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上
说起来这位也是无奈,当时北京没有多少消费场所,也没有太多奢侈品供应,这种灰色收人不买座钟他也想不出还能买啥。 不过,这种案子极少,更多的时候是破不了案.报案的外国人似乎对破案也不怎么感兴趣,这种情况很不正常。时间长了才发现,这些外国人只对警方开具的被盗证明感兴趣。调查之后真相大白:原来,这帮家伙要么把相机手表卖了,要么把外汇倒给“黄牛”了,这些东西入境的时候都登记的,不开具被盗证明没法过海关,更重要的是他们可以利用警方开具的被盗证明获得保险公司的赔偿。 这些玩意儿在当时的北京市场属于稀缺货,很受欢迎,卖了高价再拿—笔保险,老外们的脑袋太聪明了。以后,再碰上外国人报案,警察们第一件事就是确定是不是报的假案。 这次的案件中,那位德国专家是个中国通,对警方的调查十分配合。问题是,他的确说不清自己到底丢了哪些东西,你说你丢了一条波斯地毯,可先生你能证明你有过这东西么? 好在天无绝人之路,调查中这位专家一拍大腿说,有办法了。
神奇的“缩骨功”与“指纹”
原来,此人回国前夜,曾与几个中国同事在家中喝酒告别。告別之后大家拍了合影留念。这合影上不但可以看到波斯地毯,还可以看到苏格兰茶具呢! 有照片为证,德国专家很快开列了靠谱的被盗物品清单。 现在,轮到警方坐蜡了。 老侯是第一批到达现场的警方人员,分队长,至今他依然能回忆案件的细节。 德国专家所住的是对大学校门主路西南边第三排楼,发案地点在这座六层楼的三层,里外套间,基本搬空了,门窗锁都完好,屋内也没发现有价值的可疑痕迹。 案子发在单元楼,让老侯很是不爽。 有位当警察的朋友曾对我讲笑话,说有些影视剧描写不够真实。电视里面只要报案的电话铃声一响,警察们就会“像打了鸡血一样疯狂.”其实真正的警察对于报案电话是很烦的,恨不得一辈子也不要听到。但是,真要那)个样子,警察们也会面临失业的威胁。所以,只能祈祷发案的地方好一点,让案子好破一点。 什么地方的案子好破呢?最好是传统的居民院,那里邻里之间近乎透明,有没有来过生人,谁家的日子过得好不好,很容易得到信息,如果能发现一两个喜欢说道东家长李家短的“八婆”,那就该称之为“‘破案宝贝”了。 像德国专家所住的单元楼就没有这样的好条件了,单元楼的居民大多关系冷淡,很少相互交往,这一点无论在中国外国都是如此,日本艳星饭岛爱就是死在单元楼中,多日无人知晓。 尤其是大学,邻居们都是知识分子,更加有些自扫门前雪的倾向,让警察叔叔十分懊恼。 向左邻右舍了解情况如预期的一样无功而返,大多数邻居只知道这家是个外国专家,连这人是哪国的都不知道。 由于门窗完好,侦破方向一度指向内贼,但所有可能是内贼的怀疑对象又很快都被证明没有作案时间。 百思不得其解的老侯走出楼门,神差鬼使地回头看了看,忽然若有所悟。他问陪同的保卫干事:“能不能了解一下,最近有没有人在这附近看到过一个瘦子?’’。 “很瘦的人?’’陪同的保卫处的工作人员一愣:“瘦到什么程度?” 还没等老侯回答,一位。‘‘教授’’忽然搭腔了:‘‘瘦子?有啊,有个像弄堂里竹竿一样的家伙,前些天老在这里转来转去的,现在可有辰光没看到了。’’ ‘‘哦?有多久没看到他了?’’ ‘‘33天。’’ 一个月以前,恰好是侦查员们推断的作案时间!‘‘教授”马上被请到办公室,专门说说他所见过的这个瘦子。 问题是,这位“教授’’何以记得如此清晰,准确判断出那个瘦子在33天前消失呢?何止如此,老爷子甚至能描述出瘦子脚踝骨粗大,上身比下身长一类非常详细的特征来。 可他又完全记不得那瘦子的长相! 你要是去问老侯对知识分子,特別是“教授”们的看法,他一定表示特尊敬,恨不得自己儿子当“教授”。 哎,把“教授’’比成儿子,这算怎么个尊重法? 这一点儿也不奇怪,老侯的文化程度有限,估摸着自己当“教授’’的机会不多了,但是他真心尊重有学问的人,希望自己儿子多念点儿书将来当“教授’’,这不是属于很正常的理想么? 当年出国热的时候,每每有拿不着签证或者绿卡的兄弟咬牙切齿决心生个美国或者法国儿子,从此不用再看签证官的脸色,所谓‘‘我不当美国人,我当美国人他爹’’,思路和老侯颇为相似。 不过,要感受老侯私下的想法呢,尊重之外只怕还颇有微词,'‘教授’’一流人物啊,多半属于智商不低,情商很低的家伙,要不怎么对门邻居是男是女都分不清呢?假如想挑起“教授’’家的内战十分容易,只要当着‘‘教授’’夫人问问他丈母娘的生日是哪天就行,或者支支吾吾,或者胡说八道,多半“教授’’家门口卖鸡毛掸子的会开张。 不过,这等人物毕竟智力很高,而且好奇心重,用老侯的话说有点儿像大孩子,,别该记住的他记不住,別人很容易忽略的地方,他倒常常能提供出意想不到的线索,比如老侯提到的这个瘦子吧,別人没注意,偏偏此“教授”记住了,而且能够把瘦子的各种特征说得如此清晰。 问话完毕,老侯说这人嫌疑很大,“教授”您这几天最好随时在家,我们抓着人还要请您认一认。 ‘‘教授’’摇头,说不大可能耶,我要工作,要出差呀。 “要出差?您去哪里?’’ ‘‘四川,绵阳有个瘦肉良种猪培育基地,阿拉在那里有个项目……。’’ 记下了培育基地的电话,等‘‘教授’’出门半晌,老侯他才恍然大悟,发疯般狂笑起来。理由,就不用说了。 笑过之后才有人间队长:‘‘您怎么会想到此案中有个瘦子呢?’’ 老侯说我也是一时心血来潮,待会儿咱们还得取证.他拉着大家到宿舍楼外面,指了指德国专家公寓厕所的窗子,众人忽然明白了他的想法。 德国专家公寓所有的门窗都是闭锁的,唯独厕所上方的通风口,盖子没有合上,大约是为了没人的时候保持公寓内空气清新.这个通风口是正方形的,边长只有30厘米。从楼下,可以清楚地看到这个通风口的开闭。侦查员能看到,贼,也肯定能看到。 30厘米,也就是一张半光盘的宽度,正常人无论如何不会想到这里会是一个贼可以出入的地方,可是老侯想到了。 因为他看过解放前老贼们的案卷,其中有一份‘‘飞贼”的供述提到,—些有技术的惯窃,能够把自己的身体变形,从很小的窗口入室盗窃.这种事就是传说中的所谓“缩骨功”。 其实骨头是不能缩的,缩骨功也并不神秘,只不过是要懂得怎样拉伸韧带和肌肉改变自己的形体而巳.2007年12月,凤凰卫视曾有一个报道,谈到中印两军多年隔阂后第一次开始交流的情景:参加交流的中国官兵当场表演了单掌开、头顶碎砖等刚猛的项目,技惊四座。 不甘示弱的印军随即也表演出了绝技:印度士兵在杆上表演出莲花、铁轨,庙宇等多种造型,还有高难度的喷火,让人看得眼花缭乱。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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