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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四、
光阴似箭,冬去春来,俞雪文与林华森俩人的感情恋爱已经经历过整整一年,严寒酷暑四季气候的考验,两个年轻人沉浸在爱河中,不能自拔。他们互相爱慕,没有由于古木去年冬天放出的狠话而放弃、改变爱情的誓言。林华森追求雪文,雪文一心一意坚决把自己的青春献给这个男人,这一对恋人在一起的决心越来越大,表现得越来越亲密无间。这引起了嫂子云翔的注意,她与丈夫私下里有一段家常话。
“仁雄,你的妹妹与那出老一直在一起,这如何是好呢?”
“我作为哥哥,妹妹小时候不与我居住在一起,说不上话。母亲又不在她身边,你作为嫂子,女人之间能够说得上话,你跟她说说吧。”仁雄说。
“仁雄,我不是反对新潮,自由恋爱是可行的。但是雪文找的男朋友不是正经生意人,而是流氓出老。爹爹已经说过,他们男方有意娶媳妇,需要拿过8根金条,作为送达女方家的聘礼,可是那出老人家的父母无动于衷,小妹还是往那出老家疯狂跑动。男人对年轻姑娘不怀好意,可是小妹还是迷恋于他,不能醒悟。这种事情,作为母亲能够跟她说说,作为嫂子的我,跟你一样,跟她相处的时间不长。如果我提醒她这个事情,她非但不会听我的话,而且会记恨我终生的。”
“云翔,雪文的事情那怎么办呢?”
“仁雄,这事有爹爹做主呢,我也插不上手。”
古木在去年冬天放出的狠话“男方必须拿八根金条过来,作为林华森娶俞家女儿雪文的聘礼,否则此事免谈,休想娶俞家的女儿。”古木提出的条件,作出的决定并没有随着时间的推移而改变,他认为“作为一个男人要娶女人必须有一定的经济基础,否则那是扯淡。纸上谈兵不是真爱,是假爱,没有实际行动的爱是流氓出老的行为,没有经济基础的保证,何谈爱情。一个男人真爱一个女人,谈婚论嫁必须付出经济上的代价。古木自己娶女人,有经济基础的支撑;他不想自己的女儿被出老流氓玷污身体。”他坚持认为“要想娶俞家的女儿,这聘金是必须的。出老人家才是将婚姻大事如做生意般,讨价还价的折腾;不想拿聘礼来,便是男方没有诚意的表现。想当初我家儿子仁雄娶云翔,八根金条那是小菜一碟,自觉自愿,轻松搞定,送往女方家。作为一个女子的身价没有聘金的主张,这样的状况在俞家实在不能出现。流氓出老的行为就是玷污处女的身体,而不搞落娶女人的聘金,这是流氓无赖最明显、突出的行为。”
林华森与俞雪文的恋情已经搞得像熊熊燃烧的烈火,哔哔啵啵,越燃越旺。他们三日不见如隔三秋,他们的心已经叠在一起了,俩人深感彼此已经离不开对方。没有对方的存在,他们感到活在这个世上没有了意义。而古木的阻止,他们事实上不可能成为一对夫妻,这是他们俩人感到痛苦心酸的一件事情。雪文与华森相约见面时,时常说到这个痛心的问题,由于父亲的不理解,不接受,不认可,他们俩的爱情火焰可能灰飞烟灭。当然哥嫂仁雄与云翔也不支持雪文,他们的观点与父亲古木相同,他们都认为这林华森是一个出老、无赖、流氓,小妹脑袋糊涂,跟着流氓瞎跑,瞎起劲,被坏人玷污处女贞洁,并造成不好的影响。
在这个世上,有谁关心过这个孤苦伶仃的女子呢?雪文向谁诉说自己的痛苦呢?母亲在浦东乡下,不在上海,不在自己的身边;母亲即使在自己的身边,也是个无用的老女人。所以雪文有话除了向林华森倾诉外,便是往肚里咽。所以雪文一有空便往林华森家跑,这更引起了家人——古木的痛恨,仁雄、云翔的担心。其实这痛恨也好,担心也好,迟早会出现状况。因为这一对男女的心已经拴在一起了,男女之事,两性相吸之事,顺其自然地会发生。
仁雄、云翔很快轧出苗头,这一对恋人已经发生了肌肤之交,雪文已经是林华森的人了,但是林华森的父母迟迟不拿聘金过来。古木从南昌路来到静安寺路的时候,还是不改之前的决定。他向女儿雪文下了最后通牒令“你们要想成婚,让男方拿来聘礼。不然的话,你与他决不能在一起。要让我知道你继续跟他来往,被他玩弄的话,你不要住在这儿了,给我滚出俞家。你继续不听父亲的话,我将看到一次,打你一次,直到打断你的腿为止。”
雪文还是瞒着家人,与林华森偷偷约会。雪文已经感到郁闷、心痛,甚至于有想死的念头。她爱林华森已经爱得倾其所有,献出了处女最珍贵的痴心,而林华森没有能力办到古木提出的婚约条件。这不能不说是雪文心中的一块大石头,压在心上,久久不能释怀。雪文终于向林华森表白了最后的意向。
“森,我父亲放出的话,不可能改变。我一个处女姑娘跟着你,如今已是你的人了。你们家总得有一个表示,一毛不拔总不是办法,我们俩人的婚事如何定夺呢?”
