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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苦辣酸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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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彩的晚年 纪念知青上山下乡五十周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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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8-4-15 19:03:05 | 只看该作者
本帖最后由 苦辣酸甜 于 2018-4-15 19:06 编辑

语 闲 心 切
                                                                                     (代序)

        先生的《明心见性》在不经意间“玩”儿了出来。这里不仅白描了他人生之经历、心灵之轨迹,更浸透了他对朋友、对亲人、对诗墨、对美酒的深深依恋与浓浓情谊,同时也彰显了他对中国传统文化的崇尚与理解。在这本集子中,无论是诗文还是墨迹,都呈现出一种吟洒自如、怡然自乐、平静恬淡、脱尘去俗的情致,正如诗中所描摹的,他似天边的闲云、风中的野鹤、林间的樵夫、四海的游侠,疏放自诩、“任”真自得。
        我与先生虽非琴瑟之缘,却也甘苦相伴、幸衰相依、琐碎劳碌、牵手奔波三十余载,似已合二而一。我们虽无所谓卿卿我我、蜜意柔情,却也心有灵犀、如影相随。我们虽都是学物理的,但对文学均小有偏爱,共同的情趣使我们的交流丰富了许多,人文、科学、艺术可谓无话不谈。他把我带进了他朋友的圈子里,使我接触了又一族精英群体,熟悉了他们的坎坷经历、聆听了他们的高谈阔论、享受了他们嬉笑怒骂的快乐、萃取了他们各自不同的人生哲理。他们之中无论现今是发达的还是平庸的,尊贵的还是卑微的,在他们每个人的身上都有着闪光的特质,虽然他们表面上或柔或刚,但骨子里却个个都是顶天立地、铁骨铮铮。这是一群经历特殊、品性优秀、性格迥异、极具人格魅力的男子汉。他们本应是社会的中坚、国家的脊梁,但现实却不尽如人意,这也许是所谓命运的使然,抑或是时代的悲哀。倘若上帝能把他们每个人都置于恰当的位置,他们定能个个出类拔萃、贡献非凡,甚或混出个诺贝尔奖获得者我亦不疑。
        先生对于这些朋友的了解之深刻、情感之真挚、思念之深切、敬重之谦恭是难以言表的,以至于他们每个人的背景、经历、个性、以及奇闻逸事都使我耳熟能详。在他们之中,有高官、有老板、有海外打拼的、有下岗内退的、有身患绝症的、有误被双规的、有地震中痛失家人的、还有十岁就背负上“少年资本家”成份的、最令人痛心的是有的好友已撒手人寰向上帝报道去了……。这些人有的与他相知几十年,不分彼此、情胜手足;有的相伴短短几年,却也情深意切,没齿难忘。这些人德才兼备、朴实挚诚、重情重义、同甘共苦,不能不深深地定格于他眼中,烙印于他心里,使他几十年如数家珍。这些曾与他患难与共、生死之交的挚友,是他人生中一份永不贬值的不动产。20多年前,先生就曾对我讲,他要写一本《影子集》,来记述思忆这些朋友,但由于家庭的羁绊、工作的缠身,加之他的随意与怠惰,使他的《影子集》搁浅了。
        2006年10月,他人生中的工作历程终于划上了圆满的句号。自此开始有了闲暇:习书作诗、饮酒会友,侃大山 “玩”儿文字,自娱自乐、愉悦自我,这时他的那些朋友便成了他创作的对象与源泉。于是,“玩儿”着“玩儿”着,便“玩儿”出了《明心见性》,其间也渗透了《影子集》的初衷。
        “明心见性有学有识神存儒风雅韵,原觉彻悟无妄无为形若野鹤闲云”这幅以他名字为头的对联,是他对自己六十年人生的感悟和总结,是他所追寻的生命目标和生存状态,是他对中国传统文化的深刻理解和高度浓缩,也是他面对墓碑祭拜父母之时所作的自画像。
先生的文字大体可分为两个阶段。
        退休前从教几十年,文字写了不少。从学校规划、工作计划、工作报告、典礼讲话等各种文件起草,到教材分析、教法改革、办学思路、学校管理、教育理论等各类教育教学论文,光草稿就写了几袋子。他文章的条理性、思维的逻辑性、语言的准确性、思路的创新性无一不令我折服。虽然有的词语、复句、段落初读起来晦涩费解,但细嚼起来却天衣无缝、丝丝入扣、回味无穷……
