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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皇城龙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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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烟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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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5-12-8 11:28:05 | 只看该作者
    这是一次惨败于上海知青“金牙子”的打架故事,也是第七次并最后一次打架,现在回忆起来都觉得实在不好意思用文字记录这段不太光彩的故事。

  “金牙子”是上海知青王鑫豪的绰号,因为早早就有一颗镶嵌的金牙而得名,他虽然是上海人但是身体强壮的可不像一个地道的南方小伙,夏天穿短袖时两只胳膊上的虎头肌明显的把他的方脑袋衬托的更加虎头虎脑,我几次和他掰腕子都不是他的个儿,在他的眼里似乎只服陈龙吟、周文,其他人他都不会服气的。我就曾经看到过他和陈龙吟摔跤被摔得很惨的狼狈样子,或许是这个原因吧,他对陈龙吟则是俯首帖耳且唯命是从。

   实在记不清楚是因为什么了,我俩在收玉米时的地头上打过一架,好像是因为口舌的不悦我们俩就动起手来,或许是那次我吃了败仗被他打懵了的缘故吧,真真的记不起来是怎样的过程,能够在记忆中搜寻到的丝丝脉络就只剩下被他那只带有棱角的拳头狠狠的打在我的眼眶上,冒着金星的我几乎看不到他闪躲的身影,自然再犀利的反攻都是徒劳的,只记得是被很多人劝解开后孙鸿翔陪我回的宿舍。当晚,是陈龙吟硬拉着他到我宿舍看我,那时好像没有听到他的道歉,他笨嘴舌的跟在陈龙吟的身后嘟囔了几句就算是道歉了事。

   许多年过去了,打架斗殴的故事总会在战友聚会时当做笑料被谈及。几年前我和爱人去上海玩,当见到了“金牙子”我抱着他调笑着那段往事时,“金牙子”像一个孩子似得红着脸害羞的回避这个话题,此时的他真是一反‘挥舞双拳大打出手’的常态,真实的回到了江南夫子纤柔儒雅的形态,让我惊呼:“金牙子!你变了”。

齐京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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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5-12-8 12:04:42 | 只看该作者
    1970年的冬天格外寒冷。记得在兵团53团十二连小分队时,那是我刚刚成为东北建设兵团知青的第二年,零下40度的气温把连队惟一的一口深水井冰封冻住了,作为小分队的一名战士,穿井----凿冰解封当然是义不容辞的任务了。

    班长陈连举(富拉尔基知青)带着我和白力(富拉尔基知青)还有一个外号叫“跳猫”的哈尔滨知青钱家松去深水井凿冰解冻。起初大家是轮流下井凿冰,由于井口下方10余米都被冰冻完全坨住了,所以我们可以站在冰坨上把凿下的冰块装在一个柳条筐顺利的升井,一个多小时后,随着冰坨的变薄,逐渐能够从冰坨中间看到25米以下的黑洞了,阴森森、冷飕飕真正是寒气逼人令人胆寒,我们再下井时就会把绑在腰间的绳索紧了又紧,棉鞋的鞋带系的更紧,棉帽的耳朵也系紧在了鄂下,钢钎抓的更紧,榔头也换了小一号的了.......小心翼翼的动作更为谨慎,偶尔凿下的冰块顺着黑洞滑落下去,约一秒钟才能听到落入井底传回来的“咕咚咚”声,此时的凿冰进度也随着脚下的冰坨根基越来越小,越来越滑而越来越慢了.......又是一个小时过去了,进度缓慢的仅为开始的三成,疲劳、恐惧让已经冻得几近麻木的手握不住钢钎......跳猫的钢钎就是在他第三次下井时脱落掉进深不见底的井水中,随着他凄厉的一声哎呦,随之而来的就是一秒寂静后的“咚”,钢钎或许是斜扎进了水中短促的一声。


    终于,在我们连续4次下井凿冰后,冰洞的直径可以容得下一只水桶顺下了,白力是第五次下井了,他紧靠在井壁,一只脚支撑在对面的冰坨,一只脚站立在一块硕大的冰柱上,只见他用足力气把钢钎凿进冰柱的边缘,一锤、二锤、三锤........突然,拴在他腰间的绳子猛然坠下,我和班长紧握的辘轳把险些滑脱,只听白力大喊一声,接着一声巨大的拍浪声回传到井口,白力和脚下的冰柱被钢钎一同凿掉了,白力被我们拉住了,冰柱却应声落入井水中。


   这一击可谓是成绩斐然,整个的井洞直径几乎和井口一般豁亮了,原来深不见底的井底现出了微微白色,那是白力奋力凿下的冰柱飘浮在水面的反光,我们把白力拉上来,纷纷拍打他的肩膀、头以示祝贺,大功告成了也就意味着可以回到暖和的营房休息了。


