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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雷午寨主 于 2025-3-31 10:40 编辑
知青记忆
知青与酒
知青时代,酒是不可或缺的一种“饮料”,每天收工回来,洗去泥土、汗水和疲劳,去食堂打来简陋的饭食,常常会用酒来解除疲惫。从刚下乡时的不会喝酒,到后来的大碗喝酒,就是与劳动、疲劳一起成长起来的。
在云南,下乡的日子里,每逢假日、节日、赶街日,同伴、好友的生日,连队杀猪、杀牛、甚至捉到小动物,都是喝酒的日子。
喝的酒多数是从街子上买来的米酒,那酒醇香浓厚,要挑街子上刚验过的55度以上的,不足55度,傣族连长就会说那是不合格的酒,喝了伤人。后来,凡是从连队出来的战友,都不喝低度酒,认为不“正宗”。“改开”以来,市面上大多数酒都是42度、53度,喝起来总不是滋味,觉得掺多了水,喝起来没味道。
喝酒都要吃菜,知青喝酒,只要有酒,吃什么都可以,猪肉、牛肉当然是最常见的,傣族吃的“撒撇”、酸扒菜、棕包虫、飞蚂蚁,更是下酒的好菜,更别说缅甸比朗(大嫂)挑来的花生米了,那更是家常便菜,瑞丽的花生米,那时候一元钱可以买一奶粉桶,少说也有三斤多,买一桶可以吃好久,实在不行,食堂打来二分五一份的酸豆角,一样也是很好的下酒菜。
那时,北京带回来的“红星”二锅头,65度,那是最高级的了。北京每家一个月才凭购货本卖给两瓶,我75年回兵团因为要办理“病退”硬是买了4瓶带回去,可是直到回北京时还剩了3瓶,送出去的一瓶还是送给了已经调到深山连队的老组长。那时,好像“送礼”是个十分丢脸的事情,多次拿出来,想送给办事的领导,最后都又放回了箱子里。真是“丢不起那人”,好像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剩下的3瓶酒,就在临走与大家告别时一起拿出来,与同甘共苦的知青一起喝掉了。
回北京后,又重新分配了工作,下乡时练出的酒量,让同事吃惊,那时北京人喝酒,喝上3两,就差不多了,自己能喝他们的三倍。后来出国日本学习,日本人爱喝酒,我们带的“茅台”,他们特别喜欢,每次吃饭,教员翻译就主动去买茅台酒,……后来回北京建成“零件中心”开业时,日商没征求我的意见,就确定参加开业典礼的每位客人送一瓶茅台酒,那时茅台已经涨到了26元一瓶,中心开业后,每年办四期培训班,培训使用日本机械的技师和工作人员,开业剩下的酒就放在我们仓库的小储藏室里,还有30多箱,来的讲师和我,每天讲完课,吃完饭时,就两人一瓶,不到三年,那些酒 就都喝完了。现在想起来,真是太奢侈了。
酒,对于知青来说,是解除疲劳的良药,是解决想家麻醉剂,是欢乐的助推器,是终身难舍的“饮料”。
——看到楼主的文章,有感而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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