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午的情思

卜桂仁

端午的情思（散文）

  

   端午餐桌上，摆放着两样食品，粽子和油条。看着这历史悠久的风味美食，不禁让我想起与之有关的两个传说和两位古人，屈原和秦桧。

   屈原先生是我国古代浪漫主义文学奠基人，伟大的爱国诗人。他善于借助“香草美人”的比兴手法，抒发自己的政治抱负和人格向往。后因主张修明政治，为贵族势豪集团所不容，遭馋去职，被赶出都城，流徙偏远。

   政治上的失意，使屈先生把一腔忠怨之情倾注于诗歌创作，他在流放中，写下了许多忧国忧民的不朽诗篇，独具风貌，影响深远。周赧王三十七年，秦军攻破楚国京都，屈原看到故国山河破碎，生灵涂炭，心如刀割，于五月初五，写下了绝笔作《怀沙》后，抱石投汨罗江身死。

   传说屈原死后，楚国百姓哀痛异常，纷纷到江边去凭吊。渔夫们划起船只，在江上打捞他的真身。人们拿出饭团等食物，投进江里，说是让鱼龙虾蟹们吃饱了，就不会去伤害屈大夫的身体了。中国民间五月五端午节包粽子、把粽子系上五彩丝线，赛龙舟的习俗就源于人们对屈原的怀念。1953年，屈先生还被列为世界四大文化名人之一，受到世界和平理事会和全世界人民的隆重纪念。

   屈原的诗歌像人类历史夜空中的一颗耀眼慧星，在无尽的混沌中，划破黑暗，照见我们智慧的心灵。屈原先生之所以流芳千古，不仅是由于他的超凡才华，瑰丽辞赋，而更多的是诗人高洁脱俗的人格魅力和忧国忧民的爱国情怀。

距屈原时代一千四百年后的秦桧先生则是另外一类人的代表。秦桧，字会之，南宋高宗时期的宰相，著名奸臣。在宋金战争中，秦桧是主和派代表人物。因以“莫须有”罪名杀害抗金将领岳飞父子而被钉在历史的耻辱柱上，受到千载唾骂。而民间传说“油炸桧”的故事，硬是把一款风味小吃和这位奸臣扯到了一起。

   《宋史》记载：秦桧一伙杀害了岳飞父子，南宋军民对此无不义愤填膺。当时在临安城里有两个卖早点的摊贩，各自抓起面团，分别搓捏了形如秦桧夫妇的面人，绞在一起放入油锅里炸，并称之为“油炸桧”。一时，买吃早点的群众心领神会地喊起来：“吃油炸桧！吃油炸桧！”

   为了发泄心中愤恨，于是人们争相仿效。从此，各地熟食摊上就出现了油条这一食品。至今有些地方，仍有把油条称为“油炸桧”。这个段子可能会有些牵强，也缺乏历史考据，但是它至少反映了一个时期的民意向背。

   据说秦会之先生也并非无才，他25岁进士及第，41岁就参知政事，进了中枢，可以算是少年得志的成功人士。听说他还有一些书法真迹流传，然后世却鲜有追捧者，也许秦先生的人品和劣迹已经使得这一切黯淡无光了。

清朝乾隆年间，一位秦姓状元到杭州游西湖，看见秦桧夫妇的反剪跪像，自我解嘲地吟道：“人从宋后羞名桧；我到坟前愧姓秦。”秦氏后人如是说，我们还能说什么呢？

   “善恶不两立，冰炭岂同炉”，说来粽子和油条真不该放到一起了。闻到粽叶的清香，人们自然想起屈原，吃着焦黄酥脆的油条，会有人想到那一位吗？

二0一五年七月

龙行天下

中国的老百姓是非常西裤的，爱憎分明，绝不给所恨的人任何面子。