        当今之时,多少人或为名利、或为职称,东拼西凑、南抄北荡,努力实践着“天下文章一大抄”,文章都已写滥了,甚至个别博导儿竟也沦落到剽窃他人成果的境地。而先生的作品无论体裁,无论短长,绝不拼凑不抄袭。他通常的做法是,学习、思考、归纳、升华,把问题想透了,而后一气呵成。他的每一篇文章总是要分泌出自己的思想、自己的理念。平日里对待生活,他是马马虎虎、得过且过、不讲品位、不求精细。然而在写作问题上,他却一反常态,钉是钉、卯是卯、字斟句酌、反复推敲,苛刻得很、细致得很。因为一般说来我总是他的第一个读者,又是一位专爱挑刺儿的老婆,他的每一篇作品我都是左挑右检,有时甚至争辩不休,可惜那些论文虽不少曾获国家级一等奖,但如今也都已成了历史的废纸,渐渐淡出他的生活。
退休后赋闲在家,则经常会友饮酒、回忆感悟、辨析反思,“雪泥鸿爪” 尽上心头,于是开始了书法作品的练习与诗词的创作。此时的他经过了多年的积淀与锤炼,开始进入了另一番佳境:放荡不羁、闲适潇洒、不求格律、吟诵自如、一挥而就,有时一支烟的瞬间就咏出一首好诗。“思焉而得,故其言深;感焉而得,故其言切。”他的作品,或深思熟虑,或有感而发,有的哲理精深,有的感实情真。诸如“命”、“缘”论理深刻、耐人寻味;而“六合草堂”、“李戴张冠”、“游翁牛特旗”则意气豪放、幽默惊异;有的藏头极巧如“刘杨永恒”;有的拆字甚佳如“禾鸟慕西山”;有的调侃打趣如“伴妻”;个别的还有藏尾或头、腹兼藏的……。思忆朋友的,他总是把朋友之长发挥到极致,借景抒情的,或情真意切,或意境悠绵。他一生表面上平和儒雅、淡泊乐天,从不大喜大悲,但内心深处却也不乏刻骨铭心、悲悯慰籍、忧国忧民、自愧无为。因此也有少数作品情绪低下,如“忧母”、“冬雾长思”等,这些作品,或因亲朋之变故而凄楚泪涌,或因工作之受阻而惭赧愧怍,也是他内心世界的真实表现。
        集子中加进了两篇小说,这是在整理诗稿时忆起兵团往事,诱发了他写小说的冲动,于是就诌了一篇趣事和一篇哀事。与其说是小说不如说是故事梗概,因其未曾刻意渲染、精雕细作,故不如“命”、“缘”等耐嚼,但那毕竟是历史的真实,我们不应忘记。
        至于先生的书法只是在退休后信笔由心地愉悦自我,虽曾认真读过各家碑帖,却从未师承任何名家,也不追求所谓流派。他习书不限章法、随心所致,因其硬笔基础较好且心性聪颖,虽习书时间不长,却也写得潇洒流畅、端庄秀美,把书法作品赠与朋友或朋友索要便是他的一大乐趣了,如今他的书法作品已被朋友赠送过好几个国家的外国友人。
        我非常认同当今的一大时髦理论“性格决定命运”。先生一生衣不求华、食不厌蔬、和以处众、恕以待人、由心凭性、听命随缘,从不执着、不刻意。他的这种性格使他心态平和、安命乐天,少了诸多烦恼与痛苦,同时也使他放任怠惰,缺失了应有的建树,是幸或不幸?是是或非?大约1000个人会有1000个结论,这要取决于各人的生活目标。前些时候在书店翻到一本书,其中有一篇文章是讲清华与北大学生的差异,文中讲北大学生的理念中个个都是要当总统的。如此看来先生的人生理念与这一族人则是背道而驰,而于普通百姓则未必不是一剂良药。社会的构成总是要有各个阶层,各色人等,不同的社会成员肩负着不同的社会责任。从这个意义上讲,人生目标也许并无高低大小之分,只要各安其命、各司其职,维护社会安定和谐便是美的、善的与真的,实则大人物有大烦恼、大失落;小人物有小快乐、小惬意。如先生所言:“身居高位是享受,甘作凡人也是享受;拼搏进取是快乐,随遇而安也是快乐;生活多彩是幸福,日子平淡也是幸福;治国平天下是价值,修身齐家也是价值”。年轻时的我们一心积极上进、执着追求,理想抱负一大堆,到头来大多难以实现,如曹禺所言“我念起人类是怎样可怜的动物,带着踌躇满志的心情,仿佛自己来主宰自己的命运,而时常不能自己主宰着……。他们怎样盲目地争执着,泥鳅似的打着昏迷的滚,用尽心力拯救自己……”最终是人道易守,天命难违。
        过了天命之年我们再次反思:人为什么活着?该怎样活着?已进暮年的我们似已不再探究什么壮志未酬,什么人生真谛,即使不能对酒当歌,饱经辛甘酸苦的我们也该享受享受当今之世难得的和平与和谐。或许是先生的耳濡目染,或许是世事沧桑的磨砺,如今的我却以为:能当总统的当总统,想当县长的当县长(牛县长不是也灰头土脸的退下来了吗?),而我等无能无才之辈,还是随遇而安、听命乐天的好!如此可能会活得更轻松、更快乐些,否则终日搏击于永远也达不到的目标,岂不陷自己于无尽的劳累、痛苦与烦恼之中吗?正如绍华诗云“静看苍生多可悲,功名利禄奔命追。日忧朋辈多得利,夜惧小人手段黑。……”“……人生终有谢幕时,我辈即将进征程,我愿诸君多抖擞,演好几度夕阳红。戏末压轴应精彩,招式都在运筹中。该微软时就微软,该奔腾时就奔腾。”
