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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十一、
之前,李珍的姐姐——李蓉,弟弟——李良在弟弟——李俊还没成家结婚时,经常回家看望爸爸妈妈。自从李俊成家后,家中添了一个如雌老虎似的厉害角色,李蓉与李良少回家了。爸爸李胜过世后,李蓉与李良都让妈妈王娟住到他们家去,可是王娟怎么都不愿离开自己与老伴曾经居住过的温馨蜗居。自从李蓉与李颖帮李珍介绍男朋友而引来不快后,也少来娘家了。
李珍与姜英丽俩人都计较个人得失,居住在一个屋檐下,难免发生碰撞,不和谐之声时有出现。王娟夹在中间很难摆平她们之间的矛盾。久而久之,王娟积劳成疾,再加心病,终于病重躺下。
鉴于这样的情况,李俊打电话告知姐姐哥哥们,于是家中时常有李蓉、李颖、李良他们回来探望、侍奉母亲。李良在金山的单位,白天工作时间不长。李良星期五早早的便能下班回家,看望母亲,星期一上午离开上海,乘车前往金山石化总厂上班。
因为李蓉、李颖的家都在上海本市市区范围,路程不远,晚上各自回家居住;李良的家在上海金山区,距离上海老市区有2个多小时的路程,所以李良每个星期休息回上海,星期五到星期天居住在母亲这儿,星期一赶往金山上班。李良在妈妈这儿,是打的地铺,侍奉母亲。李良对母亲的关爱与呵护是无微不至的,对二姐李珍的关爱与呵护在几个姐弟妹中也是难能可贵的。
期间,王娟将李珍的情况告诉了李良,她希望李良帮助二姐李珍,脱离困境。
“李良,妈妈这身体,我自己知道,时间不长了。”
“妈妈,你别这样说,你要与我们配合,与疾病作斗争。我们一定尽力把你的疾病治疗好,你得安心养病,不要多想。”李良在上海的时候总是这样耐心的劝慰母亲。
“李良,我自己的事情自己知道,你也不要多安慰我了。我现在身体不好,躺倒不干,这一大家子的事情非但干不了,而且害得你们为我劳累奔忙。你们各自都有自己的家庭,我却成了累赘,我真感到连累子女们了。我走后,其他都能放得下。因为在几个子女中,你们各自都过得很好。却只有可怜的李珍成为我唯一放心不下的牵挂,她身体不好,没有劳动技能,一个单身女人带着一个儿子,生活不易。她赚钱不多,难以养家糊口。一个单身女人缺少了主心骨的帮衬,活得艰辛、心酸。是妈妈害了她的一生,今后,如果没有人帮助她,她的生活很难幸福。李良,妈要告诉你:你二姐李珍居住在这儿,也不是长久之计。因为你的弟媳姜英丽与李珍不合,她俩居住在一个屋檐下,低头不见抬头见,时常会发生争吵。而且李珍的经济状况很糟,她连他们娘俩的生活费都难以应付、维续。我夹在她俩中间很不是滋味,她们都是我的亲人,我都爱她们,我说谁都心疼。李良,妈妈在这儿拜托你一个事情,你无论如何要答应妈妈:那就是一定要帮助你的二姐,让她有一个摆脱贫困的机会。我知道你有能力,也有这个善心帮助你二姐的。”
“妈妈,我答应你,我一定会想办法帮助二姐的。在合适的时间,我会帮助二姐解决困难的。现在你的身边需要人,二姐住在你一起,有人照顾你。”
“李良,我的好儿子,你就想到妈妈了。如果他们都像你一样,我有多开心、知足啊。”
“妈妈,你不要这样说。我居住在金山,距离上海较远,但是我每个星期会回家看望你的;李俊在你的身边;还有李珍现也在你的身边;大姐、小妹也时不时的会来照顾、看望你。你别多想,安心养病,好吗?”李良说完,母亲王娟的泪水涌出,这亲情的暖意令人感动。母亲情不自禁的滴出泪水,湖满脸颊。
“妈妈,别哭,我们都爱你,你是我们的好妈妈。”李良说完,用纸巾为妈妈擦泪。李良这个儿子在妈妈王娟脑海中的印象一直以来是一个阳光向上,正直厚道的好儿子。
那是一个星期四的下午,李珍做钟点工早早的回家了,儿子吴雯斐经常夜不归宿,白天更是不在家;这天姜英丽下班也早,他们的儿子在学校读书,两个女人在家直接接触的时间不多。有道是“冤家路窄,不是冤家不碰头。”姜英丽在婆婆这儿早就探明情况,这次她实在憋不住自己的怒火,这满腔怒火终将爆发。两个人的矛盾,今天终于像狂风暴雨一样倾泻、发泄。两个人都不是善辈,说话都带着刺。
“你终于回家了,今天我有话跟你说。”姜英丽说。
“你有什么狗屁话要跟我说。”李珍说。
“我当然有不得不要说的话,让你明白,我不是好欺负的。你别还神气活现,自以为是,你的屁股不干净。”
“有屁就放有屎就拉,你别让我发火,你的屁股才不干净呢。”
“你少在这儿装腔作势,装糊涂,如果你自觉自愿做好自己的事情,别人也不会跟你找事。”
“我装什么糊涂。”
“你还是敬酒不吃吃罚酒,要我不客气的直言不讳,是吗?”
