪、下雨天,挑一条水可费老劲儿了,好几个人帮忙才能把水挑回来。农民挑水,走起路来摇摇摆摆的,走一步晃一晃,左一晃,右一晃,慢慢悠悠的往上走。我问他们为什么这样挑,他们说这样挑水可以省劲儿。
     我们住在全村比较高的窑洞,离水井有二百多米远,挑一趟水来回得半个来小时,即使在冬天也要出一身大汗。我们灶上有两副水桶,一副是厚铁皮做的比较沉,挑上水大约有七十斤重,另一副是薄铁皮做的比较轻,一挑水大约六十斤沉。除我们灶上的两副水桶外,又向老百姓借了两副水桶,八个男生分成四组,一起下山去挑水。米青海和孟祥清在北京的村里居住时挑过水,他们用扁担钩子勾住水桶,在水面上摆来摆去,陡然一晃水桶就盛满了水,没一会儿,两桶水就打上来了。其他人也学着他们的样子打水,倒也没费太大的事就学会了,只是曹星华稍微笨点,头一次打水就把水桶掉到井里了,好在那天井水浅,靠别人帮忙才把水桶捞了上来,可没练几次,他又把水桶掉进去了,难怪大家管他叫老婆子,干力气活他还真不如个力气大的女生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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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5-7-11 11:30:04 | 只看该作者

     开始,我们也想学着农民的样子把担子悠起来,可走不了几步,就悠不起来了,路没走多远,水却洒了不少,没办法,只好担着担子硬往上走。挑水的路有两条,走西边的小路坡度小但得绕不少的路,近路比较陡,特别是经过作朋家时,有一个很小的急转弯,弄不好会把水碰洒。我们八个人轮换着挑,大约用了二十多分钟才把水挑上去。到家时,大家都气喘嘘嘘的,感觉有点累,从来没有挑过担子的张红、曹星华、曲国胜的肩膀都磨红了。我们炼了十几天后,除老婆子需要歇歇外,其他人一口气能把水挑上去。孟祥清独自挑水时,曾在路上突发联想,作了一首小诗:扁担两头沉,压着担水人,上山路难走,满身汗淋淋。
      在男生学挑水的同时,老墩也给女同学们布置了学做饭的任务,每天让两个女生帮橱,向贾师傅学烧火做饭。让女生学做饭,多数人没说什么,觉做饭本来就是女生的事儿,学就学呗,可有的女生不愿意。李芙荣最先发开了牢骚:“我打心眼里就怵做饭,在家里时我总是离厨房远远的,怕我妈让我帮厨。”顾美玲、张凤茹也随声附和,不乐意干做饭这个活儿,张京平干脆表示做饭的事儿别找我。我只好下了死命令:所有女同学必需学会做饭,谁也不能特殊。别人都顺从了,只有张京平还硬顶,嘴里嘟嘟囔囔的说:“你爱说什么说什么,反正我学不会,到时候做不熟饭,你们挨饿可别赖我。”
山村里的炉灶不好烧,说实话那还真是个技术活,柴禾的大小、长短,什么时候添柴,放煤,什么时候炉口留的大小都有讲究,弄不好,又费柴禾,又耽误工夫,还做不熟饭。
     山里的饭菜很简单,大米饭别说是农民了,就是这里的居民也别想吃上一顿。因为在计划经济体制下,本地产什么就吃什么是必须遵守的计划供应的基本原则,供应粮是如此,农用粮就更不用说了。这里的主食是酸窝头,要想蒸好酸窝头必须掌握发面的酸度,发面的酸度不能过大也不能过小,否则不好吃,酸度过大掺些棒子面,酸度过小可增加它周围的温度。蒸锅水在北京是没人食用的,蒸完饭随手倒掉,可在这吃水困难的山村里,蒸锅水是绝对不会轻意倒掉的,煮粥、下面条都要用它。菜主要就是炒萝卜丝、炒土豆丝,这在全年的菜中可以说要占到一多半。开始学切萝卜丝时,都是先要用左手扶住萝卜切片,刀口紧贴着手指,切一片退一下,退大了,切的萝卜片厚,切小了萝卜片薄,当然了,把片切成丝的道理也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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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5-7-11 11:31:57 | 只看该作者