        如此想来先生的人生理念也算不得消极,至少他不会给周围的人制造恐慌、增添烦恼,相反倒是快乐和谐的粘合剂。“青山本不老,为雪白头;绿水原无忧,因风皱面。”许多时候都是我们自己庸人自扰,或是想不开或是放不下或是太计较,先生在这一点上似已有所超脱,他总是能面对现实,泰然处之,即不羡人亦不妒人,混成啥样儿是啥样儿。“自知者不怨人,知命者不怨天。怨人者穷,怨天者无志。”先生既遇不顺也从不怨天忧人,而是欣然顺命,不妄语、不嗔恚、不计较、不贪恋,大有“胸中书卷云凌乱,身外功名梦等闲”之境界。如此,倘若我们都能自知知命,恬淡人生,必可少烦恼、多逸趣,少痛苦、多欢乐。金山的“闹杂儿”不是我们每个人都能体验的,倒是肇文的“庄周七境”似应成为我们修炼的境界,处尘超尘、处俗脱俗。
        “天若不爱酒酒星不在天,地若不爱酒地应无酒泉。”好奇怪,这水一般的透明液体,竟使世人如此垂爱,无论达官布衣天下喜酒人之多,不计其数也。先生几十年与酒为伍,退休后又舞文弄墨、闲中取乐,虽未成诗千首,却也饮酒万觞。酒能使他情趣盎然、才思文涌、兴致豪爽、飘飘欲仙……每逢酒后便谈古论今、博征旁引,朋友聚会更是喋喋不休,大发其辞,恰如大立诗云:“品茶酌酒天上游,聚首相谈论公侯。谤誉谪升九霄外,同窗信义千载留。”在家每当酒酣之时,他或是兴趣盎然地重复着过往的轶事或趣事,或是信誓旦旦地编织着炊烟袅袅、笛声悠悠、鸡鸣狗吠、篱笆豆角的男耕女织的田园生活,有时还迷离虚幻地沉醉于江绿竹翠荷香荔红的小桥流水人家……。
        于先生而言,酒是他一生的最爱,虽称不上酒仙、酒神、酒圣,却也还未沦为酒徒、酒鬼、酒篓,暂赋一酒星的称谓吧,因凡识他之人均晓先生好酒,于他可谓“百岁光阴半归酒”、“事大如天醉亦休”。遗憾的是他每每酒后分泌的那些至理而非名言的哲理性、逻辑性、艺术性总可以发挥到了极致,而我都未能及时记录下来,如今想来确是一大憾事。
“未曾纵马驰疆场,那堪黑发已无痕。”学咸先生的诗句把我们从“书生意气”的春华之岁一下子拉到了“人生易老”的夕阳之年。与先生三十余年的共同生活,或山穷水尽或柳暗花明,我们在与柴米油盐酱醋茶、黑板讲台粉笔擦的打拼与修炼中不断成长。多年来我非常欣赏并深刻于心的一句名言:“在炼狱的火焰中冶炼成的灵魂的高贵的痛苦是生命之根”。我们这一代人可谓都经历了但丁笔下的炼狱之火,先生曾已历炼成为一位头脑睿智、胸怀宽广、情感理性、语言幽默、思维缜密、逻辑严谨、行为规范、即孝亦慈且可为亲人排忧解难、为朋友制造快乐的儒风雅士,而如今虽身渐老、体渐衰,但仍不失为一位学识尚存、风趣豁达的云鹤叟,我为他能生活得清幽闲舒、怡然自得深感欣慰。先生之所以活得安然自在、闲适真实,均得益于朋友、亲人、诗墨、美酒,这仍将是他今后赖以生存的四大支柱,因为朋友使他快乐充实、亲人使他宁静温馨、诗墨使他达观豪爽、美酒使他惬意陶醉!
        以上多为对先生的溢美之词,其实先生绝非完人。“随遇而安”即是他最大的优点亦是他最大的弱点。因“随遇而安”而缺少激情、不思进取、不追求、不执着、懒散怠惰度时日,以至“少壮已努力老大仍伤悲”。当然也正因为如此,他才是一个平静无忧、真实自然、放任优雅的属于我的刘明原!
        一般人出书总要请名人作序,而先生言:咱这算不得出书,玩儿玩儿而已,就你来吧!于是便凑出了这篇“语闲心切”,实乃一孔之见、一己之得,况一般写序应短小精悍、言简意赅,而本文显得有些冗长凌乱,故不堪称序,权当是与先生结发一世奉献给先生的一件小礼品吧!先生读后,言我吹捧太过,我曰:无非是我为你作的素描而已,过与不过那都是我眼中的实像,当与众不同,即使有过,也是欣赏先生,动机善也,语虽闲心却切……
“人生达命岂暇愁,且饮美酒登高楼。”愿朋友常惦念他、亲人常呵护他、诗墨常陶冶他、美酒常滋润他。
昔日千觞已穿肠,犹幸云鹤还昂扬。
                                              不期冰轮夜夜美,惟愿伴君日日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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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8-4-16 08:01:16 | 只看该作者
本帖最后由 苦辣酸甜 于 2018-4-16 08:02 编辑

