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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小说:梦回秋阑雨潇潇:十八:漓江寒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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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6-11-16 20:12:13 | 只看该作者 回帖奖励 |倒序浏览 |阅读模式
原创小说:梦回秋阑雨潇潇:作者:漓江寒露                     
                             十八
   儿子出去了,秋露觉得自己仿佛从一个世界陡然又跳入了另一个世界,眼前又空荡荡的静寂,她打开了电视机,她不想关心电视里的节目,只是希望冷清的家里有个声音陪伴她,她软软的斜靠在沙发上,电视屏幕的光在她的眼前晃动着。
一个年轻的女播音员圆润的声音播落入了秋露的耳里,虽然很低,可却让她的脑子里地“嗡了声,她立刻屏住了呼吸。
“即我台播出了,寻原生产师老战士凌秋盈节目后,许多的生产师的原老战士陆续的与我台取得联系,现有一位居住在新加坡的华侨“罗兰”女士,也托我台帮助寻找她曾是亲密的战友“凌秋盈”和“刘亚芬。”
  “罗兰?刘亚芬?”
   一时间,秋露的思潮又滚滚地翻涌了。往事如潮水般又一次冲刷了她苦涩的心。
一张挂着两个溢满了笑意酒窝的圆圆脸庞,涌现在了她的眼前。
   春雨,潇潇的飘洒着,一年一度的种植胶树苗的工作,也在如火如荼地进行着,尽管天下飘着细雨,可刚栽下的小树苗需要更多的水来滋润。
凌秋盈负责给树苗浇水,树栽在山顶的梯田上,水却要到山坳下去取。
   她挑着一担满满的水,头上戴的竹编斗笠,被雨水浸得沉甸甸的沉重,身上披着厚厚的雨布,步履艰难的走在陡峭泥泞的山道上,山道很窄,很滑,为了能走平衡,她只能用一只手在前边把一个水桶高高的举起,另一只手把身后的那个水桶用力地往下压低,前脚顶着水桶往上爬,后脚支撑着身体往上挪步。
举步为艰,眼看就要到山顶了,她的肩膀被压得钻心的疼痛,可窄窄的山道根本无法换肩,她只好停下脚步喘息着,不料脚一滑,身子失去了重心,“轰的”一声,她连人带水桶滚下山去。
   突然发出的响声,把人们的目光都吸引了过来,连长疾步地从山顶奔了下来,他目光冷竣的扫视还在泥泞里挣扎的凌秋盈,厉声吼道,“你是怎么搞的,工作那么不负责,可惜了一对好桶。”
   罗兰赶忙走上前扶起凌秋盈,满脸不悦地嘟哝着:“也不问问人摔坏了没有,不就是一对水桶,值得你那么心痛?”
  “罗兰,”连长眼光十分严厉地瞪了罗兰一眼,“注意你说话的立场,这不是一对桶的问题,是如何改造资产阶级世界观的问题。”
   郭红走过来,不加思索地批评起来,“我说凌秋盈,你怎么回事,不好好改造,总是有抵触情绪,别人都能爱护自己的劳动工具,就你。”
  “哎,你这是什么话,”罗兰愤然的打断了郭红的话,她用锐利的目光盯着郭红,“谁不知道挑水是最重的活呀,我看你就没有想过分配别人来挑水,别人不用挑水,怎么会摔坏桶呀?不就一对破桶吗?至于你们这么的上纲上线的吗?”
   罗兰一口气说完了这几句话,她转过身来,用命令的口吻朝呆立在一旁的刘亚芬喊道,“呆在那里干吗?还过来不帮忙扶一把。”
   凌秋盈的眼眶湿润了,“罗兰姐,”她忍受地支撑起了身子,低声地说:“不要紧的,我还行的。”
  “把扁担给我,我来挑水,”罗兰夺过了她手上的扁担。
   龙晓华悄悄地拉了一把满脸怒气的罗兰,拿过了扁担,“我来挑吧,回头我把捅修一下,还是可以用的。”
   天一黑,连里又开批判会了,罗兰给凌秋盈请了假,她孤单单的躺在寝室里,身子软绵绵的虚弱无力,白天摔伤的脚,钻心的疼痛,她也没有心思看书了,便早早的钻进了被窝,正在迷迷糊糊。
忽然,她觉得床沿上挨了个人,原来,罗兰不知什么时候蹑手蹑脚地坐在了她的身旁,如豆的油灯照着她那盈盈的脸,像个熟透了的苹果,她喜滋滋的笑着,好一会才羞涩地说:“你发现没有,余指导员,最近老往我们寝室跑。”
   凌秋盈抬起眼,不解地看着罗兰那张挂满喜色的脸。没有说话。
  罗兰脸上一对酒窝里溢满了羞涩轻轻地说:“而且他每次都是找我的,你说他会不会对我有点那,那,意思呀?”
