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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忘的木匠生涯》 第三章 勤学之路之二

2025-1-18 08:52| 发布者: 安宁檬| 查看: 10| 评论: 0|原作者: 连峰

摘要: (上接《难忘的木匠生涯》 第三章 勤学之路之一) 人们常说,在芸芸众生这个大千世界里,彼此相逢总是缘。然而,单纯的一 个“缘”字是抽象的,这其中包含了许多并不相同,或者不完全相同的概念,比如:人缘、善缘、良 ...
(上接《难忘的木匠生涯》 第三章 勤学之路之一)
人们常说,在芸芸众生这个大千世界里,彼此相逢总是缘。然而,单纯的一 个“缘”字是抽象的,这其中包含了许多并不相同,或者不完全相同的概念,比如:人缘、善缘、良缘、情缘、姻缘、孽缘,也有令人羡慕的男人缘、女人缘, 还有所谓的佛缘、仙缘等。“缘”存在一定的因果关系和相互关系,也有毫无关 联,只是不期而遇,或者干脆就是歪打正着撞上的。人际关系的好与不好往往很难一两句说清楚,也许只因一次小小的误会便会终身为仇,或许不打不成交又会 一世为友,这在生活中都是常有的事,而且还可能相互影响,互相转化。在人生 经历中,总有一些是你想要却无法得到,想躲却又无法避开的东西,更有“天上掉馅儿饼”这样少有的人间美事,突然会鬼使神差般降临在你的头顶上,让你一 时收益,甚至终生受益,所有这些,或许都是所谓的缘吧!
实际上,我到一班担任班长职务之前,确曾与胡卫东有过一面之交,牵强一 点儿说,权且算是我们终将结怨的“缘”头吧!
我依然记得,大约是在两个月前,四连的一些篮球爱好者,利用晚饭后的空 闲时间在篮球场上各显身手,受到篮球场上轻松欢快气氛的强大诱惑和影响,我忍不住走进并无一人相识的球场,以期找回中学时代曾经活跃在篮球场上的那种 兴奋感。但是,场内的篮球爱好者们似乎并无分组进行对抗赛的强烈意愿,多数 人只为享受短暂的体育娱乐活动的乐趣,或者活动一下田间劳作了一天的僵硬筋骨,顺便也和相知相熟的战友聊聊闲天,放松一下心情。
胡卫东也是场内一员,是个一米六五上下的小个子。我站在场边观看的时候, 他就是满场飞的活跃分子,而且落落大方,与场上所有人都交谈甚欢。我们两人互不相识,又是在篮球场上的一次偶然相遇,原本就无需照顾谁的面子,是小小的篮 球硬让我们碰撞在一起。当我得球后准备练习三步上篮的时候,胡卫东就近即兴进 行阻截,我则很自然地运用熟练的运球技术,连续做了几个忽前忽后、左突右晃的假动作,以致把他晃得重心失衡,终于一屁股坐在了场地上。球场内外不少陌生的 战友们,对我熟练带球过人的技术动作无不报以热烈的喝彩声。
在众目睽睽之下,胡卫东当然为此感到尴尬,起身后弯下腰身不停地拍打衣 裤上的浮土,显然是在尽力掩饰心中的不快,俊俏、白净的脸庞上闪现出了短暂的绯红色,面部表情极不自然。此后,直到离开球场之前,他始终尾随在我的身 边,伺机在我的身上重新找回被我晃倒而丢掉的面子。我看得出,他是一条具有 一身傲骨、永不服输的硬汉子。我喜欢,也很佩服具有这种坚强性格的人,他的争强好胜同样给我留下很深的印象。
现在,突然之间和他做了搭档,是否正如俗话所说的那样:“不是冤家不碰 头”,或者说是:“仇人相见分外眼明”呢?可是,我并不认为,那次篮球场上无意造成的瞬间尴尬,必定会演变成为永久的宿怨,更谈不上就此结为冤家或仇 敌了。
事实上,连队的领导们在(一九七零年的)新年伊始,决定撤销从老四连带过 来的旧编制,进行班、排机构重组的时候,就已经在我们两人之间埋下了矛盾的种子。我的前任班长尚福林是一位复转军人,在连队的班排编制进行重组时被提 升为一排的副排长,一直担任副班长的胡卫东,满以为单凭自己的资格和能力, 会顺理成章地接任一班的班长职务了。然而,令他意想不到,甚至更令他感到非常气恼的是,我这个方方面面都明显逊色于他的生瓜蛋子,还是个外来的、而且 未必会念真经的“小和尚”,居然取代他成为了班长,对此,他当然有足够的理 由表达心中的不满,把一肚子的怨气都撒在我的身上也纯属自然。
实事求是地说,胡卫东是个绝顶聪明的人,同时也是个公私分明的正人君 子,他当然不会把那些不满情绪随意带到工作中去,尽管他自始至终也不曾积极地为我这个一班之长补台助威,但从不背地搬弄是非,也不做明显有损于班集体 的事。他很清楚,如果在工作上总是对我进行无端发难,会让人觉得他是一个自 私自利,没有宽广胸怀,而又缺乏远见、是非不明,对工作不负责任的人,久而久之,不但会失去战友们对他的一贯支持,也会丧失上级领导对他建立起来的基 本信任。
但是尽管如此,由于综合素质上的不平衡,我们两人之间的摩擦很快就彻底 明朗化了。更确切地说,从我任职之日起,胡卫东就始终瞄准了我常常使用错别字的“命门”,把对任职上的所有不满情绪,全都假借纠正错别字而毫不掩饰地 向我发泄了出来,当然,也是他唯一可以借题发挥的地方。那是一种无所顾忌的,甚至是以居高临下之势,公开进行排斥的态度。面对这种局面和完全陌生的 人员环境,最初我毫无思想准备,也不知道自己该做些什么,只能无奈地一再忍让,内心充满了紧张与担心,为此,我曾经一度产生过畏难而退的想法——辞去 一班的班长职务,重回十六班。

