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无声 于 2014-6-7 14:26 编辑
死海之所以叫死海,是因为盐水密度高,任何人都能轻易地漂浮在死海水面。不会游泳的我也能轻松地仰泳,还能躺在水面上看书呢。放松下来,身体像一叶扁舟顺波漂荡,一个翻身眼睛和嘴里进了几滴水,赶紧上来用矿泉水冲洗,否则对眼睛会有伤害,嘴里苦涩异常的滋味也足以让我记一辈子,这可是来自地球心窝的一汪苦水啊。 夕阳西下,对岸便是以色列了,人们相信死海是圣经中所提及的五个城市的所在地,在这个中东纷争不断最敏感的地区,似乎只有死海,几千年来一直这样平静。(死海飘浮) 来到迦百农,首先看到的是巨大的石建筑构件,整齐的排列在入口处一边。再往前不远,蓝天下,米黄色的断垣残壁映入眼帘,令人触目惊心。由于年代久远,部分石墙,石柱有点发黑,呈现出岁月的苍桑。但那巨大的石块垒起的石墙,仍可见当年建筑的规模,而那些科林斯风格的石柱柱头上精美的雕刻,仿佛在向我们诉说当年的绝代风华。 穿过石墙边的小门,在当年犹太会堂的周围,我们看到一大片建筑的遗址。那些石块都发着黑色光泽,导游告诉我们,这是更早时期的建筑痕迹,应该是当时先民们居住的村落。这里曾经是个繁华之处,罗马统治时期,曾经在这里设有税务机关。耶稣的门徒之一,使徒馬太就曾在这里当过税吏。站在这些饱经风霜的遗址旁,想象着当年的繁华和今日的荒凉,想象着当年先民们在此生活的景象,和耶稣在此传道的情景,令人唏嘘。沧海桑田,经过岁月风霜,这里已经不复当年,只是留下几块大石,几座柱头,供人凭吊……(迦百农遗址, 迦百农遗址)哭墙,犹太人的心灵慰藉地,是犹太人信仰的象征,更是世界各地犹太教徒们的朝圣之地。在近2000多年的流亡中,来自世界各地的犹太人将他们的脸转向这道墙。哭墙在犹太教徒的心里,不仅仅是一个地名,更一种精神、一种信仰,是犹太民族2000多年来流离失所的精神家园。据说1967年第二次中东战争期间,当以色列士兵占领耶路撒冷并攻打到哭墙的时候,纷纷放下武器,跪在哭墙下嚎啕大哭。 今天,当我走入心中仰慕已久的哭墙,看到那些虔诚的犹太教徒们在哭墙前的众生相,感慨万分。我也在墙缝里夹了张小纸条,写上我此刻的心愿: 世界和平! 离开时我在想: 我们的哭墙在哪里?我们的内心也会有一座哭墙吗?……(哭墙) 面对渐渐萎缩的死海,身后是二千年多年前犹太教苦行派的一群教徒的藏经洞,在那些山洞里埋藏的罐子里500多卷羊皮纸死海古卷上,有他们用希伯来文和阿拉米文字手抄的圣经,真想知道当年他们是怀着怎样一种虔诚的信念,在这荒无人烟的沙漠之地,努力地抄着这些经文。如今,沧海桑田,人事全非,我们从万里之遥的东方翻山越洋来到这里,相依坐在岩石上,我想,或许我们的前世也是一个放荡不羁在沙漠旷野过着游牧生活的貝都因人?或许几千年前,我们曾离散在人海茫茫,是那些羊皮镸卷上的经文召唤我们重又回到了这里,固执地坚守着心灵深处曾说过的地老天荒不离不弃的誓言。(昆士兰海古卷博物館)
结尾 在酒店门前的空地上等待去安曼机场的巴士,对此行的留恋在这个时候才真正的开始。我们所到之处,没有川流不息的车辆和人群,没有繁华喧闹的夜生活,甚至有些地方还有点闭塞,但是就是这样一个地方,却让我想多留几日,再留几日。 在去机场的路上,又回到来时的那条高速,心情却是另外一番模样,还没真正离开,思绪就已跟着窗外的云朵飘回在了重返约以的路上:再喝一口摩西泉水;要爬上佩特拉的最高点;转一下雅法的小巷;浮在死海听微风轻吟;去哭墙边倾述……。望着周围的群山,我心里回荡着一段音乐,那是歌剧“Nabucco 拿布果”中的“希伯来奴隶的合唱”,我心里认定,这悲壮雄浑的旋律, 就是为犹太人反抗异族统治,宁死不屈的精神而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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