洮河农场下乡时的故事
喂猪姑娘和黄鼠狼.....郝建国 在洮河农场十五连的时候，有一天，黄毅之连长对我说：“小郝，猪舍的门坏了，你去修理修理！”我说：“好吧。”我把刨子，斧子装到工具兜里，拿了一个锯子奔猪舍去了。猪舍在十五连东南角上，是一个大土房子。房子里面有一个锅台，很大一口锅。那是热猪食用的，锅台旁边是一口大缸，很大，装了满满一下子水。这个土房两侧盖了八个猪圈。每个猪圈前边上有一个喂猪槽子。我来到了宿舍门口。还没等干活，我看见了一个漂亮的喂猪姑娘，在那里喂猪。看见我，回头冲我一笑，我看呆了，这个姑娘长得太漂亮了，他浓浓的一字眉，杏核眼，鼻直、小方口，尤其是她没有涂胭粉。没有经过任何化妆修饰的脸上，脸蛋儿好像鸭蛋青一样白，他挑着猪食去喂猪的样子，非常惹人喜爱，她穿了一身已经褪色的黄色旧军装，脚上是一双军用胶鞋。尤其是她那黑黑的、长长的粗粗的一根辫子，随着她的身子摆来摆去，漂亮极了。 我在那里干着活不时偷偷地看她。本来下午就可以完活了，我没有干完。第二天早晨起来，我和连长说：“活儿还没有完，其他猪门也得修！”连长说：“你去吧！”就这样，第二天我又去了猪舍那里，以干活儿的名义，偷偷地看那个喂猪姑娘。 那个时候男女生，说句话都脸红，爱慕只能埋在心里。就这样，我连续三天去猪舍干活，竟然一句话也没说。我一边偷偷地看她，一边心不在焉地干着活，有心和她搭讪但一直没有这个勇气。 她也不说话，有时候对我笑一笑。第四天的时候，我想和她唠唠嗑说说话，我想好了一些话语，“你姓什么？家在哪里？哪个学校的？”等等。想好以后，我又去了猪舍，可是一进门没有看到这个姑娘，我在四下查看。突然间，我看到水缸上面站着一只黄鼠狼。这只黄鼠狼在水缸沿转了一圈，趴到水缸沿上喝水，它抬头看我那一瞬间，我顿时目瞪口呆。这只黄鼠狼。黑黑地眉毛，小圆眼，白嘴巴，尤其是它从头到尾，脊梁骨一趟黑色毛发，身上是黄色的。我正准备揉揉眼睛仔细看看，当我睁开眼睛的一瞬间，黄鼠狼却没了，再也找不着它了。我听连里其他战友说过，这里有一只黄鼠狼，雌性，个儿很大。今天我终于看到了，找不着就算了吧。我又继续找那个喂猪姑娘，左找右找，哪里也找不到了。锅台旁边有一把椅子，我顺势坐在椅子上休息一会儿，等这个喂猪姑娘到来。左等右等一两个小时过去了，也没看见，我也无心干活。这时候我不由自主打了个盹，外边刮来了一阵微风。我闭上了眼睛。就在这一瞬间，那个姑娘来了。风风火火地到灶台边，侩食喂猪。她在我的前面经过，如一阵风似的。我好惊讶！他那漂亮的身段和身影，深深地吸引着我，我不由自主地喊了一声：“同学，你姓什么？”姑娘回头一笑，这正是：“回眸一笑百媚生，十五连佳丽无颜色。”她咯咯地笑着答道：“我姓黄。”我说：“你家在哪里、哪个学校的？”她咯咯地笑着。挑着猪食，飞快地走过，留下了一串银铃似的声音：“我不告诉你！”正在这时，又是一阵清风掠过，我突然清醒过来，似梦非梦。 我定下神来，仔细地查看着周围，发现她在不远的地方看着我...... 第二天，三营机务队景树中队长，来十五连招工。他说“小郝，你这又会木匠又会钣金工的，我把你调三营机务队当工人吧！你愿不愿意去？”我说：“可以呀，行！”就这样景树中队长给我发了工作服，我跟着景队长去了三营机务队。 一个月以后，我找了时间，又去了十五连猪舍看这位姑娘，没有见到，我打听了猪舍班班长，他说有小李、小赵、小王。没有姓黄的，班长说，有一个叫王小丽的，她外号儿叫黄花菜。她一个月之前得病了，有人说她爱上了一个知青少年，为他害了相思病。还有人说他被黄鼠狼迷住了。她有病以后茶不思，饭不饮。她父母都是省里高官，头两天来这里，办了病调手续把她关系调走了，回城了。我听了以后心里非常难过。不知道是怎样一个心情来描述！我潸然泪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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