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的奋力反抗,可一个柔弱女子怎能敌得过一只欲火焚身的野兽,挣扎中,她的衣衫被撕开了,雪白的肌肤一览无余,一对少女细嫩高挺的双乳,就像一对洁白的小兔跳了出来;她的内裤被扯掉了,在佛祖的注视下,在耶稣的默许下,在诸神的无声中,短短的一瞬间,一切回到了原始……
随着一声惨叫,一个少女最宝贵的东西化作了一片猩红的晚霞,永久地凝固在她纯洁的心中。外面,远处的山林呼呼作响,四周死一般的寂静。然而天上的星星,却将人世间这丑陋的一幕全都看在眼里,一颗明亮的星似乎不忍再目睹纯洁美丽的姑娘遭受凌辱,它哭泣着,拖着亮亮的泪痕,从夜空中坠流下去……
不知过了多久,直到那个畜生满足了兽欲,临走时,还忘不了对杜鹃恶狠狠地威胁道:“告诉你,你若敢把这事说出去,老子就能弄死你!在这个村,谁不知道我温义全说得到,就做得出。再说了,你就是去告,老子也不在乎,就说是你为了招工勾引老子,拉拢腐蚀大队干部,看看到时是谁丢人现眼。不过话又说回来了,你若是顺从了老子,以后招工、上大学,好处少不了你的。”
杜鹃忍受着巨大的身体和心理创伤,翘挺的双乳上野兽的抓痕犹在,床单上刺目的猩红摧垮了她的一切!脑子里萦回着民兵连长的话,下体撕裂般的疼痛让她失去了少女最宝贵的东西。跟他拼命?诚如那个畜生所说,胳膊拧不过大腿,跟他拼命?在他的一亩三分地上,她一个柔弱女孩无异于以卵击石;她想到了死,可她又有许多放不下的的东西;她想去告他,可在那个畸形的年代,到哪去告?再说,这样的事情一旦传将出去,别人会怎么看?怎么说?自己一个年轻的姑娘以后如何去做人?真的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啊。她只有打掉了牙齿和血吞。从此之后,她仿佛完全变了一个人,从前红润的脸蛋失去了青春的光彩,明亮的大眼睛目光呆滞,她怕见别人,常常一个人躲在屋里以泪洗面,哭累了便对着在北京上学时的照片呆呆地发愣。当年纯真的笑靥唤起了她对以往的眷恋,回忆起在家里父母的百般呵护。一种对人生种种不平的申诉,加之切肤的痛楚和心灵的创伤,让她的心里充满了悲愤与绝望。此时她才真真切切地感觉到,刚来时曾经做过的那些充满幻想的美好梦想,确实是个幻想的梦!眼下她仿佛觉得自己是生活在暗无天日的地狱之中。她的这种反常,引起了一双眼睛的深深关切……
她的隐忍,更加纵容了那个畜生,在后面的日子里,厄运便如一条毒蛇一样,影随形一般地死死缠绕着她,折磨着她。不仅如此,她的遭遇也先后克隆在了其她几名漂亮女知青的身上。只有向莹莹算是幸运的,因为年龄小,她和其她两个岁数较大的知青住在一个窑洞里,因此躲过一劫。
俗话说,纸包不住火。她们的忍气吞声,使得那个畜生更加色胆包天,简直到了肆无忌惮的程度。终于有一天,他的恶行被一个名叫吴玉明的男知青发现了。
这是一个外冷内热的青年,瘦高个子,消瘦面庞棱角分明,两道几乎挨到一起的浓眉格外醒目,粗硬的板寸头桀骜不驯地直立着,显示着性格的倔强。自来的延安第一次见到杜鹃之后,就立刻被她的美貌和典雅深深吸引住了。但他不敢公开表示,只是默默地将爱藏在了心里。这段日子他渐渐发现杜鹃的明显变化,她那忧郁的眼神,苍白的面孔,近乎绝望的神情,都让他看在眼里,忧在心上,可又不能直接去问,他与她住的很近,只能在闲暇之余悄悄地关注着她。
寒夜,无月。寒蝉聒噪的夜色里,他躺在床上,从破败的门窗缝隙之间挤进的夜风,就像一双冰冷的手,抚摸着他的面庞。寒夜很冷,他裹紧被子,翻来覆去睡不着,在他的耳畔,除了蝉鸣还有风声……还有风动荒草的撕拉声。蓦然,他似乎隐约预感到什么,屏住呼吸竖直耳朵极力想倾听到外面的动静。然而,除了蝉鸣和风声他什么也听不到。但他隐隐感到一种不安,总觉得有什么事要发生似的。到了三更,心中一种难以名状的躁动,令他再也无法入睡。他翻身起来,穿上衣服,走出窑洞。
凄冷的夜风侵袭着他的肌体,但他似乎全不在意,轻轻掩了一下衣襟,揉了揉惺忪眼睛。蓦然之间,黑暗之中闪过一道黑影,轻车熟路地窜到杜鹃住的窑洞门前,微弱的星光下,寒光一闪,黑影便钻进了窑洞,接着,亮起了微弱的灯光……
霎时间,吴玉明的头就像挨了一闷棍,眼前一阵发黑,脑海之中闪过无数问号:“她……她难道是那样的人?”他无论如何也不能相信,也无法将那张端庄典雅面庞与那种随便淫荡的嘴脸联系在一起。他不相信,他不相信呐!他的大脑一片空白,想也没想便追到了窑洞前,仔细倾听着里面的动静。
“不……啊……不行,不……啊……”接着,传出了一阵低低地挣扎声和急促地喘息声。他怒不可遏,猛地撞开窑洞门,冲了进去。眼前的一幕顿时令他浑身的血液一下涌上头顶。
昏暗的灯光下,丑陋的民兵连长正在贪婪地淫笑着,将杜鹃按在床上,疯狂地剥着她的衣服,那只魔爪肆无忌惮地在她高挺的胸前游走着。
“畜生,住手!”吴玉明血灌瞳仁,怒吼一声,便如一头狂怒的狮子,猛地扑了上去,与那个恶棍拼命厮打起来。
突然的变故,让那个恶棍先是一阵慌乱,毕竟是做贼心虚。猝不及防之下,被吴玉明按倒在地上,那张丑恶的脸上狠狠地挨了几拳,直打得他两眼冒金星。但他毕竟自幼讲打薅毛,久经战阵,试想一个文质彬彬的知青如何是他的对手?很快,情势逆转,吴玉明的眼睛肿了,嘴角淌着鲜血,无力地躺在地上。
好事被打断,温义全余恨未消,又在吴玉明身上狠狠踢了一脚,恶狠狠地说道:“跟我斗,你小子还嫩点!记住,得罪老子,以后有你好果子吃。”然后,竟然无耻伸出魔爪,在杜鹃胸前使劲抓了一把,淫笑道:“到底是北京娃,真嫩。”说完,将那把尖刀在两个人眼前一晃,插在腰间,转身向外走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