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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6 知青的情爱 我的初恋 当年的知青值得同情,除开他们饥饿劳累历尽艰辛之外,还因为文革那不可抗拒的上山下乡,毁掉了城镇千千万万年轻人的美好恋情。这里面,我是其中之一。 文革初期,家居长沙岳麓山下中南矿冶学院(简称矿冶/现改名为中南大学)的一对少男少女在胜利三村九号邂逅,他她当场互送秋波,彼此迷恋。那少男是我,年方17岁;少女比我低一届,在家排行第三,称为三公主。 那是1967年春初,有一天,我去矿冶学生宿舍玩耍回家,刚进房门,正好与从内室出来的一位陌生的苗条少女迎头闯见。猛然碰到,四目相对,彼此电光一闪,一股暖流传遍全身,心灵震撼;顿时,情窦初放;瞬间,眼光触发的电流,在燃烧,要将人融化。 那感觉,春光熔柔,美到极致,绝无仅有,舒畅极了!啊,少男少女眼光交灼迸发的火花是那么地神奇!触电一般,其带来的痴恋效应,绝对地一见钟情,美妙无比! 哪来的这般淑女?服装虽然俭朴,相貌却娇秀美丽;她那随意的一笑,正似那下凡的仙女。她是谁?怎么来到我家?当我疑惑着正准备开口问话,她却极为羞涩地扭转身去,越过刚出来的易医生,一把拉住了从内室出来的我母亲的手。 易医生与我母亲边走边说,他在向我母亲交待护理病人要注意的事项。从内室走到房门外,我母亲不断地点头,直至最后道谢。离去前,见那走到坪中的淑女转过身来向我们挥手道别,我赶忙招手复礼。此时我母亲喊:“三公主慢走,有空来玩!”。 听此‘三公主’的称谓,她又伴随易医生而去,那应该是易医生的女儿。果不其然,后来我从母亲那里证实,她是易医生的第三个女儿。那天,她要同其父一起去街上购物,而易医生,须先来给家父看病,为省时间,她就跟来了。难怪,看完病后她们父女俩便一同向着左家垅街道的方向走去。 我母亲是矿冶医务所的会计,与易医生是同事。自文革开始,本家父亲常挨批斗,大伤元气,身心交瘁,曾好几次病卧于床。幸亏有熟蕴中医的易医生热心帮忙,友情相助,将其特长运用到我家,有效地医治了家父的病痛,减少了我们送外看病的麻烦。从內心深处,我们全家都非常感谢他! 一见钟情!少男少女自那次邂逅后,便各自思念对方,想找机会与对方见面。那年代,少不韵事的初恋情人竟是那么地奇妙!明明想着对方,却不敢启齿明说;心里爱着彼此,就是说不出口;正如《莫斯科郊外的晚上》的歌词:我想对你讲,但又难为情,多少话儿留在心上。 由于害羞,加上那个年代的大中学生都不准谈恋爱,我和她谁都不敢大胆往前踏步;好容易找机会去到了对方家中,见了面又不知所措,傻呼呼地说着一些不着边际的蠢话,结果过去一年多,彼此思恋的少男少女,几乎没什么进展。 终于有一天,应是68年的春季,那是我约三公主出来单独见面的第二次。那晚,坐在矿冶体育馆后门的石阶上,借着天空明亮的星星和月光,鼓足勇气的少青年豁出了胆子,我向她表白: “我爱你!” 说出这闷在心中很久的话,当时的我心里“嘭!嘭!”直跳;终于将心里对她的爱恋之情浓缩成这三字,说出口了,我如获释重;但下一步该怎么做?呆坐在那里,我束手无策。 (待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