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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6军魂在我心中
7.金桂飘香 京城重逢
散文
九月的北京城，正是秋高气爽、金桂飘香、艳阳高照、群星灿烂的季节。起伏的燕山飘荡着蔚蓝色的烟云，紧密地围绕着古老的长城。
我们有幸，四十年分别后的北大荒一师五团（五大连池）新老文艺宣传队员三十余人，在北京组织者领头人魏立的长期细心策划安排下，得到北京战友：张永利、李国强、裴志平、马国全、王俊国、卢嫈嫈、柳晓青、郭景云等人的积极响应而分工努力下，终于在2011年9月16日—9月18日，三天首次重逢于首都北京。
这里有来之于哈尔滨、上海、西安、江西三清山及北京的战友。此次，应该说是人心所向祈盼已久的大团结大聚会，几十年建树后，使北大荒老知青萌生的友谊之花如期飘香。
外地的我们感到最温暖的是，一下火车就有北京战友像亲人一样前来迎接，开小车送到七连王玉如帮助优惠联系好的海淀区“北京林业大学”的“北京宾馆”，咱们心定神安了。
16日一清早，满面红光、高大魁梧的郭景云驾着自家小车前来车站迎接我与先生，那是我第一位重逢的老战友，心里甜滋滋的十分感动。重新认识景云，让人特别情趣盎然。别后的人生多变、一言难尽，各自的良心深处皆充满了对老友怀旧的至诚至亲……
东南西北的“群季俊秀、皆为惠连”，彼此间的情同手足，高呼战友、握手拥抱；唠唠叨叨地相看不厌、用眼神来表达内心的激动、用热泪来倾诉思念的情怀……燕山云集啊长城蜿蜒！即刻喜迎佳宾的到来！
第一天（9月16日）的“欢迎战友来京晚宴”热闹开场。“郭林家常菜”酒店，丰盛满桌，美酒飘香；四方大宴厅内、插花型摆着四个大圆桌；彩灯高挂，清风拂来璎珞叮当。东南二面宽阔的长方型玻璃窗，洁净如镜，展望野外、碧微兰，一汪绿洲的柳丝荡漾，飞鸟掠影，顿觉心绪舒广，纯景如初。大家都穿着最圣洁美丽的节日盛装，共享团聚的喜庆，宴厅内充满了芳香灵气。正面进门的前台墙上方横挂着一面长方型大红旗，上面写着“黑龙江生产建设兵团一师五团宣传队”的醒目黄字。久违了！在这麾下我们久久地凝眸无言，流下了感动的泪水，它代表着40余年来，我们共同用艺术生命为之宣传奋斗传递的艰难与心血，越看越亲切，越看越难忘！
主持人张永利站在中间开始致词，感怀地说：“自从‘北大荒知青之歌’文演以来，特别想念大家，魏大哥与我商量，如何把大家重聚京城来表达心中的牵挂。如果不是他的鼎立相助，这次活动很难搞起来。”下面是第一场热烈的掌声，战友们不约而同地用眼神向魏立致谢！我看到魏立像真正的彪悍勇士、慷慨仗义、谦逊憨厚地对大伙儿拍手微笑。稍静，永利接着往下说：“四十多年来我很思念大家，常常在梦中惊醒。于是，我想一定要完成魏大哥交给我的任务，到处寻找大家的下落。难啊！有的生病，有的家务沉重，还有······我努力地去实现重逢的那一天。黑土情就是故乡情，战友情就是手足情……（还没讲完，下面哗啦啦给予热烈的鼓掌，我模糊的眼前侧面看到永利用手在抹眼泪，众人也在偷偷地落泪）“今天终于把大家盼来了，欢聚一堂真不容易啊！其中有许多战友默默奉献着人力物力，他（她）们是幕后的英雄。我非常感激大家的支持、真心希望大家在北京玩得快乐，身体健康！……”又是阵阵掌声，久绕余音。
