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珍（中篇小说）

蓝宝宝

七十三、
在之后的几天，李珍那表演技能展示出来了。她鼻涕一把眼泪一把一五一十，向母亲哭诉了当时前前后后的经过。在乡下曾经发生的事情，通过她的添油加醋，转弯抹角，在她的口中滔滔不绝肆意胡乱奔放。在她精彩的口才演说中，只有吴明阳的错处，没有她的错处。她只说自己没错，不说吴明阳对的地方，只说自己如何如何委屈，吴明阳怎么怎么错、坏。她装花插朵，生动描述了所谓的事情经过。她弄虚作假，以假乱真，隐瞒了自己的大错。她把自己的过错，翻转修饰成为如何如何正确。走到如今这步田地，她认为是吴明阳害了她。整个事件被她描述得颠三倒四，完全失去了原来的面目。因为她有这番巧舌如簧的功夫，这对于她来说是一桩手到擒来，不费吹灰之力的事情。


不过她随便怎么样表现、演示，其他可以隐瞒、歪曲，但是对于最终的结果，她是无论如何隐瞒、歪曲不了的，那便是她与吴明阳已经离婚。之前的夫妻，如今的分道扬镳，成为毋容置疑的现实。


王娟已经知道李珍这次带着儿子，要长期住在上海娘家不走了。因为李珍没地方去。王娟对于女儿——李珍的话，向来深信不疑，向来庇护有加。她还是像从前一样，庇护着这心眼不太好，又颇有心机，品质不佳的女儿。王娟让女儿与外孙俩寄居在连自己都难保太平，风雨飘渺的居住环境中，让他们过着虽然居有定所，但是不久的将来便是颠沛流离的生活，这实在是矛盾着的苦难生活。因为李珍随时有被弟媳妇姜英丽赶出家门的概率，如今王娟这个老人，又有什么办法，改变女儿的命运呢？！之前她年轻时都无法改变，何况如今她老了。


这只能说是李珍的不幸，悲催。以李珍的个性，哪怕嫁一个上海工人，她的结果也不太会美满。何况她与一个中国底层农民结婚，其实李珍的悲惨命运起始，是在李珍与农民结婚那一刻，已经命中注定。即便是心眼好，没心机，品质佳的上海女知青，与没有权势的农民结婚后，结局也好不到哪里去，何况她呢。


这期间，李珍实在无奈，为了生存，在上海做过保姆，钟点工。她的儿子雯斐无心再求学，荒废学业，于是终日里游手好闲，游荡在社会。因为他要学历没学历，要技术没技术，年纪轻轻找不到好的工作。差的工作，他嫌不好，不愿做；好的工作，他没资质，不符合条件、要求，轮不到。李珍非但不教育儿子做些力所能及的工作，而是想出一些够不到自身力量的馊点子，怂恿儿子学驾驶技术。她身无分文，连日常开支的生活费用都赖着不付。她到哪儿去搞这学驾驶技术，几千元钱的费用。她的家人，姐姐、弟弟、妹妹们没有一个愿意在经济上帮她，这已经说明了问题。一是她的做人大有问题，二是她的家人缺乏父母同胞手足之情。


李珍居然打长途电话给在浙江农村的冯娜，开口向她借3000元钱，说是为儿子学驾驶技术急用。90年代的3000元钱，那是一个什么概念：那时每个月的工资也就500元左右，这3000元等于是半年左右时间的工资收入。这是李珍第一次开口向冯娜借钱，冯娜没有应允。


冯娜也是上海知青，同样与浙江农民结婚，但是她克勤克俭，努力拼搏，还算衣食无忧，把个小家打理得顺顺当当，妥妥帖帖。当时，李珍打电话过来时，冯娜家中的房子正在做全面装修。冯娜回了李珍的要求，因为那时冯娜已经了解李珍的为人，李珍为人刻薄、尖酸、虚伪、趾高气扬，是不受欢迎的人，也是冯娜不愿接受的那类人。李珍曾经的行为早已在冯娜的脑袋中留下很不好的印象，即便冯娜家没有装修房子的事宜，冯娜也不愿帮助这种人心不善，良心不太好的刻薄小人。


