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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们连的那些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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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5-7-26 15:36:43 | 只看该作者 回帖奖励 |倒序浏览 |阅读模式
本帖最后由 苦辣酸甜 于 2015-8-5 07:48 编辑

                     母们连的那些事
                              一   

离开兵团那嘎哒很多年了,可是有时还会想起母们连那些难忘的往事
          70年开春,一天二排的人在麦场呲拉捂吧了的麦子, 大家正忙叨扒拉麦子,,那个外号叫半拉子的北京知青脚下一出溜,摔了个大仰巴壳子,手上装疙扔的簸箕也突鲁到地上。 连长见了气不打一处来,喊道:“你干哈, 干啥都打狼 扯犊子可行,赶明搪个板把你供上吧。”呲哒半拉子很没面子。他是家里的老疙瘩,可不是善茬子,也不怕穿小鞋,马上念秧道,我可不像老灯那么能赖大彪。这下可沾包了,连长历害, 拿起扫帚疙瘩五马长枪的要打他,. 半拉子毫不示弱,指着连长接着说,好,今天我就和你好好说道说道,你这种人我见的老鼻子了,得意的就向着,看不上的就抽冷子往死里整,看看你管的那个食堂,挠啃我们这些小嘎,油都哈喇了,还舍不得给母们挺损的。招笑还想让我好好干活,我图鄙啊。算我点儿背,到这儿嘎哒,要是在北京我做喔码人,有你好看的。两个人嫉葛浪, 嫉葛浪的,知青们忙横扒拉竖挡着。指导员来了对大伙说:“ 卖呆, 麻溜干活去。”转身对半拉子说:“你回宿舍,拿姨子好好洗洗完了秤去。”他恩呢一声,边走边叨愣七咕的说:“今个真得劲,真逾作。”指导员又对连长说:“才刚你咋甩剂子了。”连长说:“我看他就别楞见天直不楞的在那儿干靠,要不就撩骚。说的轻,,和你打哈哈。说重了,就和你扭头别棒的。别人干活都七吃咯嚓的,他可倒好,喇忽的拿袋粮食稀淌哗漏干旁的就整的半拉咔叽的,那个地起包上赶着和他一起干,他还蛮不讲理,让人家边拉儿去。要是我说了算,坐地处分他。”指导员说:“这样的孩子,得拉巴一把。我不涞旋,处理不好,他们不是作妖,就是整景鼓动人乱豁愣,那样的话年底母们连的四好连队可就泡汤了
                                    
                                   二

      连部和家属房当间有排干打垒的房子,连里要在那儿设立个小卖店,旁边的偏煞子当仓库。开业前两天小洋人跟着尤特去团部上货,回来时过了五连,车便打误了,司机刘震武忙下车挨排查看。车上的小洋人和铁子小贼人、韩玲、老头、秀梅、张老歪在车上没着没唠的,也都下了车。张老歪说:“车兴许坏了”。秀梅说:“刘震武有招坏了也准保没事”。 车上那个事妈老李念三七儿说:“ 先别说的那么悬乎,看他嘴笨的跟棉裤腰似的,不修坏了就不错了,嘎点啥。”老头气呼呼的说:“你快眯着得了,刘哥修过的车海了他有张程。”果然刘震武前后忙乎了半天,乐呵的对母们说:“妥了。小贼人忙用喂得罗的水,洗了个轻飘顺甜的香瓜递给他。
      晚上小洋人认真布置小卖店,迎接开业。有好信的也来帮忙,大家叨登了半天,总算收拾好了,小卖店贼毙。最重要的是,母们从此方便了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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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5-7-27 19:12:26 | 只看该作者
本帖最后由 苦辣酸甜 于 2015-7-28 08:42 编辑

                           往事如烟

      一九六八年十月十三日,我放弃去离家较近的老改 农场,却满怀豪情的和同学们一起乘上知青专列,到离家很远的黑龙江生产建设兵团。列车启动的一刻,车上车下哭成一片,尤其是女同学,有的眼睛都哭肿了。我却不以为然,心想:哭什么,马上就要和解放军还有大批的转业官兵工作、生活在一起了,多好啊!列车慢慢的驶进了北方的一个小车站,双山火车站。我和同学们拎起提包,陆续走出了车厢,空旷的大地上,传来了一阵阵锣鼓声和欢迎的口号声。只见前面不远处飘着几十面红旗,旗下站着许多人,那是师首长和地方的干部群众来接我们的。短暂的停留后,我们便分别乘上解放车向团里驶去。车队在沙石铺的公路上,大约行驶了一个小时,才到我们五十三团的团部。