    富有经验的班长想尝试打起一桶井水,此时他放下一个水桶到井底,无论他怎样摇摆水桶想让水桶倾覆以便打起一桶水,但是浮在井水上面的冰柱阻挡住了水桶的下沉,水打不上来。一下子大家刚才的兴奋像被浇了一桶冷水一样沉寂了下来,“必须下去把冰块捞上来”,班长的口气掷地有声容不得半点含糊。


   班长自告奋勇第一个下去捞冰.......半个小时后连续5桶碎冰块被捞了上来,班长已经累得不行了,我们赶快把他拉到井上休息。我理所当然的排在了必须下去捞冰的位置。拴好腰间的救命绳,戴好了棉帽,紧了紧裤腰带,我握着钢钎和锤头顺着冰碴的深井岩壁慢慢下滑,这时我才知道为什么身强力壮的班长仅仅半个小时就坚持不住了的缘由.......脚底下没有可以踩踏的地方,双手被工具占据着也没有可以攀附的地方,井的直径大于我的腿长,根本没有任何支撑身体的东西,人的整个身体都悬挂在空中,小的浮冰已经被班长打捞完了,只剩一块大的冰柱漂浮在水中,还要对浮冰做凿砸的动作,比起刚才站在冰坨上凿冰那可是完全的不一样啊!井口的辅助人员只能凭着我的口令升降我的身体和升降柳条筐,几次来回我的棉鞋就浸湿了,凿下的冰块由于水的浮力时沉时浮,捞起来非常费劲,手套也因捞水里的冰而完全湿透了,冰冷、寒气逼人、全身哆嗦、身体消耗非常大,连续2筐碎冰被拉到井上后,我几乎体力透支殆尽。我下意识的决定:坚持再把最后一块水桶大的冰块捞上去。


   一块滚圆的水桶大的冰块是无法再凿碎的,只有把它整个捞起来装进柳条筐里才能结束这场艰难的工作。我几乎用尽了最后的力气,终于把这个大家伙塞进了筐里,严格的说是挤进了柳条筐的把手里,想着用挤压的力将滚圆的冰块束缚住以便升井,我嘶哑的喊了一声:拉。井口的辘轳把转动着吱呀声将这个大冰块缓缓的升上去....我悬靠在冰冷的井壁,等待着班长和战友们再把我拉上去的时候,突然听到白力惊呼了一声:糟了......我脑子一片空白,我下意识的紧贴井壁,恐惧的闭上眼睛,等待着死亡的降临.........咣...嗖...咕咚.......,井口上一片混乱,嘶声裂肺的呼唤着我的名字,我的身体立刻感觉到被绳索牵引上升......我缓了好一会才应了一声。后来才知道,柳条筐里的冰块歪歪斜斜,升井的时候战友们就感觉到此筐冰块足足有20多斤沉,就在离井口5米多的地方突然滑落下来,咣的一声是砸在10多米深的井壁上,嗖的一声是掠过我的耳边,咕咚一声是掉在了井水之中...........。幸亏冰块是在10米处碰撞了井壁才改变了坠落方向,让我逃过一劫!