下面是每一位发言一分钟。老队长哈市的张杰容光焕发不减当年，第一句想念大家的话刚出口就哽咽了，涔涔落泪，他说这辈子真没想到还能和大家见面，感谢宣传队组委会。谢彩玲接着讲导演舞蹈的艰辛，珍惜来之不易的战友情谊，怎么忍不住双手捂着脸激动地哭出了声？她爱人徐金宝厚道地为她递上了餐巾纸。我赶快过去劝说：“今天咱们高兴，不再哭了！”然后拍了一组照片，几只相机在咔嚓咔嚓地抢镜头，哈市张国庆是摄影家、拍得汗流满面不肯停机，北京杨开架着摄像机一刻不息。朱长生和他爱人都是北大荒老乡后来在北京居住。长生弹得一手好三弦，精明能干会讲笑话，发言的时候一口东北话，一股豪情满怀的乡音，惹得大家拍手叫好！
至纯至爱地诉说，至情至诚地聆听，宴会上已然组成一台“金碧辉煌、群情激昂”的交响乐。后来请我先生刘鹏飞老师讲话，这我没想到。先生善于演讲，毕恭毕敬地站着说：“感谢这次‘领头羊’魏立的爱心，感谢大家友谊不减当年地关心七芝。就是这北大荒人的团结友爱精神，使七芝坚强地活了下来，勇敢地冲刺人生……”（哇！下面掌声如雷！）“知我者为我所忧，不知我者问我何所求？”我心中感谢先生，也感激战友们真诚地鼎力、鼓励我求进永不后退！当然大家也为我们的幸福家庭、艺术人生而祝福！魏立是“主心骨”最后作总结演讲：“今天我很激动，大家都来了，终于千里迢迢迎来了喜庆的日子，如期而至的老战友重新相聚了。相信这四十几年来的期盼一定能欢欣鼓舞，一定能永远难忘！……”是呀！我们期盼着！魏立又发话了！“每个人皆有千言万语，一句忠言顶万句，健健康康地活着，咱们还要进行第二次三清山的相逢。”刘老师比我机灵，马上站起身向大家表示热烈欢迎，再创团聚，我赶忙站起来共同欢迎大伙儿的莅临，争取在三清山玩得开心！我说我有一本小小的画册，画的是三清山国画想送给大家，了解三清山、走进三清山，希望大家喜欢……晚宴，在我们相聚恨晚的热闹依恋中一一告别······
这一晚大家等了40多年，有说不尽的挂念；这一晚太短暂，恨不能化作长江滚滚流、永不止息！让海外的董亚平、陈莉都感召而来·······
这一夜，京城的气候冷暖适宜，宾馆的设施温柔体贴。大家在激荡的平静中进入了梦乡。但是，我们编排节目的主持人、西安的胡桂琴却通宵达旦没能入睡，因为明天就要演出了，上海的刁慧明、朱凌云，北京的李国强、戴志荣也关心地陪着她进入创作，多么令人感动！
17日清晨，北京是个凉爽的仲秋，湛蓝湛蓝的天宇上飘逸着图案型的白云，由东向西移去，感谢上海郭太平的到来，为大家带来了有力的支持和顺利的启程。略寒的东北风引导我们驱车向昌平的西山脚下“酸枣岭农家院”作客。此时，我好像闻到了最喜爱的枣香浓味，意识中甜美……
一路清风扑面，一路阳光温存，一路西山红叶，眼前能望见一抹黛青色的逶迤西山、宛如那初妆的“村姑”，美丽富饶。山下青草芳菲，农田阡陌田园清晰。虽没有北大荒辽阔，但迷人难忘。“农家院”座落在大路进小路，小路绵绵拐小道的泥土地上，十分农村气息。沿路两旁种满了耸天杉树与白桦林，真让人有回归到北大荒青春岁月的秋华硕果里，浮想联翩。
