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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信”(微型小说)
··下了班,我打开楼道里的信箱,取出当天的报纸,边走边看。从报纸中掉出一封信来,我拾起来一看,是她的信。嗯!地址上写的是“内详”,再一看邮戳是本市的。我暗自好笑,如今通讯这么发达,谁还写信?哦,对了,她没手机,我说让她配一个,她说一来要花钱,二来没多大用,不让我买。她成了上班族里为数不多的‘无机盐(人)’。我拿着信揣摩起来。谁来的信,那么神密?还“内详”呢!不对,该不是……我可不敢再往下想了。 回到屋里,我把信递给她:“你的信。”心里老大的不痛快。 ··“谁来的?” ··“不知道。你炒一下菜,我看看。” ··她撕开了信,看了一眼就回到房里,关上了门。我在厨房没好气的摔这摔那,锅碗瓢盆可遭了殃。“你轻点不行吗?吃错药啦?”她从房里走出来。 “谁的信?说了些什么?”我的火气更大了。 “一个老同学来的,没写什么。”她笑着说。 中午的饭我是百分之一百二十的不痛快,没吃出一点味,匆匆扒了两口,放下碗就去了卧室。信是没法找到,她一定揣在身上。 下午上班一点也打不起精神来,经理让我办事,我都没听见,又差点出了错。哎,我这是怎么啦?我想好了,今天晚上一定要她老实交待,不然我跟她没完。 晚饭后,我在客厅打开电视,她早早的进到书房里没露头,我决定给她个出其不意。我推开书房门,她慌忙收起正在写和收到的信,笑着对我说:“你去看电视吧,我有点事,一会过来陪你。” “谁要你陪?你不是有人陪吗?”我没好气的说。 “怎么?你……”她有点不高兴了。 “你有胆把那封信拿出来给我瞧瞧。”我火气十足的说。 她笑了笑:“哦,原来是这么回事。不看也罢。” “为什么不能看?难道真的有鬼。” “你硬要看就看吧!”她委曲的说道,把两封信都递给我。 朋友的信写到:“……那天我带孩子去公园,看见你的爱人和一个穿红衣的女人在一起,我不认识……七年之痒是婚姻感情的一个危险期,你可要注意……” 我展开她的回信:“这事我知道,他和我说了。那是他们公司的一个客户,人生地不熟,经理安排他陪她在市区内走走看看……夫妻间最重要的是信任,夫妇间的猜疑才是感情危机的导火索。他有什么事从不瞒我,我相信他……我还是要谢谢你的关心……” 我拿着信呆鹅似的站在她面前,就象一个犯了错误的学生站在老师面前,脸胀红得说不出一句话来,不好意思的低下了头。 我抬起头来,发现她还是象七年前一样年轻、漂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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