    命运就是这样,当你大难不死时就会必有后福的。

齐京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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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5-12-8 12:08:27 | 只看该作者
    记忆中好像是在1969年末—1970年初的冬季,黑龙江生产建设兵团在查哈阳组织了一场空前浩大的水利工程大会战。
    那是我在兵团最初的日子,也是我自北京来到北大荒的第一次离开连队---火烧沟外出执行任务。当时我们小分队组成的突击队首当其冲的和连队部分农业排知青战友来到了一望无际的东北大平原---查哈阳。
    那是怎样的一段经历啊!每天,在狂风肆虐的严寒下,在零下30多度的冰天雪地中,我们年仅16岁的北京知青和比我们大几岁的知青大哥大姐们一样,手举铁锤、钢钎,挥舞铁镐、铁锨与石头般坚硬的冻土比试着坚韧与刚毅,较量着人与天斗的胆识。
所有的知青们每天都是早起晚归,两头不见太阳。
    六点钟的起床号把我们从刚捂暖的被窝里叫醒,朦胧着双眼的战友们互相催促着整理好床铺,男生大部分不洗脸,只有比较讲究的上海知青还能抽出时间洗脸刷牙,(不知道女生是怎样的)早晨最紧张的就是拿着饭盒排长队打早饭,不洗脸的优势就是可以再打第二次粥,而一些注重整理容妆的知青就不会那么幸运了,或许连稀粥都没有了。其实早餐就是囫囵半个的大棒茬子粥合着馒头咸菜,那时吃饱才是第一要务,谁还管吃的好不好啊。
六点半集合整队出发,黑暗中几乎分辨不出队友,只是按照统一的连队编制的号令找到自己的位置,顶着刺骨的寒风行进的队伍中除了工具的撞击声演绎着出工的晨曲外,夹杂着最多的就是刷刷的步履声和偶尔的口号声……此刻,我想起了“钢铁是怎样炼成的”电影片段---保尔.柯察金冒着风雪身患伤寒修铁路的场景……
    每人每天十米长的渠道是必须完成的工作量。清楚记得我的班长“傻丫头”(北京知青给他起的绰号)是齐齐哈尔知青,每次给我派量工程时都是用铁锨的长度作为一米,而给哈尔滨知青“跳猫”派工程时却用步量,这样就明显我要多干近4米的工作量,我气不过就和他理论,不曾想他竟然变本加厉“暗算”我增干更多的活,比如去挑水、取炸药等等,让我的工作时间长度无形中也加长了,连续几天我都是最后一个收工的,那就是晚上8点多钟了才能回宿舍。后来还是富拉尔基知青白力为我抱不平,与班长争辩了一番,班长的小伎俩才算打消,直到今天每想到这一段不快我都不解?为什么兵团战友还有弱肉强食欺软怕硬的呢?或许,这就是人类最坏的秉性吧。
    后来知青们陆续回城,“傻丫头”在齐齐哈尔生活拮据的时候,我们北京知青慷慨接纳了他们夫妻,我和同学刘明亮、李奇、禹连顺商量着无偿将刘明亮承包的一个饭店送给他们夫妻经营了好几年,刘明亮还为他们免费提供了住宿,戴北慎还帮助他们的孩子在北京找工作,我和夫人还多次给他们送去崭新的衬衫、袜子和床上用品,还常常请他们到餐馆聚餐,让他们打打牙祭……帮助他们渡过了最艰难的时光。那段时日,我从没有再提及过不愉快的查哈阳暗算。或许这就是北京人的胸怀吧!
    查哈阳的午餐是冻馒头和肉片炒白菜或者萝卜。经常是馒头冻得只能用牙啃,喝的水也经常是不等挑到工地就冰一样的凉,有时候渴的不行了,就抓一把地上的雪填进嘴里……
冻土已经变成了石头一样的坚硬,十米的工程必须和战友合作,先用钢钎大锤凿出一条深沟,再用镐头一镐一镐的刨出标准宽度,然后再扩大战果,冻土下面才是稍微松软的土片层,往往一条十米的沟渠要足足刨上一整天。遇到坚实般的工程段时还要打炮眼爆破。
我也曾想过,为什么这种活不在开春再干呢,那就会事半功倍也就不会像现在似地劳民伤财效率低下,后来才知道,这就是师部的高参们想到冬季各团劳力基本窝在家里,倒不如来个冬季水利工程大会战,开春就可以上水了,岂不知,耗费了如此大的人力到了开春原先冻土刨出的整整齐齐的沟壑完全解冻坍塌下来,真是劳民伤财的典范工程啊!
    每天收工都是太阳完全落山了,昏暗的大地笼罩着一大群疲惫不堪的知青身影,显得好似一群败兵…
    终于回到温暖的宿舍,大家争相打水洗漱,更多的人是倒头便睡,晚餐还是棒碴粥和馒头咸菜,喧嚣之后才是我们知青最惬意的时间,吹口琴的、聊天的、看书的,当然了我一定是被大家围在床当中讲故事的。记得我们的宿舍是在一个大大的仓库临时建成的,男生床铺搭建成二层铺,我们小分队睡在二层,女生没有建二层,只是中间用苇席隔断成男女生不同的区域,清楚记得在一个紧挨着女生苇席墙睡的一名哈尔滨知青,悄悄的捅开一个小洞,每每独处时就窥视苇席墙那边的女生,直到有一天我们二层坍塌,他的被子被人移开后才发现这个小洞的秘密所在。
    二层坍塌可是个危险的事故,其罪魁祸首却是由我而发。
    我每天收工后都是准九点联播似地给大家讲故事.......福尔摩斯探案中的《血字的研究》《巴斯特维尔的猎犬》还有科幻小说《神秘岛》《海底二万里》以及禁书《红与黑》、《金融家》、《普希金诗集》、《女皇王冠上的钻石》......手抄本:丹丁街7号、第二次握手......毛骨悚然、移情别恋、情窦初开........ 直到十点熄灯结束。
    出事那天,我们小分队的知青像往常一样聚集在二层我的床铺上,正当我在讲福尔摩斯探案“巴斯克维尔的猎犬”中最恐怖的一幕:在挂满冰花的玻璃窗上,一张把鼻子完全贴扁的左脸颊有一条深深红色刀疤痕迹并完全扭曲的人脸……时,突然咔哧一声巨响,我们所有人都失去了平衡,挤压到了一处完全坍陷的V字沟里了,二层床铺压塌了。
    这就是查哈阳的记忆。
    前进走不完远方的距离,后退走不出沉积的回忆,铭记的与遗忘的总是有那么多的空隙,些许一点遗憾、甚或一丝伤感,曾经一份缱绻,都随着荏苒时光飘散,我猛然醒悟,没有刻骨铭心的相伴就没有牵肠挂肚的思念,没有无悔和遗憾的过去就无法锁接人生的断链。