   凌秋盈的眼睛迷茫闪动了一下,望着罗兰“什么是?那,那,意思?”
  “就是,就是,那种,那种,”罗兰的脸涨的通红,羞涩的推了她一下,“秋盈,你明知故问。”
    凌秋盈的心动了一下,其实从一开始她就明白了罗兰话里的意思,她打量着罗兰,“龙晓华不是很喜欢你吗?”
   罗兰轻佻努了一下嘴唇说;“龙晓华,成天嬉皮笑脸的,没个正经。”
  “可我觉得他人很好的,挺善良的,又肯帮助人,”她恳切地说。
    罗兰的脸上的喜色淡去些,她想了想说:龙晓华确实蛮好的,只是他不是我想找的那种人,我觉得余指导员,他长得帅,幽默,我第一眼看见他就被打动了,他才是我心里想要的那种人。”
   凌秋盈的心沉了,脑海里涌现出了余洪军那双总盯着她的异样眸子,若有所思地说:“我觉得他这个人有点让人琢磨不透。”
   罗兰根本没有在认真的在听凌秋盈说话,此刻的她已经深陷到了她一个憧憬的梦境里了
  不知为什么,凌秋盈的心里涌出一丝不安,她不知这不安是什么缘由,反正心里沉甸甸的。
  罗兰,在做着一个的温馨的梦,自从第一次见到了他,她就好像在一个温暖的湖里游泳,这个湖,踏不着底,也没有岸边,有时她感觉是梦,有时又感觉是真,是梦,是真,她也很模糊。
她第一次尝到了一种滋味,只要自己一静下来,心就会为那个英俊的模样跳得异常的厉害,似乎有股东西从心里往上涌向脑门,她少女的心海里开始有种说不出来的荡漾在涟漪。
她开始编织一个未来的梦了,那是个柔情的梦,她的目光时刻都去追寻那一双热烈的眸子,可当她仔细地去琢磨那是眸子里的热烈时,又感觉那眸子仿佛有些心神不宁的躲闪,当她想深研那躲闪时,那双眸子却又满是满春风的展现在了她面前,她实在琢磨不透。她感觉他在找机会接近她,可每次来找她,却又是心不在焉,答非所问。
她那刚刚荡漾起爱情的心海里,有了一种烦恼,她忍受不了那种若真,若弃的漂浮,时时要去揣摩的煎熬。
她像一个第一次品尝了烈酒的人,先是闻了醇醇的浓香暖暖的直至心底,继而入口的醇香变成了酒精,缓缓的来麻醉她全身的每一根神经,她想永远的麻醉在那个温馨的酒梦里,可浓烈的甲醇却火辣辣的烧灼她的心,让她的胃里面总有一股酸水往上翻腾,她想吐,又吐不出,想咽,又无法咽得下去。
他的出现,是她的欣喜,他的内心,是她的烦恼,也许爱,除了温馨,还有的就是无尽的烦恼和焦虑吧。
   又是一个恼人的雨天,不用出工,女生们都没有事干,各自呆在寝室里消磨时间,隔壁的男生又吵吵闹闹地玩起了扑克牌,吵闹声特别烦人。
   女生宿舍里也好不热闹,姑娘们虽各自有自己心事,彼此也亲热无间,她们聚在一起唧唧喳喳的聊天,只有凌秋盈静静地坐在自己的床上看书。
   “打不尽豺狼,决不下战场,”刘亚芬闲着无聊,扯着嗓子唱了起来。
   罗兰从亚芬的上铺上伸出头来,冲着她嚷道,“别唱了,死难听。”
   刘亚芬白了她一眼,“神经病,”她嘟哝了声。
   “你说什么?”罗兰从上铺一跃而下,气势汹汹的冲到了刘亚芬面前。
   “干什么?莫名其妙,”刘亚芬毫不示弱,一跃而起。
    郭红正好从门外进来,她一个箭步就阻在她们两人的中间:“罗兰,你最近是怎么啦,火气那么大,吃了枪药了?”