农家院外墙是红砖粗垒、墙上爬满了蓊郁的壁虎草、青色绕藤吊丝瓜及铺满地的红、黄、粉、绿、紫的喇叭花、山野草。一进院是个花蒲、草木楚楚，地上摊满了金黄色的大玉米苞，个个粗壮，那可是北大荒人的命根子——大楂子饭。我情有所钟地蹲下、抚摸地看望了一阵，回想起这个曾经的北大荒主粮啊！
再进二门是大院与小院，大院内有天蓝色玻璃瓦棚的天罩，院内摆着农耕用的大机器，铁锈斑剥。小院里有餐厅与杂间，中间是一长廊通向各间平房，我们就下塌在那里。听说院主是北大荒20团的宣传队队长，他夫妻俩在此办了三十年的简易旅游点，让荒友回忆当年的日子。是啊！半百后的我们、才第一次能共同回顾那黑土情的粗狂与简单。
午餐，大家尝到了粗茶淡饭，北大荒的馍，还有哈市五位战友长途带来的烟熏火腿香肠，听说很不容易买到。北方人就是豪爽大气，这么远的路多重啊？我们毫不客气地啃起来，香哪！（心中思念着、还躺在病床上的哈市张富海战友的滋味难以言表）感谢他（她）们的一片善良真诚！至今、还醇香美味在心窝！
饭后，大院里居然变成一个天然的大舞台，足足三、四百平米，我们享用了一半。有经验的胡良桐、郭景云、裴志平、马国全等男战友立马架起了扩音器等组合设备。天气躁热，午后的太阳直晒脸上、我眼晴也睁不开。他们额头上个个冒出了滚滚汗珠，落下来用手抹掉，无怨无悔。在北大荒我就佩服男儿们的吃苦耐劳精神，打石、拉犁、扛麻袋、挑水泥都是男子汉挺直腰板树起了寒冬冰雪里的一方天地；而今，他们依旧有这股子拼搏的精神，好像兴安岭中的白桦林。那一刻，我噙着热泪会感动地望着他们……
我也望着大院天棚的色彩、在阳光照耀下是那么透明无暇的碧蓝天，能照亮每一位心灵。此刻，乐队已拉响了前奏曲，以哈市张杰二胡、田淑华电子琴、孙金榜的笙为主及北京郭景云的手风琴、魏立的小提琴与我的笛子畅鸣全院。可惜小号手马国友昨晚喝醉了没能赶上，上海的手风琴手王雷、南京的小提琴手田康都没来，已然成为大伙儿一种念想与问候！可见身体健康多么重要啊！
在大院的东侧，依然横挂着宣传队那面大红旗鲜黄字，更显当年的飒爽英姿。随着节目主持人胡桂琴、张永利的男女登场，西面几排椅子上坐着的大家刹时平静。小胡依然是当年的才女气质，写诗朗诵，美妙动听，字字珠玑令人佩服！听那！开始了······
女：金色的九月丹桂飘香，美丽的北京秋高气爽；今朝，我们欢聚一堂，回眸黑土地红色舞台的激情岁月，感悟宣传队员的友谊地久天长。
男：没有宣传队的那年那月，哪有今日团聚的喜气洋洋；没有你我他的共同经历，哪有此时对酒当歌的豪情万丈！……
“一石激起千层浪”艺术的魅力能把所有人的情感掀动、汹涌澎湃……“兵团战士胸有朝阳”第一个舞蹈是原宣传队的特色，四男四女，一身迷彩服，女的扎两小辫，雄纠纠气昂昂，奔腾飞舞，似战斗在四十年前的莽原林海。想起宣传队在七连奋斗与共的岁月，如扎根边疆的劲草，不怕风雪暴雨的历练，春暖又芳菲。我们与七连战友们朝夕相处，互相帮助早已拧成友谊的彩链。难怪戴志荣朗诵了一首诗《我爱宣传队这个群体》“你们是一个光荣的群体，一个战斗的群体，一个令人神往的群体，又是一个明星的群体，你们为父老乡亲兵团战士一次次展示着精湛的才艺……你们就像一面呼啦啦的旗，更像硝烟弥漫战场上的英雄儿女……宣传队，我爱你！”她用高腔唱出了“北大荒我爱您！”一种纯真的美声，一种崇高的炽热，感动了我们，我真想跑上去拥抱她一阵！