齐京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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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5-12-8 12:10:31 | 只看该作者
    在兵团的日子里,可能是精神层面的需求与文化生活过于枯燥的反衬,知青们的业余生活十分单调,起初一段时间我们常常是以讲故事打发时间的,记得在小分队,由于我们承担的任务大多是艰巨的,早起晚归已经是家常便饭了,每次收工后都是疲惫不堪的,一进宿舍往往是倒头就睡,连洗把脸的劲都没有,我曾经就创造过十多天不洗脸的记录。
    一天,收工较早,我在连队小卖部买了一瓶刚从团部进的红葡萄酒,就相约富拉尔基知青李卫国喝酒聊天。乘着酒兴他兴致勃勃的给大家讲了一个富拉尔基知青喝酒出洋相的故事,说到醉酒后仰面呕吐被呛到鼻孔大喷泉般的样子时,大家笑得前仰后合,我被他绘声绘色的描述提起了兴致,接着他的话茬我就讲了一段“惊悚”的搞笑故事:“一个知青深更半夜拉肚子,急匆匆跑到离宿舍很远的席棚搭建的厕所,北风呼啸着像狼嚎般的恐怖,席棚摇晃着发出卡卡喳喳的交错声,他脱下裤子刚蹲下就扑嚓嚓一阵狂泻,之后的舒畅让他轻松了许多,刚想擦屁股才发现没带手纸,他就不自主的嘟囔了一句‘没带手纸’,话音刚落,只听一声浑厚低沉的嗓音:‘给你一张纸’!借着昏暗的灯光,只见席棚一个破洞处伸进一只血淋淋的苍老干瘪的大手,食指与中指夹着一张滴着血水的皱皱巴巴的手纸...哇!”我讲到这里戛然而止。
    大家被我抑扬顿挫的渲染口气吓呆了,如此的惊悚故事如同亲临其境般的令人毛骨悚然,大家几乎全部沉浸在其中,好像故事就发生在自己身上,已经早早躺下休息的知青也一骨碌翻身坐起来,大家瞪大了眼睛,大部分人还张大了嘴巴,一幅幅目瞪口呆的样子,整个房屋在昏暗的煤油灯下显得冷飕飕的,整个空气好像凝固了一样,死一般的沉寂足足延迟了5秒钟...“后来呢?”“完了?”“啊...?"我狡诈的一笑,端起最后小半杯酒言犹未尽说了声:”没酒了?”...顿时大家醒悟过来了,“快去买酒来”!李卫国吩咐了一声,马上富拉尔基的知青在白力的主导下募捐出了一瓶酒钱....
    后来嘛,当然,有酒了故事就会继续下去,夜里再也没有人敢单独去上厕所了。再后来的很多年,我听说这个我即兴编出的专门吓人或者说哗众取宠的故事,在很多连队流传着不同版本并演绎着。
      从那以后,小分队一收工回到宿舍,就是听我讲故事........


齐京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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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5-12-8 12:12:22 | 只看该作者
    在兵团生活不过两年的我,生活自理上面远不如女生也不如那些平常不起眼的男生。
    从来没有生过火炉的我终于遇到了尴尬的境遇。
    记得冬天在查哈阳修水利大会战时,近百人居住在一间大食堂里,四墙周围搭建的全部是上下床大通铺,中间一个硕大的铸铁火炉,那是大家睡觉前必抢的唯一取暖的去处,四壁透风的窗户虽然被知青用报纸糊的严严实实,但是毕竟食堂太大,只有这一个火炉实在不能使室温升高,晚上知青们盖得棉被一觉醒来哈气的被头全部都是冰霜,冷,很冷,非常冷,让我们所有知青的取暖希望寄托在这唯一的火炉上。
    一天,带着领章帽徽的一位现役军人首长下了一道命令:“不惜一切代价,让火炉24小时燃烧,一定不能把兵团战士们冻伤!烧火炉的任务不能只让一个人值守,要让大家轮流值守,这样每个知青都会有一整天在家烧火炉的休息时间。”这可是个大好消息,大家鼓掌的热烈性别提多高了,值守火炉一整天,那就意味着暖暖和和的在家休息一整天啊!简直是最优厚的待遇啊!
    算了一下我们整个屋子每人轮守一次的话还要有几个人会多轮守一次,就为了谁先轮守最后还会再轮守一次,几个连队的头儿们大大的争吵了一天才决定再轮守的那几天抽签决定幸运者了。就在大家争执不休的时候,每个人都在悄悄的掐算着哪天自己才能享受到这个待遇,而我却真真犯了大愁了!因为我实在没有烧火炉的经历经验,恐怕越烧越凉,烧不旺会挨骂的,烧灭了还很难点着...曾经在连队尝试过一次楞给烧灭了。
    当时心里斗争非常激烈,真是十五个吊桶七上八下的。假如轮到我烧,没有给炉子烧热怎么办?大家冰天雪地归来的时候感觉到屋子不热会大骂的,晚上烧火炉万一灭了怎么办?如果照实说出:我不会烧火炉。那可是太丢人了!!嗨。真的,为了这事我犹豫了很久,最终我想出了一个办法,既不丢面子又不会纠结着担责任,干脆选择了放弃烧火炉,让给我最要好的白力享受这一天的待遇,当然了他乐的直说我够哥们义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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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5-12-8 12:17:56 | 只看该作者
    在黑龙江生产建设兵团五师五十三团十二连的连队知青生活不到二年的我,凭借着“点滴”的记忆力和“善于观察瞬间判断”的生活习惯,凡是我亲历的事件和人物我都会永远的留存在脑海中,如计算机存储数据一样,随时需要立即调阅,或许这就是还能清晰记录下那段青涩年华故事的缘由之一吧!