    女同学们多数是初学乍炼,切的萝卜片大的大,小的小,粗的粗,细的细,手稍微笨的人只好一个个的再改刀。王淑玲、吴宝荣、王和莲和魏士狭等人手比较巧,没切几次就学会了,而且手法还很熟练,没几天,她们也可以像贾师傅那样,不用左手贴着刀,直接用刀有节奏的不间断的切萝卜了,切成的萝卜片几乎一样薄,丝特别细,菜炒的也有些滋味。酸窝头大家吃不惯,她们就把花椒用铁锅干炒一下,然后,用擀面棍把花椒粒擀成粉末,蒸饭时,把它掺到棒子面里,酸窝头的味道就好多了。丫头、马可、姚桂荣、李芙荣和毛芹芹学了几天,也算不错,做的饭菜有没有滋味不好说,但总能按时把饭、菜做熟了。瞎子张京平可费劲了,轮到她帮厨那可热闹了,真是盆朝天碗朝地,老婆子曹星华好心帮她,她还不乐意,讽刺的说:“瞧你那苯样还帮我呢,找个凉快地方一边呆着去吧!”王淑玲看她笨手苯脚的样子,主动帮她,可她说什么也不让,实际上她是在和我赌气,嫌我非让她学做饭不可。她这种举动意图很明显,反正我也学不会,我也不愿意干,你当头的恼了我也就不用做饭了。但我也有主意,让你学做饭是为你好,哪儿有女人连饭都不会做得道理呢!你爱好好学不好好学,到时候轮到你做饭你就得做,看谁治得了谁!
     张京平的确不是个做饭的材料,可她舍得出力气,饭做不好,她就一个人独自学着挑水。有一天,她晃晃悠的下山去挑水,路上正碰上饲养员王丙泽的大儿子蛋子,蛋子爱和她逗着玩,执意要教她挑水,她就是不乐意,让蛋子一边呆着去。在她看来,挑水没什么了不起,谁也会,谁知她刚把水桶放到井里,水桶就掉到井底。说来也巧,那天水还挺深,她几乎快把身子贴到井边,把扁担全伸下去也够不着水桶的吊环,急得她在井边来回打转转。那个调皮的蛋子一直敲敲的跟在她后面,蛋子一露面先是吓了她一跳,然后,她向蛋子直说好话,求他帮助把水桶捞上来。蛋子和她耍了一阵子贫嘴后,才帮她捞上了水桶,并一遍又一遍的教她打水。张京平跟着蛋子学了半天也没学会,不是把桶掉到井里,就是只能打上半桶水,这时她才意识到干什么活也不容易。在蛋子的一路帮助下,她把第一桶水终于挑上了山。张京平虽然脾气很倔,可她有顽强的毅力,自那天后,她每天都一个人下山去练习挑水,一桶打不满,她就把水一次次的匀开,尽量多挑一点水。她这个细皮嫩肉的干部子女学挑水可真不容易,肩膀磨得红肿了,背压弯了,腿上的肌肉疼了,但她仍然咬牙坚持。经她顽强的努力,路上歇的时间和次数一次次减少,有时她竟能一口气把水挑上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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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5-7-11 11:33:37 | 只看该作者

                                      十五

    这里百姓的文化生活非常单调,只能听县广播站每天中午和晚上广播两小时的小喇叭。那时正是文革期间,广播的内容更加单调,除国内外和县里的新闻外,只播少量的革命歌曲和八个革命样板戏。因为这里的农民听惯了晋剧、眉户戏等地方戏,不爱听京剧,因此,广播的样板戏也都是用地方戏演唱的,我们听不懂,也不爱听。可是又没什么可听的,有时闷的慌也不得不耐着性子听,久而久之听惯了也就顺耳了,喜欢戏曲的张红高兴时也能哼哼两句,逗得大伙哈哈笑,这也能给我们单调的生活带来点儿乐趣。除了广播外,一年半载的偶尔也有走乡串村的民间艺人来庄上说书、唱书,没别的可听、可看的东西,同学们也只好凑合着听,以消磨无聊的时光。
     山村的文化生活实在是太少、太无谓了,尤其是冬闲期更是无事可做,除了学习开会外,只有闲聊、闲逛,偶尔也有人忍不住寂寞唱上两嗓子。在学校时许多同学都会吹口琴、吹笛子,有的还会拉二胡,我这三样乐器都会,口琴吹得还行,多少比别人强点儿,笛子吹的也凑合,这两件乐器我在班上组织的联欢会上独奏过。拉二胡我就不行了,因为下乡前学了没多久,吱吱扭扭拉得不成样子,但这三样乐器我还是都带来了。
    有一天下午,我闲着没事就拿出口琴吹起来,第一首歌是我最喜欢的“草原之夜”,这首歌是我最拿手的,吹起来轻松自如婉转动听。那时,在家的男生和女生都停下了手中的活儿听我演奏,当第一首歌结束时,有人竟带头鼓起掌来,众人都说再来一个。我问大家“你们谁带来乐器了?拿出来咱们一起玩吧!”我这一呼唤把同学们的文艺热情鼓了起来,孟祥青、米青海、李殿英和张红也找出了口琴,孟祥青还拿出了一把二胡,我让孟祥青先拉一首,大家都觉得还行。张红喜欢戏曲,对京腔、京味也比较熟悉,没有家伙他就用嘴打着、用手比划着唱上几段京剧。我们几个会吹口琴的一起合奏了“大海航行靠舵手”等几首歌,虽然吹的参差不齐,但大家精神生活却得到了些满足。从此,这个小山村没有了往日的宁静,开始有了生机和活力,歌声、乐器声不时在山谷里震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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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5-7-11 11:35:30 | 只看该作者