香堂老李摄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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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8-4-18 21:57:15 | 只看该作者
本帖最后由 苦辣酸甜 于 2018-4-18 22:13 编辑

董晓敏    上海知青    下乡地黑龙江生产建设兵团
我和音乐
        我出生在一个毫无音乐细胞的家庭,从小到大,没有听父母哼过一首歌,婴儿时代唯一能记得的音乐“启蒙”,是“无线电”里的“到处流浪……”。
      尽管如此,我还是很小就知道了贝多芬、肖邦、柴可夫斯基。小学里,教我们唱歌课的是一位白发苍苍的老太太,她在第一堂课上,就给我们讲述了贝多芬的故事。它使我感受到了音乐的伟大。
      我们小学时代的儿童歌曲,实在是很纯真、很清新的。因此,儿童歌曲是小学时代的主旋律。至今,这些歌曲还十分有生命力。我现在还可以随意唱出二、三十首当时的儿童歌曲,并且完整地记住了歌词。
      有三部电影,让我真正爱上了唱歌。第一部是《聂耳》,那情节、那歌曲、那旋律以及赵丹的表演,极大地震撼了我,我用完了一个暑期地零花钱,连续三天看了三场,并开始在报纸上、书本里搜寻一切聂耳的歌曲来学唱。后来,《刘三姐》放映了,《洪湖赤卫队》放映了,并且有了歌曲集。我买来歌本,从头到尾,一首一首地全部学会了。
      四五年级,唱歌“越轨”了。那时,我们课外学习小组在体育委员的家中。他父亲是一个留过苏的专家,家庭条件比较好,它也比我们显得高大、成熟。有一次,他从书房里偷出几张“黄色”的唱片,让我们听。我们都很兴奋,也很紧张。唱片的名字,已经记不得了,印象最深的有两首印尼歌曲:《宝贝》、《啊哟,妈妈》,我们不但听了,还学着唱。本来说好谁也不许告诉老师的,可是,终于老师还是知道了。还好,我们的班主任是个从部队文工团转业的文艺爱好者,她把我们找去,告诉我们,这种歌曲要到大学里才可以唱。后来,我在一本群众歌曲选中见到了那两首印尼歌曲,才知道,这不是什么“黄色歌曲”。
      那时。最羡慕的是我家窗口对面的那个资本家家庭。他们家有一台钢琴。那台钢琴经常会传出“致爱丽丝”那动人的旋律。我并不知道这是首什么曲子,但我觉得那是最美妙的声音,我希望长大后也能有一台钢琴,也能弹出这么动听的声音来。
      1963年,我进了格致中学。那时一个大唱革命歌曲的年代,最畅销的音乐图书大概就是那本《革命歌曲大家唱》了。格致中学的每个班级都有教歌员,教歌一般利用午休时间。几乎每周都要教唱一首。除了这些革命歌曲,一些抒情的电影歌曲也是当时年轻人喜欢的。比如《柳堡的故事》、《女篮五号》、《冰上姐妹》、《冰山上的来客》等等。
      我们班有一支自发的小乐队,乐队包括一支笛子、一把二胡,七八个口琴,我们称之为“口琴队”。当时,我每月的零花钱是5角,攒钱买口琴用了好几个月。在没有口琴的日子里,我就用筷子敲打饭盒盖,为大家伴奏。奏的乐曲,一般都是《革命歌曲大家唱》中的群众歌曲。口琴队最复杂的一次排练是演奏《红旗颂》。那时,我和文娱委员徐涤青同桌,我们经常在课堂上写字条通报文娱方面的信息。一次,在课堂内约好后,我们观看了《上海之春》(第几届忘了)演出,从文化广场看完演出回来,吕其明的《红旗颂》让我们激动了一路。后来,口琴队给上海交响乐团去信索要乐谱。没想到,他们还真回了信,寄来了油印的简谱。口琴队演出《红旗颂》是在学校的礼堂,那时已经是1966年的国庆前夕了,过不多久,学生们都散了,口琴队也就没有了。
      中学时代也有音乐课,但是主要是乐理与欣赏,因此记得不多。印象最深的是有一次欣赏苏联歌曲《森林里的回声》“是谁站在森林里,哆、哆来、哆……;说话和我们一样的,唆,唆拉、唆……”。在格致,我还是学校合唱队的队员。当时合唱团分高中部和初中部,我们初中部主要唱少年儿童歌曲。1965年。为了纪念国际反法西斯胜利二十周年,校合唱团排练了大合唱,高中部唱的的《黄河大合唱》,我们初中部只唱了三首儿童歌曲。其中,《烈士墓前》这首,我至今还会唱,但从走出校门,就再也没有听人唱过。