    今天,专门为12连的战友们书写一篇连载忆文----点滴印象中的之最。

    我最敬重的指导员---于瑞书
    他给予知青特别是年龄最小的北京知青以慈父般的爱,他善于化解矛盾冲突,用宽容和大度包容知青身上各种“毛病”却又不失时机的严厉训斥知青“乍刺”的坏习气,如果不是于瑞书的“包庇”,我恐怕早就被当成坏分子了;如果没有于瑞书穿针引线的巧妙协助,我回城的梦恐怕还要多做几年。(这个回城的故事我会在以后专门讲诉)我敬重于瑞书的人品,敬重他的人格魅力,更敬重他的思维方式或者说是工作方法。多少年后,我被别人评价时最喜欢听到的就是“我自认为有他的影子”的评语。我离开兵团后唯一和“当地老职工”保持通信联系近二年的只有于瑞书。然而最遗憾的是我没能把来往书信保留下来,没有能保持联系到今天,至今没有了他半点音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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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5-12-8 13:07:30 | 只看该作者
本帖最后由 皇城龙狼 于 2015-12-8 13:15 编辑

最仗义的好哥儿们---白力
    富拉尔基知青白力,是我进入小分队分在一班才认识的战友,铺挨着铺的好哥儿们,一个纯正的爷们。我们俩是有福共享有难同当的患难兄弟,我们俩干的坏事和好事都可谓名噪一时。想起最多的北大荒故事就是和白力的朝朝暮暮......我离开兵团时他正在富拉尔基休假,我专门绕道去他家和他道别,未曾想,这一别竟然是永世诀别....我想念这位行侠仗义耿率秉直的好哥儿们。我身上的性格也有他的影子...(我是哗哗流着眼泪写完这一句的)
最有文艺范的奇才---方长林
    哈尔滨知青方长林在我当时的眼里绝对就是一位文艺天才。他吹拉弹唱演样样俱全,他清爽的嗓音拔高时用手虚括遮住右耳的神态,让我至今难忘。多才多艺且善于导演,红灯记他演李玉和我饰鸠山,智取威虎山他演杨子荣我饰座山雕,白毛女他演杨白劳我饰黄世仁。他修长挺括的身材使得他的舞姿非常美,似乎受到过专业训练,他教给我的兰花指我至今都未忘掉,常常用来愉悦同事。我们俩在小分队创新的小品新颖别致且盈趣横生,如果再活一次的话,我们俩人完全可以争上春晚。当时好像听人说他比较招女孩,不知怎么就悄悄扣人家一顶“作风”帽子,一直不得重用,其实那时的方长林绝对属于情商较高的男人!是现代女孩喜欢的类型男!......后来听说他回城后继续干上了文艺老行当,好像还当了歌舞团的团长,我们俩人志趣相投但是有缘无分,至今没有联系。我常常想起那段又唱又跳的穷欢乐时光....

最具文采的老师----田滨
    哈尔滨知青田滨是我记忆中的连队学校老师。记得在北大荒度过的第一个春节,连队各个部门在大食堂表演自编自演的节目自娱自乐的欢度节日。

    我们小分队也排练了三个节目,其中一个节目就是我和方长林策划,由我们小分队一班来表演的,我与白力、陈连举、周景阳合演的小品----《贴对联》。

    起初,我和方长林编写了十几个革命对联,略感觉太过严肃不够搞笑,就由班长陈连举去请教个秀才帮我们再写几个有趣的对联。记得当时就请学校老师田滨帮忙,仅仅半天田滨就写好了九副对联,且每幅横批都非常精彩,正能量绝对是那时候的印迹,但是能把对联写的搞笑确实不易,田滨不但做到了还用时很短,令我佩服至极。后来我在田滨对联的基础上将两幅最长的对联拼接在一起作为小品的压轴,演出时,我和白力惟妙惟肖的夸张动作衬托着陈连举那张麻窝式似笑非笑的脸以及周景阳不言苟笑的木讷恰似一台轻喜剧,把大家逗得前仰后合大笑不止,最后的压轴段子是我和白力一人一句完成的,清楚记得白力按照对联上念出的最后一段台词“肥猪满圈”时,不失时机的用手冲着上海女知青小胖墩宋继红一指,羞得她立即捂住了脸,逗得全场一阵狂笑...
    对联内容不仅有战天斗地的豪迈激情,也有念家盼归的思乡情结;既有情同手足的友谊之感,也有对未来企盼的美好愿望;字里行间的对仗词韵都是通俗易懂的感情抒发,我看后连连叫好、拍案叫绝。只可惜这批对联我没能保存下来,但是对联抒情达意的表露已经让我们一班的战友演绎的淋漓尽致,田滨的才气也在我脑海刻上了之最的印记。

