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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没有青春(十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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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7-1-10 11:42:30 | 只看该作者 回帖奖励 |倒序浏览 |阅读模式
十二
罗汉鼎这几天在生产队出工,心情很不畅快。
生产队的老表都知道他和雪儿吵架了,有的好奇,有的关心,有的猜测,甚至有的捕风捉影,说两人吵架是因为雪儿不愿和罗汉鼎同床睡。
脐下三寸之事是老表在田间劳作最爱津津乐道的话题,自古至今,生生不息,和应着时代的变化,不断推陈出新,下里巴人的粗言俗语虽然难登大雅之堂,令下乡知青不堪入耳,但在婚姻性爱知识匮乏的年代,它那有时赤裸裸,有时隐幽幽,有时情绵绵,有时意淫淫的白描写真又成了懵懂一代的人生教科书。一个老表带着奸笑的问:“老罗哪,雪儿走了几天,你在床上熬得住?”汉鼎听懂了话外之音,大方的说:“我们两人又从未睡一起。”老表不信,隐晦的说:“牛牯系在樟树下,总要挨树身蹭痒痒。”另一个老表大胆的说:“雪儿白生生,嫩葱葱,象热腾腾的香糯糍,你的肉杵晚上能不捣一捣?”汉鼎入乡随俗的反击了:“我家有杵没有臼,借你家的给我用一用。”男男女女为他勇敢的倒打一耙笑开了,有的妇女高喊不能借,你自己身边有新臼,有的男子高喊借给他,看他洋杵会不会用土臼,又一个老表问:“听说你们下来插队,一根杵配一个臼,公社早就给你们安排好了?”汉鼎说:“大概是吧。”老表正经的问:“那你跟雪儿还拖到什么时候才媾合?”另一个中年汉子模仿汉鼎的语调回答:“我日思夜想,可雪儿不同意呀。”大家哄堂大笑。一个二十多岁的年青人流里流气,拿腔捏调的唱道:
哥是天上一条龙,
妹是地上花一丛,
龙不翻身不下雨,
雨不洒花花不红。
众人齐声起哄道:“龙不翻身不下雨,雨不洒花花不红。”
一个清瘦的老汉进一步露骨的教唆道:“雪儿的奶子要摸呢,雪儿的水田要种呢,不摸不种会荒芜呢。”汉鼎听他们雪儿雪儿的乱呼乱唤,认为是对她的亵渎,一本正经变色道:“你们不要发神经,放臭屁。”
令汉鼎不快的当然不单是劳动时的胡说八道,还有前天生产队里推举会计一事令他心寒。生产队的原会计是个回乡务农的小学毕业生,最近调去当赤脚老师了,生产队本来要汉鼎当会计,名字报到大队,大队书记把队长找去狠批了一顿,说他阶级立场不稳,竟想让地主子女掌握印把子,大队书记郑重其事的告诉队长,罗汉鼎的父亲是被我共产党镇压的伪保长,罪行累累,双手沾满了人民的鲜血,对罗汉鼎只能利用,不能重用,要时刻警惕他的一举一动,严防他与地富反坏相勾结。生产队长支吾道:“可他是国家派来的下乡知青,和我们泥里水里一条心,劳动舍身尽力,从不偷奸卖懒。”大队书记说:“你不要受假象的蒙蔽,下乡知青不是政治身份,地主子女才是他的阶级本质,下乡知青意味着他们接受了多年资产阶级的毒害,需要我们贫下中农再教育,再改造。你没有看到吗?公社只能让他们做基干民兵,没资格当武装基干民兵,更不要说当基层干部了。”生产队长回来也没有保密,当其他社员问大队为何不让汉鼎做会计,他就原原本本把大队书记告知的情况传达。汉鼎得知了,十分颓唐,倒不是他想当这个会计,而是在大队书记的口中,他父亲被谣传成十恶不赦,自己被鄙视成离阶级敌人一步之遥,需时刻提防的地主子女,可这又不便向谁去解释说明,争个是非曲直,只能憋在心中,无处申冤讲理。
更令罗汉鼎惴惴不安的是,今天晚上工作组要在队里推广大寨经验,搞政治评分,文革发动以后,每当听到“政治”二字,罗汉鼎就有点诚惶诚恐,战战兢兢,政治使“可教育好的子女”饱受耻辱,因此他一直告诫自己:政治纷扰要麻木不仁,劳动本领要精益求精。政治,太变化多端、诡秘难测了,象个幽灵无时不在中国大地游荡,它可以使红变成黑,黑变成白,它可以使是变成非,恶变成善,它可以给背叛镀金忠诚,让崇高乞怜卑鄙,它可以使奸佞骗子与领袖导师齐舞,又可以使沉渣污泥共珍珠宝玉一色,它悖情悖理,却又畅通无阻,它时隐时现,偏又法力无边,不知道今晚的政治评分又将堆积什么假话、大话和空话?