“我坐得正,站得直,不怕半夜鬼敲门。”李珍像什么事也没有发生过一样,居然振振有词的说。
“你还真是个像鬼一样,见不得阳光的人。你还像真的一样,你骗别人骗得过,骗我,你还缺一点火候。”
“你这雌老虎,你有什么能耐使出来吧。”
“你逼我打开天窗说亮话,你得支付几个月拖欠的生活费。你这样剥削我们的劳动成果不作兴,我们没有这个责任与义务养着你们母子俩。”姜英丽按捺不住自己的火气,她不得不把话挑明,她已经忍无可忍,不想再被李珍拖累、牵连。
“你胡说什么,你有什么证据说我不交生活费?”李珍居然胸有成竹地说。
“你还嘴硬呢,你要不要我把你妈从病床上拽下来,当面对证。”姜英丽说完,做出欲往王娟躺着的房间走去。李珍不敢再说假话。
“你这雌老虎,你手拍胸膛想一想,你一个江北人来上海时,没房没钱,是谁收留了你。是我弟弟李俊收留了你,是我爸爸妈妈拿钱出来维持家中的生活。在这几年中,你们家不掏一个子儿。母亲包下一大摊子的家务活,你像公主一样在这个家,好吃好喝好玩,你还嫌不够幸福吗?!今天你在这儿吼什么。”李珍不示弱,因为她抓住了姜英丽的软肋,专攻别人的软档。
“你这个毒夹剪,我们之前的家务,由不得你在这儿指手画脚。这是我男人爱我,关你屁事,是公公婆婆要给我们房子住,要贴我们生活费。你怎么眼睛不睁开,不去嫁一个好老公,进一个好人家?有男人爱着,有公婆疼着,有房子住着,有人付生活费养着。你有那福气,太阳从西边出。”
“你这放肆、凶狠的江北人,你这破货、泼妇,我没有福气,你这个福气也不会长远!我看你在不远的将来,会被逐出这个家,裸体赤膊躺在大马路上没人看你一眼。”
“你才是名符其实的破货、泼妇呢,你在浙江平湖的丑事,以为人家不知道吗?”
“你这雌老虎,你要吃耳光吗?你不会有好下场的。”李珍亮开了嗓子,大声谩骂。
“你这毒夹剪,吃耳光的人正是你。你已经没有好下场了,落魄到如此田地,还不认清形势。你自己有劳动能力,却要别人养着,你还要不要脸啊?你知不知道,你的行为,很不地道,你很不是东西啊。”
“你这雌老虎,之前,你吃用我父母的怎么不说了,如今要妒忌我们母子俩,你是气急败坏,狗急跳墙。”
“之前,我的公公婆婆支付一家的生活费,他们是愿意;如今你想让我们为你支付生活费养着你,没门,我们不愿意,你明白了吗?!你妒忌我有住房,之前有人为我们付生活费,你怎么不去嫁一个好老公啊?要问人家要不要你啊?你姐姐妹妹给你介绍的男人,人家要你了吗?”姜英丽也专攻对方的软肋。
“你这个雌老虎,得了便宜还卖乖。”
“你这个毒夹剪,你才是名符其实的得了便宜还卖乖呢。”姜英丽决不让步,气势汹汹的说。
“你这个苏北女强盗,抢了我们李家的房子,今天在这儿称王称霸,横行霸道,你不得了了。”李珍也决不退让,破口大骂。她非但不想支付所欠的生活费,居然理由十足的跟姜英丽针锋相对,干起了架。两个女人彼此彼此,眼珠快瞪出眼眶,唾沫飞溅,跺脚乱骂,上蹿下跳,活像马戏团中的两个雌性小丑。
俩人骂到一定程度,怒火燃烧,雌老虎、毒夹剪,苏北人、平湖人一来一去,像两发怒吼的炮弹在家中射来射去。母亲早已听到这巨大的响声,但是母亲已经没有能力再劝阻她俩的相骂、对掐、斗殴。因为母亲已是快不行的人了,她连话都说不动,自身难保。对于女儿与媳妇,她是除了伤心难过,还是伤心难过。
这一场战争,不分胜负,两个泼妇女人瞪着狠眼,指着对方的鼻子乱骂,从厅室内骂到了厅室外,从厅室外骂到了走廊上。在走廊上,两个泼妇女人扭在了一起,打在了一起。掐肉、咬手、扇耳光、扯头发、撕B,搞歪能量行为艺术,女人间的斗殴不外乎这些劣作。此时家中除了母亲外,没其他人。
李珍扭住姜英丽的手臂,姜英丽力气远比李珍大,身体一用力,很快摆脱了李珍的扭拽,抓住李珍的头发狠命撕扯,然后按住她的头颅往墙上撞;李珍发老急了,用嘴巴狠命咬住姜英丽的一条手臂不放。姜英丽痛得难以容忍,她使出浑身力气,将李珍甩开,然后双手用力将李珍一推。李珍骨碌碌的滚下了楼梯,不幸中的大幸,被正下班上楼的李俊接住,没有酿成惨剧。李俊厉声将这两个女人喝住,这场战争才暂时停止、收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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