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古民 于 2017-3-26 11:36 编辑
那天中餐前,在护理员的帮扶下,我顺利地完成了几件重要的治疗事项:首先打了一大管葡萄糖,接着打试验针,再接着验血验尿。试验针认可后,已经12点了,抢在吃饭之前,医院护士还给我打了一针青霉素。后来听说,这针青霉素打得非常及时,能在当天午餐前注射,对那时已经病危的我十分关键,至为重要,那可是一剂救人性命的针。 那天中午,我十分欣喜地吃到了特供鸡蛋面。那个年代,能吃鸡蛋面,算得上奢侈。饭后,吃完邓医师开的药,我便赶快找寻自己的钱包。完全是虚惊一场,那钱包,我很快在旅行袋边的侧袋里找到。虽然钱包被打开,但里面分文不少。记起来了,在与那对扶我到医院的父子分手时,我将钱包拿出打开,要付报酬给他们,被他们当即阻止。彼此推返了几次,无果,他们便将钱包塞在了我侧袋里。啊!当时在诊室里我摸不到钱,心里一惊吓,差点要了命,好危险!现在,虽然还在疼痛和喘息,但险情总算已过去,劳累了一上午,我终于可以安心睡觉了。 那天下午,我睡得相对安稳。在太阳坪卫生所,每天下午我都巨痛得在床上翻来覆去。但那天,疼痛减轻的我已能在喘息中蒙胧入睡,只中途起来解了个小便,然后又在喘息中睡去。后来,我模模糊糊地感到有人在近旁,他们在说话。睁开眼睛,我发现邓医师带了护士和护理员来到病房。只见邓医师对同室的另一位病人说: “你坚持要明天出院,也可以。但回去后绝不可劳累和受寒!否则,再救治就难。记住:回去后一定要按时吃药。” “好的,谢谢!”那病人无限感激地回答。 天都黑了,完全没有想到,这个时候,他们还亲临病房。邓医师此时转过身来,问我感觉如何?我说:好了一些,痛得没那么厉害了;护士给我量了体温,38度6,降了一些;听说我还没吃饭,邓医师责怪了护理员,并要她再去厨房想办法;当即护士又给我打了一针青霉素。离去时,我对他们再三谢谢。 对甘棠医院,我是由衷地感谢。一个甘棠,一个太阳坪,离得这么近,相隔仅一条江,今天给我的印象,竟是天壤之别;同是中国,同在靖县,可是,太阳坪和甘棠,为什么就这么不一样?啊,我心痛啊!太阳坪毕竟是我的棲栖之地,我是多么地希望它好!但是,今天,我拿什么说它好?我有什么理由和证据相信它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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