真没想到魏立和乔桂兰夫妇俩会男女合唱《映山红》，尤如来到我们江西井岗山、三清山那么亲切。遥岺远目、姹紫嫣红的映山红又开遍了群山峻岭，令我们的春华奔放；那豪放动人的歌声一定来自于他俩心灵的纯美。桂兰原来在五团当音乐老师，后来回到北京在人民日报社工作。接着葫芦丝独奏《春满泰族》许红的傣服与优雅风度，渐轻渐响、渐雅渐柔，真的使人听得如梦如醉，堪称佳音。音如其人的上海刁慧明独树一帜地唱起了评弹：“雷锋，我们敬爱的人，你的光辉事迹令人敬……”那往日的童声美调又一次重现舞台，大家为老刁的成功而鼓掌！
来自哈市为我们组合的乐队合奏叮咚敲响，真的超过当年的水平。张杰的二胡独奏“赛马”再度引人入胜，“广阔的草原上骏马奔驰，我们是一支轻骑兵巡逻在祖国的边疆，热爱边陀，为之奉献……”音乐感增添了每个人雄健的心弦，此生无怨，此身有缘！
大院里顿时出现了《长江之歌》红女绿男的双人舞，如飞燕似雄鹰，是阿玲编排的大手笔和国强开创了宣传队的新节目，潇洒飘逸。紧接着是《亲亲茉莉花》的广场健美舞，淑华、小关、林玲别有风味地舞出了三人轻松玲珑、三大段亦歌亦情的场面，逗得众人恨不能也上台，舞弄几下、活跃筋骨、体验洒脱。
不曾料想，我和先生也能上台展示《妆台秋思》古典的箫笛合奏；“青山隐隐水迢迢，秋尽江南草未凋，二十四桥明月夜，玉人何处教吹箫？”“可怜楼上月徘徊，常照离人妆镜台，玉户帘中卷不去，捣衣砧上拂还来。”明月下思念着故乡，留恋着往事，牵挂着心中的人。每一段的轻重缓急，优扬沉默都在体显演奏者和观众们内心世界的起伏跌宕，难见难别……
无论是金榜的豪歌美声《母亲》，长生的深情放歌《心中献给兵团战士》、还是凌云的越剧《手心手背都是肉》及《紫竹临风》的海派秧歌，还有女院主高调纵歌的《为了谁？》、淑华的京剧《打渔的人》和景云雄壮高昂的赞歌《心中升起不落的太阳》。都表达了关桂芳为大家奉献的歌喉、那其中的含意：“我不想说再见，相见时难别亦难；我不想说再见，泪光中露出你的笑脸；我不想说再见，心里还有多少话语没说完；我不想说再见，要把时光留住在今天！”啊呀！清脆悦耳甜纯美妙！似潺潺流水，清澈可鉴！北大荒的年华如歌如泣，北大荒的战友情深谊长。不管是青丝还是白霜，万古流芳！同时也感谢太平为大家真诚地讲演那一段长长的心里话，剪不断、理还乱……
万众一心万象同春、霎那间迎来了四男四女的蔵族舞蹈：马蹄声响，锦旗飘扬，幸福的时光，美丽的服装，我们起舞，我们欢唱，来之不易的欢聚，珍惜生命的辉煌……如今，轻歌曼舞扑朔迷离，仍然栩栩如生地回旋在我们的眼前……
小胡又朗诵着：“难忘啊！今朝的良辰美景，宣传队的岁月是我们人生最欢乐的大课堂，宣传队员的友谊象五大连池的清波在我们心中荡漾！”
男：“今天的联欢，再一次闪烁着宣传队员风格的七彩之光，将成为我们心中永远的珍藏！……”
最后，大院里《同唱一首歌》成为每个人的一往情深。全体上台围成大圆圈，不分男女与陌生手拉着手，载歌载舞，尽情地舒展情怀，尽情地回首当年，一直跳到如火如荼的霞光万道、感天动地的“酸枣岭”悠歌回荡……