      团部不算大,只有几排土房和砖房整齐的排列在那儿,墙上贴满了热烈欢迎知识青年上山下乡!广阔天地大有作为!建设边疆保卫边疆等标语。汽车在一排砖房前的操场上停了下来,同学们陆续跳下汽车。上千人聚集在那儿,有的同学走来走去在找人,有的同学在交谈,操场上人声嘈杂,十分混乱。领队大声喊着、叫着,不断发着口令,好不容易才把队伍集合好。这时一位团首长走到队伍前,为我们致欢迎词,接着另一位团领导公布各连队的人员名单。随后领队带我们到团部食堂就餐,一进屋一股浓浓的牛奶味和香香的面包味便扑鼻而来,听说这是他们特意为我们准备的。这东西可是大家在家都很难吃到的,不知为什么,我们却都没吃多少。饭后各连队的领导有的用马车,有的用尤特又将我们送到了各自的连队。
      我们连队座落在山坡的下面,第一栋砖房就是知青的宿舍。一进屋只见那宿舍有二十几米大,对面炕,上面铺着新炕席。过道不大,尽头有一排多层的木架子,那是放脸盆的地方,一盏油灯悬挂在屋子中间。连里没看见来接我们的解放军官兵,再看看宿舍连个电灯都没 有,我有些失望。或许是一路累了,我们铺上行李,都没洗漱就倒在炕上睡着了。第二天一觉醒来,大家发现彼此的鼻孔或多或少都熏黑了,原来是油灯弄的。
      连队的食堂就在宿舍后面,很大、能摆几十张桌子。但是伙食却不大好,很单调。每天的食谱是早饅头、浆子、咸菜。午饅头、汤、隔天有时会有一顿抄菜。晚饅头、大餷子粥、咸菜。面条、大米粥则是病号们的专利。这样的伙食让知青们十分不满,于是不知是谁编了个顺口溜,早晨喝汤迎朝阳,中午喝汤喜洋洋,晚上喝汤照月亮。而我也没想到这套食谱竟让我一吃就是八年多。为了解谗,我们到麦场拿来黄豆,把铁锹放到炉子上,倒上黄豆,拿小勺来回的扒拉。好了再喷上点盐水,那味道真是好极了。

      在兵团一年四季有干不完的活,最累的属夏锄和秋收了。就说夏锄吧,天刚亮大家就得下地了,到了地头二百多职工一字排开拿拢,等后边的人拿到拢时,前面的人都快干一半了。那拢很长,有近二千米,每人每天要铲好几根拢。一天要在地里干十几个小时,真的好累呀!终于盼来了送饭的老牛车,午饭就在地里吃了,干活快的,吃完了可以躺在地上枕着锄把眯一会。干的慢的,就不能休息了,吃完了就得赶快去拿拢,否则就会落得更远了。
      我们各连队之间离的都很远,有十来里地。因为是丘陵地带,所以看不远。如果看见大道上偶尔有人走过,我们就会放下手里的活,伸着脖子看,直到看不见为止。连队的报纸很少,我们很难看到。若想知道外界的消息,只能通过各宿舍的广播了。团广播站每天定时播放新闻,各连队的好人好事,生产进度,以及师,团首长对当前各项工作的指示等等。连里的文化生活也少的可怜,几乎看不到一本政治类以外的书,小说类的书就更甭提了。看电影对我们来说是一种奢望,团放映队一年只下连队一、二次,翻来复去放映的也只是地道战、地雷战、样板戏这些老片子。但是每次听说放映队来,无论多晚、多冷,知青们依然会早早的等候在操场上。大家冻的直搓手、猛跺脚,但谁也舍不得离开,一直坚持看完。
      在连队知青们最痛恨的是,每天晚上那没完没了的大会了。最初两年搞斗、批、改时,开的是批斗会,批完了原来的领导班子,批坏分子,知青和老职工们则坐在男生宿舍的对面炕上,听着台上人慷慨激昂的发言,不时还要跟着喊上几句打倒某某的口号。再后来就是生产会、生活会。指导员讲完了副指讲,连长讲完了副连长讲,其实哪翻过来倒过去就那点事。连领导一个不拉的都要讲几句,就像不发言别人就不知道他是领导似的。再看下面的职工,大多低着头,闭着眼睛,有的人嘴角已流出了哈拉子。更有甚者,竟发出了轻微的鼾声。
       美丽的幻想破灭了, 这种乏味的生活让我们很郁闷,精神上又苦闷空虚,百无聊赖。所以知青们想尽办法要离开那里。后来我们通过转插、病退、招工、接班等方式都回了城。终于如愿已偿,知青们个个高兴的不得了。但是不知为什么,数年后我仍会时常想起它,那片曾经让我们,撒过汗水和泪水的土地,那个使我魂牵梦绕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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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5-7-27 19:16:47 | 只看该作者
本帖最后由 苦辣酸甜 于 2015-7-27 19:18 编辑