     然而,同学们并不满足,一致要求生产队再给添些锣鼓乐器。说来也巧,和发队长带来了县革命委员会的通知,说是中共中央和中央文革决定:即将召开党的第九次全国代表大会。届时全县将举行文艺会演,同时县和公社革命委员会也通知,因文化大革命停了两年的传统的春节文艺汇演,今年也将恢复起来,让各大队赶紧准备节目。
     这次,大队书记李顺笃坐不住了,亲自到谢家庄和交口河知青点督阵。他和我们说:“往年孔家垣大队一搞文艺活动就是冷冷清清,老挨批评。现在你们来了,可得好好给我露露脸儿。这次不光是春节汇演,而更重要的是庆祝‘九大’召开,这可是政治问题、对党的态度问题,一定要演好。”那时,我们来到山村已二十多天了,离过年也只有半个月的时间,离正月初五公社汇演的时间也不多,可以说是时间紧、任务重,我心里没底,但还是当着书记的面把演出的任务接了下来。同时,为了丰富文艺活动,我也向书记和队长提出了购买锣鼓乐器的建议,他们非常同意我的意见,只是大队和小队都囔中羞涩,征求我的意见是否先从知青安置费垫付,我毫不犹豫的答应了他们的要求。
     演出的事情定下来了,我马上先和管文艺的魏士狭商量,准备出两个节目,随后我把大家召集起来酝酿节目的具体内容。我问大家以前在学校里谁在班里演过节目,结果没有一个人回答,只有毛芹芹说她虽然没演过节目,但是她给人导演过节目。我对她说,出节目的事主要靠你了,她没有推辞欣然同意了,这下让我心里有些底了。毛芹芹信心还挺足,她说要演咱们就得出彩,人多了也热闹。她提出女生跳一个舞蹈“祝福毛主席万寿无僵”,由八个女生跳,男生演一个表演唱“四个老汉学毛选”。这两个节目都是文化大革命中经常在剧场和街头巷尾演出的节目,虽然大家没演过,但谁都看过不知多少遍了,学起来不会太困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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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5-7-11 11:37:48 | 只看该作者

