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次我在操作,其他几人都在旁边聊着,有一道操作是“挑扣”,就是“车螺丝”,这个工续完成后,要把“絲杠”换成“光杠”,可我忘了,于是走箱的速度超常的跑起来,我慌的大喊大叫,想用身体挡住,机床仍象野马脱疆,这时孙铁祥大哥,一回头冲过来将右手离合器,一压到底,车床向相反方向返回,只见他又一抬离合器,机床停止运行,一场撞床事故避免了,我的心还在砰!砰的跳动,只见孙大哥拍了拍我的肩头安慰到:“没事了,别紧张,以后看好了再干”。其他人也围过来安慰着,可我心里着急,啥时学的能向他们那样呢? 从那以后,我勤学苦练,但是独立操作,加班加点的事还是轮不到我,在做电影放映机的工作中,有电工,铣工,车工们在李志清工程师的具体指导下,时而研究讨论图纸,伏案策算,时而在车间加工零件到深夜,一起吃夜班饭,饭后一边高声议论着回到宿舍,兴奋的久久不能入睡,而我也只能默默的羡慕着,有一次领导分配我晚上加班干个活,可只有我一个人干,我虽然很愿意干,但一人又有些寂寞,我喜欢和大家一起热热闹闹的干活氛围,一个人默默的干了两个多小时,活干好了,一个人也没有去吃夜班饭,但心里也很满足,觉得自己比以前进步了,能独立完成车活任务了,这的确是一份信任,心中不免升起一股美意。 在机修车间共有八名女工,住在一所临时大房子里,门前就是篮球场,下班后大家坐在门前看打篮球,不时的欢呼叫好!这是我们最开心的时刻,散场了,满头大汗的人们把球就放到我们宿舍的床底下,当然还有打气筒备用。篮球散场后接着就是排球,特别是制氧车间的郭凤梅,她在北京参加过排球队,个子又高,动作又标准,还很漂亮,只要她上场,好多女知青都相跟上场了,大家先热身,然后是垫球练习,这场上是不分男女的,男知青们也都纷纷上场试试身手,郭凤梅为大家做出标准动作,大家跟着学着,练着,有着国家二级裁判证书的孙铁祥大哥,吹着哨子不断的指挥着,指导着,纠正着每一个不够标准的动作和姿势,场地虽简陋,但大家情绪高涨,我虽矮小,在大家鼓励下,也勇敢上场操练起来,我记得有一次,领导通知我们:“北京排球队来姚店慰问了!需要我厂排球队与这专业队进行一次比赛。”大家都不敢去,说是甭比都知道结果,那不是鸡蛋往石头上碰吗!领导们鼓励我说:“友谊第一,比赛第二吗!况且也是个学习的机会。大家长长见识有啥不好的呢?”于是我这只会垫球,从没上场比赛过的二把刀也做为选手被拉到振华造纸厂的操场,成了一名板凳队员,北京排球队的队员们,穿着粉红色的运动衣,手拉手的上场了,而我们只穿着劳动布工作服,显着那样的不合谐,有的人又从场上跑到场下,怯场了,北京排球队的队员们热情的又把这些怯场队员拉上场,甚至也把我拉上了场,我说我不会,她们就一个动作,一个姿势的教,一点架子也没有,教了一阵,哨子吹响,比赛开始了,人家不断的让我们,耐心的启发我们,一场友谊赛,教学赛结束了,大家手拉手一齐喊着:“友谊第一,比赛第二”的口号下场了!从那以后我爱上了这项运动,一有机会就自己颠球玩,有了场地也敢上场比划几下了。当然离专业还远着呢! 1971年5月我被招工到延安钢⺁当工人,工种是车工,这是我最中意的。因为我是首钢工人子弟,也是父母所希望的,他们常来信念叨:“车钳铆电焊,紧车工,慢钳工,溜溜哒哒是电工。当个技术工人最踏实。” 我来到车间看到早来几个月的车工们都穿着背带裤工作服,头顶工作帽,很是神气的。当时我记得车工有田金瑞,高峰,孙铁祥,束成尧,张锡河,付乐耀。他们都是来自各县插队的北京知青,是70年刚建⺁首批职工,己经到北京几大冶金厂实习回来了,还有王宏伟,白和平,常宝英等,他们是延安本地人,也一起去北京实习了三个月~七个月不等!再有两位,年长的是周汝南,他是从延安其他⺁调来的, 另一位叫李元平,河南人,也是从外厂调来的,他担任机修车间的工段长,负责技术指导和接收派工单,分配活计。 和我一起当车工的有两位,一位延安长大的南方人,许传铎。另一位是在安塞插队的北京知青陈万雨,张锡河与陈万雨的车工工作却不能说是“紧车工”,相对可称“慢车工”,因为他们的车床是专门车轧钢车间轧辊的专用机床,体积庞大,每次上活都要用“电葫芦”,吊着上,还要几个人配合着才能完成上活任务,可是一干上活,走上刀,这操作人员就闲下来了,速度很慢,只用眼晴观察就行了!车间里除了车工,还有铣工,当时就有徐以成,张金云两个人,他们的工作技术性强,精密度高,徐以诚是高67屇毕业生,操作精准,动作娴熟,爱帮助人,谁有难题都会去找他请教。