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队长也是个很爱动脑子的人,我提出的意见他特别感兴趣,他带着我们十几个壮劳力干了十几天,真的见到了效果。说心里话,拍地堎可不那么容易,它既是个力气活又是个技术活,拍的土必需活土层下比较深的湿土,拍堎时钢锨里的土要适中,多了拍不住,太少了费工,拍起堎来得使出全身的劲,否则拍出的堎不结实,这活儿必需男劳力来干,女的劲儿小,根本干不了这活儿。
起初,我们几个男同学觉得这活儿好干,也没好好听队长交待就不由分说的干起来,我们拍得倒是不慢,可作朋说我们是懒汉和稀泥——瞎胡弄。他站到我们刚修的地棱上面,顺着堎边走了几个来回,有不少拍的土便滚到堎下,他没用多大力气在堎边用脚踩了踩,结果刚修的土堎出现了裂纹,再一使劲地堎塌了一大块。我们还有些不服劲,学着作朋的样子检查了社员们拍的地堎,结果他们拍的就是结实,象干打垒的土墙一样坚固。农村的活儿都是实在活儿,只要肯动点脑筋舍得出力气,没什么不好学的,我们同学一个跟着一个社员干,一晌活儿的时间我们都学会了。不到半个月我们就修起了两大块大寨田,有十几亩地,两条长长的土堎拍的又光又亮,象条矮矮的土长城似的,新修的梯田土地十分平整,活土层增加到七、八寸厚。
在男社员拍堎的梯田附近,二妮的父亲常来真和景会的哥哥王景亮两个老汉在耕地。常来真使唤的是两头牛拉的犁,王景亮使的是大牲畜,说他们是老汉,其实常来真不过四十五岁,王景亮也超不过四十岁。女社员挑粪也在不远的地里,除了我们知青的女生外,二妮的妹子小改、东发的妹子东英、顺子的大妹子梅子等五、六个村里的大姑娘和小媳妇也挑起了粪筐。看见她们一个接一个挑着粪筐的身影,不由得使人想起了电影“李双双”妇女们唱着歌桃着担子的欢快场景。队长之所以把活儿安排的比较集中有两个原因,一个是便于管理,另一个是好让我组织社员地头学习,他给我提出的要求是每天要学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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