                                  探亲假

       从六八年下乡去兵团到七六年返城回家,八年多 的时间里或探亲、或公出,我曾回过很多次家,但是最令我难忘的还是第一次的探亲假。
       记得那是六九年的春节前,我为了能回家过年,元旦前就给大弟弟写信,让他在年前给我拍个电报,就说我母亲病了,我好请假回去过年。几天后电报如期而至,我拿着电报到连长那儿顺利的请了探亲假。简单收拾好东西,准备第二天回家。同宿舍的几位同学见我要走,一下子急了,于是商量也要跟我一起回家过年。可是她们没有假条,怎么办哪?商量了半天最后决定,以送我到车站为由去和连长请假,还好她们都被准了一天的假。
       第二天一早我拎着提包,她们五个人每人背个黄书包,坐上连里的尤特,踏上了回家之路.。到了双山火车站,我们躲在一个角落里,生怕连里的人追上来。那时双山站到哈尔滨站的票价很贵,要九元多,是我们工资的三分之一,这对于我们只挣三十二元的农工来说,的确钱不少。花那么多钱买车票真不甘心,想来想去最后大家决定干脆不买票。列车上的人很多,一个挨一个,根本看不见列车员,我们暗自庆幸逃票成功。可是我们必须得在齐齐哈尔车站倒车,换车时怎么走也走不出去了,最后还是被车站的工作人员给圈住,办了学习班,并花五元一角钱补了张齐市至哈市的车票。   
       十四天的探亲假很快就过去了,当我们回到连队后,第二天我就上班了,她们五个人则分别在排里做了深刻的检查才过关。这件事很快就被人们淡忘了,可是这次探亲假的经历却让我至今难忘。
        吃苦尝辣好心酸,为了回家天天盼。      
        一年一次探亲假,睡在梦中也喊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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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5-7-27 19:21:35 | 只看该作者
本帖最后由 苦辣酸甜 于 2015-7-27 19:42 编辑

                        兵团趣事

       六九年六月中旬,我们菜班正是铲地忙的时候。大家从早到晚要在地里干十几个小时,天气热,可是有时我们连口水都喝不着。又渴又累,真想早点收工回去。可是领我们干活的李大爷偏偏不发话,怎么办哪?这时有个女知青想了个办法,只见王红一只手拿一把锄头,然后对着使劲敲打,铁片处发出当当的响声。我们见状忙扯着嗓子大声喊,敲钟了!敲钟了!因为当时我们都没有表,连队上下班是以敲钟为准的。李大爷听了信以为真,就对大家说收工吧。我们听了喜出望外,拿起锄头撒腿就往宿舍跑,生怕李大爷发现了,再把我们叫回去。不过这种小把戏也只用过两次而已,多了就不灵了。
      七月时节,我们种的香瓜,有的已长的比拳头大了,看了让人垂涎欲滴。可是瓜地里有专人看管,想摘瓜是很难的,于是大家又开始动脑筋了。一天下午休息时,李大爷有事先走了,看机会终于来了,我们赶紧聚集到瓜窝棚前。按照事先约定好的,几个人围住看瓜的刘大爷,没话找话的和他聊天。另一部分人进了窝棚,爬到那个临时搭的木板床底下,掀起后面的草帘子爬出去。瓜地就在眼前,大家马上分散开高兴的摘起瓜来。我不会挑瓜,只是看哪个大摘哪个,可是一连尝了好几个瓜都是苦的。她们几个也只吃到两个甜的,没办法时间紧迫,我们只好又从原路返回。窝棚外几个荒友正和刘大爷聊的热火朝天,见我们回来了,忙钻进窝棚里。结果一样,他们也是甜瓜没吃着,倒是扔了一地的苦瓜。那几个男生也不示弱,听说他们是半夜时,借着月光打着手电筒去的。摘完瓜后,他们把带去的裤子用绳先将裤脚绑好,把瓜放进去,然后用两只手抓住裤腰处,往肩膀上一搭,便兴冲冲的回了宿舍。怕被别人发现,他们只得将瓜悄悄藏进自己的箱子里。很快丢瓜的事就被连里知道了,女生是神不知,鬼不觉的躲过去了。男生可就没那么幸运了,一天夜里连长突然带人对男宿舍逐一查铺,偷瓜的知青恰巧不在,待他们又拿着香瓜回来时,便被连长抓个正着。一通批评和检查是免不了了。没办法,用现在的话说,谁让他们点背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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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5-7-27 19:24:33 | 只看该作者
本帖最后由 苦辣酸甜 于 2015-7-27 19:25 编辑