铣床旁边是铇床,赵滿银,李永刚,鲍碧霞和周凤云,车间的一角,放着一个乒乓球案大小的台桌,这里就是机修钳工的工作位置,北京知青有曾豫,温子萍,张玉枝,任印龙,延安知青有李文章等,都是掙16元工资的学徒工,虽然只实习了几个月,回来就独立操作了,我时常看到他们围在一起说着,比划着,讨论着,可我听不懂,只有听着的份,啥是“三角函数”我根本没学过,也不懂怎样运用,田金瑞,孙铁祥两位是最有耐心,对我帮助最大的人,我很喜欢这里强大的学习氛围,他们干我认真的看,我干时他们一边讲一边手把手的教,细致入微,是我心中极好的兄长,我也慢慢的熟练起来。 有一次我在操作,其他几人都在旁边聊着,有一道操作是“挑扣”,就是“车螺丝”,这个工续完成后,要把“絲杠”换成“光杠”,可我忘了,于是走箱的速度超常的跑起来,我慌的大喊大叫,想用身体挡住,机床仍象野马脱疆,这时孙铁祥大哥,一回头冲过来将右手离合器,一压到底,车床向相反方向返回,只见他又一抬离合器,机床停止运行,一场撞床事故避免了,我的心还在砰!砰的跳动,只见孙大哥拍了拍我的肩头安慰到:“没事了,别紧张,以后看好了再干”。其他人也围过来安慰着,可我心里着急,啥时学的能向他们那样呢? 从那以后,我勤学苦练,但是独立操作,加班加点的事还是轮不到我,在做电影放映机的工作中,有电工,铣工,车工们在李志清工程师的具体指导下,时而研究讨论图纸,伏案策算,时而在车间加工零件到深夜,一起吃夜班饭,饭后一边高声议论着回到宿舍,兴奋的久久不能入睡,而我也只能默默的羡慕着,有一次领导分配我晚上加班干个活,可只有我一个人干,我虽然很愿意干,但一人又有些寂寞,我喜欢和大家一起热热闹闹的干活氛围,一个人默默的干了两个多小时,活干好了,一个人也没有去吃夜班饭,但心里也很满足,觉得自己比以前进步了,能独立完成车活任务了,这的确是一份信任,心中不免升起一股美意。 在机修车间共有八名女工,住在一所临时大房子里,门前就是篮球场,下班后大家坐在门前看打篮球,不时的欢呼叫好!这是我们最开心的时刻,散场了,满头大汗的人们把球就放到我们宿舍的床底下,当然还有打气筒备用。篮球散场后接着就是排球,特别是制氧车间的郭凤梅,她在北京参加过排球队,个子又高,动作又标准,还很漂亮,只要她上场,好多女知青都相跟上场了,大家先热身,然后是垫球练习,这场上是不分男女的,男知青们也都纷纷上场试试身手,郭凤梅为大家做出标准动作,大家跟着学着,练着,有着国家二级裁判证书的孙铁祥大哥,吹着哨子不断的指挥着,指导着,纠正着每一个不够标准的动作和姿势,场地虽简陋,但大家情绪高涨,我虽矮小,在大家鼓励下,也勇敢上场操练起来,我记得有一次,领导通知我们:“北京排球队来姚店慰问了!需要我厂排球队与这专业队进行一次比赛。”大家都不敢去,说是甭比都知道结果,那不是鸡蛋往石头上碰吗!领导们鼓励我说:“友谊第一,比赛第二吗!况且也是个学习的机会。大家长长见识有啥不好的呢?”于是我这只会垫球,从没上场比赛过的二把刀也做为选手被拉到振华造纸厂的操场,成了一名板凳队员,北京排球队的队员们,穿着粉红色的运动衣,手拉手的上场了,而我们只穿着劳动布工作服,显着那样的不合谐,有的人又从场上跑到场下,怯场了,北京排球队的队员们热情的又把这些怯场队员拉上场,甚至也把我拉上了场,我说我不会,她们就一个动作,一个姿势的教,一点架子也没有,教了一阵,哨子吹响,比赛开始了,人家不断的让我们,耐心的启发我们,一场友谊赛,教学赛结束了,大家手拉手一齐喊着:“友谊第一,比赛第二”的口号下场了!从那以后我爱上了这项运动,一有机会就自己颠球玩,有了场地也敢上场比划几下了。当然离专业还远着呢! 总之,我在钢⺁的十几年的工作生活中,长了见识,学了技术,我最羡慕的来自延安吴起县中学毕业的老同事们,他们几乎人人都能写一手漂亮的毛笔字和钢笔字,这是出了名的。 在钢厂生活,就像“小北京”,那么多的北京知青,还有那么多的来支援延安建设的北京师傳们,大家在艰苦的环境下,奋发向上,苦中做乐,工作上又像一所大学校,首都文化和延安精神有效的交帜在一起,焕发出无限的光和热,火热的年代火热的心,延安精神哺育了钢铁人,钢铁人铸就了北京知青钢铁的人生! 值此我们也非常怀念已故去的机修老友:徐以诚,田金瑞,张锡河,李永刚,付乐耀,不忘过去一起渡过的艰难岁月,珍惜今日老友的钢铁情!永远将这几十年的钢铁历史铭刻在心,永久留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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