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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度痕迹》第二十章（5）
本帖最后由 金火鸟 于 2014-10-27 10:56 编辑
芦叶芳一家四口返京前来与贺冬生道别，省城也是他们返京的必经之地，贺冬生在鲁福楼大酒家为他们饯行。惜别的酒宴感慨万千，五味俱全，特别是贺冬生与小玉娘俩，更是别有一番情意在心头，贺冬生想到与她们母女的一生情缘既珍贵又遗憾，更是留恋，小玉母女都在心里默默地爱着这个男人，在小玉的心里贺冬生是她懂事以来认识的最完美的男人，就如电影中她的偶像周润发，英姿、豪气、文武双全。贺冬生虽然曾给芦樯楠留下一道深深伤痕，却给芦叶芳心中又增添了爱的深度痕迹，现如今她觉得这伤痕已被岁月磨的圆润起来，她觉得这个男人在她心底仍然挥抹不去，他仍然是她值得爱的男人，过去的日子她不遗憾，也不再伤感和怨恨。一生的历程她觉得应该知足，今后的日子她要怀着一颗感恩的心活着，为了小玉、为了哑吧大儿，为了世上的好人、为了贺冬生、也为了自己，做点为别人、为国家、也与自己有意义的事。
贺冬生送给芦叶芳一些书，告诉她根据她的身体状况先什么也不要做，没事就是养身学习，先把这些书看完，这些书都是他精心为她挑选的，有民国时期赵汝珍著的《古玩指南》、有近代杨仁恺先生的《中国书画》、有现代夏叶子著的《艺术品投资学》、还有潘天寿、史树青等古玩、书画鉴定专家写的著作和《2005年中国艺术品拍卖年鉴》等书，足足有十几本。芦叶芳笑着说：“这么多年没接触过专业书，一下怎么看得过来呀，又如何能消化得了呢？”
贺冬生也笑着说：“我了解你的学习能力，你行的，不过不能整天看，搞点计划，每天还要抽出点时间出去走走、遛遛弯、逛逛梳璃厂、北京古玩城，星期天去潘家园看看，理论和实践相结合吧，总的要求是抱着一颗轻松的心，就像旅游观光一样，既是休养、又是锻炼，又是学习，又是玩耍，在游玩中学习，潜移默化地成长。”芦樯楠听完贺冬生的话笑得更厉害了，说道：“我怎么听起来象老师布置学业，还有点像医生嘱咐病人一样。”小玉和她小哥，还有贺冬生也都咯咯地笑了起来。
芦叶芳让小儿子把书装到一个旅行袋里说：“这下你妈回北京既有了精神食粮还有任务，就是背着沉了点，这个任务就交给儿子替我背。”说完冲贺冬生笑笑又说：“来而不往非礼也，我也送你几样东西。”她从一个旅行箱中取两幅画和两件小物品，小物品都是装在小锦盒里的，她把东西递给贺冬生说：“冬生，我们战友一场、情缘一世，你对我们家又帮了这么大的忙，今天我们就要关里关外的南北分别了，给你留点你喜欢的东西做个纪念。”
贺冬生接过礼物放到窗台上，拿出一幅画打开，让小玉帮助展开，仔细地看了起来，画中画的是几匹形态各异的马，有的在低头啃草、有的昂头嘶鸣、还有一匹在地上打滚，他从衣袋里拿出一幅花镜带上仔细地看上面的一行字，他想起了这是他在她家鉴定时见过的，元代画马大家赵孟頫的一幅《滚马图》，他抬起头有些激动地说：“这太珍贵了，我不能收这么大的礼物。”贺冬生知道这幅画是非常珍贵的，如果上拍的话，碰上识货的买主，可能会拍到几百万或上千万。他怎么能受这么重的礼物呢？
芦叶芳不高兴地说：“人世间什么也没有真情珍贵，金银宝物都是过眼烟云，唯有真情永留，我希望你不要拒绝我的真情，何况你知道，我还有很多这些藏品。另外，你对这方面如此爱好和精通，你应该有两件精品。还有一层意思，这幅画马的画，送你意喻让我们老马识途，小玉属马,她也愿意送你这幅画，她说你老是拿马同她开玩笑，就送你几匹马吧。另一幅画是竹石和兰花，意喻我们要像它们一样有顽强的生命力，健康长寿，你会理解和喜欢吧。”
贺冬生点点头，眼睛有些湿润，他没有再打开另一幅画看。过了有一会卢叶芳又帮他打开另外两个小锦盒看，一个盒中装的是一枚印章，他拿起看应是寿山白芙蓉石，边款是用钝刀刻的两行字“凤六山人黄吕篆”。印为朱文、为篆字，他仔细辨认四个字是“酒醉人香”，他从一本《中国印章边款艺术》的书中记得这“凤六山人”是清代一位大篆刻家黄吕的字号。另一个盒里装的是一对小瓶。他拿起来看应该是清末或民初的梳璃瓶，做工精细、上面绘有人物，一只用水墨色画的一位嘴刁烟袋的老爷和一位挑担的仆人。另一只用色彩画的一位千斤小姐和一位丫鬟。瓶子只有十余厘米高，人物却画得极为传神，主仆神态一望便知。贺冬生对这两件艺术品啧啧称赞。他真诚地望着芦樯楠动情地说“真不知道该怎么谢你，也不是一个谢字能表达的，这些礼物真是太珍贵了，我没帮你什么，你却给了我这么重的礼物，我欠你的情太多了，”他这话还有更深的意思，只有卢叶芳能听懂。
小玉在一旁说“你不是说过吗？真正的朋友不言谢。”
贺冬生一直把她们娘四个送上火车，火车徐徐开起来时，他们隔窗挥手道别，默默无语。芦叶芳在车厢内望着贺冬生想：一晃与她相识快40年了，真是人生苦短，不知今生还有几度相逢，哪知来生是否同船？贺冬生在车厢外边想起一位先贤说过：“世上最值得敬重的人是忠臣孝子，世上最值得同情的人是寡妇孤儿。”在我有生的时间里我要做忠国家孝父母的人，也要做忠诚于朋友的人，我要一直地帮这一家孤儿寡母，等着瞧吧。小玉打开车厢的窗户冲贺冬生大声喊到：“贺叔叔，常打电话联系，有空来看我们啊！”贺冬生隐约地看见小玉脸上挂着泪珠。他也淆然泪下，车箱里卢叶芳也急忙转过身去。（明日大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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