会议开始,工作组长读了《人民日报》关于大寨政治评分的新闻报道,号召大力推广政治评分的社论,罗里罗索,读了近一个小时,念得唇焦舌干,老表们还是如堕入五里云雾中,似懂非懂,工作组长只得言简意赅的解释:“政治评分就是评工分不能光看劳动能力、劳动技术、劳动效果,更要看他的政治身份、政治态度、政治立场,比如说,原来一个地主分子的劳动工分是十分,一个共产党员、贫下中农反而只有九分,这就没有政治挂帅,没有突出政治,是刘少奇的修正主义路线,是在经济上打击我们贫下中农,我们现在要反其道而行之,长无产阶级志气,灭资产阶级威风,成分好,听毛主席的话,积极参加文化大革命的要评最高分。”他这一“比如说”,大家就恍然大悟了,不就是减四类分子的工分嘛,要这么转弯抹角绕大圈,害得大家在这里打瞌睡。于是大家迅速行动起来,一致通过决定:凡是成年的贫下中农一律十分,凡是四类分子的强劳力一律八分,凡是四类分子子女的强劳力一律九分。罗汉鼎也不例外,每天九个工分。几个四类分子及子女藏在角落里,屏声敛气,畏畏缩缩低下头去,象寒霜打过的蒜苗。但罗汉鼎非常气愤,他原来是十分劳力中最强的,不管什么农活,他都干得又多又快又好,很多老表自愧不如,说良心话,罗汉鼎拿十分都吃了亏,现在又减去一分,心理很难平衡,罗汉鼎站起来忿忿的说:“我丑话说在前,评我九分没意见,从今以后我就干九分的活。”讲完了,还意犹未尽的补了一句:“你们这样是剥削我。”工作组长一听,这分明是在发泄心中的不满,便正言厉色呵斥道:“说剥削就剥削,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是革命人民的逻辑。”罗汉鼎说:“社会主义是反对剥削的。”工作组长理直气壮的说:“人民内部反对剥削,对阶级敌人,岂但是剥削,还要专政。”罗汉鼎气呼呼的说:“我是阶级敌人吗?”工作组长大拍桌子:“罗汉鼎,不要以为你是下乡知青,我们不敢把你怎么样,你要反对政治评分,反对大寨红旗,反对新生事物,同样要象你的反动老子样,遭到可耻的下场。”说完从口袋中掏出一本《毛主席语录》,一边挥舞着,一边鼓动大家:“贫下中农同志们,散会前我们再来学一段毛主席语录,翻开第16页,伟大领袖毛主席教导我们说:‘凡是敌人反对的,我们就要拥护;凡是敌人拥护的,我们就要反对。’”大家整整齐齐的,震天动地的跟着念叨三遍,接着就象道士做法事打醮似的哼唱了《大海航行靠舵手》,才被准许散会。
罗汉鼎回到家中,心中久久难以平静,他在会场上忍了又忍,才没有继续和工作组长顶撞下去,一个工分多少钱?才3分钱!雪儿衣服上一粒扣子就3角钱,就抵得强劳力一天的价值,我为这一分斤斤计较,犯得着吗?但是这政治评分明明是欺负人,作贱人,我能受这窝囊气吗?想当年上山下乡,赣州全城夹道欢送,梅源公社鼓乐相迎,何等待遇,何等风光,没料到短短几年,政治地位一落再落,在今晚的工作组长眼中,我就沦落到敌人的阵营。我们难道真是先天的罪人?是不该出生的人?是德国的犹太人,美国的黑人?是日本的贱民,印度的首陀罗?永远不能通过自己的努力,来除去烙印,来改变社会最底层的地位?其实我不渴望做人上人,我不梦想有好工作,我既没野心,更没反骨,仅仅希望做一个凭体力劳动吃饭的平凡的农民,为什么今晚的现实,就使我连一个普通社员也不如?他又想起队里的一个近40岁的地主子女,原本是小学教师,10年前,因为在一张纸的正面写了“打倒” 二个字,在背面又无意写了“毛主席万岁”,被人发现,罗织成“现行反革命”罪行,开除公职,押回农村劳改,至今还未结婚成家。我这样的家庭成份,扎根在农村,低人一等,前途险恶,雪儿怎么会嫁我?思来想去,心乱如麻,愁绪万千,罗汉鼎从柜子中拿出一瓶烧酒,不停的灌往口中。
就在这个时候,雪儿回来了。
