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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约走出了二十几里路,大家冻得实在受不了,有人提意找个背风的地方躲一躲。恰好,我们看见一个用来推磨的小窑,大家不由分说的赶快钻了进去。别看这个磨窑四处漏风,可我们觉得它就象一根救命的稻草,顿时感到全身冷得差多了。这时天好象有点发亮了,不知是谁大声的喊了一声,那里好象放着一小梱柴禾。人们向他手指的方向看去,果然在小磨窑的最里面真有一梱柴禾。曲国生赶紧把那梱柴禾抱到窑里靠外的地方,他立马从兜里掏出了一合火柴就要点,我赶紧用手拦了一下说等等再点。听社员们讲,这后山水土病特别严重,住在后山的人们患有严重的大骨节病,人又小又矮打一点柴禾可不容易了。我让大家尽量忍一忍,能不烧柴尽量别烧。大家虽然知道我说的有道理,但是谁也没有表态同意我的意见,大家只是默默的看着我不说话。进窑那会儿大家感觉比在外面强多了,可是待了一会儿,身上又觉得一阵阵发冷,有的人还真的哆唆开了。我狠了狠心,终于同意让大家烤火,这下大家暖和了。可我心里真不落忍,这一小梱柴禾这家人该多心疼啊!等火灭了,我们趁着热乎劲儿赶紧赶路。
由于天冷,我们不由自主的走得更快了,天刚亮我们到了后山。后山更冷了,风也更大了,我们的手脚快冻僵了。我领着大伙儿找了一个背风的坡,准备在那里打柴。越待着越冷,大家赶紧动手打起柴来,一干起活儿来,身上慢慢的暖和起来。我们四个男生轮流用斧子砍柴,不大工夫身上冒出了汗。那四个女生往车边上抱柴,抱的趟数多了脚和身上倒是不怎么觉得冷了,但是手感到还是特别的冷。到底是人多好干活,吃晌午饭的时候一车柴打够了。我们这时才拿出干粮来吃,谁知带的馒头冻得啃不动,我们只好找了一个特别背风的小凹地,架起火来烤馒头,馒头倒是烤热了,可是白馒头却变成了黑馒头,等吃完了饭,一个个的手和嘴巴都成了黑的了,幸亏有个女生带了一块毛巾,大家好歹擦了擦手和嘴赶紧上路。
由于风仍然很大,大家轮流在车的两边扶着柴禾,以防止风把车吹翻。当我们路过烧柴的那孔磨窑时,大家不约而同的向那边看去,磨窑里正好有两个身材矮小的人在推磨,一男一女象是两口子。他们看我们走过来,立刻用疑惑的目光瞧着我们,嘴里不知在唠叨着什么。我们自知理亏,把目光转向一边,加快脚步经过了磨窑,可我们的心里总觉得挺不是滋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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