                           备战那年那些事

        一九六九年初正是中苏边境部队关系紧张的时候。 我们连队虽然离边界还很远,但是备战的气氛却很浓。每天清晨五点多钟声一响,我们便急急忙忙的起床了。穿好衣服后,拿起炕边的木棒,就往操场跑。大冬天的又那么早,外面一片漆黑。冷风嗖嗖的直往脖子里面钻,冻得我直缩脖子,两只手也在手套里缩缩着,不敢伸开。
        各排分别站好了队,便由排长们组织各排操练。每天无非是立正、稍息、向左右转、预备用枪、刺等基础训练。有时还会到山坡下,三人为一组,成三角形趴在雪地上。口令一下,我们便左手拿着木棒,用右胳膊一下接一下的向前 爬行,但队形不能变。天实在是太冷了,冻得我们不行了,回到宿舍半天都缓不过来。这可恶的早操就这样日复一日的进行着,直到中苏边界两国的关系缓和下来才结束。
       演习是我们兵团的另一种训练方式。记得有一次已是半夜时分,我们睡得正香,突然被一阵炮声惊醒了。不知是谁喊了一声信号弹,接着紧急集合的钟声就响起来了。我们马上爬起来,迅速穿好衣服,打好行李,背上背包,拿起木棒,跑向操场。各排报完数后,连长简短的做了战前动员,就带着队伍向山里进发了。山里的雪很厚,都快到膝盖了,每走一步都很艰难,才走不远我们就已累的气喘虚虚了。一直走了很长时间,也不知走到哪儿了。这时只见有的战友因为背包没打好,那背包已从肩膀上掉到屁股那儿了,这是行军中,不能随便停下来,所以他们只好用右手托着行李走。还有的战友索性把行李拽下来,抱在怀里走。天亮时我们总算走回了连队,演习结束,大家也已累的精疲力竭了。只见知青们一个个躺在炕上,喘着粗气,一动不动的,就像要死了一样。
         事后才知道,这次演习家属区还闹出了不少笑话。一位家属以为苏联军队打进来了,不敢点灯,只好借着夜光,和面、烙了厚厚一摞饼,准备转移时吃。还有一个家属听到炮声后,吓得赶紧用棉被包起孩子,一溜小跑进了自家的地窖。待到要给孩子喂奶时,才发现自己竟把孩子抱倒了,孩子的脸憋的通红,差一点死了。那些事后来被大家当做笑料在连里传来传去,说了很久。一次次的捧腹大笑,反倒让我们忘记了演习时的疲劳。                        
       备战那段日子,我们每天都很辛苦。但是它磨练了我们不怕苦,不怕累的精神。这是一笔巨大的财富,是我们一生都取之不尽,用之不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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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5-7-27 19:29:47 | 只看该作者
本帖最后由 苦辣酸甜 于 2015-7-27 19:31 编辑