    毛芹芹的提议我很赞成,问大家有什么意见,结果大家你一言我一语的说什么的都有。女同学们吵吵的最厉害,张京平头一个表态,说我跳不了;接着李芙蓉说她腰粗身材不好,别说跳舞了连猴皮筋都跳不了;王合莲、顾美玲等也嚷嚷说没跳过舞。男生倒有积极的,米青海首先表态愿意参加,他说:“四个老汉学毛选这个节目选的挺好的,我虽然没演过,但也比划过,这回我也露露脸儿。”他又鼓动他的发小孟祥清参加,孟祥清开始有点犹豫,经米青海的劝说他还是勉强同意了。我问张红:“你的文艺细胞挺强的,这回该你露露脸吧!”张红的脸立马儿红了,他连忙解释说:“跳舞我倒是懂点,让我说说还行,让我跳就不灵了。不过男生这个节目我也挺熟的,我帮助排练吧,等买回锣鼓我负责组织人敲打还不行吗?”我没有再追问张红,只是一个劲的考虑,男生的节目还差两人,让谁上呢?米青海这次挺活跃的,他对于国华说:“你不是老头子吗?你要上还不用化妆了呢!”老墩一听,差点急了,脸涨的通红,说:“这个事儿可不是闹着玩的,让我干什么都行,跳舞绝对不行。”老婆子曹星华看着我把眼神转向他,赶紧接着于国华的话说他也不行。剩下的只有李殿英和曲国胜了,我就对他们说就是你俩了,好在他俩在我和其他男生的劝说下答应先试试。   
     不管怎么说,男生的节目总算定下来了,女生的节目怎么办呢?我也不逐一动员了,对女生们说:“这次演出是一项政治任务,一定要演好,不能辜负李书记和刘队长的期望,要为大队和咱们村争光。张京平和李芙蓉我看真不是跳舞的料儿,其余的人没的说都得参加,没商量余地。”我这么一说大家没办法提意见了。我因要去临汾买锣鼓,就安排家里由魏士霞负责,这段时间主要和毛芹芹、张红一起组织大家排练节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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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5-7-11 11:39:33 | 只看该作者

                                      十六

    第二天下午,刘队长和我下了临汾,刘队长也是好几年没外出了,他想顺路到洪洞县的甘亭赶集。这事儿我只和魏士狭说过,她说来农村前忘了带床单,让我帮她买六尺土布做床单用。我和刘队长乘大轿子车到了临汾后,沿着县城的大街找到了乐器店,可是一问,买锣鼓也不那么容易,据售货员说买这两样东西需要公社以上的证明,由于锣和镲是用铜做的,而铜属于国家控制的军用物资,必需用铜换,一般的铜还不行,必需要响铜。我说:“这下可麻烦了,咱们上哪儿弄响铜呢?”和发说:“不用着急,响铜这东西咱农村里有,回去我派人到各村去收,能凑上。”我们只好先买了两把二胡和两把敲锣鼓用的木锤,我又和售货员好说歹说才买了一个不太大的鼓,并向人家保证过几天一定把证明带来。
    为了省钱,在刘队长的提议下,我们在临汾县城外的一个又脏又小的旅店住了一夜,天一亮,我们乘车到了甘亭。文化大革命中的集市特别少,甘亭的集市是临汾、洪洞这一带最大的,东山下来的老百姓都到这里赶集。那天逛集市的人特别多,人挨人,人挤人,这里卖土布的并不太多,也没什么花色,带格的布有蓝的、也有红的,我给魏士狭选的是蓝道的,刘队长家里的不会织布,他用棉花换了些土布。
    第三天早晨,我们回到了谢家庄,刘队长赶忙把杜作朋叫来,让他抓紧时间到各村去收购响铜。我先到女生的窑里看了看,乘女生们一个个的出了窑洞,我偷偷的把买的土布放到魏士狭的褥子下面。然后,我找到魏士狭,把她叫到一边,敲敲的告诉她,你让我买的土布买到了,就放在你的褥子下面,两毛钱一尺,一共六尺。因为赶集要耽误一天的时间,别人要是再让我捎就不好办了,所以我不让她告诉别人是我帮助她买的土布,别人问就说是在古县街上买的。可是张凤茹在和发家见到土布了,有一块粉红色方格的土布她很喜欢,打算做一见上衣。和发开玩笑的说:“你们北京大学生哪能穿这样的衣服?”张凤茹稚气的回答:“我们向贫下中农学习,难道不该穿农民的土布衣服吗!我见魏士狭也有一块土布,是您给捎的吧!”和发说不是他捎的,是你们的头帮她捎的。这下儿张凤茹可不高兴了,心想你还是当头的呢!为什么给魏士狭买,不想给别人买呢?还编瞎话骗我们!他准是对魏士狭有意思了。从和发家出来,丫头就把这事告诉了她的好友吴宝荣和马可群,为了出气,她们三人一起把我和魏士霞俩编了个顺口流:罗圈胳膊罗圈腿,晃来晃去光噘嘴------,人越多时她们说得越来劲儿。开始时我不知到她们说得是谁,后来越听越不对味,说心里话,我对魏士狭印象是很好的,但那时要说我和她要好,的确没那么回事儿。我向丫头解释,这不能怪魏士狭说瞎话,是我让她说在古县街上买的土布,我不是不帮别人买,是因为到甘亭赶集要多耽误很多的时间,跑的次数多了怕队里人说闲话。丫头还是不依不饶:“你要是证明你没那么回事,就得帮我和宝荣买,要粉格的,否则的话我们就给你们起哄!”我本来心里没鬼,一口答应下次到临汾一定给她们买。丫头接着说:“幸亏你态度还不错,否则的话,我和宝荣昨天从街上邮局帮你带回来的家信就不给你!”说着话她叫宝荣拿来我家的来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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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5-7-11 11:42:38 | 只看该作者