夜空升起了月亮，闪闪星光围绕着轻轻漫步，战友们在月下畅谈、品尝甜美的水果，粒粒红得透明晶亮的石榴，含上一颗享受战友的关怀。风清清，情浓浓，大伙儿再度放声欢歌，兴趣弥增。我与先生在休息的房中，耳畔不断传来迷人的歌曲，深沉的爱、爱战友的真情，思朋友的坦诚……忍不住被魏立他们豪迈雄浑的歌声打动，正好我接着郭景云的《缘》歌与他一道合唱：“挥一挥手，我目送你走，才觉得心里好难过，你伤着心儿走，我忍着泪儿流，难道就这样分手？……我望着故乡的月，也望着故乡的人，期望着再相见，彼此的情依旧……”。张杰在拉“二泉映月”，许红在吹“断桥残月”，有点凄凉······
不愿回，到良宵，月上中天明光光，寄情明月，托付流水，感谢杨开在微风中送给我的一句话：“纯真的岁月造就了巩固的友谊。”感受淳辉在谈话中给予我的一种荣耀：“我们七连这支队伍是‘召之即来，来之能战’的坚定与团结。”她感怀着我心中许许多多的力量甘泉，涌动喷发无所孤单。
彩蝶双飞，月下柔光泻银，桃花扇里美人舞翩跹，欣赏了张冀平的双扇舞，就像见到电影“梁祝”里蝶双飞，情未了的优美飘洒惊梦。人美心美艺术美，我呼唤：艺术的造化是北疆的精神使然！六十花甲还是那么年轻执着，我们宣传队真是人才辈出啊！……
这一夜，我在甜蜜的回味中入梦了……
在19日晨曦中，大家告别了“酸枣岭农家院”，真意外，院主男战士一身黑土地气质的人，专门虔诚恭敬地向车上的刘老师作揖道别，欢迎我们下次再来作客，希望我们带来更精彩的文艺节目。他是一颗深深扎根在黑土地的“良种”在北京开花结果，呈现在新时代，似那千万北疆好儿女的缩影在呼唤：北大荒精神永存！
19日上午安排在参观著名的鸟巢和奥运大道。眼前是一条广阔的大道，一路参天大树碧翠欲滴，一方鸟巢背景庞大惊人。沿岸是绿杨河堤芳草铺地排排石凳，就在这小桥流水、荷叶“摇舟”的缠绵秋色里，绿叶泛黄又降红，枫树林立云层起，我们一次次地合影，一次次地相依相伴留下了一段段靓丽的莺歌燕语和人生的佳话。
北面的燕山雄伟昂扬，淡蓝色的山峦起伏在长城边上，护卫着首都北京。我们为北京骄傲，代表着华厦的民族精神！我们为北大荒知青骄傲，如今能倘佯在“奥运大道”世界运动会的首都中轴线上。什么是人生最大的幸福？就是能和荣辱与共、光明磊落的战友一路走来，从风雪漫天的塞北荒原走到灯红酒绿的返城街上；从崎岖不平的泥泞小道走到各谋生计的工作岗位；从俊男俊女的美貌走到青丝花白的老年生涯；四十三年酸甜苦辣，一同体味彼此宽慰。这是一条和谐共处、携手呵护的友谊大路，从世界各国人民走到我们，走得值！三个多小时的缓慢行吟，相互之间的祝福问候，冷暖关爱······往事若云烟，大道在眼前，无限辽阔，无所障眼。多幸运！沿路走来，已是阳光灿烂。纵观人生，好一片霞光普照下的奥运大道，拨亮鹏程，我们还有多少知心话没说完······
健美的卢嫈嫈一直负责宣传队演出，她告诉我工作很忙一步程序也不能少，大家的事就是她的事，我讲咱们应该好好地表扬你呢！晓青跟我说：“过去在德国学习，现在回来了，教别人德语和翻译资料”，我坦护地说“你这辈子没白活!”她纯情地笑起来，脸上笑出一对酒靥。胡良桐个大身粗，还在当教师，有点小病可一点不在的乎，一种刚强的毅力充满胸间，我佩服他！李国强和马国全皆是默默无闻作奉献的人，非常爱文学，现在也写了不少有水平的感悟，是后来者居上。他又讲宣传队在排练中得到过赵健、淳辉、老戴和杨开他们的许多帮助，咱们也得好好感谢。