                                   荒友小涛

       晚上连里开大会,照旧又是那些啰哩啰唆的车轱轳话。快散会时副连长宣布调整宿舍名单,我们连务班和畜牧排被合并到一个宿舍。新分的宿舍在连部那栋砖房,右面是办公室,左面是我们宿舍。第二天一早大家就忙着搬家,我们宿舍离这个宿舍近,不一会就搬完了,畜牧排的宿舍在山坡上,她们用老牛车拉了好几趟才搬完。
       晓涛是畜牧排唯一的北京女知青,她中等身材,大大的眼睛,略微发黄的头发,松松垮垮的梳着一对刚刚过肩的辫子。当时是初冬时节,她上身穿一件烟色条绒上衣,下身穿一条肥大的军裤,脚上穿一双大头鞋,脖子上围着一条驼色的长围巾,一张稚气未脱的脸上带着淡淡的忧伤。因为不在一起工作,在此之前我们只是认识,彼此却没说过话。短暂的接触后,我发现她是个性格温和、不大爱说话的人。后来时间长了、大家熟了,她的话才慢慢多起来。一天午休时宿舍里没几个人,她从箱子里拿出了一本集邮册给我们看,这是我第一次看见集邮册感到很好奇。我们几个人挤在一起,一页一页慢慢地翻着,那一套套五颜六色的小邮票,真是美极了。大家一边看,一边不时停下来,向她提出一些问题,她耐心的为我们讲解着,象个老师,脸上现出难得的微笑。过了一段时间,她又悄悄把一本外国名歌递给我们。这在当时也算是禁书了,所以我们只是偷着看却不敢唱,我在那本书里又看见了《喀秋莎》、《莫斯科郊外的晚上》等名曲。后来她从北京探亲回来时又带来了一个乐器,我们高兴的围坐在她身边,她给我们弹了首每次开会前常唱的东风吹、战鼓擂的歌。大家听了很兴奋,于是几个知青开始抢着学弹琴,你不弹了、她就弹,反正琴是闲不着。只是练了很久调还不对,但是那把琴却为我们枯燥乏味的生活增添了色彩,带来了欢乐。
      连里来的这批北京知青是全班端的,可是晓涛除了和宿舍几个人来往外,北京知青只有一个叫张新建的女同学常来找她,我有些不解。后来从别人那里知道,原来她父母是干部,文化大革命时被批斗了,直到现在还在学习班学习没解放。而她从不向别人提家事,只是一个人默默的承受着,对于一个只有十七、八岁的年青女孩来说,这压力该有多大呀,难怪她很少笑呐。或许是我亲属也有这样经历的缘故,从此我俩走的更近了。
       晓涛在畜牧排时有一段时间负责放羊工作,听说她每天把羊赶到草甸子上就坐在地上看初中的课本.晚上没事时宿舍里的知青一般不是到家属区去串门,就是聚在一起闲聊,只有她还在看书。见她这样爱学习,我很佩服她,后来她果然考上了大学,毕业分回了北京。                       
       八七年我公出去武汉,路过北京时到她家看她,她说她和她爱人每天晚上轮班看孩子,俩人都忙着学习,准备明年出国。现在她们一家三口已在大洋彼岸的美国定居生活数年了,她事业有成,家庭幸福。我深深的为她祝福!                    
      元旦前晓涛来电话,说她再回来时来看我们,我笑着说:"不用,我们组团去看你。"心中开始期待着这次重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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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苦辣酸甜 于 2015-7-30 11:55 编辑

                               我们的女宿舍

      下乡在连队时,我住的宿舍有二十来个知青,她们来 自齐齐哈尔、北京、哈尔滨、上海四个城市。那时候年龄小时常想家,为了排解思乡的苦闷,宿舍里几个性格外向,爱说爱闹的知青,在晚上没事时,就领着大家变着法的玩,也算是自娱自乐吧。
       几个样版戏在全国演的最热闹的时候,连里也赶排了京剧《智取威虎山》,准备参加团里的会演。宿舍里的人不甘示弱,于是也排了一场,是杨子荣进山见座山雕那场。我们把一北京知青的皮坎肩翻过来当座山雕的服装,杨子荣的帽子和皮大衣是老乡的,马鞭子挑一个树枝就行了。八大金刚是现成的,宿舍里的人早已把那些黑话背的滚瓜烂熟,对答如流了。进山时的前奏吗,一个老师用嘴就轻松的唱出来了。整场演出都很成功,就是那两声枪响,不好意思说,是一个北京知青拿着烧火棍叭、叭,打在了尿盆上。
         七十年代初,哈市每人供应二斤大米,八斤白面,细粮少,所以东北的知青无论男女生回家都要带上一、二袋面。快过年了,要回家的早已把要带的东西准备好了。一天晚上小李子说:“下了火车到汽车站挺远,拿两袋面不休息能不能一气扛上车?咱们试验一下呗,”大家赞成。老六自告奋勇,我们把用毯子包好的两袋面放在她的肩膀上,她一只手叉着腰,一只手抓住毯子,围着屋里的火墙子走了起来,大家一起喊着:“一圈、二圈、三圈……,老六一直走了十圈。又有人说:“炕就是火车踏板,老六上!”只见老六咬紧牙关抬腿就上,一次、二次,怎么也上不去。这时大家才明白,一是炕比火车的踏板高,二是没有抓手,我们不禁大笑起来,眼泪都笑出来了。可苦了老六,累的是满头大汗。
       在兵团时是很难吃到包子的,一天畜牧排的一头牛死了,杀完牛后,指导员让把肉都送给食堂。第二天听说吃牛肉包子,知青们的脸上个个带着笑容。吃完饭后,宿舍的小冯和南芳竟又打起赌来。小冯说:“你要是还能吃五个包子,我花钱。”南芳说:“那你还得在食堂给我磕三个头。”小冯答应了对方的条件。有不怕事小的,于是有人一溜小跑到食堂买来了包子。食堂做的包子,一个足有三、四两大,只见南芳大口吃起来。吃着吃着她越吃越慢起来,看来是撑的够呛,可是为了面子,    她还是坚持把五个包子都吃下去了。小冯输了,宿舍的知青一起起哄,小冯不得不硬着头皮在食堂给南方磕了三个头。这件事一下子在连里传开了,那几天大家见了她俩就笑,吓得她俩直躲。
         团直学校给连里的学校拨下来一个大队鼓,四个小鼓。放学后几个学生每天在老师的指导下,在操场上操练。宿舍的人也想试试,一天晚上到学校拿来了队鼓,大家围着火墙子打起了队鼓。咚、咚,叭拉叭拉,咚、咚……。你别说,那点 打的还真有点意思,一下子又找回了学生时代的感觉。一直没有机会回连队,也不知那个宿舍还在不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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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苦辣酸甜 于 2015-8-20 16:00 编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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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苦辣酸甜 于 2015-7-27 19:44 编辑