“文,我会跟父母商量的。你要相信我,我永远是爱你的,不管发生了什么情况,我都不会改变爱你的那颗心。我们俩生生死死要在一起的,此生我绝不会移情别恋,再爱另外的女人。”林华森用生命来发誓对爱情的忠诚与专一。
春天,希望的季节,艳阳普照大地,一片灿烂。但是初春的天气,变化多端,时有乍暖还寒的现象,像棉花一样的白云半遮半掩盖住了蔚蓝色的天穹,露出一丝一丝天空的蓝底色。从天空往大地上时有吹来一阵暖意春风,像拂面,像慰问,像抚摸。春风吹落树上的嫩叶,吹起大街上的垃圾,扬起房顶上的尘埃,飘起弄堂中的衣服,也像恼火,像刺激,像无奈。
下班后,林华森回到家。对于他与女朋友雪文的婚事,他已经不能再拖延下去。他向母亲表达了他与雪文必须尽快办理婚礼大事的意愿。
“妈妈,我与雪文的婚事不能再耽搁了,我们必须尽快办理。你要知道,雪文已是我的人了。雪文父亲已经将话挑明,如果不将聘礼送过去,我与雪文的亲事便会吹了,雪文的父亲将对她采取家法。我们是相爱的一对恋人,我们的爱情之火不能这样被浇灭啊。”
“华森,你也是知道的,我也爱雪文这女孩子的。她心地善良,善解人意,对人友好,跟你又是自由恋爱的真爱感情,我哪有不喜欢之理。但是我们家的情况,你自己清楚。你刚刚参加工作没几年,你的父亲与我都是年老体弱之人,干不动活计,也就赚不了什么钱。我们一家三口的衣食住行,生活开支,全靠你一人的俸禄维持。你也知道,之前,你姐姐的疾病花去了我们全家的积蓄,我们刚来上海,你工作不久,没有太多的积蓄。我们家的生活并不富裕,你做事清廉,不搞贪腐,我们家即便不吃不喝,也拿不出8根金条啊。你让娘到哪儿去想办法,搞那8根金条啊。不是为娘不让你成家,实在是古木提出的条件苛刻,根本无法办到啊。”母亲流着泪,苦恼地说。
“妈,你能不能向亲戚朋友借一点儿,我这儿也有一点儿,凑在一起兑换成金条,给我未来的老丈人——古木送过去。”
“我的儿啊,你那一点点银子,根本是杯水车薪,更不消说远水解不了近渴了。再说你也知道我们刚脱离了穷乡僻廊的农村,哪来的亲戚朋友有钱借给我们啊,这实在是要了我们的命不成吗?”
“妈,那我与雪文的婚事如何办理呢?”
“妈跟你说一句话,只要你们真诚相爱,再过几年也不迟,反正你们年龄还不大,此事从长计议。”
“妈,雪文的父亲恐怕不会给我机会了,他对雪文非常严厉。”
“古木这样做,不是把女儿当商品卖,在女儿身上赚钱嘛,存心不想为儿女办婚事嘛。”
人性食色也,除了饮食生存欲望,还有一个重要的是性欲欲望。性欲是放在食欲后面的,凸显性欲深层次的重要性。有道是饱食思淫欲,人类社会没有了性,这个社会便会绝迹,消亡。性欲不仅是延续香火,传播后代的快事;而且是人类除了食欲以外,远比饮食更快乐的一种享受。那种人的本能,做爱、插花戏门是上苍赐给人们的一种平等享受。不管穷人,还是富人,此种消受是没有高低贫贱之分的,凡是人都有动物属性的享受。所以相爱的人步入难以克制冲动的性福时刻,那种最神圣的做爱程序之时,那种感受是神魂颠倒,欲仙欲死,不计后果的。人有像踩在云层间,云里雾里,飘飘然的感觉。故所以封建时代对于女子与男子同处一室禁忌,尤其是绝对禁止未婚女子与男子单独相处,以防不测。相爱的男人与女人长期相处在一起,本能难免发泄,一发不可收拾。鉴于人们对于男女之事的提防,所以古木绝对反对雪文与林华森私密幽会,雪文不听父亲的话,雪文的前途暗淡。古木将不管女儿的事情,甚至于对于女儿的婚事强加阻拦。造成的结果将是雪文与父亲决裂,彻底拗断父女亲情关系,老死不相往来。尽管古木对于自己的婚姻,主张自由恋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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