  “我心里烦,不象有些人,像吃了笑婆婆的尿似的,一天到晚就知道穷乐。”
  罗兰那尖刻的讥讽,并没有惹起刘亚芬太大的火气,她浅浅的对罗兰吐了一个怪脸,叽诮道:“我就是穷乐,不像你,没事尽找不快乐,这么个破草屋,屁大一点,到处都床铺,工具,水桶,都快要把人憋闷死了,咱再自己对不起自己,还是人过的日子吗?”她又自顾自地哼起了曲子。
   “是呀,唱唱样板戏有什么不好?能活跃一下文娱的气氛吗?” 郭红也附和着说了句。
罗兰下意识地用鼻子“哼”了声,用讽刺的口吻讥笑道:“可惜咱思想不好,嗓子也不好,要不然早就在营部的宣传队里唱主角了,干嘛还在这儿瞎叫唤呀。”
   “哎,”刘亚芬也用鼻音哼了声,她满不在乎的望着罗兰,“你少说风凉话,是呀,我是被宣传队踢出来的,就那么一个破宣传队,简直就是个专业批判队,我还不高兴在那儿呆呢。”
   “亚芬,别乱说话,”郭红严历地看了她一眼,口吻严肃了起来,“如果你平时多学习,注意改造自己的世界观,也不至于,。”
   “学习,学习 ,你烦不烦呀?”罗兰打断了郭红的话,“连里开大会学“两报一刊”排里开中会“社论”,班里开会“批林批孔,烦死了。”
   “哎,这点我倒和罗兰有同感,”刘亚芬突然附和起了罗兰的话,她掉头望了望正在专心看书的凌秋盈又道:“秋盈学习总该够认真的吧?干活从不“死蛇”『偷懒】,还不是,老挨连长的“剋”呀。”
    凌秋盈抬起眼来,毫无表情的望了一眼,又埋下眼去看她的书了。
   “凌秋盈和你们可不一样,她的家庭出生不好,就应该刻苦地改造自己的世界观,彻底的与资产阶级划清界线,要,”
  “郭大排长,你这是什么话,”罗兰忿忿的打断了郭红,“大家都是知青,同是天涯沦落人,你何必要事事都要那么认真,那么较劲呢?”说着,她把目光转到刘亚芬那边,朝她递了一个狡巡的眼色,我们的郭大排长,你出身好,根正苗红,连长说什么来着?”
刘亚芬会意了,她机警地的笑道,“红色缸里染出来的劳动人民。”
“哈哈,哈,刘亚芬的话引起了满屋的笑声。
   “罗兰,”郭红突然涨红脸,大吼了一声,屋子里瞬间寂静了,一双双惶恐地目光不约而同地都落在了郭红那张变了色的脸上。
   郭红瞪着怒气冲冲的大眼横扫了着大家,屋里的空气窒息了,静得连郭红喘气的声音听得清清楚楚。眼看一场尖锐的口水战又要发生了。
   可是,一阵静寂后,郭红缓缓的垂下眼眸,“唉,”她似深似浅的淡淡地吐了口气声,朝还在惊异中的一屋子人缓缓摆了摆手,“没什么,”她的声音有点模糊。
   罗兰倒突然感到窘了,每次斗嘴,都是在郭红的唠叨下,罗兰甘拜下风,而今天,郭红这种奇怪的情绪,是她使料不及时的,一时间,天不怕,地不怕的罗兰倒有些不自在了。
  突然,她的眼光落在了郭红身后放着的一担水桶上,她想逃离眼前的尴尬。。
“我去打水,”说完,她迅速的抓起了水桶,逃也似朝门外奔去,走得到门口,她忍不住又回头看了神情有些异样的郭红一眼。
  “罗兰,”随着一声,门外突然闯进了一个人来,他两手提着满满的两桶水,与没有注意看路的罗兰正好撞了个满怀,桶里的水溅了出来,洒得罗兰一身水珠。
   “龙晓华,你搞什么鬼的,”罗兰嚷了起来,她把一肚子的无火气,就势都散发在了眼前这个突然窜出来的冒失鬼身上了。
   一米八个子的龙晓华像一堵铜铸的塔似的堵在了门口,他满脸挂着温和的笑意,“嘿,嘿,我给你们女同胞送水来了。”
   看着他又好笑又好气的模样,罗兰心中的火气消了许多,她用力抖擞了几下身上的水珠,含糊的指了指墙角说,“放下吧。”
   龙晓华黝黑的脸上,一双炯炯有神的眼睛溢满了歉意的憨笑,“罗兰,对不起,我,。”
   罗兰的眉尖微微戚了一下,不等他说完,就烦躁地问了句,“你还有什么事?”
   突然她的眼睛发亮了,她发现余洪军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了龙晓华的身后,便不耐烦朝龙晓华挥了挥手,“去,去,别挡道。”
  余洪军的出现,让宿舍里的气氛一下子又热闹了起来,他心不在焉,一双眸子悄悄朝角落的那边搜寻而去,他发现凌秋盈仍在全神贯注的低头在看着手上的那本书,仿佛他的出现,一点也没有引起她的关注,他的心里顿时升起了一股莫名的惝恍。
  
                                    续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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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发
发表于 2016-11-17 08:16:49 | 只看该作者
海外寻友引思索,
当年连队乐事多,
几层三角恋爱起,
各自还都不捅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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