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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十九、
吴明阳一进门的时候,就没有好声气。那一幕映入他的眼帘之时,他更气得发狂,抄起手中紧握的棍棒便打。吴明阳手中的棍棒变成了蒲扇,像煽煤炉一样,他开始大打出手。棍棒的频率像雨点一样,夹头夹面往李珍身上狠狠的落下来。这次是吴明阳第一次狠揍自己曾经含在嘴里怕化,捧在手里怕摔的爱妻,也是最后一次这样做。因为吴明阳给李珍的机会没有了,李珍没有悔过,痛改前非的决心。接下来吴明阳与李珍即将奔向决裂,分道扬镳的结局分明已经奠定。
“我叫你骂我妈,我叫你打我妈。你再打给我看看,这就是打骂我妈的好结果。你以为我真不敢收拾你吗?你这个贱女人,我不给你吃生活,你不痛快。母亲太呵护、娇惯你,你却对母亲下这般毒手,你这良心也太黑、太狠了吧,你还是不是人啊。你对我妈不好,我一直忍着,你居然谩骂,并动手殴打我妈。以后不要让我看到这样的情况发生,我看到一次,打你一次。你用手打,我打你的手,你有腿踢,我打你的腿。我让你长长记性,知道骂人、打人的结果。”吴明阳边打边咬牙切齿地说。
吴明阳握紧棍棒的手松开了,他打得累了。李珍被吴小郎的棍棒伺候得变了脸色,浑身疼痛,银盆大屁股上吃到的生活不轻,她一瘸一拐站立不稳,哎哟哎哟叫救命,可这个时候,有谁会来解救她出苦海呢?李珍身上、腿上、手臂上青一块,紫一块,痛得她迈不开步子。她一只手按着银盆大屁股上被打伤的地方,踉踉跄跄想夺路而逃,但是那银盆大屁股上的痛楚令她难以忍受,扑通一声,跌坐在地上。那银盆大屁股又添加了一次刺激,旧痛未好,又添新痛。于是李珍坐在地上,拍手拍脚,呼天抢地的大哭大闹起来。
“你们吴家都不是好人,你们合起伙来,欺负我们母子俩人,所以雯斐不愿住在家里,情愿在外面过日子。”李珍一边哭闹,一边数落。她把罪过一股脑儿推在这家人家的头上了,她没有寻找自身的原因。她没有痛改前非的思想,她压根儿没有认识错误。她坚持认为自己没错,自己是正确的。
要不是吴明阳正巧闯进家中,亲眼目睹此事,黄淑英这老夫妻俩浑身是嘴巴也说不清道不明事实真相。即便吴明阳不相信李珍说的话,也会让李珍逃过此劫的。
“明阳,我的儿啊,歇歇气吧。我说这些话是为斐儿好,但是李珍推我,不是有意的。”被李珍打翻在地的黄淑英,强忍疼痛站起来。老头吴志涵为她包扎伤口,然后将她搀扶起来之时,黄淑英居然还在为维护儿媳妇说话,她真是个好老人。
“都是你,你还装好人,我被你们一家人欺负,你现在满意了,开心了。”李珍坐在地上,手指黄淑英,边哭边恨恨地说。此时李珍不知道哪来的一股冲力,突然之间蹦到黄淑英面前,又将婆婆扭住。说时迟那时快,吴志涵抄起了扁担,吴明阳又拾起了棍棒,这父子俩人为了保护同一个人,自己的老太婆,自己的母亲大人,而与同一个人,自己的儿媳妇,自己的妻子,打成了一团。黄淑英被李珍按住,婆媳俩人扭在一起,父子俩人无从下手,生怕再次伤着黄淑英。
黄淑英被李珍拽着、扭着,但她丝毫没有作反抗的行为。她边往后退,边说“李珍,你不能这样蛮干啊,这样会出大事的。老头子,儿子,你们都给我住手。”
吴志涵丢掉了扁担,扭住李珍,不让儿媳妇再推搡老伴;吴明阳不愿丢掉棍棒,但是他的棍棒还是听话,没有噼里啪啦下雨点,煽煤炉。因为吴明阳怕不慎伤着母亲。吴志涵、吴明阳父子俩人在外围,黄淑英、李珍在内圈,这四个人扭成了一堆,那场面激烈、壮观了,像斗兽场上的情景,分不出胜负。
一场混战继续演绎,桌椅被碰撞,发出乒乒乓乓的声响。四个人你一言我一语,吴明阳、李珍互相指责,厉声说话的声响,惊动了左邻右舍。村人从家中扑向他们家,将他们四人拉开,并劝解。
一场悲催的结局等着他们,这只是李珍悲催命运的中段。挂下此段帷幕,下一段帷幕还将继续拉开。至此吴明阳与李珍这一对维持了二十年左右的夫妻终将土崩瓦解,分崩离析,往离婚分手的终极目标疾步迈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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