我们怱怱来迟、姗姗迈步，不是为了享受生活，而是希望纯情倾吐，多么感激北京战友的殷情陪同，一路指景一路感慨，张国庆也一路为大家义务拍照。走啊走！不觉累！更觉知心贴心了！
时间的航船要将我们驶回原地，暂且分手，太快太远！“大东北”酒楼是最后惜别的大宴会。佳肴美味扑鼻醇香，酿酒酣酡，不喝不醉。一道道菜代言着北京战友的深情厚意，一樽樽甘红流溢出相敬如宾的风度。望不够曾经的岁月，望不够熟悉的面容，趁兴时刻不断挙杯祝愿：找回了蹉跎的时光，满足了三天的欢欣。每一颗心，心心相印，每一段话，敦厚深刻，那是一种人间的真爱……我仿佛又沉醉在欢快鼓舞的情趣里……
魏立穿上了节目的盛装，他十分有礼节是个胸有城府的壮士；淡粉红条子衬衣，魅力可观，能感觉到他有一种升腾的气质。他满面红光，情趣饱满地在宴会上站起来对大家虔诚地祝福告别酒词：“我们四十余年的战友重逢，梦寐以求的向往、如期而至、如愿以偿了，我们的欢聚是圆满的、成功的，‘找到啦！’就像最后刚刚找到的‘袁大同’这是他文化公司的名称，太妙了！无巧不成章啊！这才是刚刚开头，今后还要聚会，还会演出，大家都回去努力吧！首先把身体保养好，再创作更精湛的好节目，继续保持北大荒人的精神面貌。”大家静听铭记，永远将这豪迈的呼吁放在心坎里！……千里送君终有一别，我额外地灌下几口最后的惜别酒、怅然若失、醉意朦胧，好像人在云里雾里，要去送别亲密的战友们！
“大东北”楼下的志新桥畔、翠柏梧桐葱茏、檀香沁肺，绕路两旁高大的杨柳垂丝相依相慰，就在这花红柳绿飘拂秋意的和谐气氛里、大家要分手了。我留恋在其间的热血奔腾里，我想望久盼即别的音容笑貌中、嗓门哽咽哭笑不得；拉着手、挽着膀、低头泪、哗哗流；我历经过无可抑制的放声痛哭，难舍难分，但我还是忍住了，只有飞快地离开，将抽泣安排在一路上无人看见的地方。
当我转身回望的那一瞬，却给我留下永不磨灭的一幕：战友们各自喊着对方的名字，拥抱泪淋；还有一群人围成一个圈，双臂搭着对方的双臂，默默呼唤衷心祝愿：祝愿人生久长，千里共婵娟；祝福地久天长，永生能聚首！这一刻我止不住的热泪如珠似雨，抛洒一路……我后悔箫笛演奏时还没为老友们再吹上一曲《东归英雄》“鸿雁在天上，对对排成行。江水长，秋草黄，草原上琴声忧伤……”
而今，我写啊写，我写得废寝忘食、写得泪花纵横、写得银丝飞桌、写得思念缱绻……阳光助我力，友谊传真谛，这是我的愿望一种使命在身。如果没有战友们的情深谊长，哪来我那么多的思绪霏霏？我得感谢我的黑土情为我留下这一份记忆，我要感恩正义人士的声援与支持，否则，哪有我们今天的重大相约?
我们每一个人的精神世界：皆缘自于北大荒的苦乐华年里、巩固于中华民族绵绵长城不屈不挠的底气间、发扬于祖国人民千硾百练、息息相关的奉献追求中……
写于2011.10.8.寒露 修改于2014.5.4.五四青年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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