趣 闻 乐 见 上山下乡,劳动是艰苦的,生活是困难的,但也是有趣味的;那时候,经常能见到或听到一些有趣的事情。 (一) 烧 鸭 这里说的是“烧鸭”,而不是“烤鸭”。 八连所在地虽然偏僻、交通不便,但却山青水秀,农产品丰富,物价便宜。记得那时候是五分钱一个鸭蛋,一块来钱可以买到一只鸭子,鸡也就二、三块钱一只,狗几块钱一条。虽然那时候不兴自由市场,但是附近墟镇隔天一集市还是有的,再说我们还可以悄悄的到附近农村里去买。 我们那时候每月工资二十二块,扣去几块钱的食堂伙食费,每月还有十几块的剩余,鸡、鸭、鹅、狗还是买得起的。可是光买得起还不行,还得会做才能吃。而我们都是刚从学校出来的学生仔,在家里是父母做,在学校是吃食堂,大多是不懂杀鸡杀鸭的。 怎么办?父母不在身边,要想吃还得自己动手,不懂就边干边学呗,就不信连个鸭子都杀不了。那个星期日,正好逢南吕镇集市,黄少良和李肖翩俩人,不远十几公里路到南吕镇买来一只鸭,就到连队食堂的灶门口去杀起来,打算杀好后拿到老工人小伙房煮着吃。 也不知道是刀不锋利,还是他俩头一回杀鸭子有些紧张,这血明明都流出来了,可那鸭子总是死不了。不死就再割,只要不把鸭脖子割断就行,不信割不死它。 也不知道割了几次,总之那鸭子软下来不折腾了,大概是死了。可哪知道,当他们的手一松,那鸭子竟又折腾起来,一不留神,就从他们手中跑脱,直往灶肚里钻进去了。那灶里火正旺,那鸭毛被烧得劈里啪啦的响,一股浓堙带着烧焦味从灶门口拥出来,难闻极了。 等他们俩回过神来,赶紧找来火嵌把鸭子捣鼓出来,那鸭毛已烧得全无了,皮也烧焦了。这下倒好,不用煮了,就吃烧鸭吧。 (二)斗 乐 《硬水屁》 连里有甲、乙知青俩,老是针锋相对,互不服气。在劳动方面,他们是半斤对八两,不相上下;斗嘴皮子,他们输赢对半,不分高低。要论知识水平,甲是高中生,乙是初中生,甲比乙略强;但乙比较机智灵活,不象甲那样有点书呆子气。所以综合起来衡量,也算是难分仲伯。 一天,甲、乙俩同在河溪边洗澡,那时候没有沐浴液,用的都是肥皂。甲发现用过肥皂之后,身子和衣服上面都遗留着一簇簇的残渣,突然灵机一动,就挑战地问乙说: “老乙,你知道什么叫硬水,什么叫软水吗?” “你别放屁,水都是软的,哪里有硬的水,凝固的水叫冰不叫水!”乙不加思索,脱口而出。 “哈!哈!这你就不懂了,这就是初中生与高中生的差别所在。含钙、镁离子多、超过一定标准的水就叫做硬水,含量低于标准的水叫做软水。山区石灰岩多,所以我们这里的水都是硬水。”甲得意扬扬的说。 看到甲好一副趾高气扬的样子,乙的火气就不打一处来;但立刻又意识到自己因为初中还没有学到硬水与软水的课程,所以刚才有所失言,急中生智,便以挖苦的口吻反唇相讥: “啊!明白了,原来你每天喝的都是硬水,所以你刚才放的是硬水屁,怪不得又臭又硬!” 《瘦得很》 连续几个月的开荒大会战下来,连里的知青们,个个被晒脱了几层皮,每人瘦了一大圈,但是人们还是忘不了要斗嘴皮取乐。 乙知道甲近来都在研究怎样将硬水变为软水的事,为了报上一次受“耻辱”之仇,看见甲脱掉衣服要洗澡,两排肋骨浮现,都快要翘出来了,便打悦的说: “啊!老甲,几天不见,你胖了许多!大概是喝软水喝的吧?” 明明瘦了,却说是胖,真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仇人见面,分外眼红。”听到老乙的讽刺,老甲一急,话就出来了: “放(胖)个屁!