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穆小芒 于 2016-5-14 19:58 编辑
政治笑话 政治笑话通常是老百姓以或讽刺,或挖苦,或抨击,或褒贬的方式对当前政治的一种表态。这里写出的笑话未必都是我们北大荒土生土长的,但是在我们黑土地上流传甚广,这里土质肥沃,长好庄稼,也有精彩的笑话。 · 批林批孔时,一位首长,手里攥着一份红头文件,念着念着,来精神了,开始不看文件的发挥起来。真的,搞政治的要是发挥的话,通常是不带指南针的,你不知道他会往哪儿走,连他自己都不知道去哪儿了。 “同志们,我们今天批《水浒》,你们知道这梁山水泊在什么地方吗?” 底下鸦雀无声,没人说活,也没人敢知道,知道的也不敢说,得让他先说。 首长提高了嗓音:“我告诉你们,这梁山水泊就是‘梁山伯与祝英台’里那个梁山‘泊’。” 好嘛。要是梁山伯知道自己不仅帅哥,且交往者俱是英雄荟萃之辈,个个都是大碗喝酒大块吃肉的豪爽汉子,还会跟英台那儿跟磨豆腐似的点错了卤水,弄得磨磨唧唧的?我不知道祝英台有何想法,估计是:脚底下抹油,溜了。那受得了吗,去了梁山泊,跟105个老爷们儿和3杀人不眨眼的泼妇一块堆儿混,有她好果子吃?! 文革后,各种书籍大量发行,人们如饥似渴地买书看,以解十年的文化干旱。像古典名著更是各个出版社争印的题材,甚至标新立异,更改书名。据说《水浒传》竟改成《105个男人和3个女人的故事》!让人有乱伦群交的感觉,以吸引读者的眼球。要是顾大嫂,孙二娘,扈三娘知道,非把这编辑剁碎了,做成人肉包子不可! 话说回来了,这位首长也是真敢抡,知识也是渊博之至,天下的事不敢说全悟透了,至少是一半。 · 连里指导员念报纸。当念道,在前排就座的还有∙∙∙∙∙∙阿沛、阿旺、晋美。时突然停住,特别解释说: “我就知道,这三个人要出来总是一起出来,要不出来,一个都不出来。” 他念时,还特别将这六个字,每两个两个的隔开,做较长间断。我活这么大,还从没听谁念“顿号”念得这么好的! 阿沛∙阿旺晋美,活佛转世也好,贵族代表也好,有万千化身,才化出三个,岂不太少! (当时,有人专门研究“在前排就座”的问题,谁出来了,谁没出来;谁在谁前头了,谁又给安排到谁的后面去了,以求推断出政治斗争的新动向。) · 一位被录取上大学的团部干事,要求填写有关表格,当填到“政治面貌”一栏时,楞住了。他盯着这四个字足有好几分钟,突然转身跑走,过了一会儿气喘嘘嘘地回来,隆而重之地写下“长方脸”! 天爷,小子跑回宿舍照镜子去了,看明白了自己的“面貌”长相,终于落笔。 像这种人,你琢磨着能送他上什么大学,学什么专业?高深啊! · 查禁封资修的黑书是当时的重要任务。团里,连里知道我们这帮学生带来不少书,于是就组织人,挨间宿舍地搜,要知青们把箱子,提包全打开。查到我们宿舍,我当时正巧在看书,是本《资本论》。指导员拿起厚厚的《资本论》,用非常警惕的眼光盯着“资本”二个字。 “你,怎么能看,啊,这个‘资本’,这种东西?” 我理直气壮地回答:“这是马克思写的!” 他显然是在什么地方听说过姓马的,而且应该不是地富反坏右成分。看他困惑的样子,是在努力回忆着什么。 “这里,这里有毛泽东思想吗?”他犹犹豫豫地问着。我想,他自己都不知道问什么好,于是挑一个他认为最保险,最能衡量一切是非的问题。 “毛泽东思想是从这里头来的。”我不客气地跟他说。 “嗯?”很勉强,带着怀疑,又掂了掂书的分量,说了一句永远立于不败之地的活:“还是应该多看毛主席的著作!” 其实,我们那会儿有不少书看,越是禁越是流传的快,流传得广。后期还有什么手抄本,如《第二次握手》等,都是排队看。晚上在被窝里蒙上头打着手电看,看到十二点,踹踹旁边那位,该他看了。 · 某连指导员查宿舍,看到有知青用扑克牌在玩算命。他当时什么也没说。到开大会时,开始大肆批判不健康的业余生活。他说: “啊,有的知青不好好学习毛主席著作,玩牌,还玩什么算命。我告诉你们:人的命,天注定,算也没用!” 精辟,真是精辟。既然算也没用,那就什么也别想了,该干么干么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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