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季流浪的人归来,桃花满山开,不知当年的小阿妹,她还在不在?让人费疑猜,让人费疑猜!
夏季流浪的人归来,荷花水中开,进了家门才看明白,爹娘头发白,泪水挂满腮,泪水挂满腮!······。
刘凯在弯弯的山路上吼着四季流浪歌,马哥跟着轻轻的哼唱着,路从高原走到了尽头,他们俩人向一条深沟走去,下沟的路是那样的艰辛,仅有一人宽的小路上布满荆棘,而且坡度还很大,人的两条腿必须全力撑住了才能保证不摔跟头,在这里摔跟头可是十分危险的,刘凯的歌声以是上气不接下气了,马哥在后边喊他:“快别嚎了,留神脚底下吧,别摔到沟底下去!”
“没事!就凭咱这两条打篮球的腿,摔我的地方还没有呢。”话没落音刘凯就有点失控了,他下坡的速度明显的过快了,已然是收不住脚了。好在刘凯是玩儿体育的,刹那间刘凯就抱住了路边的一颗碗口粗的小树,在树上转了半个圈儿才稳了下来,马哥敢紧跟了过来拉住了刘凯问:“有事没有?伤着没有?”
“没事!就是脚下一滑收不住了,出溜了一下,这不好好的!”南京喘着粗气说。
“多悬呀,下山还是注点意吧,这路还真是够难走的,前面的路可能更不好走了,还是我在前边走吧!”马哥说着就要超过刘凯。
“别呀!咱老刘啥时候也是冲锋在前的呀,咱还是这样走吧,没事,我注点意就得了,刚才是竟想歌词了才疏忽了脚下的路,就这破山路没啥了不起的,爷还怕它!走着!”说着刘凯又是大步流星的走在山路弯弯中了。
下坡上坡,又是一段平坦的原上之路,暑热无情的照射在黄土高原上,看着远方好像在热浪的蒸馏景像中,整个高原都在散发着弯弯曲曲的热浪,马哥和刘凯已是汗流浃背了,白府绸的衬衫紧紧地贴在了马哥的身上,刘凯已经把衬衫脱了下来露出矫健的身姿,胸大肌纮二头肌的肌肉强健结实,略显发黑的肤色更实显得他的体形俊美,这时正好路边的庄稼地里有不少农人在干活,而且大都是妇女,刘凯满不在乎的边走边哼哼新学的外国歌:·····槟榔树下和绿竹影都斜照在小船上,但是我的家乡啊,法国人把它全烧光,······”
那些干活的妇女们都停住了手里的活计,盯着这个健硕的小伙子看着,俊朗的外表强健的身体,真是一个难得的好后生,马哥忽然发现干活里头还有几个女知青,这时马哥他们带的那点水早已经喝光了,马哥招呼了刘凯一声停住了脚步,走到地边上对那几个女同学问了个好:“同学你们好,我们是路过这里的,口渴的厉害,你们有水吗?”
那几个女同学竟没有一个人回答,都红着脸低下了头,这时一个年轻的当地女子走出了人群到了地边上拿起了一个瓦罐子递到了马哥的手里:“这达有些水,尽管喝吧!”
“谢谢,谢谢。”马哥忙不迭声的直谢谢。刘凯也转回身来喝水,他们二人一人喝了一点儿水,谁也没好意思多喝,高原上,高温中水的宝贵他俩是知道的,农家女子的大方慷慨让马哥极为感动,直到这时候才有一个女知青也走了过来,她手里拿着一个军用水壶走到了刘凯的身边递给刘凯了,刘凯这时候有些不好意思忙着穿他的衬衣,慌乱中竟找不到了袖口,一只健美的胳膊来回在身后乱比划,就是找不到应该去的地方,那个女生随手提了一下刘凯的衬衫领子一下,刘凯的胳膊才找到了那个该去的地方,平时大大咧咧的刘凯这时已经是一个大红脸了,那个女同学到时先开了口:“你们是哪里的呀?”
