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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千里路云和月(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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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6-7-17 11:06:00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2009年对我的人生来说是个重要的年份,2009年11月21日我将跨越60年的人生界碑。与此同时,对于我们这些1949年出生的属牛的共和国同龄人来说,2009年10月1日也将是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六十年大庆的日子,我们的生日与共和国同庆。

  人生如梦,这是我国宋代伟大的文学家苏东坡的人生哲理,这也是他“一蓑烟雨任平生”的豪放豁达气度。我18岁到27岁,曾在大兴安岭群山中,在美丽的呼伦贝尔草原,在遥远的额尔古纳河,在东北一望无垠的黑土地,度过九年的知青岁月。苏东坡的著名诗句“大江东去,浪淘尽、千古风流人物”,“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此事古难全”,曾激励我度过那段艰辛的日日夜夜。

  在内蒙古阿荣旗,那座建在小山坡上的村落,那个有百十来户人家的生产队,春季满草甸子盛开的野花,夏季满山遍野的大豆玉米,秋季场院里高高的谷垛,冬季零下三十多度的严寒和皑皑白雪,大兴安岭的红松、落叶松和柞树林,呼伦贝尔大草原的蓝天白云和数以万计的马群、牛群、羊群,东北乡亲的纯朴、热情,如今都化作远去的往事。

  2008年是中国知青上山下乡四十周年,我与当年下乡的伙伴相邀,在国庆节期间又一次回到我下乡的阿荣旗,承蒙同是北京知青的原呼盟政协副主席纪志国的帮助,在阿荣旗受到旗委、旗政府的热情接待。原阿荣旗旗委书记谭宏宇和原旗委组织部长林景章等人,五天里全程陪同。我下乡那个小山村熟悉的乡亲们更是涌到村头,热情的场面让陪同前往的梁文秋副旗长等人深深感动。

  2008年围绕着知青上山下乡四十周年,各种纪念会、研讨会、演唱会,接踵而至。而这一切多是民间活动,我也参加一些此类的聚会。“同是天涯沦落人”的知青们,四十年后差别的确很大。有的人还是那么意气风发,有的人却垂垂老矣,有的人疾世愤俗,有的人高谈阔论,有的人虚拟领袖状十足,有的人灰暗自卑。多数同龄人由于知青的经历将彼此真诚相连。在这方面许多知青网站、知青合唱团为此做出了贡献。这里包括我熟悉的《华夏知青网》、《北京知青网论坛》、《牧人合唱团》、《草原恋合唱团》、《卡林卡合唱团》的朋友们。我觉得和那些唱草原歌曲的知青伙伴聚会是件快乐的事情,悠扬的蒙古长调,动情的草原歌曲,古老的马头琴,将我们带回成吉思汗曾经驰骋的草原,带回敖包相会的蓝色蒙古高原,带回青春的知青年代。

  即便对知青运动的评价,老知青们也大相径庭,经历不同,感悟不同,视觉角度不同,看问题的立场和结论往往也不同,有道是存在决定意识。我的三年文革生涯和九年知青岁月告诉我,文化大革命是中国现代史上最黑暗的一页。而发生在文革中的知识青年上山下乡运动,也只不过是文化大革命十年浩劫的一部分。十年浩劫中,有1700万城市知识青年上山下乡,他们绝大多数是中学生,小小年纪远离亲人,在贫瘠的农村,在遥远的边疆,在黄土高坡,在白山黑水,在农田耕耘,在草原放牧,在军垦拓荒,在雨林割胶,那里有知青们的汗水和热血,那里留下了我们那一代人忘我献身的青春和理想。我们这些四十年后还能聚在一起点评知青历史的人,比起那些在上山下乡中丧生的知青伙伴们已经是幸运者了。

  通过三十年的改革开放,中国伴随着经济腾飞,国力迅猛增长,人们的思想视野也开阔了许多。但在座谈中我对有些人将文革中的知青上山下乡运动说成“有计划培养革命接班人的战略决策”,不但不能苟同,且感觉可悲。文革中党章规定的接班人都飞到温都尔汗去了,将上千万只能称为大孩子的中学生赶出城市,赶到乡村,将国家的社会责任又一次转嫁给农村和农民,何来培养革命接班人?至于我们中的许多人由此了解农村,了解农民,与之患难与共,增强了做人的能力,则是另外一个问题了。其实知青这个群体经过几十年不同人生道路,差别已经很大了,他们中很多人结束辛勤奉献下岗退休,他们中也不乏仍在一线的企业界、文化界、科教界、法律界的出类拔萃之辈,就是中国高层现任政治精英中许多人都是当年的知青,习近平、李克强、李源潮、王岐山年轻时都上山下乡当过知青。但不能用个体知青的命运界定那场知青上山下乡运动。

  我家的几千本藏书中,有五、六十本关于知青的书,《北大荒风云录》、《草原启示录》、《情系黄土地》、《咱们老三届》、《中国知青梦》等许多知青回忆录。我觉得叶辛那本描写知青的小说《蹉跎岁月》,书名就很好地定位了当年1700万知青中大多数人的境遇,而最近刘晓航一本描写在云南边疆要求返城大规模知青抗争纪实报告文学,书名叫做《我们要回家》,“我们要回家”这五个字真实反映了绝大多数知青当时的诉求。

我已经从插队的地方回城三十多年了,但有时还会在梦里,梦到青年点人去屋空,我们苦苦等待能否返回北京的窘迫场景。应该说即便是当知青,我们当年也是佼佼者,我感到自豪的是,我二十几岁,在阿荣旗图布新公社当过三年生产队长,1975年、1976年我的生产队每天日值社员分3.15元,一个普通劳动力一年分一千多元,这在二十世纪七十年代的中国农村也是一个小康的数目。我珍惜那段经历,在磨难中教会了我许多,但九年时间太长了,且那是一段政治迫害年代,我们不可能有其他职业或求学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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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坛元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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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6-10-25 12:08:45 | 显示全部楼层
本帖最后由 北国风光 于 2016-10-25 13:24 编辑

    八千里路雲和月,
    三千日夜风和雨。
赫荣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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