在上任后第三天的日记中,我这样写道:“没能当上班长,(胡)卫东的不 满情绪好像太过强烈了一点儿,但是,这是组织上的按(应为:安)排,他不应该把我当作出气筒。我实在担心,今后还能不能在工作上和他配合好,但我首先 会尊重他,尽可能用自己的成(应为:诚,此处应该属于笔误)意去感化他。职务 无论高低还是正副,一样都是为人民服务,都是为了连队的建设和生产服务,这即(应为:既)是荣誉,也是一种责任,我真希望他今后能够正确对待这件事, 不满情绪也能尽快地平复下来。作为一班之长,我同样希望能够和他携起手来, 共同带好一班这个特别能战斗的班集体。卫东比我更了解这个班的实际情况,所以,遇事我应该多听听他的意见,而且一定要有个像样的高姿态才好。除此之 外,我是否应该找一个合适的机会和他好好谈谈心呢?只要我成(应为:诚)心 实意的(应为:地)对待他,今后的情况也许会好转一点儿吧?”(请注意,五 十年前,在如此短短的一篇日记当中,错别字已经是随处可见了。)
但是,在“毛主席语录天天读”、“早请示、晚汇报”以及经常性的读书、 读报等系列政治学习的活动中,我还是很快就彻底地暴露出文化水平太低这条极易遭人攻击的软肋,也很快成为了胡卫东对我攻其一点不及其余的主要抓手。最 初,当我读出错字、别字的时候,他还仅仅是以嘲讽的表情和口吻加以纠正,我 也并不十分以此为然。使用错别字在“知青”这个特殊的群体当中实在是一种司空见惯、习以为常的事,在我身边就有不少六•九届毕业的战友习惯于根据汉字 的主要偏旁部首阅读或使用那些尚未学习过的生字,类似“切记不要让那些陈规 旧俗束搏(应为:束缚)了我们的思想”,以及“和一位农村的老大狼(应为:老大娘)睡在同一个火坑里(应为:火炕里)”这种真实的笑话就曾在社会上广为 流传,而且并非只是个案。我只是觉得,胡卫东为我纠正错字和别字的态度不够 诚恳,也不够严肃,说穿了,他是在借题发挥,故意让我难堪,甚至是在蓄意地排挤我了。
在随后的一段日子里,这种有针对性的故意抢白,甚至是恶意中伤就变本加
厉、愈演愈烈了。在一次读报活动中,我把商洽一词误打误撞地读成“商合”, 当胡卫东问明商洽两字的写法时,立刻满脸鄙夷地大声嘲讽道:“能把商洽读成商合,只能说明你是从扫盲班毕业的。”随后不久,我又把如火如荼想当然地错 读为如火如“茶”,胡卫东再次向身边的战友们撇撇嘴巴,挤挤眼睛说:“嗯, 倒不如读成如火如柴,读音更接近,也更顺口!”看到战友们面露各不相同地奇 怪表情,他仿佛觉得自己的语言不够刺激,而且缺乏符合现场气氛的幽默感,复 又装模作样地找补说,“哦,不过,如火煮茶好像更贴近咱班长的意思,你们说是吧? ”还有一次,我把佃户误读为细户,尽管很快就反应过来,也重新改读为 佃户,但还是遭到了胡卫东的恶意嘲讽。他阴阳怪气地说:“嘿,还得说咱班长 具有太丰富的想象力,在万恶的旧社会,广大的贫苦农民吃不饱、穿不暖,所以外表瘦小枯干,理所当然都应该被称为细户,而地主富农全都吃得肥头大耳,从 今往后嘛,地主理应改称为宽户什么的,至于富农嘛,好像也得改称为肥农,否 则的话,汉字还算什么象形文字?中国的文字改革,以后,它就得按照咱班长的思路,如火如‘茶’地进行下去! ”如此刻薄的语言还不足以让一个具有很强自 尊心的人钻进地缝里去吗?
面对胡卫东这种不留任何情面的当众讽刺和挖苦,我毫无应对之策,甚至连 解释的资格和勇气都没有,这常常使我感到狼狈不堪,无地自容。也许是我太过多虑了吧,我总觉得他摆出如此咄咄逼人的架势,并不仅仅是为了一次又一次地 给我制造一些麻烦,让我在大家的面前颜面尽失,另一方面,他也是充分利用自 己群众基础扎实和自身具备许多突出的优势,在暗示班里的其他战友和上级领导们,我是一个多么不称职的班长,任职上的错位反差是多么不明智。 为了有效 避免频频出现这种令人尴尬的局面,并尽量争取和他共同携手,把一班建成一个 团结一致,并且富有较强战斗力的班集体,我决定不去计较个人得失,还要敞开思想,推心置腹地和他谈一次


鲜花

握手

雷人

路过

鸡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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