      1966年以后,可以唱的歌曲少了。最流行的是语录歌曲、红太阳歌曲和样板戏。2001年机关的中秋晚会上,我一口气唱了十七、八首语录歌曲,小青年们在惊讶我记忆的同时,还问我:“怎么都是一个调子呀?”。其实,老唱哪些歌曲,也确实没意思,于是,那些相对抒情的歌曲就受到大家的喜爱,比如《抬头望见北斗星》之类的。私下里,我还是敢唱那些自认为“不是毒草”的老歌的。在文革“逍遥”的日子里,我刻印过“毛主席诗词歌曲”和“长征组歌”,还抄写了一个笔记本的老电影歌曲。记得卓娅说过:“音乐越熟,它感人的力量越大”,我喜欢这些老歌。
       到了北大荒以后,我开始习惯于在野外大声地唱。有一阵,我住在学校的办公室里,学校距连队食堂一里多地,除了大风天,我基本是唱着去吃饭,吃过饭再唱着回来的。常常唱的,有上山下乡歌曲、《远飞的大雁》一类的抒情歌曲,也有样板戏。前些日子见到一些六九届的战友,他们还记得我那时最爱唱《乌苏里船歌》。其实,在北大荒,我们还排练过歌舞和《红灯记》,我还用《毛主席语录牌》等一些表演唱的曲段填词,歌唱连队的好人好事。可惜,这些东西都没有留下来。
        1972年以后,我到了师部学校工作,那里有不少音乐人才。最著名的是音乐教师王德全,他创作的歌曲《兵团战士之歌》和《我爱我的细毛羊》被收入了当时著名的歌曲集《战地新歌》。师部学校的乐器也多。受老教师们的感染,我开始学习乐器。我自知小脑不发达,学乐器精通很难,因此,往往浅学辄止,纯属自娱。我学过二胡,只能奏一首《在北京的金山上》;学过木琴,能够弹出歌曲,却全无指法;学过手风琴、风琴和电子琴,但只会单手,严格地说,我一个乐器都没学会。但是,我经常自弹自唱,自得其乐。也许是工作和生活不太顺利,那个时期,我喜欢轻松些、深沉些的歌曲:“劳动地歌声,送走了灿烂的太阳,愉快的憩息,迎来了皎洁的月光……”,“晚霞映红了天空,鸟儿在指头歌唱,微风从田野里清清吹来,我的心飞向了远方……”
       八十年代,音乐也开始开放。从朱逢博、李谷一开始,流行音乐开始成为我的喜好。我购买了一台日本原装立体声收录机,虽然机器不大,且只有两喇叭,但音色绝佳。我喜欢王洁实、谢莉斯,喜欢沈小岑、成方圆,喜欢谷建芬的活泼,喜欢司光南的优美,也喜欢台湾校园歌曲的生活情趣。后来,港台歌曲占领了流行歌曲舞台,虽然也不乏一些好歌,但总体上来说,我的流行歌曲的爱好止于那个年代,就如我对当代诗歌的喜爱止于舒婷的朦胧诗。
      音乐的普及,使我对音乐的喜好从歌曲转向了乐曲。我也买了一些《音乐欣赏词典》一类的通俗读物来读,但总体上,我对古典音乐还只是“喜欢”,而没有达到“痴迷”的地步。我喜欢在疲劳或者不开心的时候,眯起眼睛听听贝多芬、肖邦和莫扎特。但更多的时候,还是喜欢听一些经典的小品,或者斯特劳斯的圆舞曲。即便是钢琴曲,我也似乎更爱听理查德·克莱德曼演绎德现代钢琴。我也在上海大剧院和无锡大会堂听过一些外国著名乐团德演出,虽然不会像一些欧洲观众那样如痴如醉,但也不会像我的一些同事那样在剧场内打瞌睡。总之,我还是一个不入门的爱好者。
      在我教师生涯的最后一年,我曾经在学生中做过一次推广古典音乐的尝试。那时八十年代中期,港台音乐在学生中开始流行,我和一个语文组的小伙子,通过自制幻灯片、录音录像剪辑,搞了一个“蓝色的多瑙河”音乐欣赏会。海报贴出后,居然来了一百多个学生,这在我们那个人人埋头读书的农村学校,实在是罕见的。
      我是一个在音乐殿堂外,羡慕地聆听飘出来的悠扬的一个穷小子。这是我对自己和音乐渊源的一个评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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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8-4-18 22:01:44 | 只看该作者
本帖最后由 苦辣酸甜 于 2018-4-18 22:11 编辑