李珍不管在浙江农村，还是在上海城市都借不到一分钱。她还有借钱不还的恶习，人们见她躲得远远的，怪不得她的家人都不愿借钱给她。冯娜当然清楚这一切，绝不会借给她一个子儿。李珍做人做到这地步，实在应该自省了。于是李珍的儿子吴雯斐流落在社会，没有正当的职业，这又能怪谁呢，想当初黄淑英的话一点都没错。然后，这母子两个无业游民吃混在娘家，害得老母亲王娟，弟弟李俊像两张三夹板一样，夹在李珍母子俩与弟媳姜英丽的中间，里外、上下不是人，没有面子不说，连夹里都没有了。


李珍与儿子吴雯斐在上海娘家的日子不好过，因为李珍没有固定的工作、经济来源，她做保姆、钟点工的报酬甚至于满足不了她零花钱的消费需求。吴明阳每月给吴雯斐的100元生活费，李珍没有交给母亲作为母子俩的生活费开支，这100元钱被雯斐用在哪个角落都还不出报名。


长此以往如何是好，这样的事情终究得有个说法。姜英丽虽然是个中等技术学校出来的白领知识分子，但是骨子里渗透着小农经济思想的血液，她被压抑了一段时间，终究忍不住爆发出来。


吴雯斐的长相、个子基因像了母体。他皮肤白皙，脸容英俊，个头高挺，是一个帅小伙。由于引导不得法，他如今没有一个稳定的工作。小伙子正在长发头上，需要营养质量、数量的摄入、跟上。但是如今这娘俩忍辱偷生蜷缩在没有经济基础的娘家，外婆家。就连每天晚上吃晚饭，吴雯斐都要看舅妈的脸色夹菜，这可真不是个事情。

龙行天下

李珍母子回娘家，
没有收入境况差，
弟媳忍耐也有限，
矛盾终究要爆发。

蓝宝宝

龙行天下 发表于 2015-5-5 14:25
李珍母子回娘家，
没有收入境况差，
弟媳忍耐也有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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闲人一个

悲哀这个不明真相的母亲......

蓝宝宝

闲人一个 发表于 2015-5-5 19:09
悲哀这个不明真相的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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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宝宝

七十四、
那是一个火辣辣，酷暑的傍晚，斜阳西下，把西天照得一片五彩缤纷，彩霞散布在西天之际，吴雯斐又接连几天夜不归宿了，李珍放任自流，已经习惯了。


之前在农村的前夫家，李珍不上班，尽往村人家中串门、白相，东家长西家短的打发日子。如今李珍在上海娘家，城市里没有串门的习惯，家家人家大门紧闭。于是李珍将串门说闲话改成了上街逛商场，说闲话她会说出事情，引起争吵；逛商场她会增加购欲，引起花销。


李珍做保姆，钟点工，经常是三天打鱼两天晒网。按照她的说辞是身体不好，其实这是其一；据之前跟她接触的人背后说，年轻时她与男人交欢的次数太过频繁，于是得了妇科病。她脸色漆黑，似乎有病，不过她装病懒做生活是真，懒汉思想作怪，这是其二。这一天开饭前的傍晚，李珍又问母亲拿了一点小零花钱，到街上去溜达、玩耍、享受了。


这天，李俊儿子放学回家，有事找同学，出去了；李俊还没下班；王娟已经把饭菜准备停当，专等一家老小回家享用。


就在此时，姜英丽下班回家，跨进家门，趁着还没开饭的时间，盘问婆婆。这话她已经憋在肚内好些时间，她想从婆婆口中了解关于李珍母子俩居住在此地，生活费交付的情况。


“妈，李珍母子俩的生活费交给你了吗？”
“英丽，李珍碰到了暂时困难，这两个月的生活费会缓交一下，以后她会去工作的，会补交这两个月的生活费的。”母亲不得不实话实说。因为今天的王娟已经不能再替李珍隐瞒什么了，丈夫这棵支撑经济的大树倒下后，她连自己都保护不了，何况女儿呢。她不能再替李珍兜着实情，只能照实相告。但是尽管这样，她还是帮着李珍，为女儿在儿媳妇面前说好话。


