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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念上山下乡56年 著名作家柳青在《创业史》里说:“人生的道路虽然漫长,但紧要处常常只有几步。”我觉得对于我们来说,1968年11月20日,以黄旗屯车站为起点,走向遥远的山乡,就是我们人生中最紧要的一步。 下乡的脚印杳无踪迹,离开城市的那一幕却依旧清晰。1968年初冬,11月8号9号一场罕见的大雪,下了两昼夜,吉林市内积雪1米多深,全市交通瘫痪。11月20日,那天是阴历十月初一寒衣节,那时我们还是十六七岁、最小的仅十四岁的孩子,告别了毓文中学,远离了父母亲人,怀揣着未满初中一年级的学历,顶着知识青年的光环,打起行装,背好学校赠送的唯一礼物——四卷本《毛泽东选集》,走上与贫下中农相结合的道路。严寒没有挡住下乡的路,没有锣鼓齐鸣,没用亲人相送。天上飘着清雪,车站上乱烘烘的,成千上万的人在说话。谁也没有注意站台内外临时挂起来的那些大红布标语,喇叭里播放着一首又一首的语录歌儿,唱得大家心慌意乱。我们户被分配到了最偏远的盘石县呼兰公社富贵大队周家生产队。后来知道了那“偏远”的含义,那是260里的火车、90里的汽车、20里只能靠步行的崎岖山路。 王佑贵有一首催人泪下的歌:“我们这一辈”,每当听到那那熟悉的旋律,心中平添酸楚,眼里噙着泪花。下乡经历是我们人生旅途一首难忘的歌,我们把自已青春的生命融入了广袤的田野,像一头忍辱负重的老黄牛,整日弯腰在田间辛勤劳作,面朝黄士背朝天,迎着风雨,顶着烈日,每日里披星戴月、起早贪黑,那里的每寸土地都挥洒着我们的青春、我们的泪水和汗水,身心疲惫,饱受艰辛。那情那景一晃五十六年过去了,漫长的半个世纪,对历史而言,只是飘过了一丝雪花的瞬间。后来我们学会用浪漫主义情怀来诠释过去:“流光容易把人抛,红了樱桃,绿了芭蕉”,也老了我们如花的容貌。岁月已然变迁,可记忆中的我们,依然是最初的模样。不管是青春无悔还是有悔,岁月有痕还是无痕,知青——永远是我们这一代人的时代符号。我曾在一幅知青上山下乡的宣传画上题字:回首五十年前,我们挥洒青春。说得很正能量,其实应该用“挥霍(祸)”一词: “那些年,我们祸祸青春……” 对于当年的上山下乡,难忘的是经历,感怀的是磨炼。文革搅碎了我们的大学梦,上山下乡让我们把最好的时光抛洒在田垄间。我们在磨砺中成长,在恶劣的环境里,艰苦的劳动中,培养了我们勤劳、踏实、坚韧不拔、自强不息、襟怀坦荡的知青精神。又正是依靠这种精神,我们在返城后的几十年中,无论干什么工作,或者成家立业,哪怕是下岗下海,再大的压力和困难,都挺过来了。我们乐观面对人生,五十六年的旅程,我们一路走来,为各自的理想奋斗,谱写了人生精美华章,在我们的记忆中将永放光芒。 感谢张晓光、牛津二位学长,组织这次聚会,让我们重温旧梦,重聚一堂, 一张张笑脸依然亲切,一声声呼唤宛如从前。 手牵手坚守这份情谊,让这一份友爱彼此相连, 为友情相互点赞,我们就会走的更远。 “宁愿相信我们前世有约,今生的友情故事不会改变。 宁愿用这一生等你发现,我一直在你身边从未走远, 只为在人群中,再多看你一眼……” ————谨以此纪念上山下乡56年
牛津发朋友圈:值此毓文老三届下乡56周年,张晓光倡议高初中六个年级部分校友,相聚于黄旗屯车站,合影留念。聚餐。当年同学分别从吉林站,北山站、黄旗屯站登车。列车驶离之际,意味告别校园,离开吉林,踏上知青路。青春万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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