                  知青时代的微博(上)

★1968年8月21日:
      “穿上绿军装,迎着红太阳,告别黄浦江,高歌进边疆”,今天上午,登上了北去列车,成为黑龙江建设兵团的战士。临别之际,北站广场上,红旗一片,哭声一片。父亲和叔叔来送我,他们没有哭,我也没有哭。列车驶出才十多分钟,车厢内已是一片欢笑声,我想起了《护士日记》,简淑华离别上海的时刻。

★1968年8月22日:
      白天,车厢是歌声的海洋,年轻的心充满激情。市六女中带队的男老师,在车厢的过道里跳起了《草原上红卫兵见到的毛主席》,真酷。晚上,看着一路闪烁的灯火,我吟诵《在西去列车的窗口》。

★1968年8月23日:
      今天车到哈尔滨,黑龙江省革委会和建设兵团的领导在战前广场为我们开了欢迎会。有两个战友,开会时溜出去玩,还拍了照,车开了也没有回来。后来,领导让他们乘快车赶上了我们。我想到电影《兰兰和冬冬》,真有些羡慕他们。

★1968年8月24日:
      今天凌晨抵达拉哈车站,受到首长和当地人民的欢迎。早饭居然是大米饭,肉烧茄子!北大荒的大米真香。下午二时左右,到达新立营,受到老战友的热烈欢迎,营部召开了欢迎大会,赠送了纪念章。

★1968年8月25日:
      今天休息,我们熟悉了新立营部的环境,去小卖部买了些生活用品。走着走着,我们走向了广阔的田野。蒋国平在田野上呼喊:“让我们的胸怀像北大荒的土地那么辽阔吧!”,多么好啊!广阔的土地,胸怀像土地一样广阔的战友,未来在等着我们。

★1968年8月26日:
      今天,新立营知青学习班开学。公布了分到各队的名单,有故意把战友拆散的意思,我们班六个人居然分在了五个队!大家闹了起来,学习也根本没有心思。

★1968年8月27日:
      我们的斗争胜利了!上午征求大家的意见,下午公布了经过调整的分配名单。我被分配在新立一队。一队有格致9个同学,还有6个市六的女生,还有贵州、光辉、红光的同学,共20人。最开心的是:我最佩服的大炮和我最亲密的同窗品石都在一起!

★1968年8月28日
      今天,我们乘大卡车参观了太平湖水库、金光营的稻田和查哈阳的渠首。水库的美丽风景和渠首那浩大的水利工程令人心潮激荡。我们在卡车上唱“迎着晨风,迎着阳光,跨山跨水到边疆……”我想起了《军垦战歌》。广阔天地,大有作为,我们来了!

