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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青往事 （参照叙事电影《黄金岁月》拍摄模式而作） 《原错》 【又名：灵之殇】 万缘空 著 ------------------------------------------------------------------- 2016年3月 （11） 情泪长流随水远 杜鹃啼血映山红 （哀大心死） 【1971年】 龚丽欣走后我回了一趟滨海。载了一些大米红薯并凑了20元交给了父亲和我妹，希望我妹能暂时帮我看万事兴。我抱着儿子，把无数个冰冷的吻和无数滚烫的泪留在他那张幼稚的脸上。 回到村里望着空荡荡的家，我突然有了一股巨大的恐惧感。连白天都不敢一个人留在屋里。 我沿着和她走过的途径来到了西溪边，坐在我们一起眺望对岸的那块大石头上。漫山遍野的杜鹃花丛丛簇簇。我又流泪了；我像传说中的杜鹃，在空旷的荒凉中啼血。 从来滴酒不沾的我开始酗酒。我只能酗酒！而且我酗酒的方式非常特殊... 我身上没钱了，就把所剩无几的谷子全都载到县城农贸市场变卖了，然后买了一个五磅的热水瓶，买了整整三斤“甘蔗酒”装进了那个热水瓶带回来。 1971年农村已经有一种叫“蜜沉沉”的甜酒和“米酒”“高粱酒”了，但这些酒度数低价格高，只有“甘蔗酒”最便宜，每斤三毛七分钱，但酒精浓度高达56度，是用来喂猪的。我就要这样的酒，因为我根本不会喝酒，我只是为了把自己灌醉。 那几天正好是黄梅雨季节，雨下个不停。我先打开窗户，从外面把大门拴上锁好，造成我不在家的样子。然后再从窗户爬进屋里，把窗户关上。 没有“酒配”，就用生的花生米和生的红薯条下酒。没用杯子也没用碗筷，抱起五磅的热水瓶，伸长脖子就往嘴里猛灌。那“甘蔗酒”还真他妈不是人喝的，实在太烈太烈了！每喝一口喉咙都会有一种被割裂的痛感！但我已经毫不在乎了，这整整三斤56度的甘蔗酒不是被我喝了，是在顷刻之间，被我全都倒进胃里了。 我开始边哭边唱歌，一开始是唱老电影《白毛女》里的插曲：“千针万线缝不尽，千仇万恨记在心：为什么穷人这样苦？为什么富人这样狠？”，我声泪俱下，乱吼乱叫，拳击粉墙，几近疯狂。 后来还唱《深深的海洋》，唱《婚礼之歌》.... 再后来我躺在地上整整昏迷了四天四夜才醒过来，醒来时发现自己身上都是血，两只手肿得像馒头，四面墙上也全是血淋淋的拳头印... 日后每每回忆起和龚丽欣的这段孽缘，我总会不寒而栗，有诗为证： 【伤逝】 痛绝惊回情爱梦， 浊酒溅脸颊。 铁汉噙泪但盈眶， 终如雨、潸然下！ 桃花劫难飘零日， 芳踪已随芳心远。 咫尺天涯，何处寻落花？ 覆水难收事已晚， 到如今、人去楼空、奈何天远、 秋水伊人隔云端，悲风萧瑟心嘈杂。 挑灯看剑锋芒在， 柰何心、空费煞。 纵有举鼎千钧力， 已无意、再博杀。 最是痛惜美人情，满怀美梦为谁傻？ 日暮雨风卷飞沙，引颈悲嘶我如马... 【情祭】 额头六尺缟素 案上孤灯一炬。 睹物生情哭伊人 但声声嘶哑、字字喋血。 惨烈甚、情凄凄... 哀大莫过心破碎 终渐罢、那无谓嚎啕， 那足顿胸捶、那呼天抢地。 依户遥望云帐远 终自知、回天已乏力。 曾几度冷暖岁月 刹那间死别生离！ 凭谁问、流水情、落花意？ 更何堪、霄汉苍茫风萧瑟 ，天路正逶迤。 目送归鸿渐遥远 夕阳下、暮色已凄迷… 【1971年7月1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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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7-6-10 22:39: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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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7-6-19 16:11:47
发表于 2017-6-11 08:16:4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