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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沁塔拉草原放歌
赵建华
(八)武装基干民兵
吉林省洮儿河青年“五七”战校,是个半军事化管理的团体,以班、排、连、营为编制,除了知青,连里的连长、指导员和原来的排长,大多由原公检法的“五·七”战士和洮河战校前身北京远郊劳改农场的职工担任。除了正常的连、排编制,还特意组织了武装基干民兵。来到洮河二营九连不久,我最得意的一件事,就是我也光荣地成为了武装基干民兵的一员,这就意味着,我以后也可以拿着真枪训练了,这多少也间接地圆了我当兵的梦想。当了武装基干民兵的知青,都验了血型,我记得我是B型,后来好像一营哪个连的 副连长“五七”战士,在赶大车从玉米地里往外拉玉米秆子时,车在垄沟里一颠,不小心一下子从车上垛得高高的垛子上大头冲下栽了下来,听说一下子就把脑袋缩进脖腔子里了。为了抢救他,校部动员武装基干民兵凡是 A型血的志愿报名献血,我们连有个叫张军的男知青,也和其他知青一起献了血。好像全校一共献了 3000多CC血,几乎把全身的血都换了,还是不行,最后发现他肚子越来越大,才知道是内出血,最终也没抢救过来。
参加武装基干民兵后,我们经常组织训练,有时我们后院的解放军农场还派出解放军战士带着我们一起训练。有一次,在九连的操场上,前面一排解放军战士,后面一排基干民兵的班排长,在那齐步走,立定,向右转,向左转,向后转,转来转去,我就被转晕了,一头栽倒在前面的解放军战士身上,就什么也不知道了。由于我的突发状况,直接造成了联合训练的终止,从那后,解放军战士再也没来和我们一起训练过,我至今想起这事,还觉得惭愧不已。
当武装基干民兵后,最高兴的就是实弹射击了。有一次,我们趴在地上一起打靶,好像是打天上的气球,那是我这辈子第一次射击,自然一个也没打着。打完后没等口令我就先坐了起来,旁边一个知青还在射击,我只觉得耳边“嗖”的一声响,把旁边的连长吓坏了,一把把我按到,“谁叫你起来了!”他大声训斥我的声音,我至今都念念不忘。“日落西山红霞飞,战士打靶把营归,把营归,胸前地红花映彩霞,愉快的歌声满天飞,35635,65312,愉快的歌声满天飞!一、二、三、四!”
当我们高唱着打靶歌、身披晚霞的余晖、肩挎钢枪英姿飒爽地走在大沁塔拉草原上时,一种自豪感油然而生,我们的心,我们的身体,仿佛已经融进这天苍苍野茫茫的景色里,在这里永远留下了我们青春的印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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