★1968年9月4日
      今天上午,我们达到了第二故乡——新立营第一连。我们的宿舍是一幢蓝铁皮屋顶的红砖房,一共三间。东边一间一铺炕,正好九位女生,我们男生在西边一间,中间是办公室。我们的指导员叫刘金祥,是一位参加过抗美援朝的骑兵,连长叫董树清,他称我“一家子”。

★1968年9月6日
      今天依然没有开始劳动,听了老职工老颜的忆苦思甜报告,还吃了“忆苦饭”,这是一种由麦麸子和野菜做成的菜团子,野菜的名字写不出来,但很苦,据说。这种菜现在老百姓还拿来沾酱吃,旧社会连这种菜团子也吃不上。我这个人,连吃茄子一类的菜都会恶心,好容易才咽了下去,没出洋相。

★1968年9月8日
      今天我们被分配到各个排,开始了第一天正式劳动。我分在二排,排长王树发,一看就很精明,但据说是“四不清干部”,副排长刘殿有,是个1946年就参军的老战士,据说从黑龙江一直打到了海南岛。我们排的任务是盖房子,我今天的任务是搬砖、和泥。

★1968年9月9日
      今天,知青们收到了到达北大荒以后的第一批书信。我也收到了一封,是在校的同学寄来的,信中有我们在火车站离别时的照片。尤其是我和品石、姜忆琴、刘家英、金捷五人在车厢口照的那张,漂亮极了,就像电影《年轻的一代》的片尾。晚上,我写了一封长达10页的回信,直至深夜。

★1968年9月10日
      今天新立农场学习毛著积极分子代表大会开幕,各连的知青都参加了。不过,知青们没有多少人在听讲。战友分别了一个多星期,大家有太多的话要讲。讲自己的连队,讲未来的工作,讲互相的牵挂,白天没有讲完,晚上在场部的颂扬会上继续讲。有这样的战友,多幸福啊!这是不是小资产阶级情调呢?

★1968年9月12日
      这几天,战友们一到晚上就去屯子里“串门”,我都是和别人一起去的。这方面,我不如大炮、刘元心、宋立军他们。让我自己一个人去老乡家,总有顾虑,不知如何开口好,我想,还是没有与贫下中农打成一片吧。

★1968年9月16日
      今天,我们新战友全体去查哈阳参加文艺汇演。上午是战友们相聚,下午各个农场的新战友表演节目,新立由五队战友代表演出。晚上,总参某农场的宣传队演出,真精彩,尤其羡慕她们那一身有领章帽徽的军装。相比之下,我们的“军垦”总是一种遗憾。

★1968年9月24日
      今天,黑龙江生产建设兵团第五师召开成立大会,我们连队四名知青有幸去参加大会,可惜没有我。指导员宣布名单时,说我身体不好,这是给我面子。其实,自己到连队后表现不够突出,劳动也不过硬,与贫下中农的关系也不融洽。我想,尽管这事教人不开心,但师部成立总是好事,我们会越来越像部队吧?
★  1968年9月24日
      农场的知青多了起来,我们连新增了20名哈尔滨知青。19日,有一批天津知青来到新立,20日又有一批上海知青来到新立。知青多了,就有矛盾产生。思想、语言,习惯都不相同。今天,大炮建议我们几个重温“我们都是来自五湖四海……”。我想,道理是懂的,问题是如何既坚持原则,又搞好团结。

★1968年9月29日
      从昨天开始割谷子,这里称为“割地”。谷子收割季节,秸秆硬得很,一天下来,手掌磨出了血,手腕也刺破了,腕上缠上手绢,手绢也破了。劳动艰苦些没什么,最难过的是我这个人学什么都很慢,干什么都很笨,出尽了洋相。

★1968年9月30日
           今天从早晨6时割到晚上7时,终于完成了任务。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到宿舍,见到了南方来信,一下子精神起来。“劳动的成绩,送走了灿烂的太阳,愉快的憩息,迎来了皎洁的月光……“此刻,我在炕上提笔写回信,屋外,战友们在窗下洗衣服,一片少男少女的嬉闹声,多么幸福的时刻!这是大城市的人们无法享受的吧。

★1968年10月1日
          北大荒人知道怎样把国庆装扮得更美丽!上午,我们请来二队的知青战友,来了一场篮球友谊赛。中午,请战友们在连队吃了一顿丰盛的午餐。下午,又全体赶到二队,晚上又是聚餐。夜里,我们队搞了一个短小精悍的“颂扬会”,战友们唱啊,跳啊,大方极了,也热闹极了。

