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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士狭、李殿英、李芙容、曲国胜和顾美玲等其他人很少到农民家串门,有的是因为性格原因不爱交往,有的是嫌这里的农民家太脏怕招上虱子跳蚤。但是他们也各有自己的活法儿,女的闲着没事学缝补衣裳拆洗被褥,男的天南海北的穷聊天,实在闲的难受就到古县街上转转或到外村找以前的同学玩。
吴宝荣是个干净利落的女孩,她的衣服、被褥什么时候都是干干净净的,她虽然年龄比较小,但自制能力却很强,显得很成熟。她很合群,也爱帮助人,她洗衣服、拆被子比较勤,有的男同学发懒让她捎着洗几件,可她不管是谁从不拒绝。吴宝荣不大爱讲话,也很少到农民家串门。她爱写字,而且钢笔字写得非常工整,特别刚劲有力,从字里行间显示出她倔强的性格。她也有和别人不同的爱好,自己养起了蚕,吴宝荣在北京时,家里养了不少蚕,每年都收不少蚕丝。我们这个村也有几家的姑娘养蚕,但数量都不多,原因是这个村的桑树太少,谢家庄这边有三棵,新窑那边也只有两棵。宝荣听说顺子的妹子养的蚕挺多的,向她要了些蚕虫养着。为了这些蚕虫,她可没少操心,工歇时间、下工后,她都得先去采桑叶。宝荣的个子矮,树高处的桑叶够不着,因此每次也摘不了多少,除了当天吃的,也没什么存叶。休息这几天,她想多采些桑叶留着,可村里的几棵桑树没多少叶子可采了。我小时候家里也养过蚕,对养蚕并不陌生,没事我也到宝荣那儿看她喂蚕,平时也帮助她采过桑叶,当我知道蚕叶不好弄时,帮她打听那儿有桑树。听逮柱说,朱家窑的河边有好多桑树,我就向她提议到那儿去采,并答应和她一块去。
朱家窑离谢家庄只有四里多地,在离村不远的河边长着不少桑树,这里的桑树树干挺细,但树身却很高。可这些桑树下面枝叉上的桑叶,早已被人采净,我俩费了半天劲儿也没采多少。我想试着爬到树上去摘桑叶,可由于树干太细,怎么也爬不上去。没办法,我出了个主意,问她抱着你抅行不行,她不好意思回答,不说行,也不说不行。待了一会儿,她还是同意了。开始,她有些不自然,一会儿抻抻上衣,一会儿揪揪裤腰,当我抱住她的腰往上举时,她也顾不了许多了,只是快速的摘桑叶。为了多采些桑叶,我费了半天劲儿,在河边搬来了一块石板,这样可以再增加几寸高度。这次我们可采了不少桑叶,足够蚕吃十天半个月的。后来,我一有空儿就帮她采桑叶,这样她再也不用为养蚕发愁了。她是我在插队时一起处事的第一个女生,从那次到朱家窑摘桑叶起,我们经常互相帮助,衣服被子她帮我洗,水我帮她挑。当然了,这些事情我们还是尽量背着他人,最好是别让他人知道,免的人前人后说闲话。随着时间的推移,我俩的关系越来越好,双方的感情越来越深。到了年底,我和宝荣终于交上了朋友,双方的亲密关系也渐渐的浮出了水面,后来我们成了同甘共苦的恩爱夫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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