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的中学时代125
在很多事情上人们的想象和现实出入很大,当我走一步退两步好不容易走到家门口时,我十分地紧张了起来,渾身抖个不停。不管这次逃打的事情对错与否,在那个年代用我们认为对错的标准来衡量这件亊情,即使没有大错,但也有些欠考虑,不太妥当。我站在门外,几次抬手拍门,又几次把手放下。这种迟疑大约维持了半个小时,隔壁美栄嫂开门出屋呼喊我时,母亲听到动静冲了出来,見到我失魂落魄的模样,母亲拉着我的手把我拽到了屋里,就着灯光把我上下看了个遍,这才长出了一口气。我有点心虚地那眼瞄了父亲一眼,見父亲坐在床边大口地抽烟,没有丝毫地生色,父亲这种违反常規及性格的举动叫我十分地摸不着头脑,也格外地不安了起来。在我的想象中,回到家里最起码母亲要骂上我几句,父亲会毫不犹豫地冲上来先左右开弓给我脸上来二下,然后再夺门开出,寻找打我的家伙。而此时没有想象的画面叫我却极度地适应不了,真有点头大了起来。我站在门后的墙边不知是说话解释呢,还是该干点什么。父亲的烟抽完了,他把烟头扔在地上,用脚狠狠地把烟头捻灭,用非常低沉的声音问我这二天去那了。我低着头用蚊嗡的声音回答去了宝鸡。父亲的声調突然高了起来,冲上来用手狠狠点着我的头说你长了本事啦,敢不吭不哈地自己跑出去闯世界了。在我的记忆中,父亲对我的态度从来是小错小打,大错大打,而这二天的这个事情可能我认为在父亲的眼中应该算是一个不可饶恕的错误,父亲肯定会用相当历害的方式和方法来惩诫我。但此时父亲却用手点头的这种方法,这叫我心內轻松了不少,但心中也充满了大大的疑惑。俗话说"江山易改,本性难移",我真的弄不明白父亲的这种变化缘自于那方面的原因。父亲的语气缓和下来问我这二天是怎么对的,我嗫嚅着说了我钻草窝睡覚,褲子烂露肉之亊,去招待所借钱之事。提起来借钱我才想起卖的四个糖火烧。我从口袋里拿出四个烧饼,不知是该递给父亲还是放在那里为好。父亲停下了点我头的手,用眼瞟了一下我手中的烧饼,有点耶郁地说我挻有本亊,脸上露出了几丝微微地笑意。平常我犯错的时侯,父亲从来都是一幅冷酷的面孔,而今天父亲脸上的这种笑意叫我心中疹的慌,心中发毛了起来,两条腿有点不听大脑控制无意识地颤抖了起来。父亲回身坐在床边,点上一根烟,抽了二口,叫我去睡觉,对于父亲给我的话我似乎没有听明白,也不太相信父亲的话,我己有罚站挨打的心理准备,现在父亲即没有骂我,也没有让我罚站,更没有打我,这叫我盲然了起来,不知父亲的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对于这种出走二天父亲的性格竟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确实叫我不知就里,我的大脑快速地运动起来,思索着个中的原委,但想来想去也没有想出个所以然来。但我似乎意识到父亲的这种变化可能是对我的考查?或者是考验?父亲连说了二遍让我去睡觉,我都没有动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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