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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与色之原罪(4)
秋风一得意,马蹄竟无疾
- 那年的立秋时节,我办完了病退回城的相关手续,松了一口气:终于可以回成都了,虽然与其他正式招工进城的不一样。
- 那天大太阳,早早的,被周继瑞叫到了龙正场。周继瑞扛了一捆毛竹,卖了很好的价钱,说要代表周继轩,黄述华给我饯行。
- 在供销社食堂门口,再次“偶遇”幹述蓉,她正组织一拨妇女参观“农业学大寨巡回展览”,停下滔滔不绝的解说,特意向我们挥挥手,说“待会儿找你!”,一点也不顾忌那么多的人们的注目?。周继瑞小声问我“什么情况啊?你们认识?”我说“周维富的姪女,谁不知道。”那拨妇女继续去看展览,幹述蓉却过来了,另外有一个同路的廋精精的中年妇女,幹说是她的姨妈。幹说,等几天要上成都带姨妈去川医看病,到时候要请你帮忙喔。我说“好的”,以为只是说说而已。周继瑞邀请她们一起去吃午饭,幹说“我待会儿还要去公社开会,改天吧。”
- 中午在食堂,周继瑞点了几个菜,一人二两白干。想到下乡来希望能够大干一番事业,到头来却事与愿违,自己未能在农村中坚持下去,就像是打败了的公鸡,悻悻而逃。“别这样垂头丧气,我们都相信你会从新作为的。”周继瑞举杯说。吃罢午饭,待到周继瑞去结账,食堂服务员告知:“刚才冲天大队的幹主任已结了账了。”周继瑞作出不解的表情,问我“怎么回事?”我真的不知道,但也只好打圆场,或许她代表幹孃孃和周维富的意思?。虽然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觉得幹主任也太客气了吧,难道就为了欢迎她们来成都看病的那一句话的应诺?
- 且说我收拾行囊回到成都,下乡时是什么行装 ,回来也是同样的行装:一个漆皮箱一个铺盖卷。区别在于前者锣鼓宣天,群情激奋,昂首阔步,后者独立特行,偃旗息鼓,悄无声息。
- 按照组织程序,第二天,就跟街道团委接上了关系,仰仗周维富,没想到我也成为了有组织的人了。街道团委付书记竟然是我们楼上住的邻居余洁,她在她的办公室里估计是看了我交的档案后,出来给街道团委办公室内几位在坐的同事介绍说“这位是刚从黑龙滩水库现场回来的优秀知青。支渠民兵连付连长,生产大队団支部付书记。”,大家一阵鼓掌,搞得我脸红耳赤的,思路还没有跟得上,但又必须故作正经,连说“败军之将,败军之将。”。我也没有看过随行的档案,也不知道我档案里龙正金顺団委给装了些什么内容,在崇拜光荣历史的年代,有这些金光闪闪的内容无疑是会给人加分的。这不:紧接着,参加了街道团委组织青年的几次活动;期间,恰逢城建局招工,很快就被推荐上去,经过严格的筛选,体检,政审,前后不到两个月,就成了单位的人了。怪不得顽友姜长虹羡慕说我遇到了贵人哪,如若不然,怎么会一顺百顺。如此这般,暂且不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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