砍山林之2

金铁成

砍山林之2   

在畜牧排使我想起来我的同学那会我们都跟老牛车，他跟牛车那个车老板姓邹老职工单身一人，常年住马号，亲戚在通北，类似黑帮待遇，记得有一次牛槽里发现一铁钉说是他放的，那年代搞阶级斗争，乱整人，批他不服，老生气，弄的脾气非常不好，经常发火起急，驾辕的牛是头大红牛，健壮之极，秃头没有犄角。叫大红秃子。爱顶人踢人，有时不听话，老邹脾气也不好，没地方出气急了抱着牛头使劲咬牛耳朵。别说这招还真灵，牛也老实了，完事冲着牛嚷，叫你不老实，满嘴冒吐沫星子，荒里荒张的样子大伙都叫他邹三荒子，摆弄牲口还是有一套。后来副连长潘起成负责三棑工作，特别喜欢马和张化冬去外地买回两匹种马。有一匹黑色大马，另一匹枣红色，非常漂亮，每当种配完种，老邹还给种马的草料里放上几个鸡蛋，补充蛋白质，还放许多豆饼，他讲草膘、料力、水精神。专门由老邹负责照料。                        

他也就不赶牛车了。有时白天把马套上车就是溜着玩。种马是特殊待遇不干活的。一匹漂亮的大黑马昂着头挂着钤铛拉着一挂车一边走一边铛铛铛响，那匹枣红马在车后拴着跟着走，在十八连周围田间大道上老邹挥着小鞭子坐在车上抽着烟也神气多了，脸上也有了笑容。像电影“青松岒”里赶车的，从此就沿这那社会主义大道向前方啦。接着往下，后来三荒子回通北投奔他妺妹去了，陈仪宪陈大夫儿子刚毕业在三棑赶三荒子这挂车，没几个月那天去山去送水出大事了，那年头十八连老去大车进山砍树往回拉。分给各家各户，林场在十八连交界处沿山边挖了沟防止农场这边侵占山林开荒造地。林场挖完了农场就填上，挖沟费事都是人工干，连里派个拖拉机去一会就给推平了。一来二去沟还是填上了，但是不瓷实凹进去的，慢点走，大车还能过，这车上边装着汽油桶改的水桶从这沟过的时候车一歪，水在桶里一晃，马往前一窜，翻车了，水桶砸在他头上，太不幸了，一个刚刚参加工作的小伙子就还样断送了自己年轻的生命。当时全连轰动，这件事给当过兵的陈大夫打击太大了，本来是老实巴交的山东人怎么摊上这种事。把马弄回来以后拴在马号院子里，七八个赶车的大小鞭子一齐上，可想而知这匹漂亮的大黑马被抽成什么样，浑身湿透，上下一道道皮开肉绽，全身哆嗦，不停的喘着粗气。人们把气都撒在这匹马身上了。可是即便打死这匹马也不管用呀，它就是一匹马，它也不懂什么对错，不会说话，它又能怨谁呢，一切都晚了。

苦辣酸甜

那时候人们的安全意识很淡，所以出事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