“这不行，他们母子俩有手有脚，难道坐吃我们？在这儿享清福不成？”
“英丽，我不是说这是暂时的嘛，今后他们会还的。”
“妈，我说你别偏向女儿，她有手有脚，为什么不干活，赚钱养活自己与儿子，而要我们养活他们呢？你自己张开眼睛看看，她的儿子，长得又高又大，早已具有劳动能力；大口吃饭，大口搅菜，吃菜像绞水草，又像吃死对头，令人害怕。这娘俩狠性命的吃我们血汗劳动换来的果实，这个问题不是小问题，是原则问题，不能等闲视之。每个人都有他的生活居住地，她居住在上海不是长久之计。你即便收留她，她也不能长期吃我们的不是，不付生活费吧。她离婚是她的事情，她得自己想办法解决生活问题，她把这包袱甩在我们肩上，这实在不像话。”姜英丽这一席话说得王娟无言以对，但是王娟还是护着女儿李珍，她不得不耐着性子说服儿媳妇。因为现在这儿的女主人是姜英丽，王娟思考片刻，随即还是勉强应答媳妇的责问。


“英丽，我们大家都是亲人，亲人碰到困难，我们要帮助他们。我们忍耐一下，帮亲人度过暂时难关，好吗？”
“不行，我们没有理由养成她好逸恶劳，懒惰成性的坏习惯。她李珍与儿子都是具有劳动能力的人，凭什么我们养着他俩？！他们应该出去找工作，问题在于他们在工作的时候，也不付生活费，实在让人难以容忍的。之前她在夫家有人惯调她，在这儿我不会惯调她，让她坐享其成的。”
“英丽，交生活费的事情，我是跟她说过的。这两个月，她实在交不出生活费，再宽限她两个月，她会如数交足的，我们姑且再宽容她一下吧。”
“什么忙都可以帮，但对于这个人这个忙我不能帮。因为我知道她的为人，行为，做派。你愿意帮她，你有没有能力？你有钱替她交付生活费吗？你可以为你女儿交付生活费，我们不计较。现在，你庇护这个懒女人，把我们家庭的营养伙食搞成了短斤缺两，以次充好，揩油剥削的变相伙食。”


“英丽，我们都是自己人，别这样故意为难两个苦难、苦命的人嘛。”
“这是两回事，你不要硬往这上面扯。谁都有手有脚，我不愿养着这样的人。我们的儿子，现在还是学生，应该由父母养育着，这是父母应尽的责任与义务。我们没有责任与义务养着这两个人，他们母子俩应该自食其力。剥削他人的劳动成果是可耻的行为，你别在这儿包庇纵容，他们母子俩不劳而获的思想、行为。我劝你好自为之，管好你自己。因为你没有这个经济实力帮助他们，你少在这儿多管闲事，你懂了吗？”姜英丽简直是下命令了，尽管王娟很想帮女儿，但是她在经济上的地位已经处于山穷水尽，无能为力，心有余力不足的境地。

闲人一个

蓝宝宝 发表于 2015-5-6 07:31
七十四、
那是一个火辣辣，酷暑的傍晚，斜阳西下，把西天照得一片五彩缤纷，彩霞散布在西天之际，吴雯斐又 ...

要爆发的火山，很危险.....山雨欲来

蓝宝宝

闲人一个 发表于 2015-5-6 09:39
要爆发的火山，很危险.....山雨欲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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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行天下

李珍母子继续懒，
小不上班大不干，
弟媳终于大爆发，
向着婆母发宣言。

雾梦

蓝宝宝 发表于 2015-5-6 07:31
七十四、
那是一个火辣辣，酷暑的傍晚，斜阳西下，把西天照得一片五彩缤纷，彩霞散布在西天之际，吴雯斐又 ...

      人活着就是活口气。自己的尊严还要靠自己的言行去维持为好。

     蓝宝宝知友发帖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