小巧今晚要去雪儿的水边村帮一个农村妇女接生,雪儿在小巧处住了几天,又见了大江一面,气也消了,心也顺了,主意也拿定了,就和她一起做伴回来,到了孕妇家等了二三个小时,还没有生的征兆,小巧要整夜守护在哪儿,雪儿只得一人回家,她推开大门,就看见罗汉鼎坐在桌旁,一手握酒瓶,一手抓花生米,板着个脸怒火填膺的。雪儿心想,罗汉鼎平日不爱喝酒的,今天是怎么啦?罗汉鼎见她回来,带着酒意命令道:“好,回来得好,快去给我烧锅热水,我要洗澡。”雪儿也不作声,默默的服从,烧了一大锅热水,自己洗完脸洗完脚,回房睡觉,一会儿就进入了梦乡。
罗汉鼎洗完澡后回到自己房里,久久难以入睡,刚才雪儿站在面前,亭亭玉立,楚楚动人,经过几年的劳动锻炼,一扫过去稚气未脱的娇弱之容,浑身尽显含苞初放的青春妩媚,脸色白里透红,生动明艳,双目纯洁无暇,流光溢彩,胸前鼓鼓浑圆的双乳象对小兔在颤动,分外性感靓丽,白天那个干瘦老汉教唆的话语,混杂着今夜的酒精,不停的撩拨他的内心,烦躁不安,肉欲难耐,象一把野火烧遍全身,浑身发热,焦灼不宁。罗汉鼎至今为止,还没有怃摸过雪儿,亲吻过雪儿,拥抱过雪儿,他对自己的克制力非常自信,他不想偷偷摸摸行苟合之事,他要堂堂正正,光明磊落的使雪儿投怀送抱,但是这几天发生的事情摧毁了他的自信心,他不知道雪儿在知道这些事后会有多糟糕的想法,更不知道自己能否把雪儿永远留在身旁,也许只有把鸭子下锅才不会飞掉,生米煮成熟饭才能使她死心塌地的跟着自己,想到这里,罗汉鼎翻身下床,脱个精光,悄悄的推开了雪儿的房门,掀开雪儿床上的被子,象饿虎般的扑到雪儿身上。雪儿惊醒了,闻到一股酒味,她知道发生什么了,她拼命的挣扎抵抗,怎抵得住罗汉鼎铁钳般的双手,罗汉鼎赤裸的身体,死死压住了她柔软娇嫩的肉体,过了一会儿,她精疲力尽了,无可奈何的放弃了抵抗,任其摆布了,罗汉鼎手忙脚乱的扒了雪儿的内衣,解了她的胸罩,松了她的睡裤,迫不及待的把嘴唇紧紧贴上去,深情的吻她紧闭的眼睛,吻她鲜嫩的双颊,吻她秀颀的玉颈,吻她挺拔的双乳,然后吮吸她润软的嘴唇,罗汉鼎感觉口中一阵甘甜,雪儿缓过气来,又重新扭动着双腿,顽强的作着无畏的反抗,这更刺激了罗汉鼎的亢奋,他粗鲁的拼尽全力,把自己胯下的那个东西强硬插入她的身体,没动几下,便汹涌澎湃的喷射出压抑已久的青春热能,舒心的感觉如腾云驾雾,在天宫逍遥,雪儿被压在底下,钻心般的疼痛从大腿内侧传感到全身,不一会,一片黏糊糊的液体往下流淌……,雪儿忍住剧痛,不喊叫,不呻吟,不哭泣,象鱼一样默不作声,屈辱的泪水打湿了她的双脸,洇湿了枕巾。半夜罗汉鼎醒来,借助月光打量身边的雪儿,好似一尊洁白的维纳斯女神雕像,只是双目闪着莹莹泪花,他又蠢蠢欲动,想再强行求欢,雪儿跳起来,拿出小刀,凛然的说:“你还要无耻,我就割手腕。”罗汉鼎被赫住了,讪讪的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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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发
发表于 2017-1-10 22:06:45 | 只看该作者
可怜雪儿啊,看得我好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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板凳
发表于 2017-1-11 09:48:29 | 只看该作者
队里出工不快活,
政治工分受气多,
醉里强奸到雪儿,
汉鼎胡闹毁人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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