    那台演出让远离家乡知青的惆怅一扫无遗,印象中的那天晚上:大家挤在北大荒火烧沟的大食堂里,踩着桌子踏在凳子上相互攀附着,争相恐后的伸出头来生怕被挡住视线,看着我们的表演,伴着不停的笑声和止不住的笑泪仰合着躯体享受并沉浸在那文采横溢妙趣横生的欢乐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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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皇城龙狼 于 2015-12-8 13:14 编辑

年龄最小且最会生活的“小嘎嘣豆”----禹连顺
    北京知青禹连顺是我们男生中年龄最小的之一,当时个头不高一脸娃娃气的他被当地老职工于有川起了个绰号---小嘎嘣豆。

    别看他年龄不大可是日常生活的自我料理那是相当的了得!!洗衣做饭那是不在话下,女人的缝缝补补、织毛衣等针线活也是轻车熟路,最令我折服的就是拆洗棉被还会缝行被套....

    当时男知青面临的最大的生活困难就是拆洗被褥。那时的棉被没有现在的那种专门套被子的被套,要洗被子必须拆洗被里被面才行。我扛着从北京带来的这套被褥辗转过查哈阳、水库,在连队也是四次搬家,经常不洗脸洗脚,有时还会穿着脏棉袄就睡,搬来搬去几经折腾的棉被不到一年就已经让天蓝色线提提花的被面色泽变成了暗蓝色,白色的被里早就成为土灰色且硬板板的。一年半后的一个夏天我晒被子,北京知青戴北慎看后笑话我的“埋汰”,我不好意思啊!当即我就决定洗被子,戴北慎从上海知青那借来了一个大铝制洗衣盆还打来了两桶水,我正准备把棉被子整个泡进盆里时,老戴大喊一声:“把被套拆开啊!怎么能这么洗啊?”“我不会缝被子啊?”我应声道。“我叫禹连顺帮你吧。”说完就去找禹连顺去了。拆被子当然我还是拿手的,三下五除二我就把被子面拆下来开始搓洗起来.....当晚被子里、面都没有晾干,只好盖着被套凑合了一晚。第二天下午只见“小嘎嘣豆”手里拎着一个网兜还扛着一领席子来到我的宿舍门前,帮助我缝行被子,他麻利把席子铺在地上,把被里平摊好再把被套放平再把线提背面整齐的平铺在被套上,然后把白色的被里四周折叠在背面上用手掌拍平,接着蹲在地上穿针引线从被头开始绗缝起来,那匀称的针脚、细腻的折边、笔直的绗缝、灵巧的手法、娴熟的动作简直就是一位模范的家庭主妇啊!印象颇深!!!

    至今,我们聚会都是禹连顺下厨做得一手的好菜,当然了,每次我都会让他痛饮茅台、五粮液好酒,但是更多的还是喝北京知青最爱的北京二锅头。

医术最高的北京知青----孙鸿翔
    北京知青孙鸿翔和我是同学又是小分队的战友,提起孙鸿翔也许大家都不知道他会中医。
    我那时经常会因为干活不得要领搞的腰伤或者扭筋,孙鸿翔从北京自带了一套拔火罐和针灸用具。每次都是在晚上他给我治疗,第二天我就能正常劳动了,效果特别的明显。
    一次,我们小分队冒雨抢收谷子,生生在外面淋了大半天雨,浑身湿透了的我回到宿舍就发起了高烧,连队卫生员给我试表,好家伙一下烧到了近40度,阿司匹林、退烧药吃了毫不管用,眼看我就不行了,副连长张懋贞和指导员于瑞书马上安排用马车把我往团部送,记得马车刚刚走出几里地就被堥住了,只好又回到了宿舍强忍着剧烈的头疼和高热的折磨无奈的等待着命运的安排。
    这时,孙鸿翔出现在我的炕头前,原先以为他仅仅会治疗一些伤筋动骨的毛病,真的不知道他还能治感冒。只见他在我的后背拔了六个火罐,然后又在我的大椎、合谷、足三里扎了三个大针,之后用推拿法按摩天柱、玉枕等穴位,他每做一个动作都会详细告诉我穴位的名称和疗效,所以这几个穴位让我终生不忘。终于在他忙活了一个小时后,我的体温很快降至38度以下,接着他又在我的足下通谷、昆仑两个穴位扎了2根细针,通麻的感受让我顿觉畅舒......
    一晚上他都守候在我的身边,还不时的用班长陈连举从深井打来的冷水给我擦拭上身,我昏昏欲睡了半夜,第二天竟然奇迹般的完全降温了。班长让我休息一天,还安排孙鸿翔陪着我,那天我的病号饭就是我最爱吃的面条,当然了,哥们儿见面分一半,我和孙鸿翔合吃着面条说笑着渡过了难得的也是难忘的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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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5-12-8 13:09:45 | 只看该作者
本帖最后由 皇城龙狼 于 2015-12-8 13:16 编辑