刘凯此时竟结结巴巴说不出话来了,马哥赶紧接过来说:“谢谢,我们是直罗的,到黄陵隆坊看同学去了,路过这里,谢谢你们的水了。”
“不用谢,听说你们直罗是个不错的地方呀!”那女同学倒是很爽快。
“呦,你知道直罗呀。”
“我有个同学就在直罗插队,她来信告诉我的。”
“奥,那有机会到我们直罗玩来吧,我叫马重阳,他叫刘凯是宽坪大队的。到直罗找我们来玩呀!”马哥也爽快地介绍了自己,但马哥还是很礼貌的再次谢了谢那个农村女子和这个女知青,并没有唐突的问对方叫什么。
“我朋友也是宽坪大队的,叫赵颖,也是你们学校篮球队的队长,我们是小学同学。”那女知青说出了她在直罗朋友的名字。
“哎呀!是她呀,太熟了,我们都是校队的,你见到她就说我刘凯就行了。”刘凯这时候也缓过神来了,说话也利索了。他这时才注意到这个女知青有着极匀称的身材的,修长的两条腿好像告诉他们她也是爱好运动的人,刘凯盯着对方细细的看了两眼,弄的对方有些不好意思了,马哥见状再一次的谢谢对方拉着刘凯转身继续上路了,可刘凯愣是回过头对那女知青说:“没事到直罗来玩吧,赵颖是咱的铁姐妹儿,你来了哥们会好好的招待你的,谢谢你的水呀!”
“不用谢。”那女知青和乡里妹子又回到队伍里面干活去了。
马哥和刘凯继续他们归家的行程,中午的时候到了一个公社的所在地,这里有了饭馆儿和合作社等,马哥和刘凯一商量,中午在这里吃饭,找个旅店睡一觉后他们赶夜路回家,白天的日头太热啦,说着俩人进了供销社买了一瓶棒槌瓶的西凤酒,他们到那个极小的饭馆点了唯一的俩菜,豆腐烩菜和炒鸡蛋,要了六个两样面的馍,让师傅给做了一碗鸡蛋汤,俩人就坐在黑乎乎的小饭桌上喝起了酒,歇歇走乏了的身体,走得有点儿疼的脚这时得到了休息,几口酒下肚,他们感觉好多了,刘凯竟说起了刚才看到的女知青,他是一个劲儿的夸那女孩的身材真好:“那两条腿,绝对漂亮,准是个玩篮球的,那身材是我在这里见到最好的一个,比咱们那些女生们的水桶样强多了,绝对跟谭墨有一拼,盘儿也不错,够靓!”
“别什么都跟你那篮球连到一块去,怎么着?是不是看上人家啦?看上啦?咱这就回去我给你说说去!”马哥笑着对刘凯说。
“别瞎说,咱是看见人家的好身材评论一下,八竿子打不着,谁看上她了呀。”刘凯说的倒是真心话。
“上我们直罗来玩呀,你来了哥们会好好招待你的!”马哥学着刘凯的腔调细声细气的拉长了调儿的说,逗得刘凯自己也乐了。
笑着,说着,喝着,吃着,不一会的功夫俩人把桌子上打扫的干干净净,二人向老板打听旅店在哪儿?老板说饭馆的后院就是旅店,他们俩向老板说想在这里歇一会儿再走,老板收了他俩五毛钱哥他们开了一间房,并给他们一暖壶开水,告诉他们喝完了自己到灶房里去打。
二人提着暖壶到了房间里,低矮的房子里有半间土炕,一张破旧的桌子两个凳子和一个脸盆,刘凯拿起脸盆跑到灶房里打回了一盆热水,脱下衣服就洗了起来,用剩下的水还烫了烫脚后爬到炕上歪在了那里,马哥也是洗涮了一番躺在了光滑的炕席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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