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月流痕】散文

王满祥 · 发表于 2017-5-8 20:40: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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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园里飞来了一群灰喜鹊

作者王满祥

近几年，不知从哪一天起，校园里飞来了一群灰喜鹊。也就是从那时起，我便开始很留心它们了。每当路经学校操场时，我都要留意的用眼睛搜寻着它们，想看它们在哪？在干着什么？

据资料上记载，灰喜鹊与喜鹊是近亲，身长大约在37公分左右，和喜鹊的体型差不多大小。它们栖息于欧亚大陆的东部和西部的稀疏树林里，采食昆虫和果实。整年中都是数只以至数十只的群体生活，在住家附近也很多。人们习惯认为喜鹊是报喜鸟，听到它们“喳喳”的叫声，会使人顿时产生一种愉快的情绪。灰喜鹊的头椭圆，嘴巴又尖又长，眼睛圆圆的。羽毛没有喜鹊漂亮，灰喜鹊的尾巴较长，头和尾巴的羽毛是黑绿色的，脊背和腹部的羽毛呈灰色。不管是在地面上，还是站在树枝上，它们的尾巴总爱一翘一翘的，在阳光下闪着亮儿。灰喜鹊的两只细腿的长度和喜鹊相似，颜色黑黑的。当灰喜鹊叫时，总是“嘎、嘎”地拉着长音儿。

冬季，早晨的气温达到了零下3摄氏度，灰喜鹊从梧桐树的枝头发出“嘎、嘎”的叫声。12月初的一场大雪过后，气温降至零下6摄氏度。白雪覆盖了学校的操场，覆盖了周围平房及校园内殿宇和亭子的瓦脊。前大殿与东、西两侧殿前的侧柏、塔松的枝杈上，托着一团团的白雪，像是小孩子手里托着的棉花糖。此时，白天的气温均在零下6摄氏度左右，是入冬以来最冷的天气了。灰喜鹊在这寒气逼人的天气里，一会三五成群地飞了过来，落到侧柏浓密的枝叶里，啄着侧柏青绿的果实，它们一会站在树枝上，长尾巴一翘、一翘的，不时发出“嘎、嘎”的叫声；它们一会又朝着校园的中殿院里那株海棠树飞去，一会它们又从操场北边儿的梧桐树飞落到白雪覆盖的操场上。看上去它们像海棠不是在玩耍，它们一边蹦、跳着，一边用嘴不时地在地上啄，不知是在地上寻找到了什么食物。虽然已是零下6摄氏度的天气，它们仍不放弃劳作，忽然它们又飞落到瓦脊上啄几口雪。雪天里，看样子它们多半不是为了嬉戏，而是为了觅食。

忽然有一天，不知是什么原因，不见了它们的踪影。于是，我特意又到梧桐树下，海棠树前，侧柏、塔松边去寻找它们。

春天来了，风和日丽，空气中散发着泥土与植物汁液的气息。花草出土了，树木枝头钻出了嫩芽儿。相继而来的是杨树抽出了毛条，迅速地生长着，为灰喜鹊们提供了丰富的食物来源。海棠花开的时节，灰喜鹊每天都用雪白的花瓣充饥。一年四季，植物都是它们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食物源泉。

夏季，雨天不知它们是怎么度过的，雨天里往往就见不到它们了。可能它们也有自己的家吧？资料上介绍说，它们是喜鹊的近亲，它们的家也像喜鹊一样，是在树枝上，还是要飞回到遥远的树林中？我想，它们与人是那么的接近，它们为什么不同燕子、麻雀一样，居住在屋檐下呢？大雨磅礴的日子，在避雨的同时，我不禁想到了它们。此时，已不见了它们的踪影。我想，我们人类可以在屋子里面休息，而鸟类它们又是如何进行避雨的呢？它们常年累月，世世代代适应着大自然的种种变化，在与大自然做着勇敢地抗争，它们顽强地生存着，繁衍生息，它们生存的能力可真大呀！我想，人是万物之灵，人是伟大的。但是，人与其他万物相比，在许多方面，从某种意义上说，又是多么的脆弱呀！

秋天，海棠熟了，灰喜鹊成群结队地在树枝间欢叫着，尽情地品尝着鲜美的果实。它们吃饱后，又飞到杨树和梧桐树上去，又不停地“嘎、嘎”的叫着，为了海棠果实的丰收而欢庆。秋夜里，不知它们是否在校园的树上过夜，纵使高大梧桐树的枝条是那么的挺拔，足以够它们栖息的，梧桐树的叶子像小伞一样，足以为他们遮雨。但是，有时一到傍晚时分，它们还是早早地就迎着太阳的余辉，向远方的天际飞离而去。

深秋之后，又进入到12月。日复一日，它们又在松柏树、杨树、梧桐树和海棠树间往返飞来飞去。此时，只有侧柏树枝间还悬挂着翠绿的果实，其他的树枝上都是光秃秃的，像是一只只张开的手掌，正想抓住它们呢！然而，度过了严冬又是春天，春天里充满了生机与希望。

　　　　　　　　　　　　　　　　写于2001年12月

　　　　　　　　　　　　　　　　修改于2002年8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