最“勤俭”的富拉尔基知青----周景阳
    说起小分队中的周景阳那绝对是最会过日子的人了,他心灵手巧的针线活几乎可以与北京知青禹连顺一争高下,但是他在生活细节上的节俭细致程度简直是无人可比,按照现在的说法就是“抠门”,按照当时的说法那就是“勤俭”。
    他的枕边有一个小箱子,一把擦得铮亮的锁头紧紧的锁着箱子里的秘密,我和陈连举对这个箱子一直存有一种好奇的心理,好几次都商量着要看看他的箱子里到底有啥宝贝。后来才发觉,箱子很少是在白天打开的,只有他做一些针线活才会在白天打开而且会很快关闭,大多时间都是在夜深人静的时候他才会悄悄的打开箱子小心翼翼的清理着什么。
    一天,我们大宿舍因为烧炕不慎失火了。我和周景阳、陈连举、跳猫刚刚从山上伐树回到连队,听到有人高呼:“着火了,快来救火....\"我们抬头一看,紧连着我们小分队宿舍的女生宿舍房顶已经冒出了浓浓的黑烟,张懋贞率领着好几个知青正在奋力救火,我和陈连举抢先冲进女生宿舍,一股浓烟呛得我几乎窒息,我顺手扯过一条褥子就冲出来了,这时我看见周景阳和跳猫正在抱着自己的被子从小分队宿舍跑出来,周景阳立即招呼我:“快抱被子去啊!”我也跟着他俩人把自己的被子和白力的被子一同抱出来放在了一个安全的地方,此时周景阳已经第二次跑回宿舍把他的宝贝箱子抱出来了,之后我们才又返回救火的队伍中。火灾终于在一个小时后被扑灭了。
    当大家回到宿舍后,就见周景阳当众打开了那只箱子,我和陈连举马上使了个眼色一同凑过去看看到底是啥秘密。只见箱子里整整齐齐的被树皮片分割成若干个小格子,有铅笔头、粉笔头;有针线盒、麻袋线;有各式各样的纽扣、摁扣、顶针;有磨刀石、小油石;有碎布条、补丁布;有小人书、红宝书;有螺丝杆、螺丝帽;有长钉子、短钉子、小铁片;有小木屑、小木板;有机油壶、缝纫机油壶;有棉花团、棉签;有图钉、合页;有眼镜框、眼镜片;有橡皮泥、胶布条;有鞋带、挂钩........等等,整个一个聚宝盘,据说,这都是他平时捡拾来的。
    后来听说他的聚宝盘经常会派上用场,在知青需要的时候大家都会向周景阳去要。
上海知青最棒的摔跤手----陈龙吟
    在连队里的知青生活有一部分时间是各地知青的运动交流,打篮球或者摔跤。上海知青的周文、陈龙吟是摔跤的高手,富拉尔基知青的焦万喜、白力、李卫国也是摔跤的爱好者,当地知青的张升堂绰号胖连长也属于会摔跤的,我们北京知青就属周冷飞是凭着蛮劲也算摔跤的一名高手吧,哈尔滨的知青好像没有这样的才干。
    记得一个周日休息的时候,大家相约来到连队大宿舍前的篮球场上开始了一场非正式的摔跤比赛......首先是上海知青与富拉尔基知青较量。第一局陈龙吟和白力摔跤,陈龙吟与白力个头相当,陈龙吟略显得单薄一些,白力看起来比陈龙吟稍壮一些,如果仅看外形我当然是看好白力的,更何况我和白力都是小分队一个班的,所以我是专门为白力加油而来的,可是连续二个回合白力都被陈龙吟漂亮的背挎给摔败了;
    第二局是周文对焦万喜,周文虽然身高一米八多却是瘦瘦的好像大杆儿似的大个子,显得飘飘的,大风一来就会被刮倒一样的身材怎比得了粗犷壮实如牛样地焦万喜啊!他俩的角斗持续了半个多小时未分胜负;
    第三局是北京知青与富拉尔基知青比赛。周冷飞对李卫国,这是完全不在一个重量级的比赛,周冷飞身体粗壮有力,胳膊的肌肉就比李卫国小腿粗一圈,但是李卫国可是富拉尔基知青中有名的拼命三郎,反应机敏动作灵活,从身高来看他俩倒是差不多,第一回合周冷飞凭着力大无穷的劲头几下就把李卫国抡趴下了,第二回合则是周冷飞被李卫国巧妙的借力给甩出去了,还把周冷飞的手指给挫伤了,这样他俩也打了个平手。
    第四局是陈龙吟对阵焦万喜,虽然焦万喜很壮也很灵活,但是一交手就被陈龙吟一个飞绊摔了出去,第二回合你来我往僵持了十几分钟,还是被陈龙吟一个小背挎打败了;
    第五局周文对白力,最后还是白力被摔得人仰马翻的败下阵来;
    第六局陈龙吟对李卫国,这场倒是很有看头,李卫国先发制人,一上来就是一阵强攻把陈龙吟压倒在地,第二局则是陈龙吟一个侧转身的小背挎把李卫国整个身子腾空摔出,干净利索的动作甚是好看,博来一阵喝彩声;第三回合陈龙吟乘胜追击,一个膝盖反顶动作如擒拿术般就把李卫国反腕别倒在地,大获全胜。
    至此,上海知青获胜的欢呼声在观望群中已成定局。“我来和陈龙吟试试!”人群中的一声大喊震惊了现场,只见当地知青“胖连长”张升堂一边脱掉外衣一边往场地中央窜过来,此时的陈龙吟已经连续角斗了数十回合略显疲惫,面对紧束腰带的挑战者连连摆手,可是张升堂怎会罢休,叫喊着一定要和陈龙吟比试一下。还是上海人齐心,此时周文站出来说:“咱俩先来一跤试试吧。”周文和张升堂一连摔了三个回合,周文是1:2败下来了。
    最后,在众人的呼喊声和起哄下陈龙吟不得不站起来与张升堂对战。他俩一交手就看出来号称“胖连长”的张升堂显然比陈龙吟有劲,他个头不高但是膀大腰圆的身材足足可以把瘦小的陈龙吟装进肚里,而且张升堂是当地知青中连续多年不败的摔跤能手,他的技艺一点不比城市人差,加上虎头虎脑的蛮横劲头,真是一般人不会沾到便宜的。我微微为陈龙吟捏着一把汗,但是心里却为陈龙吟加油,因为他现在代表的不仅仅是上海知青了他俨然就是我们城市知青的代表了。
    第一回合陈龙吟只是试探着和“胖连长”周旋着,一直没有主动出击的动作,有时还会被张升堂蛮力的抡转一个大圈,但是陈龙吟会稳稳的站在地上不被甩倒,就在“胖连长”无计可施的档口,陈龙吟一个小绊就把对方撂倒了;第二回合“胖连长”更是气急败坏的大把抓住陈龙吟的衣袖一下就扯撕了,而陈龙吟则还是以周旋敷衍着他,让他起急的时候趁势又是一个精彩绝伦的跨背把张升堂的整个身体悬空在陈龙吟的背部上方,旋转了180度后一松手,“胖连长”就如同一只大麻袋“噗嗤”一声被狠狠的摔在操场中央.......一片呐喊声伴着欢呼雀跃的场景如同定格一般永久记忆在我的脑海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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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5-12-8 13:10:27 | 只看该作者
本帖最后由 皇城龙狼 于 2015-12-8 13:14 编辑

