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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小时候听到看到的英雄是至死不渝视死如归的,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的,是不平则鸣坚持真理的。记得我们学校东面,北大附中南面是一片庄稼地,学校组织拾麦穗。我们拾的堆了一小堆,一个老乡与我们在一个地里拾,也拾了一小把。后来她走时把我们拾的一部分也装在她的篮子里带走了。同学赶紧告诉老师,并且组织同学准备拦截,要像刘文学一样保护集体财产。老师当然制止了我们的胡闹,理由牵强附会。还有一次我们帮厨,在厨房外面择菜(择zhái),一个大师傅一手拿着抹了酱的馒头,一手抓起我们剥好的大葱,咬掉葱根就大嚼起来,可以想到我们又找老师告状了,依然不了了之。
运动了,初中学生哪就懂得多少道理,偏偏就要关心国家大事。初期敢讲话的同学可能会被工作组批评,我这个高中生学长就被批评了,好像无奈的认错了。大字报满天飞时,有一篇讲外地一个同学不承认什么错误,于是不能参与革命,不能佩戴像章,她只能把像章别在胸前的肉上,挺感人。我转抄了一下,还顺带说我们学长不如她.这在校内小小的轰动了几天。其实我根本不知道学长的那件事情的真相,只为派性使然。当然学长不会受我的无聊的大字报之影响,他是中学红代会的负责人之一,后来属于四三派吧。
我们下乡的地方原属于晋中,和昔阳是一个地区,学大寨也最彻底。我们下乡的村子为了修大寨田,把成年的果树埋成了灌木丛。县里收回了社员的自留地,限制鸡猪羊的户养数量,集市查的很严使我们知道了“投机倒把”这个词。
每到庄稼快熟了,就有人来估产,往往就把这当做真的,最后报的只高不低。可想而知多报了产量就要多交公粮,社员就要饿肚子。更有甚者,“汾阳学昔阳,公粮交细粮”,哇,您说谁不反感,可谁又敢说。我们的学长说了,反映了老乡的心声。学长为此进了汾阳监狱(山西省二监)。不说了,我至今惭愧,好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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