臭(瘦)得很!”...... (注:为了避嫌,以上用甲、乙代替真名) (三) 牙 工 连里有个爱打小报告讲别人坏话的,令人讨厌的是他明明也有份,却总是把自己推得干干净净。譬如有时干活天气热,大伙暂时避到林子里乘个凉,或者找个野果子来解下渴,并不影响完成任务;他自己也乘凉也吃了,可事后却去告密说谁又偷懒了,谁又不干活去摘野果了。这种事情干多了,引起共愤,大家便给他起了个外号叫“烂舌头”。 有一次,“烂舌头”又干了同样的事。有个调皮的,人称“蛮仔”,便想找个机会教训他一下。也活该“烂舌头”倒霉,那“蛮仔”无意中捉到了一条母指般粗的大蜈蚣,心中暗喜。他拿一小棍子按住蜈蚣的头部,将蜈蚣的那对毒牙割掉,然后用毛巾将蜈蚣裹住,回到茅草房宿舍里,人不知鬼不觉的把那蜈蚣藏到了“烂舌头”的被窝里。 那时候连里没有电灯,干了一天活也累了,大家早早便睡。上半夜相安无事,下半夜的时候,大伙都被恐怖的叫喊声惊醒,只见“烂舌头”手里拿着个电筒,身子不停地颤抖,口里不断的喊着“牙工!牙工!”一副可怜巴巴的样子,显然是受到了严重惊骇。 “什么牙工?你梦见鬼了吗?”不知道是谁问。 “不是鬼,是、是...那个、那个...牙工!这、这、这么长!那、那、那么大”! 又是解释、又是比画的,“烂舌头”语不轮次地说着,可是大家都不清楚他说的是什么。 “什么这呀、那的,是蜈蚣吧?”终于有个听懂了的。 “对,对!蜈蚣,蜈蚣!”原来是“烂舌头”国语讲的不准,把“蜈蚣”说成“牙工”。 “在哪?快打呀!”大伙急忙说。 “刚才爬到我的裤裆里,现在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烂舌头”哭丧着个脸说。 这时候已经有人点上了马灯。有人开始在床底下到处翻找。 “没有呀?”有人边找边说。 “有!真的!”“烂舌头”一口咬定。 “在这里”! “蛮仔”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拿来一把齐头砍刀,只见他腰一弯,眼一瞄,就朝着“烂舌头”床铺背面的地方一刀砍去......说时迟、那时快,两截黑乎乎的东西掉到地面上,大伙定睛看去,原来正是蜈蚣,已被一刀两断。 “这是飞天蜈蚣,属天上管的东西”!“ 蛮仔”来劲了,问:“它咬到你了没有”? “没有。”“烂舌头”赶紧回答。 “算你走运!这是天上派来惩戒你的,你肯定做了亏心事,否则不会来找你麻烦”; “这家伙有通天的本事,你不犯它,它不犯你,你若犯它,它必犯你”; “这是个不带牙的,只是吓人而已。要是遇上个带牙的,那你可就不那么走运了,非让你痛到鸡叫不可,搞不好还要你小命”! “蛮仔”不知道哪来的一番理论,说得天花乱坠,不由得你不信。 “烂舌头”被他说得神魂颠倒、若信若疑,讲不出话来。 这时,“蛮仔”拍了拍“烂舌头”的肩膀,说:“不要怕,有我在,放心睡觉吧,我是它们的克星”! “蛮仔”既当“英雄”又做好人。我觉得好笑,心中没好气,便顶了他一句: “该打鸣起床了,这会儿还睡什么觉?你这属鸡的”! 过一会儿,挂在连部旁边树上的钟就当、当、当......地响了起来。 从那次以后,连里打小报告的事就少了许多。 ( 未完待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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