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 常 的 奇 妙

镜湖客

                                                                                                                  平  常  的  奇  妙  


                                    宋 天 德

   许多很平常的现象，你只要稍花心思去探究，无穷的奇妙便出来了。

        住在城市的小市民们，看到一些有阳光的空间，就会弃常兴奋，充分地利它，我们家的窗台便是很好的例证。


       可能是为了防盗，窗台外一般都要装上六十公分宽的不锈钢栅栏。 人们自我禁锢在里面，反倒感觉很有一种私密的快感了。每天，只要天晴，阳光就会毫不吝啬地透过栅栏照射进来。春天季节，太太找来了一只泡沫塑料箱，装满了黑油油的泥，准备在这窗台上种些丝瓜、葫芦之类的植物。我也是小市民，自然也很兴奋。年轻的时候，下乡支农当农民，长年累月和阳光泥巴打交道，我们对这种田园生活好象不曾有过这种兴致。现在退休了，很是有陶渊明的“归去来兮，田园将芜胡不归”的感叹。因此，对此举很是赞赏。

      当初，幼苗只有二片乳叶，如针尖的芽在中间慢慢地钻了出来。这是非常翠绿的嫩叶。它的生长可谓“分新时异”，没多久，第一片嫩绿的叶子便舒展开来了。等到有了第三片叶时，长出了一根长长的细须，很象人类的手，它的前端一触及到可攀附的物品，便会自动的卷曲，紧紧地抓住，余下的部分卷曲成螺旋状，既有纫性又的弹性，不管风吹雨打，不会影响到它稳固植物成长的功能。 我想，人类汽车的避震弹簧，或许就是从中得来的灵感。而它是绝对不会来模仿人类的发明创造的。

     葫芦藤每时每刻往上长，奇怪的是植物好象是有眼睛的，它总是朝有阳光的方向长，能很正确地穿过栅栏，沿着我们为它搭建的棚子，向空间伸展。到棚边，它则自觉地折回。就这样藤和叶爬满了一个棚，很是丰满茂盛。花是白色的，很象牵牛花，朝天吹着喇叭。雌的花长在一个小疙瘩上，花谢后，可爱的毛茸茸的小葫芦就出现了，现在我们的窗台上已是枝繁叶茂，结满了一个个可爱的葫芦娃。

       2棵葫芦苗是向三楼韦婆婆家讨来的，他们的窗台种植历史比我们悠久。傍晚，我们轻手轻脚地把它们种到泥里，小心地洒上水。从此，我就天天看着它们的成长，每天都有欣喜的发现和美丽的希冀。这是一幅非常美丽的图画，它既为我们遮挡阳光，又展示其的生机蓬勃，给我们带来美的享受。待萧瑟的秋风一起，这幅美丽的画卷就满目全非了。所留下的，只是葫芦腹内许多的籽，带着上代的基因信息，等待春的来到。一个生命的终点，也是另一个生命的起点，周而复始。

      这是一个很古老的故事。所有的物种，不管是动物还是植物，都在这样疲而不倦地周而复始。而整个过程，又是那么充满智慧，那么轰轰轰烈烈。植物和动物明显区别是植物没有脑，但植物有感知，这点是可以肯定的。这种奇妙处处都在。

      人们常常自信自己的伟大，认为人可以征服自然。真的如此吗？在万事万物的生息繁衍过程中，人类也只不过是一个物种的循环而已！

                                                （ 作者系''老三届''下乡知青，原浙江某职业技术学院党委委员、副院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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