★1968年10月6日
           今天是星期天,又是中秋。本来我想,今年是吃不到月饼了。可是,从二队串门回来一看,谢师傅给我们烤了酥饼!这酥饼,就像南方的苏式月饼,只是馅子简单些,比供销社买的月饼好吃多了。每逢佳节倍思亲,吃着月饼,望着星空,想家,也想同学,想邻居。

★1968年10月22日
      郭玉鸣借给我几本《人民文学》和过去的小说。《船长与大尉》等几篇是大毒草:只写生产、生活和爱情,鼓吹成名成家,个人奋斗,明显是阶级斗争熄灭论。不过,暗自想想,假如我们国家没有阶级敌人,大家把热情都投入劳动,投入友谊和爱情,该多么好。可惜,树欲静而风不止。

★1968年10月26日
          晚上,连队召开了粉碎阶级敌人右倾翻案妖风的批判大会,斗争了国民党残渣余孽×××,历史反革命×××,地主分子×××。斗争这些人,我是很赞同的,不过,我们有些战友不好好接受再教育,却管起贫下中农的是非来,这我看不惯。

★1968年10月28日
          今天一天在栽树。上午我栽树,较轻松;下午我扎洞,吃力些,手也起了泡。不知为什么,查哈阳原来很少有树,一路过来只有“大烟囱”有几排树,我们队更是只有菜园子有棵树。指导员说,杨树长得很快。我想,再过十多年,这些小树长成了材,我们在树林里漫步,到那时再来回忆今天,多有意义啊!

★1968年11月20日
      这几天连队人员变动很大:杜传贤答应担任场部的通讯员(邮递员),朱锡明、黄葛生要调局里机修厂工作。知青中,要抽六、七个人去机务排工作。据说名单已定,没有我。理论上,工作只有分工不同,没有贵贱之分,但听到消息,还是很不开心。我工作并没有少做,为什么样样轮不到我呢?

★1968年11月22日
      今天谈到去机务排工作的事,我说:“机务排有什么好?一身油腻,还要事事听师傅的,拍师傅马屁。”,说完就后悔了。这不是“吃不着葡萄说葡萄酸”吗?这种嫉妒,多么低级趣味啊!要好好斗私批修。再说,传出去,不是得罪一大批吗?

★1968年11月24日
      今天,郭玉鸣结婚,我们都送了礼。知青的礼物大多是纪念章、主席语录一类,也有送茶缸、毛巾一类的生活用品。新娘是农业社的,我一直以为郭玉鸣是“文学青年”,娶一位家属妇女,未免可惜。再一想,排里的老阎还是老知青呢,现在哪看得出来。继而想到我们的将来。真要这样,我宁肯一辈子不结婚。

★1968年12月10日
      情况变化很快,因为工作需要,我被抽调至场部清查小组搞专案外调工作。今天开始熟悉档案,准备外调提纲,批准后就要出发,调查地点在长春附近,一起的外调伙伴是五队的贵州中学知青俞铁新。组织信任,当然高兴,但一想到要离开集体,做一个陌生的工作,又有些不安。

★1968年12月11日
      今天,团政委和另外两名解放军(都带领章帽徽)来我们队和大家交谈,我们十分振奋。说是建设兵团,来后并没有见到真正的军人,这次真的要来了。不过,据说解放军主要在团和营,最多一个连队派一名军人。不知何时可以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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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8-4-19 08:26:53 | 只看该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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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8-4-19 12:32:47 | 只看该作者
本帖最后由 筱怡 于 2018-4-19 15:14 编辑

七律(中华新韵)
北大荒啊,我爱你
——为知青情下乡缘黑土恋题照

朝辉黑土霜铺地,夕照金禾霞满天。
长水河边垦荒野,兴安岭下建家园。
论坛缘续绘春画,艺海梦圆书彩篇。
影画诗文飞墨彩,下乡纪念五十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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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8-4-19 15:39:25 | 只看该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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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8-4-19 16:57:16 | 只看该作者
本帖最后由 黑土恋 于 2018-4-19 17:36 编辑
筱怡 发表于 2018-4-19 12:32
七律(中华新韵)北大荒啊,我爱你——为知青情下乡缘黑土恋题照
朝辉黑土霜铺地,夕照金禾霞 ...

诗配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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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8-4-20 08:19:27 | 只看该作者
本帖最后由 筱怡 于 2018-4-20 08:21 编辑

谢谢黑土恋网友诗配画!辛苦了!

七律(中华新韵)
难忘第二故乡
回首下乡六八年,红旗风卷越关山。
万人农垦耕荒地,千里冰封战雪天。
绿树成行荫公路,金禾分垄美田园。
魂牵黑土青春恋,梦绕故乡思绪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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