    自从离开家后,我只给家去了两封信,接到家里的来信这还是头一封。我母亲能认些字,但不会写信,父亲也没上过学,解放后在厂里上过一年夜校,倒还能写个短信,一看信皮上那歪歪扭扭的笔迹就知道这信是我父亲写的。打开信一看,只有六、七行字,头一句话是:我和你妈的身体和生活都很好,不用挂念。接下来说你走以后,下乡的风声更紧了,你的大妹妹淑琴呆不住了,非要去插队,你走时撂下话,别让两个妹妹插队,等着在北京分配工作,可谁也抗不过形势,无耐,我和你母亲只好同意她到陕西洛川县插队了,她在一月十五号离开了北京。我大妹妹插队那年刚满十八岁,她从小体质差,经常不是这儿疼就是那儿不好受,因此父母格外的心疼她,我不同意她插队,也是怕她身体受不了。我给家里的第一封信的主要内容就是告诉家里,山里的农村挺苦的,我是男的,年龄又大,没什么受不了的,女孩子还真不行,一定想办法,千万别让我的大妹妹去插队。这下我的努力白费了,她的插队在我父母已经受伤的心上又划上一道重重的伤痕。
    说心里话,在那个年代,父母亲为了儿女的前途和命运操碎了心,他们吃不好,睡不着,日夜为儿女们的前途发愁,面对三个待分配的子女,我的父母可谓伤透了脑筋。他们在一起商量,能想的路子都考虑了,但也拿不定主意。一条路是父亲申请到三线工厂去,这样能把我们三个人都带过去。部里的三线工厂在四川和陕西的深山里,据已到那里工作的人讲,那里生活特别艰苦,住的还行,吃的特别困难,交通也特别不便利。三线工厂进去易,出来难,一旦进了山沟你就必须老老实实的在那里工作,如果考虑到将来,对下一辈人会产生太多的影响。当父母和我们商量时,我们都不同意,父母亲的年龄越来越大,那时父亲也是快五十岁的人了,我们不忍心让他为了我们到山沟里去受罪。后来,又想让我们回山东老家插队,老家在烟台市福山县,离海边不远,条件虽然不是太好,但比起山西、陕西、内蒙古和东北来要强多了,三人一块回老家,相互之间也好照应。可我们觉得国家安排的集体插队,有了问题和困难国家不会不管,自己回老家,人单势孤,有了困难和问题很难办。无奈之下,只好听天由命了,刚过了春节,我的六九届初中毕业的小妹妹也到了东北兵团,那年她才刚刚十六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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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5-7-11 23:01:21 | 只看该作者
北山峰 发表于 2015-7-9 11:29
看来你们插队村的贫下中农真不错,他们尽到了责任。

真的,我们遇到了朴实善良的老乡,四清把老支书打成坏分子,换的支部书记是农中(高中),对我们特好,特照顾。全村乡亲都“恓惶”我们,不管是贫下中农还是坏分子,地主。我是四体不勤五谷不分的弱学生,细胳膊细腿,肩不能挑手不能提,倘若我自己挣工分自己生活,肯定是得饿死。全凭乡亲们照顾,得以混了过来。一直感谢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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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5-7-11 23:12:56 | 只看该作者
烛光 发表于 2015-7-10 19:43
我们东凝是个大村,一共有十个生产小队,我被分到了第三生产队,分到第四小队有个叫刘来鸿的同学,是北京二 ...

不瞒大哥,我也干过妇女的活,挣7分工。后来就和小孩子一起干了半年。支书叫我给给同学们做了半年饭,“贫下中农管理商店”半年,科学种田一段。不如此,我将天天完不成“任务”。有一次“包工”,社员都干完回家,我才完成一半,同学帮助我干完,回家吃完饭,又该上工了。回来后工作很顺手,逐渐才少了些自卑,开始新的追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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