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孔洞火墙 叶尔达西 66年春,上海知青赵西西插队、被分配在草滩湖村大田排浇水班。负责全排种植土地条田灌水、修渠等工作。赵西西十分不愿去这个班工作,就是这个班全是老爷们,不似其他班,有一同分来的女知青和女学生。再有活重,修渠、浇水打垫方都是重体力活。干了半年以后连队对各班排年青人进行调整时,知青赵西西又十分愿留在这个班了。 让他愿意留在这个班的原因是:他喜欢了这上班的一个人,和另外一个班的一个人。一个是王十久,祖籍河南项城,56年的支边,把他这个小知青当儿子待,家里有什么好吃的饭食就喊上。教会了他在上海和学校从没有听说和做过的很多事情。另外一个班的一个人叫牛五豪。祖籍河南项城,也是56年的支边,和老王住隔壁是邻居。
别看老王和老牛是同乡,一起来支边又住邻居,两个人的脾气可不对,文革期间老王家成份高,是地主成份。老牛则根红苗正,还参加过抗美援朝并入了党,连队有啥好事都没有老王的事,就这和老牛有了隔阂。 老王和老牛虽脾气不对,老王嘴巧有心计,有文化,相形之下老牛就笨拙了些,但人高马大的老牛手很巧,会扬小麦,农场不论是田里家里的活都是行家里手。 赵西西分到知青班,为想和交女朋友方便,便和领导商量自己住了一个29平米的单人间。 一般头一场大雪覆盖了田野之后,北疆的农场便正式进入了冬季。
冬季的农场是静谧和悠闲的,曾经生机盎然的土地,沉睡于白雪之下,连同秋天的枯草与曾经哗哗作响的树叶;曾经英姿飒爽的杨树和婀娜多姿态的柳树等,也都屈服冬天的白色之下,被雪凌儿包裹着,成为一根根高耸的雕塑。
在这白雪覆盖之下,忙碌了一年的农场人,便大都缩入到暖和的屋子里,守着烧得通红的火炉带着火墙,三人一堆,五人一伙的或谝闲传。 白天好过些,可以到处串串,但夜间总不能住在别人家,0下30几度的气温,相对上海来的知青赵西西,只好回到一个人的房子就似酷刑一般的冷啊。 也是他秋天时逞强,房子里是自己动手支起的火炉和火墙,手艺不高,用老牛的话讲:没有得到砌炉子和火墙的真传,加进去的煤死气沉沉到处冒烟,好在宿舍通风好,没毒死在屋里就不错了。 真不易涯到春天,西西想今秋无论什么也要找个高手砌个炉子和火墙。 很快深秋,在一个下雨的天气,家家户户砌炉子和火墙。那个叫樊松一的高手,忙得不亦乐乎,正在给叶娃子家里砌炉子、火墙。西西也在等他帮忙,不一会又来几个人,有是品头论足的,有说是备好了酒菜请樊松一的,这种场合自然少不了老王,看到西西在等,就呶呶嘴说:老牛来了,你咋个不请他帮你砌炉子、火墙,,,,,, 叶娃子接腔说:我砌炉子、火墙,是五孔洞的,热,还省煤,年年都是“樊高手”砌。。。。。炉子那个抽风呀,那个“利”呀。。。。 老牛听了很不以为然,老王立即截住话头说:人家老牛这活也做的不赖,,炉子那个抽风更狠,,, 西西问:老牛叔,是得么? 老王责怪:看西西,你这话问的,,,, 老牛显出不屑一顾的神情,挺了挺腰杆:叶娃子,老子砌炉子、火墙时你他妈的还穿开裆裤呢。。。。 是呀是呀。老王正而八经的接着说:我家那年老牛帮着砌炉子、火墙,“大”五孔洞的,刚砌好试火,炉子上的上炉盖就找不着了,,害的我天天搭个砍土镘片子当炉盖用,一冬天煤炭没少,还多出一堆呢。 几个品头论足的齐应和道:小炉盖找到了吗? 老王:嗐,开春上房清雪时,小炉盖原来被抽到房顶上去了。。。。。。 老牛立马黑了脸:你这妈的损我。。。。撵着老王打。。。。。 哈哈哈。。。。。几个弯着腰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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