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知青生活(二百六十四)
虽然会埸乱成了一锅粥,只要是自家的记帐本统计算出的数字和宣布的结果不符的人家都挤到了桌子前,天和队长在极力地劝阻着人们让一家一家有秩序的问,但一个人的嗓音毕竞有限,抵不过那么多人的乱七八糟的质问声,这样的架式是我到农村插队以来第一次见到,心是不禁对队里的农民多少有点瞧不起的意思来。但是我看到天和队长对无序的人流有点束手无策,但脸部的表情却丝毫没有恼怒的成分,这叫我有点百思不得其解,我在心里暗想,假设我现在处在天和队长的位置,我会把这伙人骂得一个个都狗血喷头,即使队里的分红决算出现了差错,就照这样分配,看他们怎么办,我就不信能把天翻了不成!刘莲花和牛雪云也想凑上去问问她俩的工分总数,被我一把拽住了,这样混乱的埸面,她俩即使去问,也挤不到跟前去,真的是挤到了跟前,恐怕也得二半夜了。天气这么冷,为个十分八分的劳这么大的神,能划得来吗?但刘莲花和牛雪云是死活不走,他们几个男知青都回去了,我也想回去,但又不放心她俩,照目前的局 势和埸面,分值是无法公布了,因为工分总数的变动,原有的分值 必须也要跟着变,但刘莲花和牛雪云一直黑着脸,我也不好说什么,但也能理解她俩的心情,在农村掙点工分并非易事,特别是对于她俩来说,每掙到一分工,汗水不知要 流多少回,那个年代每个人一分钱恨不能 砸碎了花,十分八分也就不算个小数目了。我说明天帮她俩去查,她俩才一脸悻悻的表情回到了宿舍。第二天一早,我叭在麦埸的 院墙豁囗向里一望,只见打麦埸里一片狼籍,另另 碎碎材质粗糙的纸片被风刮的到处都是,长条桌被挤的斜翻在那里,汽灯被风吹得发出咣铛单调而却相当有耐力的声响, 整个打麦埸上似乎遭受了一埸空前的洗劫一样,显得格外地凄涼而又相当地零乱。我是答应过她俩今天帮她们去查工分的,但此刻我又不知道工分的底帳在谁的手里,只好先去队长家问问情况再说。再者我也有一个疑或没有解开,就是昨天晩上天和队长面对着有些胡搅蛮缠,极不讲理的人为什么不发脾气,反而是和颜悦色,我有点不太理解。到了队长家,银果子头上顶块花围巾正忙里忙外的不拾闲,从屋里冒出的一股股浓密的水蒸汽叫人看不清屋里的一切,院子里没有队长的身影,我有点犹豫,因为我能想象面对把工分当成命根子的农民,,估计队长回来的很晚,可能现在 还没有醒。银果子到是看见了我,我再躲为时已晚,只好问队长醒了没有?我这随囗一问,可能刚好问到了银果子的气点上,她如火山瞬间喷发了一样,一声他这个瘟神爷便开口数落起天和队长来。她这一番数落到叫我左右为难起来,是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不听吧, 她吧嗒吧嗒的声音直往你耳朵里面灌,听吧,我又不知道她要说到什么时间才是个头。刚好我看见队长家的柴堆旁放着一把板斧, 板斧的四周并没有破出的柴禾,我连忙跑到柴堆旁拿起板斧帮她家劈起柴来,银果子这才打住了气呼呼的话语,结束前还没望加重语气连骂了天和队长好几声瘟神爷。把我吓的一声也不敢吭,也忘了我为什么亊而来,只是撅着屁股给她家劈了一大堆柴,累的我差一点日塌到她家的柴火垛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