左右开弓使用钐刀最棒的知青----小分队队长刘文治
    记得在连队打水甸子草都是用钐刀(如上图),钐刀使用时的操作可谓有技术含量的,如果稍抬高一点刀柄,一刀下去钐刀尖就会扎在泥土里有时还会把刀片锛断,如果刀片抬得过高手柄压低就会使删下的水草形成一个弧形面,十分难看;如果控制不好身体的协调性还有可能把腰扭伤,刀片太钝就无法平整的切削水草,刀刃太快也会卷刃毁坏刀片;一般人都是一个方向打钐刀,很少有人双手倒替打钐刀,而能够左右开弓开趟子的操手好像就不多了;如果开趟子的刀不能钐透,备趟子的人就会很累,要连续两刀才能把草备透。
    在小分队里起初只有队长刘文治能够左右开弓操作,每次我们去钐草都会紧跟在队长的身后,分开左右撇子操作,我经常爱跟在他的右后方用不太熟练的左手持在刀柄前作业,这样比较好备透水草。
    刘文治每次作业都会岔开双腿,用力的挥舞着钐刀左右扭转着腰肢钐草,那个样子好不威武。他下刀的尺寸非常了得,钐刀的背部紧贴着地皮,刀刃抬高2公分左右,刷的一刀下去就会让参差不齐的水草齐根删掉,平整如地毯的草根简直就看不出是水草丛生的本来面目,左右钐刀所开出的扇面足足有4米多宽,唰唰的钐草声音夹杂着浓郁的草香气味简直可以让人陶醉在愉悦的劳动之中。
    后来由于我本身就是右撇子但又习惯于反向的左手备趟子操作,他说我这样最容易学会左右开弓了,他手把手教会了我开趟子,这样我们小分队每次都会在两个不同的方位同时开趟子作业,效率提高了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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