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周日晚,在北京彰化路吉祥酒楼给勇闯猪疫区加拿大安全归来的黑熊和湘莲之接风酒会上,约好同桌人马本周四在兔窝吃中国西域大餐。大家说好了,届时隆重特邀中国著名厨艺专家五月阳光和其副手农夫主厨执掌勺柄大权,客人自带一到两种高档制菜原料,以免去兔子老人家的采买之劳。
周四很快就到了。下午,五月阳光和农夫最先来到兔舍。此时,天降甘霖,暑气立消,使我不得不怀疑他俩其中一个是龙神附体之人。
我让农夫留在兔舍招待将要后续到来的客人,携阳光乘儿子的车直奔两个街区以外的大超市。下车后,我让儿子该干嘛干嘛去,我和阳光进超市狂购一番后,再钻进一个有雨篷的人力三轮车,在水面上一溜轻舟似地返回了兔舍。
阳光进了屋,茶不喝一口,尿不撒一滴,围上那件葵花灿烂的厨裙,就叮叮当当地剁起了鸡肉,切开了土豆,翻炒起辣椒,那叫一个利索,那叫一个速度!
门铃不断响起,电梯不断升降,农夫不断迎客,我不断斟茶,朋友们不断地进入客厅。
先后来的客人是:在我国著名学府教书表面平和心似烈火的中庸之道,从寂寞的加拿大森林刚刚回到祖国首都的海龟夫妇黑熊和湘莲,把所有人都看成是由血管、肌肉、神经、蛋白组成生物体的军医梦醒,在总会计师岗位上拒腐蚀永不沾因此保持娇小身段的筱慧,一天到晚沉溺于诗词歌赋并沉浸在啤酒泡沫中的观鱼,永保小资形像关爱小动物并密切监视股票涨落的顽童,来自贵妃家乡五官玲珑的心有千千结。
我和牡丹王阎老师是兔窝的东道主。去年我俩合出的挂历曾在上述朋友家的墙上挂了整整365天。大家早就把我俩看腻了,所以,自打他们进了客厅,看我们哥俩就跟看他们家中的灯泡一样,没有不行,有了也懒得看一眼。
据说中庸想单独带来一位美女,但因梦醒和筱慧的提前到来,他出于看到碗里不想锅里的考虑,偷偷打电话告诉那位美女因为外面雨大,兔哥取消了宴会。大家想想,中庸这种人可怕不?
晚宴开始了,大家连歌带舞,大快朵颐。由于阳光和农夫第一次和大部分朋友见面,又给大家制作出远远超过五星级酒店饭菜质量的食物,加上阳光那婀娜的舞姿,勾人的眼神和农夫那性感深厚的多明戈嗓音,老网友们一致投票决定,以后只要有活动,必请二人参加。
席间,筱慧看看阎老师那硕大无比的脑袋,又看看墙上挂着的牡丹四条屏,跟我说:“兔哥,你测测在座的女士,看看她们都是些什么女人?”
湘莲立刻来了情绪:“兔哥,怎么测?”
我 指着墙上的四条屏牡丹说:“这是专测女人的。大家看,墙上有黄牡丹,叫姚黄。还有紫牡丹,叫魏紫。另外两条屏的牡丹,一个是红色的,一个是丹青色的。谁从心里喜欢哪个,就说出来,我们就能知道谁是什么样的女人。”
因为以前,筱慧和梦醒都测过了。那几位女士异口同声地说:“我喜欢紫牡丹!”
我解释说:“姚黄是牡丹里的皇帝,魏紫是牡丹里的皇后。因此,喜欢紫牡丹的女人,一般在家里都是指挥男人的太太。在单位里,也是好自己说了算的女领导。我在内蒙喀喇沁王爷府,看过慈禧太后送给王爷的一幅亲笔画的牡丹图,她就画了一棵姚黄和一棵魏紫,她把那棵魏紫画得又高又茂,成为主体。而把姚黄画得又小又弱,成为了魏紫的陪衬。”
黑熊连连点头,指着香莲说:“准!在我家,她就说了算!”
“喜欢另外三种颜色的,是什么样的女人?”女客们问道。
“因为你们里面没有,我不做解释。”我卖了一下关子。
筱慧问:“兔哥,还有没有其它测女人的方法,给我们测一下?
“有,”我说,“假如有四种男人,分别是喝白酒的男人、喝红酒的男人、喝啤酒的男人、喝白开水的男人,你们喜欢哪一种?”
在场女士纷纷表态,分出了两种:一部分喜欢和喝白酒的男人,一部分喜欢喝红酒的男人。
我解释说:“喜欢喝白酒男人的女人,就是喜欢英雄的女人,就像喜欢项羽和成吉思汗的女人一样。喜欢喝红酒男人的女人,喜欢心里做事,表面不露喜怒的男人,就是很精致的那种男人,这种男人就像《潜伏》里那个孙红雷扮演的形象。”
女人们各自沉思了一下,都点了点头。接着,她们又问:“那喜欢喝啤酒和喜欢喝白开水的两种女人呢?”
“因为你们里面没有,我不做解释。”我又卖了一次关子。
这时,女士们不干了,她们齐声大叫:“兔哥,你把我们女人都测了,现在,你必须出个题目,测测你们男人!”
“好的,”我说,“男士们听好了,有四种雌性动物,你们分别报来,自己喜欢哪一种:母狮子、母猫、母猴和母猪。”
黑熊和农夫喜欢母狮子,中庸喜欢母猫。
我解释说:“喜欢母狮子的男人,都有恋母或恋姐情节,喜欢主意大的女人,也愿意服从她们。喜欢母猫的男人,就是喜欢那种神秘和极其独立的女人,这种男人,在恋爱上有一定程度的自虐现象,能容忍女人耍个性。”
香莲说:“我知道这个测验,喜欢母猴的,就是喜欢性感的女人。兔哥,准是喜欢母猴的男人!”
大家齐声问我:“兔哥,香莲说得对不对?”
面对一双双像法官一样的眼睛,我只好老实承认:“对,我喜欢母猴子。”
说啊、唱啊、闹啊,大家折腾到半夜,因为心疼我们两个老汉,朋友们临行前一起动手,把桌上的东西收的收,洗的洗,一切都给规置得干干净净、整整齐齐。
我正在酒酣饭饱之时,心想,跟中庸这厮已交往这么长时间了,该给这兄弟留个念想了。于是铺纸在桌,问他:“你想写什么?”
中庸说:“就要四个字:中正平和。”
中庸乃哲学大道,过去让人批了几十年,殊不知何事都有其度,过则即是极端,与人来讲,生病。与社会来讲,平和失矣。中庸弟当为深解其意者也。
拙书如下,好坏就是它了,中庸弟拿去补壁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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