                                柜台

      七四年元旦后,我独自一人拿着调令、背着行李到黑龙江生产建设兵团一师某团团部报到。这是师里的一个大团,有四十多个连队,仅北京知青就有近六千人,全国各地来的知青达万人。军务股的首长把我安排到团直学校,我说:“我不想干这行了。”他说:“那就到卫生队?”我说:“我没学过,能行吗?”他又说:“要不你到商店。”我高兴的答应了。从此我当上了一名营业员。不干农活站柜台,这儿在当时的知青眼里可是个不错的工作,但是干上了才知道其实当个营业员并不轻松。那时我们两个人负责六个柜台、几百个品种,我每天在柜台里走过来、走过去,一天不知要走多少路。
       每个月开支后的前几天我们最忙了,柜台前常常围满了顾客,他们这边喊,那边叫,要这儿要那儿,忙的你脚打后脑勺,没有一会闲功夫。下班前我们各组还要和收款处对帐,望着柜子上那一打打要打的小票和盒子里高高堆起的纸币,哎!由不得你不皱眉。每月一次的点货也是各组最忙的时候,那天我们要把库里的、柜台里的所有商品都要逐个点一遍,然后写出盘点表与调拨组和收款处对帐。我们常常因为差几角钱,用算盘把那几十页的盘点表打了一遍又一遍。下班了,吃饭的时间也过了,大家还在废寝忘食地忙碌着,但是听不到一声抱怨。
      几乎每天我们各组还得抽一个人去卸车。那货车装的满满的,看上去晃晃悠悠的。五金组、布匹组和文化组的货最沉了,有的两个人才能抬得动。每次卸完车,我们都是满头大汗。
      各连每年六月夏锄前都会放假,借此机会我们商店每年也要开一次好、少、新商品交易会,为此我们提前一、二个月就得开始做准备。这期间各组进的好一点的货,通通不卖,把柜台底下堆的满满的。自行车、上海手表是凭票供应的,但是如果你有了票也先不卖,都要等到开会时才能卖。而海军衫、底卡布、甚至上海产的鞋油、牙膏、铁皮暖瓶等等那些今天都不值得一提的商品统统在开会的那三天里作为好、少、新商品才摆上柜台。交易会期间,每天当店门一开,人们便会蜂涌而入,一会营业室便被挤的水泄不通。有的柜台甚至被挤的倾斜了,屋子里到处飘散着一股说不出的味道,可想而知营业员们又会忙成什么样子。还好那几天食堂的伙食不错,每餐都有好几个菜,就象过年一样。
      七六年年底,我被招工离开了工作几年的商店。告别柜台,当时的心情是复杂的,一种是庆幸,我终于可以离开兵团回家了。还有一种是留恋,舍不得离开那些与我真诚相待、朝夕相伴的朋友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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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5-7-27 19:54:19 | 只看该作者
本帖最后由 苦辣酸甜 于 2015-7-28 08:10 编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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