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山杏儿 于 2016-3-17 15:02 编辑
授受不亲
这是一段痛苦的回忆,是我最不愿意回忆的事,可又是我忘不了的。 几个四十多岁的人坐在无名居的雅间里,气氛不错但并不热烈,一共是三男四女,有我强子和小明,女生有小俊,小杰,小静和小红。强子是通过小俊找到了我们村的几位女生,由我做东宴请大家一是叙叙旧,二是想在这里杯酒释前嫌,因为在下乡时我们男女生之间有过不愉快的记忆,矛盾造成了我们分灶了,当时的我是个非常莽撞的人,我在村里发誓说:“谁敢给本村的女生帮忙我就和他死掐”结果村里的男女生关系就一直很紧张,相互间几乎就没有了往来。这也是我心中的一件很后悔的事,一直压在我的心底。 那天的聚会中我举起手中的酒杯对在座的说:为了这次的重逢,杜家砭的知青请举起杯,干了第一杯酒。我又举起了酒杯说:“为过去的恩恩怨怨成为过去再干一杯”我又倒上了第三杯酒,我对四位女士郑重其事地说:我为在插队时的我的莽撞对诸位的伤害而说一声对不起,请喝下这杯酒。强子和小俊(强子追过的我村的最漂亮的女生)俩人也站起来说:先谢谢怀军的盛情,也为了忘掉不愉快,大家干杯,但是那几位女同学却没有举起手中的酒杯。 这次酒后,只有小俊继续和我们有往来,那三位继续杳无音讯。 我们插队时男女生的关系是不好的,矛盾重重,我曾对所有的男生说过:谁要敢帮女生,我就和他没完,说是说了,强子还是没少帮女生挑水劈柴,我也懒得说强子了,但我是一点也没帮过女生。 2003年的秋天,为此我请强子特意邀请能找到的女同学由我做东,力争一笑泯恩仇,就有了无名居的此次聚会,但也只有这一次。
不少知青都经历过同一件事,就是分灶,有男女生之分,有因个人结合而分的,还有的是恋人不再参与集体灶的,原因种种,但都是分而吃之了。可我估计我们是分灶比较早的知青户大概是六九年的四月我们就分了灶。 我是矛盾的主体,因为我的朋友相对多了一些,几乎隔上几天就有一些朋友来到我们村,远的有内蒙吉林的知青,还有北京来的好哥们,他们有时回住的时间比较长,粮食不够吃是女生提出来分开的主要原因。 我们几个男生除了户长是学校分到我们村的外,都是在北京时就组合好了的,出身是我们组合的基础,老大家是旧县长出身。强子的父亲靠边站的技术干部,我父亲大右派,小明的父亲在监狱,是个历反。 女生中只有一个职员出身,一个工人出身,另外四个都是家中带革命二字的出身。都是辉煌无比的革命小将,刚到农村后了解了我们的家庭背景后,几位小将的头就抬起了很高,对我们就有一点点的不屑的态度。 就此也种下了矛盾的种子。 两三个月下来,农村的环境和北京市大不一样了。 我,我们不用谨慎的做每一件事了,大家没有太多的区别,农村的宽松反而是适合我的生存,朋友多是我们村知青的显著特点,甚至有的人只是听别人说过也会到我们村找我们歇个脚打个尖的,我们是一律欢迎,提供方便,由此曾给我们户上造成粮食紧张的状况,有俩次断粮的发生,女生的意见就很大了。认为我们占了她们的便宜。 还有两次到我们这里来玩的知青打了起来,打得头破血流的,女生受到不小的惊吓。 关键是九大的召开,女生非要庆祝一下,我们不同意,她们说我们立场有问题,我们的不参与让女生没能庆祝成,没过几天女生就提出了分灶。 我们知青户开创了男女生分灶的先河。大灶仅仅维持了两三个月。还是在吃商品粮的时候我们就分灶了,女生自己置办了一套灶具。 山区的生活是有很多的困难的尤其是对那些女生,但我们村的女小将们坚决和我们划清界限,不与我们同流合污。我们也是憋了一股气,以我带头坚决不妥协,我们男女生在一个村里就如同路人一样,谁也不理谁,谁也不会帮助对方,我们男生因此练就了拆洗被子,缝衣补袜等女红之功,直到北京干部来了之后把女生调走我们之间也没有过一点接触,又是我到他们调去的村子时我和她们村的同学有说有笑的聊天,她们都躲在窑洞里绝不出来。 当时我心里就是认为是瞧不起我们,瞧不起我们的出身,这一点是触碰了我的底线的,尤其是她们那瞧不起人的样子让我的心里一直是恨恨地,都成了农民了还仗着出身好就瞧不起人。我极度的反感她们。她们的生活从此与我没有任何关系, 适应能力是决定你的生活状况的,我们很快的与山民打成了一片,这就为我们的生活提供了保证,青菜,常有老乡一筐一筐的送来,我们的自留地里的菜越来越不行啦。我们和山民的关系远远的好于女生。区别在于她们是和老乡们要东西,我们是老乡给我们送东西。 所有男生中强子是个例外,他在追求小俊,所以他就成了女生共同的奴役,背着我偷偷的给女生担水劈柴,什么都干,他在追求女同学情有可原我也懒得说他了,谁让他瞧上了漂亮的小俊呢。不过最后的苦力还是白当,小俊与强子无果,后来二人在北京也就是无名居之后到是常来常往了好长一段时间。 北京干部来了之后,他们本想调节我们男女生之间的关系,但是我是坚决的给与了抵制,没有多少时间就把我村的女生调到了别的村,直至03年我们在无名居见面说的分灶后说的第一句话。如今也就剩下了这一句话。 该做的做了,该说的说了,至今我很无奈。 又及: 不过最近遇到了我们村的两位高中的女同学,她们的几句话让我心里如释重负不再纠缠着那段不堪回首的日子,她们说:“当年你并没有欺负过我们女同学,只不过你的形象让所有的女生有些胆战心惊,后来我们也回想了那时的生活,你赵怀军并没有做过伤害我们女知青的任何事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