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忘华师百名“牛鬼蛇神”大游行

麻沙老农

在“横扫一切牛鬼蛇神”的号召下，最初是一些无足轻重的小人物成为牛鬼蛇神，我的一位老师仅仅因为在学生时代加入三青团，就成了批斗对象。渐渐地就有各级走资派成为牛鬼蛇神，最后发展到全省最高领导也未能幸免，省委书记叶飞上将在省城的主要大街上游了一圈。叶飞低头站在解放牌卡车的车厢里，两边各站一个豪气冲天带红袖章的人。福州群众没想到以这种方式与全省百姓的父母官见面。陪斗的是叶飞的夫人，站在第二辆卡车上。当时她担任省教育厅厅长，在她任职期间，福建省教育战线成绩斐然，连续三年夺得全国高考红旗，外省的教育界人士纷纷来我省取经。这些成绩也被扣上搞修正主义的大帽子。而叶飞在全省搞资本主义复辟，其中一项是在全省农村实行“自由种一季”政策。后来我到农村插队，才知道广大贫下中农对“自由种一季”赞不绝口，用现在流行的说法是：“情为民所系，利为民所谋”。1959到1961年是三年困难时期，连我所在的号称商品粮基地的县也粮食短缺。1961年为了开展生产自救，允许农民除了分配的自留地以外，还可以借用生产队冬季农闲的稻田种植农作物，收获的农作物全部归农民所有。我们大队大量稻田在冬季基本都在长草，“自由种一季”实行后，大家积极性高涨。适合冬季种植的有小麦、油菜、土豆、豌豆及各种蔬菜。最终家家户户都大丰收。到了1962年经济形势好转，这项政策也就没有了。不少农民都说：“早知道当时要多种一些就好了。”后来到了八十年代，叶飞上将又被委以重任，担任海军司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