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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伏天来了,天气进入了最热的季节,这里的三伏天和北京的三伏天有很大的差别,那时北京的居民家没有空调和电扇,热的人们晚上睡不好觉。山里的三伏天要好过的多,除了中午热上两、三个小时外,早晚天气并不很热,干活回来一进窑洞会立刻感到凉爽。在山里的农村居住,感受最深的就是窑洞,冬暖夏凉,倒是个避暑的好地方。
俗话说“头伏萝卜二伏菜”,可我们这里因为没有水浇地,白菜种不成,只能种白萝卜和胡萝卜,我们在春天的时候把开出的荒地留出了一块到这时候用,这块地也有半亩多。上次种地是我和于国华、孟祥青、米青海担的茅粪,这次张红、曲国胜和李殿英还挺主动,都表示这次由他们几个挑。这大夏天的挑茅粪和春天那次挑茅粪不一样,茅子的味可臭多了。张红一边用棍子搅茅粪一边说:“这会儿可倒了大霉了,真没想到这么熏死人的臭!要不这次还是你们来干吧,我们下次再干行么?”老墩半开玩笑的说:“得了吧,既然你们干上了就别想打退堂鼓。”这次种萝卜肥料比较充足,有不少茅粪还有许多猪粪,用不了的肥料我们又把玉米追了一遍肥。我算了一下,那一年我们知青种的自留地和开的荒地一共有大约五亩多,除了玉米、黄豆和红薯三种粮食作物外,还种了土豆、南瓜、红、白萝卜和大葱等蔬菜。这些作物的种子大部分是社员们支援的,但南瓜籽和萝卜籽是负责劳动的孟祥青从北京带来的,可见他早有准备,确实要在农村好好的干一场。
农民们的自留地和小片地除了种地时搭了点工外,平时的管理都是靠早起晚睡抽时间来干的,他们宁可累点也舍不得耽误队里的工,因为他们都指着队里的工分生活呢。我们知青也打心眼里不愿意耽误队里的工,可集体这么一大堆活儿一两个人是干不完的。女同学们轮流做饭,一人一年至少要出十个义务工,我考虑再安排她们干自留的活儿不合适,所以有集中干的活尽量让男同学干,至于自家地里的一些零碎活儿,我们几个年龄大的男同学抽空就干了,当然了,干得最多的要数我、于国华和孟祥青,米青海和曹星华有时也来帮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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